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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槿点头,姒苡依依不舍地看了阿祥一眼,便下了马车。
马车轻轻摇晃一下,车轮便又转动起来,千槿盯着阿祥,阿祥正在闭目养神,千槿道,“睡着了吗?”
阿祥并未回应。
咕噜……咕噜……
千槿的肚子叫了几声,她捂着肚子,从穿越以后,她便滴水未进,现在一旦闲了下来,饥饿感便疯狂袭来,从白羽那里劫来的银子还有,可是阿祥已经睡了,她又不忍将他叫醒。
千槿紧了紧腰带,突然马车猛地一颠簸,由于惯性,她狠狠撞上了阿祥坚硬的胸膛。
阿祥的黑眸缩了又缩,一张脸冷到极致,全身散发出一股寒意,帘布被风扬起,嘶嘶作响。
阿祥掀帘子,他的双眼如炬,好似燃着熊熊大火。
千槿也随着阿祥的眼光看去,青石街道的远处,十来人骑马飞奔而来。
不消一会儿,马蹄声渐近,千槿这才看清,高头大马全被青铜甲胄包裹,在月光下发出阵阵寒光。
马上之人皆穿着青铜甲胄,面戴鬼面,只余了两只眼睛发着绿光。
千槿心里一颤,幸得马夫及时避开,否则与这群人撞在一起,非死即伤。
突然一双红眸盯住她的眼,一瞬间,千槿的四肢百骸皆被寒气所浸,千槿打了一个寒颤,她连忙放下帘布,早已是冷汗淋漓。
这些……都是什么人?
等到马蹄声完全消失以后,千槿仍心有余悸,她抚着自己的胸口,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好。
千槿叫了一声,“大叔,快些送我们回去吧!”
她话已说完,却是无人回答。
她又叫了一声,“大叔……”
还是无人回答。
千槿觉得奇怪,她正准备钻出马车一看究竟。
“饿。”
千槿全身过电一般抖了一下,这声音传来的方向竟是……是……阿祥?
千槿摆了摆头,她是太累产生幻觉了?
千槿问道,“什么?”
“饿。”
是的,是阿祥,他能说话了。
千槿飞快回身一把抱住阿祥,这种感觉就像拿到考试试卷,本以为自己只得了零六分,结果才发现卷子拿反了,是九十分。
她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阿祥,你终于会说话了,你终于会说话了。”
可是……千槿眼里惑色渐起,阿祥为什么突然就会说话?
难道……刚才那青铜铁面军就是阿祥的仇人?
他今晚见了自己的妹妹屈身烟花之地,又见了自己的仇人,大脑受了刺激便能说话?
电视剧和小说里面满是这样的情节,虽说电影高于生活,但是却来源于生活。
若阿祥的仇人真是刚才那队青铜铁面军,千槿又打了一个寒颤,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她还未反应过来自己依旧抱着阿祥,阿祥却缓慢推开千槿,千槿尴尬一笑,她挠着脑袋,“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阿祥并未回答,他出了马车,千槿便也跟着他钻出马车。
车夫戴着斗笠低头坐着。
千槿问道,“大叔,你刚才为何不回答我?”
车夫依旧低头。
千槿从袖子里面掏出一锭银子放在马车上,“这是你的酬劳,今晚幸苦你了,我看你也被刚才那队人马吓到了,早些回家吧!”
阿祥侧脸,一滴血从车夫的脖子上溢出,他的脸上无喜无忧,冷声道,“走。”
说罢,便向前走去。
千槿乐呵呵地跟在阿祥的身后,只是她不知,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车夫的血如同喷泉一般从他的脖子上喷射而出,他的脑袋掉落在地滚了十几米远。
或是觉得异样,千槿停下了脚步,“什么声音?”
千槿眼前一黑,一双大手便已是将她的眼睛遮住,“一只路过的黑猫而已。”
千槿唇角带笑,满满的都是幸福,“你……都想起来了吗?”
