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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砍了不就得了,还啰嗦什么呀真是!”
“领命!”
132 这个狗血的世界
糟糕,闯大祸了!
这是程苒儿有生以来头一次发现,胡乱闯祸真的是件很没品的事囧…
结果还没等她这边头疼完,那边俩小屁孩就“哗啦”一声,彻底闹腾开了
“东东,这不男不女的妖精说要砍我们耶。”
“嗯嗯嗯,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敢打赌,这东西保准就是咱们在医术上看到过的名叫太监的物种!”
“切,师父说过没那物件又看起来很像男人的才是太监呢,他明明看起来就很不男人。”
“要不咱上去扒开瞧瞧先?”
“扒就扒,就拿阿丑姐姐今晚的叫花鸡赌?”
“成,上!”
说话间,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俩丁点大的小鬼头就不知哪使出的蛮力“砰”的就一下就同时崩断了身上缠缠绕绕的绳索,然后便泼猴儿似的贼有默契地一拥而上,蹿到某只传说中疑似太监的东西身上开始上下其手。啧啧,要说多少儿不宜就有多少儿不宜囧…
接着,场面便一下子鸡飞狗跳地纠结起来。一直到太监总管一边哇呀呀狼狈叫着一边眼睁睁看着自己俩撮自我安慰性作用的假胡子飘悠落地上,一大帮子卫队仍目瞪口呆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谁能解释下,那俩个头不大的毛屁孩儿是大力士转世么?
于是乎,事情诡异地朝着完全不可收拾地方向发展了,躲树后亲眼目睹这大闹天宫全过程的程苒儿咬着小手帕,气得那叫一个全身发抖欲哭无泪哇
南宫辰啊南宫辰,有你这么教育未成年儿童的嘛?看看那俩混世魔王都被你教得早熟成嘛样子了哎哟诶妈呀!
可手足无措归手足无措,程苒儿再怎么焦急得方寸大乱也不能就这么掉头而去搬救兵,毕竟时间不等人啊,这些皇家兵也不是吃素的,胡闹的虽然是小孩子,但最初的惊讶过去后,剩下的肯定是公事公办了。这不,在某只被扒得形象威信全无的太监几番惨烈又豪迈的嗷叫命令下,以上蹿下跳的东儿西儿为中心,一个以弓箭手为主的包围圈正在形成。
程苒儿看在眼里那叫一个急啊,偏偏那俩打从出娘胎就忘记带大脑的家伙好身手不用在刀刃上,都把人折腾成那样了还嘻嘻笑笑的闹个没完,也不懂得稍微观颜察色下,见好就收脚底抹油得了,真真叫个什么事哟,气死人
终于无奈,在领队的下令放箭的前一刻,程苒儿还是迫不得已地挺身而出了:“各位大人请慢,别放箭!”
借着程苒儿转瞬将东儿西儿拉过身后的势头,太监总管终于得以逃脱魔爪,又在领卫的帮助下乱七八糟地整了整衣襟,才勉强重新人模狗样了起来,翘起兰花指尖嗓粗喘着造作道:“呼呼…咳咳,你,你又是谁啊?”
毕竟在宫里呆过些时日,眼下又实在不宜多生事端,所以程苒儿即便也挺恶心那矫揉造作的太监的,但也还是规规矩矩地搂着东儿西儿俩屈膝行了大礼,不卑不亢道:“回大人,这双胞胎是民女的弟弟,他们年纪小不懂事,无意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见谅。”
“不懂事?无意?你看看,这这这是无意?”太监总管明显气得不轻,指着自己一身的破布烂片儿,几乎语无伦次,抬眼见东儿西儿还在不知死活的对视偷笑,就更是怒火朝天,抓过领卫就是一顿猛喊:“你们这些粗俗的乡刁民,竟敢这么对待咱家,来人啊,都给我拖去砍了!砍了!”
