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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槿看着阿祥与红眼也是陆续放下筷子。
正疑惑他们怎么都吃得这般少,唰的一声,白羽打开了折扇,他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小兄弟的自信倒是让白某自叹不如,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千槿拱手道,“姓不尊,名不大,我叫千槿,请多多包涵。”
白羽轻轻点头,“千槿?不错的名字。”
千槿答道,“自是不错。”
白羽本就白皙的脸逐渐变得苍白,眉宇之间却又透着一丝黑气,他淡然一笑,“时候不早,白某也当回去了,千兄弟,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无期……”
千槿的话还未说完,白羽便已是疾步离开了临江仙。
红眸盯着千槿,几滴黑血被他从指尖逼出,黑血还未渗透而出便已经凝固在玄铁丝手套上,千槿被红眼盯得如坐针毡,她极其不自在,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双手抱拳道,“英雄,我们吃好了,便先回去了。”
红眼稳如泰山,他的声音阴沉道,“你是谁?”
刚才她不是才说过自己的名字吗?他为何又问?虽是如此,但千槿任然不敢不说,她哆哆嗦嗦道,“千……槿……”
如血红眸盯着她,他一字一顿,“你是谁?”
寒气四溢,千槿微微后退一步。
她心里想,俗话说,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虽然这红眼怪物看似武功极高,却是智力不好听力不佳。
千槿咬了咬唇,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千山万水的千,木槿花的槿。”
“赤瞳。”
“啊?”,她惊讶道。
“我的名字。”,他的声音依旧寒冷。
“啊?”,她更惊讶了,她又没问他的名字,他何以自报家门?
“红为赤,目为瞳。”
“哦!”
“我……会让尊重每一个真正的对手。”
千槿又是全身一颤,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她根本没打算成为他的对手,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千槿紧了紧自己的双手,“告辞。”
言罢,她逃也似离开了临江仙。
出了临江仙,阿祥在前她在后。
她盯着阿祥的背影,阿祥自从见了赤瞳后便变得不正常了,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一个冰冷而又孤独的人。
可是,任谁家中出了如此变故会不冰凉不孤独。
千槿挥着手追了上去,“阿祥,你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6章
第006章 千槿追了几步,却突然头脑发晕,她看着眼前阿祥的背影,已是恍惚不已。
阿祥停住脚步,他并未转身。
“你是谁?”
千槿挠着脑袋,今晚问她是谁的人真多,可她不是已经对他讲过她是千槿。千槿的步子有些踉跄,这是刚才那一杯酒的酒力发作?
她如是答道,“阿祥,我是千槿。”
阿祥的瞳孔一缩,没有人靠近他十步以内他不能察觉,而这个女子,她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她行为乖张,想法怪异。今日看似情急之下用他喝过酒的杯子喝酒壮胆,他却是不知她是不是真不知解药就在酒里。
千槿晃头,眼前的事物却是越来越模糊。
那样的毒对人体的损害很大,就算她已事先饮过解药,依旧会损伤身体。
“阿祥,我好像醉了。”
说罢,千槿的身子一倾,便软软倒下。
阿祥转身,他看着她,眼里思绪转动。顷刻后,终是走上前去,她看着他的侧脸,痴痴笑着,阿祥的两只手指扣在千槿的手腕部位,却是眉头皱了皱。
她看得如痴如醉,“阿祥,你真好看。”
他好似没听见她的话,依旧无言。
那药一旦发作便是刻骨铭心的疼,她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红唇亦是变得有些青紫。
这个女子,比他想象中更能忍受疼痛。
千槿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宛若三月桃花,白皙中略有一丝粉红。
她心里明白,他已是想起前尘往事,那么他就不再是一名乞者,他会离开,不知是今天或是明天。
他将她打横抱起大步阔去。
她窝在他的怀里,小鸟依人,很暖。
东厢房里,一袭白衣遮地,阿祥与千槿坐于白衣上,他的手在空中画了一个虚圆,四周的空气皆变为阵阵白气,萦绕于他的掌间。
他两手支起千槿的双臂,从手掌向内滑,并在靠近肩膀的时候,手掌转动,拍在她的后背之处。
黑血从千槿口中吐出,千槿已是软软地倒在白衣之上。
一只大手停留在她的后背,为她源源不断输着内力。
她体内的毒虽然已是逼出,但是身体的损耗若是没有内力支撑,依旧是活不长。
千槿睁着眼,“你要离开?”
他冷冷淡淡回答着,“嗯。”
“还会回来吗?”
“不。”
几乎毫不犹豫,他如是答道。
她也明白,他救她,不过出于强者对无辜弱者的怜悯。
千槿轻咬薄唇,“我……想知道你的真实名字。”
“这对你没有好处。”
她撅嘴,“我会知道的。”
一个时辰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千槿觉得四肢百骸都充满了暖意,这暖,是他给她的。
阿祥的手收回,他起身,他的衣襟却被她捏在手里。
她说,“我会照顾好阿伯和姒妹妹。”
说罢,她松了手,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心却在微微颤抖着。
在这个异世,她睁开眼第一个看见人是他,第一个给她馒头的人是他,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也是他。
她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不知道他的身份背景,亦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而她知道自己,她一无是处,她跟着他定会成为他的累赘,她对他死缠烂打必会引来他的厌烦。
千槿坐起身来,她缓步走出东厢房,东方已是泛起鱼肚白,一道红光冲破云层,随后便是一轮红日缓缓升起。万物被笼罩着一层金光,无限圣洁。
千槿展开双臂,她迎着朝阳而立,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阿祥,我会知道你是谁。
大如斗笠的红日上了三杆,主室的鼾声才止。
老伯依旧衣衫褴褛,头发被污物凝结成块,当他看着千槿已是一身男装井井有条地站在后院时,他惊得张大了嘴巴。
“千丫头?”
