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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又闯祸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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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变。”

接过司楚南递来的信筒,慕容子然摊开字迹寥寥的小小字条,盯着简简单单的五个字,眼皮开始抽搐。

“帝崩,浩登位”字条上是这么写着的,司楚南探头看了一眼,略一愣,遂回身低声问道:“这字条是刚刚才收到的?”

“是!兹事体大,属下不敢耽搁。”暗影眼神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

司楚南点点头,兀自沉吟道:“看来,消息封锁得有段时间了。”

双眼失焦了数秒后终于开始重新找回焦距,一直沉默着的慕容子然神情淡定地收了字条,忽然盯向暗影,幽幽开口:“你刚才说,魅影音讯全无,已经四天了?”

“是!”暗影拱手垂头,目露些许的担忧。

司楚南倏然想到什么似的忽然转头看向慕容子然,声音有些虚颤:“丫头那,没有派隐卫保护?”

“一个魅影,抵得上一千隐卫。”慕容子然闭眼重重出气,眉眼间是说不尽的焦虑:“况且冠华居那里太后重兵把守关注,太危险,我不可能把人派到那去吸引视线…”

正说话,视线无意间触及到桌案上连日反常的笨笨,慕容子然突然触电般的全身一震,然后霍然起身推开桌椅,开始疯狂地在自己身上找着什么。那一身泛着耀人银光的闪闪铠甲因着这一连串的剧烈动作,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

“喂喂喂,你干什么?”司楚南先是诧异,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走上前从容地从慕容子然的腰带里摸出一枚翠玉递到他面前,叹道:“龙玉你不是一直都小心地放在这的嘛,老兄,我拜托你不要一遇上那丫头的事就这么不冷静好不好?”

“……”慕容子然没有回答,只是那么怔怔地望着司楚南手里那枚完好无损的龙玉,长舒口气。

“唉,暗影你先下去吧,让你主人缓缓。”

“慢!”失神中的慕容子然倏然抬手,及时地在暗影消失前拦住了他,然后郑重命令:“即刻通知帝都各队首领赶往冠华居潜伏,近期懒儿那的一切状况,全都给我一一详细报呈!”

“是!”暗影领命,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默默观察了一会儿慕容子然那张一变再变的脸,司楚南犹豫了许久,终是低声沉嗓,尽量委婉道:“然,帝都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不认为该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丫头身上。”

翻军报的手顿了一顿,慕容子然没有抬头:“你很闲?”

“我不闲。”这次,司楚南没有客气,相反,还有些平时少见的强硬:“慕容子然你听着,我并没有要你丢下老婆不闻不问,只是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了,帝都那场硬战在所难免,我希望你不要动不动因为个女人,就弃大局不顾。”

“……”

“喂,我这么苦口婆心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这里就只剩最后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了,你不能也没有资本去分心。只有打赢了,你才有可能回帝都去继续作战,你才有胜算的把握!”

“不是。”

“嗯?”司楚南皱了皱眉凑近了点,似想进一步听清。

“不是一个女人。”慕容子然放下了手中所有的纸笔书简,抬头直直地看进司楚南稍露疑惑的眸底,一字一顿道:“是爱人,是这世界上我唯一的,爱人。”

填坑完毕~

128 可笑的命运


轻轻地一声“吱呀”,木门洞开,外界的光线一时间都争相涌入那昏暗的小屋之中,惹得门前之人下意识地抬手遮眼,迂回着适应门外那一片耀花他视线的灿烂世界。

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当午后的骄阳将大地的最后一丝雾滴驱散,浓密翠艳的草地间霍的蹦出个手拿鲜花的活泼少女,蹦跳嬉笑着飞奔到不远处的一处屋舍前,天真无暇地摇手倾身对静坐于门前的白衣男子灿笑道:“南宫辰,那丑女人怎么样了?还活着么?”

