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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颜狐疑着,什么这个金理不是金理,不是金理进宫来做什么?
那假金理很自然的坐在了脂颜和冷面的中间,手中托起刚才脂颜放下的酒杯,随意的啜了一口。“刚才你让我让开的时候,都没看出来我是谁,可见当初云影厅的钦点我真是一点印象也没留在你心里,太失败了,亏我还煞费苦心的选了个铁树开花。”
“你到底是谁?”听口气象熟人,看眼神也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的眼神……
脂颜的脑子里电光火石的闪烁起来,“难道,你是——小师兄?”
那天看金理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再看这对眼睛的眼神,越看越是无天。
“还算你有良心!”无天猛的低头,拽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是他那张迷人的脸,比金理艳美的多。
“啊——”脂颜张开嘴,差一点就喊出声了,被无天用手堵住。
说不激动是假的,迢迢千里,已经隔了生死之门,再次见到无天,在这样的场合和时间,脂颜内心波澜起伏。
仿佛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做她的侍女,他为她化身为女儿,他在漫漫的皇宫暗夜陪伴她度过最难熬的日子。
很久很久了,可是再次看见这张脸的时候,一切的往事就汹涌而出。
“你死了,影帝带着你的尸体飞走了。诺大的风烈现在四分五裂,群雄逐鹿。我不知道你还活着,直到一两月前,陶老头给我传了信,我才知道,原来你做了纹水的女主,而原来假面他是——”
“所以,你又和出宫的冷面他们联络上了,借着这次的秀子大选进宫来见我?”
“也是也不是。”无天继续说,“我到纹水之后,听说了金理公子,特意去拜访了他,并在他家中住下,准备找机会进皇宫。然后不久,金理被推选入宫做秀子,我就直接代替他入选了。在遴选中,碰见了玉面公子和冷面公子他们三个,我才和他们相认的。”
“太好了——太好了,这是值得庆贺的大好事。”
与小师兄的见面是脂颜万万没有想到的喜事,“来人,叫御膻房搬两坛窖藏五十年以上的女儿红。”她一高兴向着侍奉在殿下的执事官高声宣旨。
众人仰脸望着她,都明显那感觉到了女皇陛下的由衷喜悦。窖藏女儿红可是皇家宴请贵客用的,今日能喝上也是托了陛下的福。
吃喝之下,气氛逐渐热烈,很多秀子都过来向脂颜祝酒。
脂颜这下子来者不拒,直到眼前走马灯似的乱晃,她力饮之下头晕的厉害,“小师兄,送我回金阕宫。”抓着无天的胳膊,省得自己站不稳,准备回去。
执事官很有眼色的高声唱喏:“陛下回寝宫,金理公子伴驾——”
脂颜一路摇摇晃晃的回去了。
廿朝安那边既郁闷又烦心又担忧,心情不佳,很快也顶不住酒力了。冷面心中知道,无天肯定会把消息告诉脂颜,到时不知道脂颜会怎么安排,也是忐忑不安。只有黑子,还是一惯的表情,一贯的模样,从始至终话也没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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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 暴吵
更新时间2012929 8:09:22 字数:2279
入夜的金阕宫灯火闪烁,有人早已酣然入梦,也有人挑灯值夜,还有几人在争执不休中毫无睡意。
女皇陛下的寝室里,隔着重重帘幕,能偶尔听见梦呓的细语,只是因为含混不清,无人能破译。
寝室外有一圈三个人,各自坐着,正小声的为什么事争执不已。
这几个人正是无天、冷面、廿朝安,少了的那个黑子在外面值勤。黑子本来话就不多,又不善言辞,加上在天字一号的长久不语,一张口就稍微有些结巴,这样争执的时刻他一般都不参与。
“你要是和她说了,想过是什么后果吗?”廿朝安极其不满的瞪着无天,他对这个装了几年女人混在脂颜身边的什么狗屁师兄是很看不顺眼的,尤其他还长着一张比二哥还阴柔妩媚的脸庞。
“如果不和她说,你想过是什么后果吗?”无天对着这样不友好的目光并不恼,凉凉的反问。
“哼!我不知道不说是什么后果,但我知道若是说了很可能是让她去送死!”
