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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程苒儿还是下意识地放下怀中昏昏欲睡的笨笨,好让它钻出去打探打探情况,自己则在高高的院墙内不安等候。
果然,在零星的几个侍卫换到第四批的时候,大事来了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就那么点本来就不多的侍卫莫名其妙地在转瞬间居然全军覆没地倒地了,然后起码有数十个的黑衣蒙面人各举着自己手中奇形怪状的武器,踩过那些没流一滴鲜血的尸首们,环团出现在了程苒儿面前
如此,而已。
程苒儿倒抽了口凉气后很快淡定了下来,细细地观察了一番眼前明显来者不善的一大帮子人马后,心中冉冉升起疑问。
来杀她的?太奇怪了吧,她都住这这么久了,怎么就挑这天来行刺?
还是说,是来救她的?可看他们这么杀气腾腾的,也不像啊…
“敢问你们这是…”沉默许久,程苒儿还是谨慎冷静地开了口。
这时候自乱阵脚就是自寻死路,而且就是死也总要死个明白吧,被暗杀者是有这个权力滴,这可是巫桑教过她的江湖规矩。
也好在这群屠杀者似乎没想象中的那么蛮不讲理,见程苒儿开口问了,为首的那个便站了出来,不冷不热地淡淡而道:“我等系属忍派杀手组织,受雇金主前来暗杀玥王妃。”
嗯,声音很清冷,标准的杀手语气。
“哦,这样啊,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好久没碰上新鲜事的程苒儿忍不住小萌了一下,发觉时机不太对后赶紧绷回脸皮,冷笑道:“不过,你们不一定有这个本事哦。”
“久闻王妃乃圣女族长圣女,本领非凡,我等正想好好领教领教。”
首领也不含糊,拱手小寒暄了下,转眼已伸出牙状武器秒速扑向程苒儿
程苒儿赶紧用轻功快速闪身躲开,然后抽空欲哭无泪一下下。妈妈咪啊开玩笑,老娘本领再大,用来跟人打架的目前也只学会一招好不好,而且还顶多只是击昏而已,最近还莫名其妙的时有时无,你们可真会挑时候!
不过那群看起来训练有素的杀手们才没那个闲情理会程苒儿关键时候开小差,瞄准空隙直接便一拥而上了。
程苒儿大惊,一边东躲西藏,一边很没形象地直接破口大骂开了:“该死的你们一大帮子臭男人扑过来也太不害臊了,公平两个字懂不懂啊!”
杀手们耳聋似的冷眼无视,继续蜂拥而来…
于是场面迅速混乱了起来,好在这会子怪毛病很听话地没来搅局,程苒儿一会儿轻功一会儿天雷咒,凭着诸多千奇百怪开发完全的为开发完全的圣女能力,所有攻守还算顺利。
但对方毕竟人多,她没吃亏的同时也占不到一点便宜,长久下去她早晚要垮的。在加上他们来时刻意锁上了冠华居院大门,周围墙又高,不管是求救还是短时间的笨拙逃出都不太可能,累得快要死过去的程苒儿有那么几个刹那,真的想就这么放弃了。可人总是有本能的不是,每当看到那些寒光闪闪的利刃暗器袭来,或是黑衣忍者防不胜防的扑攻,她还是下意识地出招相迎以求自保。
因此局面就这么僵持下来了,直到程苒儿精疲力竭地倒在了灌木丛中挺尸,苟延残喘着眼睁睁地看那把巨型齿轮从上往下朝自己劈来…
那一刻,她终于再一次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死神在失去爱失去自由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再抱有希望的时候突如其来地降临,还真是别样深刻。
于是,程苒儿闭上眼扑哧一声笑了,我尽力过了哦。
天昏地暗后,脑海中开始闪现出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然后最终定格在慕容子然那熟悉却又突然陌生了的绝世容颜之上
呐,亲爱哒,如果我就这样毫无预警地走了,你会后悔会想我的吧?会吧会吧,兴许还会痛不欲生上一阵,然后重新投入你那场倾尽所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赢的斗争之中。
也许在你眼中得胜无价,但在我眼中它可笑而一文不值。因为它,耗尽了我对你,对这个世界的一切想念与期待。
呼,这下应该能回二十一世纪了吧?