名唤南宫辰的男子从容的把视线从面前的一大片蒲公英上移开,然后转向少女,宠溺却无一丝笑颜:“宁儿,不得无礼。”

“本来就是,全身烂成那样都快男女不分了,没尊称她鬼娘子算我嘴上积德了。真搞不懂你干嘛还要耗自己的珍贵的真气去救她,多浪费啊!”少女不屑地把头一撇,小嘴儿嘟得老高老高的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不满塞在自己的玲珑小心肝儿里堵得慌。

南宫辰扬了扬眉不置可否,可却在视线转回蒲公英花圃上时,意味不明地轻声开口:“她会好的。”

“好什么好,都成那样了,就算你真医术高明举世无敌,也顶多能治好她身上的烂疮而已…至于那张脸啊,我跟你打赌,铁定没救…”少女逞自己口快,兀自叽里呱啦巴拉巴拉的穷开心,完全无所谓身旁之人是否有应和自己,又或许,她早已习惯身旁之人风轻云淡的无视。

就这样,时间和谐地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南宫辰终于收回他讳莫高深天马行空的无边视线,出声打断某个喋喋不休完全没有疲惫概念的小丫头:“宁儿,为何这许久都不见东儿西儿?”

“唉,那俩小屁孩儿你还不知道,一准又是蝶谷的蝴蝶整腻了,蹿哪跟虎狼厮混去了。”宁儿见怪不怪的一甩手,又想到什么似的眼中精光一闪,讨好地弯腰凑南宫辰耳边叽里咕噜一通,然后也不等南宫辰同意,便随手将身后的木门一拍,兴高采烈地推着他走了。

木屋再次陷入一片死寂,黑暗中,两只晶莹剔透的眼眸闪着忧郁的光芒,干涸,倔强。

这是失去意识后,她第一次清醒。没有好奇,没有探究,就那么静静的不动声色地躺着,无谓刚才门外的两人是谁,但有意无意的,还是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隐约知晓了自己目前的处境。

毁容?

哼…

程苒儿冷笑着想动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浑身僵硬,根本动弹不得。在连续试了几次都发觉自己换来的,不过是一波又一波更加剧烈的火辣酸疼痛感之后,程苒儿索性认命地放弃了努力,放松了全身感受着命运带给自己的,分分毫毫的苦痛。

噬血刺肉的痛,冰凉刺骨的药,缠缠绕绕的绷带…

于是程苒儿又笑了,怎么怎么寻思着,都觉得自己像个埃及法老似的被包着供着呢?

呵呵呵,这笑话真冷…

其实细细想来,毁容了能怎样,孩子没了又怎样,就算,真的就在那一刻断了气,她又有什么好留恋的?唯一的牵绊都没了,人,也就无所谓了。

真的,真没什么好在乎的了,既然曾经那么在乎最终都还是要失去,那又何必再在乎任何人,任何事?

只是,兴许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就这么任人践踏,不甘心就这么乖乖死去,不甘心就这么听话的,让道给那些无耻的人逍遥快活。

一滴滚烫的晶莹沿着纱布滑下,刺得伤口生疼生疼。不代表伤心,不代表软弱,只是恨而已,就这么简单。

谁说一定要爱了才能恨的?真…tmd经典!

谁说一定是狠狠的爱了并一直持续的爱着,才会持续坚定地恨的?真…ed狗屁!

慕容子然,请原谅我的牵强附会,这下,不管你背叛与否过错与否了,我们这辈子,大概是再没可能的了。

呵,命运这东西,可真可笑…

当初劺足了劲想逃离,最后还是要被绑在一起。可如今拼了命想粘在一起,却最终还是逃不过各自天涯的宿命。

是笑话呢,笑话啊笑话…

泪水越发的决堤喷涌,程苒儿忍着剧烈的苦痛蜷缩了身子,只求自己能给自己一丁点儿的的温暖。

看不见未来,抓不住希望,没法原谅了,没法容忍了,所有所有挣扎的力气与理由全都耗尽了磨光了,爱还能算什么?

“你醒了?”