“诶,你这…”这死东西怎么能这样不讲理啊。
话到嘴边打了个弯还是强忍了下来,眼看着围过来的侍卫越来越多了,急着脱身的程苒儿拼命压抑着想翻白眼的冲动,狠狠心,死摁了身旁两孩子的脑袋连磕三个大响头,然后低声下气地摆出了苦情戏码:“大人,请您看在我们姐弟三人在这深山野林无依无靠的,那么多年来相依为命,能活到今天实在不容易,就行行好放我们一点生路吧…”巴拉巴拉云云…
那柔回百转又苦涩异常的温婉声调里还恰到好处地渗出一分乱真的可怜,再配上她极具戏剧天分的拭泪演出,几乎催人泪下,感动在场的每一个将士了。
可惜某太监除外。
正如程苒儿所暗自留心观察而进一步推测到一样,那家伙似乎有天生崇虐的恶趣味,发现别人越凄苦他就越能找到快感,越看自己孱弱让步,诉说悲情,就心情越好似的。
只见他狰狞着张赘肉横生的阴险笑脸走近了程苒儿,那种毫不掩饰的猥琐以及发现有趣猎物般的亢奋相当诚实地反应出他此刻打算继续深入,看能不能从眼前的丑女人身上发掘点什么更有味的,比如把她的面纱一把扯下,然后再拿点什么东西多划拉几下看看一个人的丑陋极限能到哪里…或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对该死的双胞胎弟弟是怎样在她面前被人狠狠虐杀的…当然,要这么做的话,自然不能是在当下,干脆将这三个乐趣之源先私藏起来,等夜深人静时再好好享用?
那太监总管正y得起劲,不防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喑哑而暗沉得恐怖的声音:“庞公公,这里怎么回事闹如此大动静?”
这声音在惊到正于自我幻想陶醉中无法自拔的太监总管的同时,也同样吓到了正低头不语急速思索着脱身之计的程苒儿。
这是个多么狗血的世界啊…
到底是太监总管,反应贼快,只在程苒儿的视线中有一瞬的变色,便立即在下一秒换上一张完美的恭谦表情,转身谄媚地迎向了来人:“啊,是北堂统领,抱歉了抱歉了,一点小事连您也惊扰到了!”
完全没有与那庞公公假惺惺的意思,北堂厌恶地避过他狗腿味十足的“璀璨”笑颜,淡淡地瞥过低头静跪的程苒儿一行,再一次开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呵呵,也没什么大事儿,就俩小孩儿误闯了陛下的狩猎禁区。”不知是不是出于刚才的猥琐考虑,庞公公似有有意将大事化小,见北堂银面之下微露狐疑,又倾身上前补充了句:“北堂统领还是快回吧,这点小事儿交由奴才处理便是,也省得惊扰了圣驾我们都担待不起不是。”
“晚了,朕已经完完全全被惊扰到了!”一声高亢洪亮的却难辨情绪的浑厚声线在此刻骤然响起,不怒而威。
声音过处,众人皆跪:“臣(属下)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程苒儿的头埋得比全场任何一个人都低,如果东儿西儿这会子能收敛一点儿新奇,就一定会惊奇他们身旁这位从来连蟑螂都不怕,一直胆比天高的阿丑姐姐,为何会突然之间,浑身颤抖冷汗连连。
是的,她在害怕,刚才光顾着担心俩个闯祸包的脑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如今的天子狩猎,到底意味着个什么概念。
现在就这样毫无心理准备的被雷到措不及防,哪怕是指尖都紧张得狠狠掐进血肉里了,也缓解不了她一丝一毫的惊慌了。此时此刻与那个人面对面,她真没把握。
所以,不得不再一次强调,这世界,真tm太狗血了!
133 当了皇帝的他
“罢罢罢,全都平身退下吧,真是片刻也不给朕清净。”
慕容子浩不温不愠,很随性地轻一挥手,便在众将士诚惶诚恐的谢恩声中将手中的金光闪闪的弓箭全数扔向了那庞公公的怀中,随即转身朝可供休憩的营地走去。
按理说,事情照这样发展就对了,只要乖乖的随这些被喝退的将士们闪开,不被注意不被觉察,然后再找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溜,这场闹剧就可以算是皆大欢喜完美收场了。
可就像出门永远忘记看黄历先似的,事实总不喜欢按程苒儿所构想的套路进行。就比如说吧,本来慕容子浩都好好的已经踏入帐中半步了,却突然就莫名其妙的一个停步,又转了回来。
“呃,万岁爷您这是?”庞公公不明圣意,只得嬉笑着,谄媚上前。
慕容子浩没有说话,只是微眯了眼朝某个方向盯了一会儿,然后伸手轻飘飘地地一指:“他们,停下。”
“啊?”庞公公一惊,却在下一秒迅速回神,翘着兰花指舞着拂尘扭伤滚圆滚圆的p屁颠颠儿追了上去:“诶诶诶,听见没,陛下说话呢,给我拦下!”