希望是,拜托。
110 神秘女子
咦?那个是…
心头一跳,程苒儿豁然瞪大了双眼,慌慌张张地拔腿就朝光亮处的那三道熟悉背影奔去:“爸爸妈妈姐姐等等我!等等我,不要走
近了,近了,还差一点点,就能触碰到了…
呵,真的回来了么?程苒儿一路追着,一路分神看着余光处有些陌生了的一切。
进入大门后跑上百余步,然后便是宽敞明亮的别墅楼层,新潮的装潢,气派的家具是家呢,我,程苒儿在二十一世纪的家。
爸爸妈妈姐姐,等等!别关门,等等我吖,我还没进去呢!
终于,在家门被关上的前一秒,程苒儿一脚踏入,以手肘挡住。然后抬头,对上姐姐那双略显错愕的面容。
嗯?
程苒儿一怔,赶忙上前一把拉住姐姐的胳膊:“怎,怎么了,不认得我了么?苒儿啊,我是你的妹妹程苒儿啊!”
这时本已走入屋内正要上楼去卧房的爸爸妈妈也停下了脚步,纷纷诧异地将目光投向这对僵持中的姐妹,脸上写满了令程苒儿胆战心惊的莫名其妙
“别,别这样看着我啊…”紧紧攥住姐姐胳膊的手苍白到渐渐无力,程苒儿惊恐地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回望着那三双面面相觑的茫然眼神,绝望油然心生。
拜托,不要这样,如果连你们都不记得我了,那我怎么办?哪里才是我的港湾?
可惜上帝终究是没能听见程苒儿的祈祷,在尴尬诡异的沉默过后,姐姐挑挑眉不轻不重地拨开程苒儿已经完全使不上力了的手,道:“请问这位小姐,你找错门了吧?”
所有的期待瞬间崩溃,程苒儿捂嘴忍了好久才没让自己嚎啕大哭出来,她怀中最后一丝希望,求救似的望向了楼梯口还未发一语的父母。
“对不起,荏儿说的没错,我们家就一个女儿,我想小姐你一定是弄错了。”父亲的语气和表情都很委婉,但那份客套的生疏,却是硬生生地在程苒儿千疮百孔的心上更深更痛地划拉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生疼生疼的折磨
为,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了?程苒儿满脸泪痕地惨叫了一声原地跌坐了下去,空洞的双眼里除了绝望,再无其它。
“小姐,你没事吧?”母亲仍是一如既往的心善,见程苒儿这副失魂落魄地模样面露不忍,匆匆地奔了过来似乎想将她温柔扶起:“是要找亲戚么?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许我们可以帮你。”
走吧,走吧,你不再属于这里,这里也再不属于你了…
冥冥之中,仿若有人这般轻轻地梦魇般地在程苒儿的耳边重复着,延绵不绝,一遍遍提醒着她最残忍的事实。
就这样在这一家三口好奇与同情并重的注视下,呆坐了许久的程苒儿抹干眼泪,避开妈妈伸来的手,自行缓缓站了起来,然后深深鞠躬:“不用了,谢谢,对不起。”
“……”这一家子人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对他们莫名其妙地深鞠了三个大躬,不解之余只得茫然呆立,木木回礼。
“我,走了。”
最后留恋地审视了一遍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一切,程苒儿慢慢地退回了门外,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姐姐神色复杂地瞅着自己,将大门轻轻合闭。
如果连二十一世纪都没有家了,那她还有哪里可以去,还有哪里可以回
来不及多加感伤多做思考,在家门“砰”的一声彻底隔绝将自己隔绝在外的那一刻,程苒儿突觉两眼一黑,然后整个人仿佛被吸进一个黑暗深渊似的,完全失去了知觉…
我,这是要去哪?