突然一声突兀,打散了程苒儿所有的胡思乱想,面对突如其来的刺眼光线还是给了程苒儿不小的刺激,只见她几不可见地微微动了动,便闭了眼再没声响。

“你的生命力令人惊叹。”南宫辰沉默许久终下定论,那遂后轻一抬手,随手而起的袖风便适力地将木门拍上,隔绝了外界那暂时对病体有害的阳光。

“……”程苒儿像死了一样,安静得不见一点人气。

“告诉我,拖着那么副残躯了也坚持强迫自己活下来的理由是什么?”

南宫辰永远也忘不了那只手,那只即使主人已完全失去意识了,却还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抓住自己的袍摆不放的那只手。

已经很久,没能见到这样特别的求生意识了。特别到,足够晃动他死去已久的心,让他得以重新品尝一次,好奇的滋味。所以他难得的多管闲事,难得的倾尽所能,只为等一个答案。

“报仇。”这次,程苒儿开口了,依稀的还有些微弱,但绝对有力:“还有,见一个人。”

“报仇…见面…”南宫辰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似笑非笑。

“嗯,之前。”程苒儿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又僵硬着补充道:“在清醒前,我是这么想的来着,不过现在…”

“现在?”像是早已料到程苒儿会这么说似的,南宫辰又朝床榻靠近了点,对上了程苒儿那对大而无色的木然眸子。

他能想象,那对眸子,一定曾经明亮过,美丽过。

“现在么?”有点迟钝,程苒儿自嘲地眨了眨眼,轻轻地滞纳着,艰难吐字:“现在呀,只剩报仇了。”

是呢,那么努力地憋着最后一口气,真想过兴师问罪来着,真真想面带嘲讽尖酸而理直气壮地数落一通,然后潇洒离开,让该报应的人报应,该痛苦悔恨的人痛苦悔恨来着。又或许,还真的有那么点点,心没死全吧¨.

不过,都算了吧,还有什么意义呢?既然都这么见不得人了,最后的一点尊严,就请让我留给自己珍藏着吧。

NO。3【凤凰涅磬】
129 南宫辰


这天清晨,风和日丽,感觉身心是从未有过的舒畅的程苒儿深呼吸,慵懒地在窗边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然后心满意足地随手撩起块白纱熟练地朝脸上一缠,便转身步履轻盈地,朝屋外那片明媚诱人的清新世界漫步而去。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让可以愈合的伤口愈合,却远远不足用来遗忘。所以早已痊愈的程苒儿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等待,直到她有自信,去重新面对一切的那天到来。

老实说,蝶谷的确是个令人值得人流连的世外桃源。不管外界是多么冰天雪地白雪皑皑,这里永远都是春暖花开蜂舞蝶戏,一派欣欣向荣的美丽景象。就像被时间遗忘了一样,真是是个很温暖,很叫人安心的美好存在。

自从身上的烂疮好全,脸上的溃烂止步结痂不再疼痛难忍以后,终于不再害怕见光的程苒儿每天每天,都随心所欲地在广阔无尽的花圃原野上飞奔着,呼吸着,哪怕累了只是百无聊赖地趴在小山上看山脚下为数不多的村民们老实勤恳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是种安宁的幸福。

这种生活,曾经向往了很久了呢。

想到这,程苒儿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裹紧了脸上的白纱在一株蠢蠢欲动的蒲公英旁驻足。

是的,没有悬念的,她程苒儿的确是毁容了。虽然三个月来她被很贴心地圈在一个没有镜子没有大范围积水的世界里,但无意间从东儿西儿两个调皮捣蛋鬼背地里嬉闹中,以及初期不信邪地让手一遍又一遍感觉到的坑洼触感里,还是能想象出些许的可怖。

可终究是没有亲眼目睹过不是么,只要不去想不去看,她就一直可以“我依然是原来的那个我”这样自欺欺人下去。所以出门不离身的那块白纱在这个几乎人迹罕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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