其他将士卫队都继续面不改色安静而有秩序地离开,很快,原本喧嚣嘈杂的小范围里就只剩与适才那群铠甲加身的军士们的背影极度格格不入的三个人,孤零零地留于原地,显眼至极。
这下,再怎么埋头当鸵鸟也无济于事了,程苒儿虽然惊出一身冷汗来,却还是深吸了口气,理智地应声停了脚步,转身,收敛一切目光恭敬地匍匐在那威严的天子视线之下。
“他们是谁?”沉默地打量那打扮怪异但朴实的一大二小三个人,慕容子浩挑了眉,明显是在对庞公公发问。
呐呐呐,什么叫狗腿子奴才?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该观颜察色就观颜察色,该随机应变就要随机应变,还有不管上一秒心底打的是什么龌龊主意,下一秒在主子面前都是手到擒来的睁眼瞎话说谎不打草稿,而且必须脸不红心不跳外加千年不破功德完美奸笑,这些所有所有的技巧通通炉火纯青融会贯通,方才是身为狗腿子奴才最基础的基础啊,阿门!
而这点,身为太监总管的庞公公大人显然做得极为纯熟与到位,只见慕容子浩话音未落,他完全米有一点点的停顿,起脚便朝身旁两个即使被五花大绑堵了嘴却依旧相当不安分地不肯下跪的小鬼头就是狠狠两脚,然后抬头标准的八颗牙谄笑:“呃呵呵,回陛下,就三个不知好歹的刁民,奴才正想着,如果陛下有兴致,就当做活靶子献给您练练手。”
“哦?”慕容子浩轻点了头,勾唇浅笑着,朝左手边的北堂递去一个别具深意地眼色。
北堂会意,闪身上前轻笑:“陛下知道庞公公您一向对童男童女的鲜血情有独钟,也看在太后的面上一直默许您的…呃,特殊情趣…不过,今儿个万岁爷难得心情舒坦了才出来散散心,再说宫里小皇子病情也才刚稳定,您这会子拿活人弄什么血啊腥的,不是犯忌讳么?而且出门在外的,要传出去,也给陛下声誉添污不是?”
嗯,潜台词别拿万岁爷的喜好和您老的恶趣味相提并论。
好,很好,庞公公不是傻子,当那么多年的奴才了,人家说话是圆是扁表情是真是假藏没藏刀呼个气就闻出来了。可能咋样呢,纵你是太后那特别派来的,怎么说这会儿顶天撑地的万岁爷在跟前呢,敢发作么?
还用说,当然是不敢。
不过这庞公公阉人一个,自尊向来看得比天高,再加上平时飞横跋扈的业没人敢跟他较真儿,这会儿贱民面前被这御前侍卫这种官品不大同为奴才的家伙般当众羞辱了,能不憋气么。所以再想克制,说出的话尽管恭谦得体却也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阴阳怪气了起来:“北堂侍卫,这您可误解老奴了,奴才这都是为万岁爷着想呢。”
“哦?”又是一个简单的单音,慕容子浩的表情难以揣测。
庞公公又是个很惺惺作态的大礼,随后便开始大言不惭了起来:“陛下,趁这也没什么人,奴才就都照实说了吧…您说这都十天了,您老和太后娘娘这么僵着也不是回事儿啊,您说是不?”
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慕容子浩背了手饶有兴趣地踱至恭敬哈腰的庞公公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似乎不置可否的纵容。
于是庞公公大了胆,嘿嘿着更加肆无忌惮地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