天大地大,时空错乱,究竟哪里,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
我…
“啊!”
伴随着一声无意识的轻呼,程苒儿弹簧似的猛地蹦起,撑开双眼直楞楞地瞪着前方。直到模糊朦胧的视线慢慢适应了周边的光影找到了对的焦距,程苒儿才缓缓地意识到这里,眼前的一切,好像是冠华居啊?
扭扭毫发无伤的身子,摸摸屁股下软绵绵的被褥,又愣愣地看了看手中那片刚才无意间从冰凉脸颊上抹下的泪渍,程苒儿终于开始有点儿找回意识,昏厥前的记忆也犹如潮水一般奔腾涌来。
这么说起来,刚才一切都是梦?自己没事?没有在这个世界被杀掉?
程苒儿疑惑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瓜子,可依然什么也想不起来。嗯,关于那把巨齿劈下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侥幸死里逃生,还真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呢…
“哈,真是怪事年年也,难不成连被暗杀这种事都只是个梦而已?”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程苒儿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下床准备去滋润下自己饥渴得不行的喉咙。不想却在双脚着地之时,被入眼的成片血色给狠狠吓了大跳。
耶?
揣着扑通扑通跳得厉害的小心脏,程苒儿踌躇着,小心翼翼地顺着血迹走出了卧室,然后抬头…
“天哪!你怎么了?”程苒儿大惊失色,提起过长的裙摆秒速冲到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面前察看。
“……”男人的背影明显一僵,却头也不抬地,继续艰难地咬着绷带的一端将它一层一层地缠绕在自己的腰间。
这男人,怎么老是这副德行!
叉着腰瞥了眼男人胳膊上腰上那些包扎得利索漂亮却依旧鲜血淋漓的伤口,程苒儿蹙眉,忍不住伸手制止:“北堂,你这样不行!血都没有止一下,就算能愈合了也很容易感染的。”
稍稍执拗了几下,北堂也没很坚持的就放了手,任由程苒儿蹲在自己面前捣腾着自己身上多处怵人狰狞的血盆伤口,除了粗喘外,只有沉默。
“嗯,伤势好重。”擦拭了几下见血还在泉涌,程苒儿干脆完全停了下来,低眉握拳沉思片刻后,对上北堂木然的双眼,犹豫着说道:“呐,你伤口这么多这么大,还流了那么多血,金创药根本不管用,我想用疗咒替你疗伤。”
“……”北堂目光澄澈地回望着程苒儿,将她的面有难色平静地收入眼底,并安静等待她的下文。
“呃,咳咳…”清了清嗓,程苒儿神色复杂地看了北堂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只是那啥,我最近莫名其妙的能力好像经常会突然没掉,所以…嗯,如果等下我替你疗伤时骤然中断,不知道会不会加重你的伤势耶…我…”
不待程苒儿支支吾吾地说完,北堂已经很坚定地点下了头,让程苒儿在惊讶之余,莫名的有些怔愣。
那双眼睛,那双苍鹰一般锐利而明媚的眼睛,好像真的在哪见过耶…
程苒儿本想发问,可现在貌似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啊囧。于是咽咽口水,又在胸口画了个十字祈祷自己不要救人不成反害人,然后方才焦急地,着手开始施展疗咒。
好在,似乎自从月妃让自己服了药后,法力失常的现象就少很多,这次也侥幸没有例外。看着北堂身上成功止了血的创伤,程苒儿总算长舒口气,支撑着因消耗过多而疲惫至极的身体,努力将那些绷带重新绑北堂包扎好。
“嗯,ok!”约摸又一盏茶过去大功告成,接收到北堂眼底诚挚的谢意后,程苒儿高兴地拍了拍北堂的肩膀,便要起身,结果眼前忽然一片昏花
“小心!”沙哑可怕的嗓音在情急之时发出,北堂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程苒儿。
“哦哦哦,我没事,只是有点晕眩而已。”用力甩了甩头,程苒儿在北堂的搀扶下到椅子前坐了下来,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抓住准备离去的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