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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历十二年五月,南越王叶酌清驾崩后十二日,王之亲弟,容渊侯叶酌白继承大统,为南越新任之王。
只是这位新任的王刚继承王位不久,就失去了踪迹,余下一道国师凤玠摄政的旨意。
先王之子叶群被软禁,其生母颜妃被打入冷宫,此生不得与其子相见。
朝堂之上,曾有大臣不满叶酌白的行径,上书奏请放出王子和颜妃,当场被叶酌白诛杀于正殿之上。
“以后,谁要是敢再提此事,便是这个下场。”依旧一身红袍的男子,幽幽地对着殿中惶惶不安的大臣说道。
只见他轻瞄了下依旧跪在地上,试图想要再次上书的几位大臣。
“果真是嫌自己命长,”叶酌白笑着,“拖出去,乱棍打死。”
怕是任谁都不会想到,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如今已然成为一个谈笑间,数十人命不在眼里的乖佞之徒。
“还有谁嫌命长,尽可站出来,成人之美的心,本王还是有的。”但见众大臣垂首不语,叶翩折笑得极为畅快。
“凤玠?”
“臣在。”
“本王要去办点事,本王不在的这段期间,南越国事一并由你打点。”
“是。”凤玠知道,如今的叶酌白想要做的事,已经不是他能劝的了的。
“早前,南越派了使者去东隐,希望与东隐和亲,如今东隐已有了回音。”凤玠继续说道。
只见叶翩折单手抵着额头,不悦地说道,“交由你处理了。”
叶翩折继位后的第一次上朝,草草了事,第二日,他便不见了踪影。
一月有余,晏无端等人进入滇南之地,便是春暖花开的节气。
许是天气的缘由,又许是师叔的回魂丹起了效果,舒倦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若不是怕舒倦撑不到迷雾山,如此珍贵的回魂丹,晏无端是怎么都不肯拿出来的。
刚一进这滇南小镇,晏无端就觉得不对劲,本应热闹的小镇,寂静的可怕,大街上竟是连一个人都没有。
向来粗心的花点溪这次都觉得此处诡异,紧张的环视着四周。
天气突然暗沉了下来,本因湿暖的春风,此刻吹到的人身上,却让人顿觉寒毛耸立。空气中流动着一股奇异的花香味。
那白衣翩然的身影,就在晏无端的眼前,背对着她。
师叔,是你吗?晏无端心中默念道。
远处的人,没有回转过身来,背对着她,越行越远。
师叔,不要走,无端知错了。
晏无端焦急地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身影,急忙使出轻功,赶超了上去。
师叔。
这个一见,便深刻在她心里的师叔。
师叔,你是来找我的吗?
面前的男子温和的笑着,点点头。
师叔,你原谅我了吗?原谅我了,是吗不然,你也不会来找我。
他笑笑,轻轻的拍了拍晏无端的头。
“晏无端,危险,别中了这试镜之术。”舒倦在一旁喊道。
试镜之术,源于道教,通过环境再辅以特殊的香料,勾引出人心中最强烈的渴望,而中了试镜之术的人,就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永远都醒不了的梦。直到死去,中术的人都是怀着心中最美好的希望而死,却是将死的不明不白。
一个梦的结束,也是生命的终结。唯有那意志最坚定的人才不会被这试镜之术所迷惑。
师叔,你来此做什么?
带你走,去只有我们的地方。
晏无端只看见面前的楼玉阙,舒倦的声音她完全已听不见。
“无端,回来!”
空气中那抹似有若无的奇异香味,变得更加浓烈了。
真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怎么无端不想和我走吗?面前的男子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对晏无端的迟疑有所不悦。
当然想走,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让你一个人见阎王。”红影翻飞,铃音阵阵,光与影的交错间,是晏无端澄亮的眸子。
“你。。。。。。”来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晏无端,“不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试镜之术。”
“我是中了你的试镜之术。”晏无端集内力于魂铃上,使出一招万音穿破,向那个人打去。
顿时,空气中仿佛有无数把尖锐的刀子,纷纷扎向那人。
“梦魇鬼者侯重,你的试镜之术是厉害,可是你的武功却不怎么行。”
侯重顿觉万箭穿心之痛,捂着胸口,喘着粗气问晏无端,“你明明。。。。。。明明中了。。。。。。为什么。。。。。。”他不相信,诗境之术能看透人心最脆弱的地方,也是在那个时候,杀了中术的人是最简单的时刻。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偏偏不告诉你。”两手相交,十指紧扣,一股灼灼真气自她的身体崩涌而出,积聚于掌,那相交的双手,犹如燃烧着的熊熊烈焰。
就是连阻挡的机会都没有,那人已被烧成粉末,尸身都不曾留下。
“你为什么破解了试镜之术?”舒倦亦是不解。
晏无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因为,师叔永远不会对她说那样的话。他怕是厌恶极了她,又怎么会说出和她一起走的话呢?要走,也不该是和她。
所以,即便梦境是多么的美好,她都懂了,那个人不是师叔,只是幻觉。
她愤怒,没有人可以利用她,没有人可以用师叔来要挟她。若非如此,侯重未必死的如此难看,尸身全无。
“你还是关心一下她。”晏无端指了指在马车上傻笑的花点溪,牵着阿毛往前走,准备找个地方下脚。
☆、修罗万象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码字。我是勤劳的小蜜蜂。
话说你们到底喜欢谁?