“嗯。”
千槿脸颊绯红,“我不是故意……为你……换……衣……”
她越说越没底气。
“嗯。”
远处,一辆马车停下,帘布卷起,白羽看着两个渐行渐远的人影,眼里似笑非笑。
驾车的小哥看着地上大量的血迹,吓得全身一颤,“公子,我们所跟马车车夫被人杀了。”
白羽淡然一笑,所有见过他们的人,无一活口,但他们却例外。
白羽打开竹筒,“小白,去清理干净。”
一只白色飞虫向着车夫飞去,飞虫从车夫脖颈断层爬入,顷刻之间,车夫的尸首便已是完全变成一堆血水。
白色飞虫已是变成红色,它飞入白羽的竹筒,白羽淡淡道,“去临江仙。”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5章
千槿盯着“临江仙”三个镀金的大字,她的嘴巴张得极大,这家酒楼建筑气派,彰显豪气,无所不用其极。
一家不差钱的酒店,一家不为平常人服务的酒店,它何以屹立于邺城不倒?千槿眉头微皱,刚才她只顾着开心,倒是忘了一件事,青铜铁面军好似也朝着这个方向所来。
阿祥认出青铜铁面军是他的仇人,他会不会……
千槿越想越糟,一抬眼,便看见阿祥已是向着临江仙而去。
千槿欲跟上阿祥,但是一想到那只红眼睛便全体发寒,他们哪里是人,分明是一群怪物。
眼见阿祥一只脚已是踏入临江仙的门槛,生命犹可贵,爱情价更高,再说进去临江仙也不一定会死,千槿深吸了一口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哐当一声,她的头撞上一个硬物,她揉着脑袋抬眼一眼,一只绿眼睛正低头看着她。
千槿遍体生寒,她呵呵笑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说罢,便想要从他旁边溜走,绿眼睛木偶一般生硬转身,两只绿眼一动不动盯着千槿,千槿头皮发麻,眼看离阿祥只一步之遥,却触不到他的身体。
不对……
这绿眼睛为何只拦她不拦阿祥?难道他们已经知道阿祥的身份?那么……
千槿抬眼盯着阿祥的后背,他们是要阿祥自己走进去送死吗?
阿祥微侧着脸,他似乎在看千槿,又似乎什么都不入他眼。如此,绿眼睛倒是主动让开,千槿连忙跟上阿祥,阿祥停住脚步,他的眼盯住红眼,便朝着他的方向走去,坐在他的对面。
一双红眸如同毒蛇一般扫视着阿祥,阿祥却自顾倒了一杯清酒一饮而尽。
千槿哆哆嗦嗦,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她硬生生挤坐在阿祥旁边,心里想着,或许红眼睛杀人如麻,早就忘了阿祥,不然早就动手了,所以她万不能让红眼睛一直盯着阿祥看,否则将阿祥认出,那就出大事了。
千槿一咬牙,就着阿祥的酒杯倒了一杯清酒一口喝下,顿时一阵火辣的液体滑过喉间,酒能壮胆,千槿挤出一丝微笑。
“英雄,不介意的话我们拼个桌吧!”
说罢,千槿扫视一周,除了门口站了两个绿眼睛,其余绿眼睛都齐刷刷一排靠墙站着,那阵仗,的确骇人,酒意一下子醒了七八分。
这时小二哈腰过来,“二位客官,你们要点什么?”
千槿瞟了一眼小二,他倒是从容不迫,好似经常看见这样的场面。
红眼与阿祥一直对视着,事已至此,若是此时离开必当引起红颜的注意。
千槿道,“将你们这里拿手好菜都端上来。”
“好嘞!”
小二添完茶水便退下了,阿祥与红眼已是杀气腾腾对视了很久,再这般下去可不得了,千槿紧拽着拳头,如今只有破罐子破摔了。
她立马挤出一堆笑容,无比殷勤道,“这位英雄气宇不凡,想必一定是人中龙凤,今日有幸相遇,也是缘分,不如我们交个朋友?”