“也许正好相反。”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呀?”廿朝安见无天的态度很坚定,就催促旁边的冷面加盟到自己这边。
“此事确实需要慎重考虑,不过,我的意见是瞒着她总不是办法。且不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便是真的能一直瞒下去,我们几个人的心里也不好受。何况,还有一个金理是知道些眉目的。”
“反正,我不同意,若是她死了,大哥你就一块替我收尸吧!”廿朝安心一横,拿出自己的态度,威胁冷面,手中捏着一个茶杯盖被他生生抓的粉碎。
“凡事不可太过悲观,也许这次赴约只是为了能了结他们之间的恩怨。”冷面仔细的推敲了一会,斟酌着说。
“那就这样吧,我们三个二比一,这事就由我来说。”无天将身下的凳子踢开,要进内室。
“不行——”廿朝安一个箭步拦住他,“我们共有四个人,还有一个人没发表意见,怎么能是二比一呢?”
“你说黑子?”无天无奈的看了一眼廿朝安,瞧他急切的样子,知道他势必不死心,于是就重新坐下,“也好,我们就听听黑子兄弟怎么说!”
廿朝安急忙出去找值夜的黑子。
不一会,两个人先后进门。回来的一路上,廿朝安已经跟黑子反反复复讲了半天,目的是让他势必站在自己这边。可他说的口都干了,也没等到黑子的一句话。
“这个闷葫芦。”进门以后,廿朝安不满的嘟囔。
“兄弟,这事你前后也都知道了,我们就是想听你一句话,是说还是不说!”冷面过来,拍了拍黑子的肩膀。
无天则一直看着进门的廿朝安,暗自笑他:这个人他接触不多,不过常听脂颜说起,是在书院就认识的同窗,也是脂颜的表兄,不过——他对脂颜也太过张扬了些吧,仿佛就他一个人关心脂颜生死,难道自己迢迢跋涉,从风烈追到纹水是来玩的?
想着,闭上眼。
一时又想起陶老头给他的信,信上写着十六个字:男儿之身,女儿之魂,纹水帝君,窦氏脂颜。
当时,这封信藏在一个猎鹰的腿上,那鹰一直在天上跟着自己,自己到哪,它就飞到哪。若是平日,无天早就发现蹊跷了,可他心中早已是哀痛过甚,万念皆灰,不想也不愿去搭理任何人任何事物。
那只猎鹰跟了他三天之后,他才捉到它,并发现了那封信。当时,只觉得仿佛万里黑夜之中终于发现了一束光明,连感谢的回信都来不及写了,跳上马背就狂奔起来。一颗心在马背上起伏,几乎按奈不住的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谁说他不在乎?
