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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端,我们之间的这笔账,怎么算?”
长叹一声,晏无端自觉也没法回答,只能拿起桌上的酒与他共饮。
“还记得上次你在这喝醉酒发生的事吗?”舒倦幽幽地说道。
事情过去那么久,若是他不这么可以提起,晏无端几乎是将此事忘了。那样玩笑一样的话,却没有想到这个人现在还记得。
她没有回答,舒倦也没有逼她回答,因为她的反应证实,她是清楚的记得的。
改天,你睡回来。那时说这话的时候,晏无端还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再被舒倦这么一提,却又是别有一番含义。
他只是默默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在她还不明白会发生什么的时候,将她紧紧地圈禁怀里。
不管怎样,至少他现在抱着的人是温暖的。
晏无端一直都在寻找可以带给她温暖的人,可她不知道,这样的温暖,舒倦也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将要忘却这感觉的时候,偏偏是在晏无端的身上找到了。
他觉得生命中的空白,被这个女人给画上来了色彩。
只是,他们的身份却注定是敌对。
他说,不要拒绝,这样久违的温暖,就让他沉湎一下。
他的表情平和,并没有其余的意思。晏无端想起当初的那个承诺,想着他许是来讨债的,也没有推开他,终归是当初自己承诺的。
良久,他才吐出一句话,“我是不是没有机会了?”晏无端身边有那样一个出色的人,而且看得出他对晏无端也是与他自己一样的。
舒倦和晏无端没什么,那么邪无佞与晏无端就更加什么了。就是连机会都不曾有过。
他们认识的时候,他就不是真实的他。他们连朋友都算不得,至少,朋友之间不会有那么算计,不会有那么多利用。
“你想杀我还来不及,我当真是喝多了。”舒倦有自顾回答。
“你是否要将意族的人全部杀了,才能解你心头之恨。”意族的人,现在除了画音师伯,师叔,还有她,就没有别人了。
若是他人,在这样情意绵绵的当口,定是说些你侬我侬的话语,可他俩却都不是常人。晏无端这么问,也不过就是想确定心中的猜想罢了。
舒倦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嘘了一声,阻止晏无端破坏这美好的气氛。
此时再说什么就已显得多余,舒倦怎样的心思,至少此刻,晏无端是懂的。
温暖这样的感觉,有些人穷其一生都不会有的。
“毛啊,见到你主人我,你不高兴啊。”晏无端动了动因长久维持一个动作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阿毛。
昨日,喝醉酒的舒倦抱着她睡着了,他俩维持着坐姿,将就了一夜。第二天却是谁都没提昨夜的事。
舒倦只是告诉她将阿毛养在了后院。
阿毛是被舒倦带下山的,那么小红呢?小红是玉老头的驴子,玉老头都见阎王了,那小红也应该是衷心陪它主人去了。
舒倦显然将阿毛养的很好,不过数月不见,这只死驴,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身上的膘长了,脾气也是长了不少。
若是从前,这驴至少还能朝她不屑地喷鼻息,如今见到她,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接用屁股朝着她,偶尔还甩动它的小尾巴,赶赶苍蝇。
“难道小红走了,你就失恋了?”晏无端拍了拍它的脑袋,继续说道,“倾雪楼这么多漂亮的马妹妹在你面前,你好歹给人家一个机会啊。”
阿毛似乎觉得这个在它耳边唠叨的女人有些烦,尖尖的耳朵耷拉了下来,一副不想听的样子。
若是它有手,定是会将眼睛也盖住,来个彻彻底底的眼不见心不烦。
晏无端想,她这主人做的是有多失败啊。
不过这驴子惯是这样的习性,它若对她热情些,晏无端还就真受不了了。如今见这驴子依旧是这样要死不活的性子,晏无端倒觉得亲切些。
“毛啊,跟你说个事,在你在此舒坦的时候,你主人我有了传说中的千里马,你要是不待见人
家,我就不带你走了。”
阿毛也不知道是听懂了没有,小尾巴依旧不停的摆动着,偶尔吃两口干草。至于晏无端在说什么,它可能选择直接忽视了。
☆、番外2
对于夏念欢而言;如今的她已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是没有什么她得不到的;整个东隐都是她的了。可是不知道为何;心底却更加空荡荡。
华丽的宫殿;至高无上的权利,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有什么能比这些更能让人满足的呢。有些人;终其一生,求的也不过如是而已。
多少生于皇室贵族的孩子;从一出生就已经被规划好了他们人生的道路。就像她的两个哥哥一样。皇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
若是生是女子;左右不过是在朝中选一个门当户对的大臣的儿子嫁了,过着相夫教子;看着自己的丈夫一房一房娶小妾的日子。若是命运再不济点,就是被打发到别的国家,继续过着这样的日子。
夏念欢的母亲,就是他国用来和亲的工具。
很小的时候,夏念欢就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国家的和顺与否,却要拿一个女子的终身幸福来抵押。后来才渐渐的想明白,女子只是作为一件货品被冠以和亲的美名,替那些沉迷于游乐的男子坐实了为天下的大志。