红眼睛并未回应,千槿又是一笑,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然后又道,“英雄哪里人士?家住何处?有无妻儿?老母可好?”
千槿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问完,她的大眼睛盯着红眼,红眼却还是不理会她。
千槿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看来不使出杀手锏他是不会将注意力从阿祥身上移开,千槿深吸了一口气。
“我看英雄双目赤红,该是得了病吧,是病得治呀!”终于,一双杀气腾腾的红眼挪到千槿身上,千槿打了一个哆嗦,本是炎炎夏日,她却有置身冰天雪地的感觉,千槿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继续道, “实不相瞒,家中有一年方十八的未嫁小妹,见英雄是人中龙凤,想……英雄当我……妹……夫……”
哐当一声,一白衣男子摔倒在临江仙的门口,他起身以后拍了拍白衣上的灰尘,千槿这才看清男子竟然是白羽。
白羽轻摇折扇悠闲地朝着方桌而来,也却是因他这一摔,现场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白羽坐在离千槿较近的一方,他倒了一杯茶水,轻泯一口,斜眼瞟了一眼千槿,嘴角是淡淡的笑意,“小兄弟,你家小妹是捡的吧?”
千槿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白羽是在和她说话,虽然知道白羽有把柄在她手里不会害她,但是刚才被红眼盯了一眼以后,舌头还是打结,她结巴道,“同父同母……亲……亲生……妹子……”
白羽又是一笑,“如此说来,你家小妹与你长得可是一般?”
千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这白羽,果然是一头狡猾的狐狸。
“就算同父同母……也是……有差别的……”
“呃?”,白羽轻嗅着茶水,“今晚我在一处荒宅,不慎见了一位姑娘在洗澡,她的容貌可与这位小兄弟极为相似,若是小兄弟的小妹,便劳烦小兄弟给令妹带一句话,就说我白羽愿意为她负责。”
千槿十根葱白的指交缠在一起,脸一下子红到耳根,难道他真的看见了?可是自己明明躲得那么迅速?
她道,“我家小妹早已是心有所属,你就死了这颗心。”
白羽故作惊讶,“不会吧,难道令妹看上了……”,白羽说着,眼光移向红眼,“我这般温婉如玉的公子,令妹看不上,却对这铁血怪物倾心。小兄弟,你要回去可要好好劝劝令妹,让她不要胡来。”
千槿微微抬眼,红眼的双手放于方桌之上,带着铁丝手套,此时正冒着森森寒气,他一双红眸盯着白羽,似要将白羽一口吞下。
白羽微微一笑,又喝了一口茶水,并未理会。
千槿已是明白,这红眼和白羽或是早就相识,否则以刚才白羽的几句话,他早就被红眼的铁掌拍死了。
小二开始陆续上菜,千槿盯着一道道丰盛的菜肴,犹如饿虎盯着羔羊。她连忙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阿祥碗里,在略微觉得不妥之后,又非常识相地给白羽也夹了一块,最后双手发颤夹了一块放到红眼碗里。
她道,“开始吃饭了。”
说罢,千槿连忙端起饭碗使命刨饭,她真是饿坏了。
等到千槿吃了个半饱,也几乎是将全桌的饭菜都吃过以后,阿祥和白羽才陆续动筷。
红眼的手覆上他的脸,鬼面具缓缓揭下。
千槿睁大了眼,这是一张冷到骨子凉到心底的脸,寒气从他的脸上散出,寒到她的四肢百骸。
千槿又打了一个哆嗦,这个人真的不像人。
白羽吃了小口便将筷子磕下,“小兄弟,你的胃口不错呀!”
千槿点头,“我一直腰好腿好胃口好。”
千槿看着阿祥与红眼也是陆续放下筷子。
正疑惑他们怎么都吃得这般少,唰的一声,白羽打开了折扇,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