他只是不想说出来,不想那么明显的表达罢了。除了师傅,他自认是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脂颜的。他知道,对于脂颜,若将一份爱表达的太过热烈、直白,或者将一份深情毫不掩饰的倾倒给她,她是无法承受的,倾倒的越多,她反而越不安,觉得自己仿佛是欠了谁的似的。她永远都不知道,她自己有多么好,好的会让人心痛——
因此,若要爱她,最好的方式是支持她、安慰她、鼓励她,站在她身边给她一份坚持的力量,永远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伸出自己的臂膀,这样就够了。
他的感情从没说过,但他相信她都明白。
她都明白,这就够了,他的所有付出就都是值得的,他不问将来,也不问她的归宿,只要是他选择的,他全部无条件支持,包括牺牲自己。
千人千面,或者他这样是吃亏了,可是有谁说过吃亏是福吧,是啊,曾经那时候他也觉得自己很幸福,这种幸福就在她大婚之夜——在她选择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刻被上天收走了。
如今,知道她还活着,他觉得他的幸福又回来了。
这幸福,是只属于他的那一份。
生死相随,他不做那样的傻事——象廿朝安那样,爱的那么致命,他无天做不到。他忽然想——如果当初在皇宫,跟随在脂颜身边的人是这个玉面狐,脂颜肯定是死不了的,因为他根本不会象自己那样看着脂颜去死。
可是,这件事既然是他首先得知的,他便要告诉她,她不想让她在某天悔恨。
选择如何面对问题,是直面还是逃避,他只能让她选择,而不是替她选择。尽管直面的结果也许是死,他还是会和上次一样支持她的选择。
“我只听陛下的。”沉默的黑子终于开口了,看着注视着自己的几道目光字字顿顿的回答。
无天“刷”的睁眼,“既如此,那就是黑子同意了。”
廿朝安没得到支持,气的火顶脑门,手中一剑挥去,斩掉了桌几的一脚。“你们要说,先杀了我吧——杀了我,你们就去和脂颜说,否则,我这把剑不答应。”
桌上的茶杯茶盘“稀哗”一阵乱跳,四个人谁也不说话了。
“如此蛮横无礼,难道我怕你不成?”无天冷笑,看着廿朝安的故意挑衅,一直压制的怒火也顶了上来。
“好,那咱们来较量较量——我玉面狐还怕一个小偷不成?”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廿朝安这一句话把无天彻底激怒了,他那百变神偷的绰号不过是少年学艺初成在江湖上玩耍,自己给自己封的,其实,并未去干什么江洋大盗的勾当,被廿朝安说成是小偷,无天能不生气吗?
这两个人一言不合,各自抽了家伙,跳到外面,话也不说就招呼上了。无天的武功贵在轻灵,轻功出神入化,而廿朝安和他是一路,也是靠轻功取胜的。
两条影子围着整个金阕宫转了起来,偶尔听见兵器碰撞的叮当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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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听她的安排
更新时间2012101 10:35:01 字数:2264
睡了一觉醒来,口渴的难受,头还有些痛,脂颜坐起来,听四周静悄悄的,她大声朝外喊:“谁在值夜?”
视线还模糊着,看见两个人快步走进来,脂颜下了床,抬头一看,原来是冷面和黑子。
“才睡醒,口渴的很。你们怎么都过来了,这么晚还没去睡吗?”
听她说口渴,黑子赶紧取了茶杯,倒了些水递过去。
“心里有事,所以睡不着,想着不如过来看看你,我们三个就一起过来了。席上你喝了那么多酒,这会儿头痛了吧?”冷面回着话,心里同时在盘桓着,那件事情要怎么说。
“对了,冷大哥今日筵席上就说有事,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会想起冷面当时说话的语气充满忧虑,神情也很不自然。当时一听说无天来了,只顾高兴了。
脂颜知道冷面绝对不是仅仅告诉她无天到来的消息。如果仅是这个消息,冷大哥不会踌躇那么久。
脂颜的寝殿外,设了晴暖阁,是打坐休息更衣的地方。三个人在晴暖阁坐好,冷面才开始一五一十的说起整件事。
三个月前,廿朝安、黑子和冷面三个人利用一些手段占取了三名入选秀子的名额。从地方的初选、复选到第三轮选拔,一直都很顺利。
就在地方复选的第三轮,他们遇到了金理。
几个人一出宫门就听说了金理公子的大名,因此也对这个人留意了起来。留意之下,冷面意外的发现这个金理武功很高。
这一发现非同小可,秀子之事关系到脂颜的安危,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于是,一天晚上,他和廿朝安、黑子三个人跟踪了金理。
在一处郊外密林,金理被三个人团团围住,他一人自然敌不过三人之力。
“你是什么人?冒充秀子入宫是何居心?”廿朝安不客气的质问。
“三位是什么人,如果在下猜的不错,你们也是冒充秀子进宫的吧?”那人被当场戳穿却也不惊慌,慢条斯理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