再后来,稍大一些的她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以各种各样的名义被送进了这华丽的牢笼,看着她们慢慢腐朽着青春年华。
夏念欢只觉得这样的人生太过于悲悯,太过于可笑。
所以当不足十岁的她,冲着她你镇日里只会委曲求全,哭哭啼啼的母妃怒吼的时候,她的性子已被定格。
犹记得一身戎装的东隐帝看见她指着她母妃恨其不争时,却忽然地大笑。反倒不是说她的不懂礼教,他夏倾侯的女儿果真是有他的气魄。
东隐帝极其宠她,只因她的性子与东隐帝最为相像。就是待她成年,行为更加放荡不羁之时,东隐帝面对小山似的弹劾,也依旧没有要她收敛行为。
东隐帝只问她,若她是这阅奏章之人,应该如何批复。
夏念欢只说,干卿鸟事。只这四字,就足以堵住这些大臣的幽幽之口。
再后来,夏念欢府中各色男宠越发的多了,争风吃醋这种事,也是可以同样发生在男人身上的。看着那群各怀鬼胎的男人,想尽了法子逗她开心,夏念欢心中冷笑一片。
原来,这也不过是另一种生存规则。只不过开辟这规则的人是她夏念欢罢了。
夏念欢第一眼见到舒倦的时候,心中想到,这世上怎可以有这样明艳的人。超过了她府里的任何一个面首。就是一个举手投足间都是说不出的吸引人。
不需要刻意的打听,她就已经知道,原来他叫舒倦。
“和我合作,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那个人,清清淡淡地阐述了他的要求。
“你怎么知道本宫想要的是什么?”夏念欢嬉笑着,手中还抱着一个大官新送的面首。
两个人只见的调笑并没有影响到舒倦,他甚至也从未将眼神放在那个面首的身上,因为他明确地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摒除一切后,他看到的只是他的目标。
“不管你想要的是什么。”他的话依旧淡淡的,没什么魄力,更没什么信服力。
她说:“你怎么让本宫信服呢?”她的语气是调笑的,是不可置否的不信,她问这么一句,也无非只是因为眼前这人的美貌,吸引着她的兴趣。
“那么,怎样你才会信服呢?”舒倦没有做什么承诺,只是反问她。
夏念欢挥退了身边的面首,笑说:“对于你这样的人,本宫更多的只是迷恋你衣衫下的身躯。”
若是平常男儿,听见夏念欢如此说话,也不管她身份如何,定是会说她放荡无耻,慷慨激昂,一副想要纠正东隐歪风的正义。若是面皮薄些的,搞不好一个冲动就撞墙自杀了。宁可死,也不甘被夏念欢侮辱。
这样的场面,夏念欢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面前的这个人却没有动怒,他只是笑着说:“公主看上舒倦的皮相是舒倦的荣焉,只是,舒倦更相信,权利才是满足一切的良药。”
这么一句话,轻松击中了夏念欢心中的渴望。
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
都是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朝中有个叫顾上的言官,总是与本宫作对,你若是想要与本宫合作,就拿出你的诚意来。”
她不过是一句试探的玩笑话,从没有想过,这样的一句玩笑话,舒倦竟是真的替她去做了。连栽赃都是十分巧妙,丝毫不曾引起他人的注意。
就是她的父皇,也不曾将这事和她联系起来。
顾上的死,据说是因为和一个富家子弟一起看上了一家名馆的清倌,两厢争执不下,竟动起手来,顾上力不能敌,不幸就这么去了。
一切太过于天衣无缝。若非夏念欢知情,连她也会就这么认为了。
顾上,就是他们的初次合作。
接触的多了,夏念欢擦发现,这个叫舒倦的男人,是她所不能猜测的,他每一个行为身后的意义,夏念欢从来就没有懂过。
他只给予结果,别的却一概不予解释。
即使夏念欢问了,也无法从他的口中得到什么。
渐渐地,他们之间的默契就变成了不闻不问。只是静待结果。
这样的相处之道,直到她登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
当大臣们上书,要她选择皇夫的时候,她的脑中第一个想到的还是他。这样的人,若是能收为己用是再好也不过的了。
况且,她向来是喜欢他的皮相的。
他说:“好好当你的皇帝,别惹我不高兴。我能将你送上这宝座,亦是能轻易将你拉下来。”那是他第一次那么不客气的和她说话,还是在她已经拥有无上权力的时候。
可是,在这个男子眼中,这一切不过就是云烟,吹一吹就散去了。
她想,她依旧是无法明白他的。
即使是在她成为一国的君王之后,这个人口中话,却还是能轻易地击中她的要害。他能够看穿她,而她永远只有被他算计的份。
可是,她是夏念欢,是东隐的掌权者,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夏念欢,她看中的人,怎么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她在朝堂之上公然提出要舒倦成为皇夫的话,断没有回绝的余地。
大臣们依旧是反对的,只因为山野寒门,无论如何是无法和皇室贵族睥睨的。舒倦这样那个的人,在大臣眼中,更是丝毫配不上的。
不过是一个以表相迷惑了女皇的面首。
大臣们都是这么想他的。
“我真是不介意杀光那些大臣的,反正我从来都不曾喜欢过这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