千槿点点头,“嗯。”
老伯左右环顾一圈,“阿祥呢?”
“走了。”
“走了?”
“嗯。”
老伯又是张大了嘴,“那我们也快点去,去晚了可就没有好位置了。还有,我们是去乞讨,你穿着这件衣服可讨不到东西。”
千槿不动,“阿伯,阿祥已想起以前的事,他离开了。”
老伯愣住,随后叹息一声,“我就知道阿祥不是一般人,他早晚会离开,索性还有你陪着我这个孤老头子,否则我就算死了也没人知道。”
千槿眼眶一酸,“阿伯,您不要这样说,是您收留了千槿,以后千槿便是您的亲人。”
老伯眼里闪过千槿看不懂的神色,不过他马上恢复正常,“走了,去晚了就要饿肚子了。”
千槿拿出银袋,“阿伯,我们以后不用出去讨饭。”
老人盯着银袋,双眼发光,“千丫头,你这是哪里来的?”
抢的?劫的?捡的?她究竟要如何说他才会信呢?
老伯见千槿不语,继续道,“不会是抢的吧?”
真是被他猜对了。
老伯接过千槿手里的银袋,他掂量了几下,咧开嘴笑了。
“没被人发现吧?”
千槿摇头,白羽的艳照还在自己手里,他应该不会报官。
老伯又是一笑,“没被发现就好,有了这笔钱,咱们再也不用早出晚归出去讨饭了。”
千槿抚着额头的冷汗,这真是昨晚听了她“悲惨遭遇”以后义愤填膺的阿伯吗?
她不知道这个异世的物价如何,“阿伯,您看看,这些银子能干什么?”
“这些银子能在邺城买一间民房。”
说实话,老伯的这一言的确吓得千槿有些腿软。再者,这白羽还真是有钱,随随便便就带着一间房出门。
阿伯又盯着银子犯难,“过惯了没钱的日子,这突然有钱了吧,却又不知道怎么花。”,老伯手一挥,银袋落到千槿的手里,“老头子我年纪大了,只要一日三餐有吃食,晚上有块地方睡觉,便啥也不想了。千丫头,还是你来决定这银子该如何花吧!”
千槿盯着银袋,“阿伯,这银子有多少?”
“五十两。”
千槿点头,暗自记下。她又道,“阿伯,你们是如何发现我的?”
阿伯低头沉思,“说来也奇怪,昨晚的天黑得较早,黑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突然一道惊雷,天上便出现了一个发着紫光的漩涡,人人都说是妖怪出道,吓得不敢出门。等到黑云散后,我和阿祥便看见你躺在地上。”
她的手机跟着她一道穿越过来,那么她的其它东西呢?
那会儿,她可是带着出远门的心态收拾了行李。
“阿伯,你们有没有看见我身边还有其他东西?”
“有。有一个会发抖的怪物在你手边抖动,还吓得我摔了一跤。”
“没有其余东西了?”
阿伯摇头,他却是没有看见其他东西。
若她的行李也跟着她一道穿越而来,可能便是在她失去知觉以后松了手,她落在这里,不知她的行礼落在何处。
阿伯问道,“千丫头,你的小怪物在哪儿,你可得把它收好。”
千槿摸着袖子里的手机,若是找不到她的太阳能充电宝,再过几天它就是废铁一块了。
阿伯左右环顾一圈,小心谨慎说道,“吾皇可是极其喜欢这等怪异之物,若是被他知道,别说你的小怪物,就连你我恐怕也会大祸临头。”
千槿心里一颤,她自然知道古人极是忌讳鬼神,她这等穿越之人,不是被当作神仙供起来,便是被当作妖怪杀了。而且依阿伯所言,她穿越到之时,天显异像,而且邺城的百姓已是将她当作妖物。
千槿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她掏出手机,滑屏解锁,“这只是我的一个小玩物而已,并不是小怪物。”
阿伯已是看得目瞪口呆,“它……它……睡醒了?”
醒了?
“它不睡觉。”
阿伯双手颤抖地靠近手机,“它吃过饭了吗?”
“它不吃饭,它吃电。”
阿伯睁大了眼,“电为何物?”
电?她该如何向一个古人解释电为何未?难道要从毛皮摩擦的橡胶板和丝绸摩擦的玻璃棒开始?
那么她就算讲一天,阿伯也定是不会明白。
索性就用阿伯能听懂的方式讲与阿伯听,“电对于它来说就如同食物对于人一样。”
“哦!”,阿伯好像豁然开朗的样子,但是很快,他的眉头皱成一团,“我活了大半辈子,听过种菜种花,但是从未听过种电一说,小怪物会不会饿死呀?”
“只要找到它的碗,然后把它的碗放在太阳下,便会有源源不断的电。”
阿伯一声惊叹,“我知道,这是吸收日月之精华。我不该叫它小怪物,应该叫它小仙子。”
千槿额头挂着黑线,她仿佛越描越黑了。
她道,“那……就叫小仙子吧!”
阿伯颤着双手,“我能碰碰它吗?”
千槿递过手机,阿伯像是捧着稀世珍宝,放在手里仔细端详,“肌肤如雪,滑腻如瓷,如果小仙子修炼成人形,一定是一位绝世佳人。千丫头,作为仙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