其实我喜欢。。。。。。师叔。
顶着锅盖,飘走
许是分镜之术太过歹毒,让人可望而不可及,就是连晏无端也不能幸免。
这一路,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又或者,她本来就不是个多话的人。
舒倦不知在花点溪耳边说了什么,本来一直傻笑的人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一时半刻令人煞是费解。
“公子为何抢我的香酥鸡?”一边哭着,一边哽咽着声讨着舒倦。
原来,破解分镜之术的法子,便是摧毁一个人的梦想。花点溪的心思,实在太好猜了。
“夜了,找个地方歇脚。”晏无端面色凝重,生硬地说了这话后,显然不想再说什么了。她是沉浸在过往中,不肯出来。也许,那梦境是真的,她一辈子都不会想要出来了。
花点溪看了看晏无端,又看了看舒倦,有些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向舒倦使了使眼,大意是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舒倦笑笑,摇摇头,也是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自知无趣的花点溪,想起刚才那一只只香的流油,肥得人心痒痒的鸡,一只只不断的往她的面前送,不由的又裂开嘴笑了起来。若不是公子打断她,只怕那香滑肥能的香酥鸡已经一只只都进入了她的嘴里。哼,她都好久没有吃到香酥鸡了。
不了解情况的花点溪还以为刚才只是太累,做了个美梦,不幸的是这梦还被打断了,犹如壮士断腕那样,十分懊恼可惜。
她心中不禁暗想,公子打断的也太及时了。
“摩耶岭中多恶人,虽然已被解决了四个,但是随之而来的麻烦是无尽的。且一个比一个难对付。”舒倦正色对着花点溪说,希望她可以小心。
“公子是说,刚才那个梦境并非是梦,而是摩耶岭中的人想要来报仇?”花点溪在倾雪楼时帮着舒倦做过不少事,虽称不上聪明,却也不笨。尤其,舒倦还出声刻意提醒。
舒倦不说话,只是一脸温和地看着晏无端。
花点溪见状,心中十分郁闷,“若是此刻雪消姐姐在,就可以帮公子分忧了,点溪虽愚钝,却也知晓现在的状况,只是有些人。。。。。。”只是有些人总是自视甚高,全然不讲他人放在眼里。
当然后面的话她没有机会说下去,晏无端转过身,冷漠地看着她,气息冰冷,就仿佛一下子将周围的空气水分冰冻,让人连呼吸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她也只是那么看着你,没有动作,面色阴冷。
花点溪平日里虽对她有些不满,知道她面冷,却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样子的她。好像很生气,怒意盛盛,本应是火烈烈的感觉,可她怒的让人发寒。
眼神一凛,晏无端摸了摸腰间的魂铃,看了眼舒倦,终是没有出手。
“管好你的人。”她最后只是对舒倦这样说道。
前途未可知,自相残杀这样的事绝对是不明智的。晏无端虽是心有不悦,却也不是那种做事不计后果,只图一时之快的人。
“点溪年幼,你权当是童颜无忌吧。”舒倦此刻也知道她在想什么,首当其先是除去潜在的危险,而不是闹内讧。他知道晏无端懂。
花点溪认为她说的有道理,本欲辩驳,但见舒倦冲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再多话,她也只能乖乖忍着。
“前面那座山叫虚无,过了那山,便是意族禁地,擅入者,死!”
“那为什么不连夜过山,还要找个地方歇脚”对于晏无端的安排,花点溪十分不满。
人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相信一个人,那么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在你的眼里,就是叫人欢喜的,让人觉得可以接受的。
讨厌一个人却恰恰相反。晏无端和花点溪的矛盾积聚已久,方才又发生的那样的事,宛如一根刺卡在了花点溪的咽喉,她是极其不喜欢晏无端这个人的。
对于她说的话,她做的决定,花点溪能反驳的就想反驳。可更多的也是一种忿忿不平的心态。
“此山名虚无,可有什么讲究?”舒倦不解。
“已经入夜了,虚无山晚上没有路。”晏无端简短的说道。
“为什么晚上就没有路?”花点溪的问题,其实也正是舒倦心中所不解的。
只见晏无端看着远处的虚无,神思飘渺,“意族的先辈在虚无山布了结界,每逢夜幕降临,结界生效,原本可以看清的路就会自动隐去。夜晚想要上虚无山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晏无端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回答花点溪的问题,只知道她是一直看着虚无,有所思。
“你有多久没回来了?”舒倦看着她分明就是近乡情却的表情,出声问她。
反倒是晏无端微微一怔,淡淡地说,“我自己也记不清了,也许一月,也许一年,也许更久。”迷雾山,只是被埋藏在了心底的一个角落。
“不用担心,我在。”耳边传来舒倦温暖的声音。
晏无端笑了,笑得不明显,却是真的笑了,“还是想办法过了今夜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