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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以上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已然n个时辰过去了,慕容子浩依然接收不到来自北堂的任何一点暗号。
没有程苒儿的确切信息,也就等于没有任何的把握,他真的没有那个胆量直接开口与萧太后当面对峙。
纵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对她也难以有亲子之爱。从小到大,耳闻目染言传身教,她的城府她的手段她的阴毒,他了如指掌。也正因如此,他从来不敢真正地与她正面抵抗。因为了解,所以明白,没有胜算。
她想得到什么,她想算计什么,她要镇压什么,他通通无力阻止。妥协与内敛,自小便是他保护心爱之物的最佳方式。在慕容子浩的潜意识里,若非无尽人亡回天乏力,他永远都不会对自己的母亲做出一丝一毫的反抗。哪怕仅仅是表里不一,至少也表面上的言听计从也要做足。
记忆中,真正违抗过母亲的记录就只有两次,一次是以为程苒儿死的时候,还有一次…算了,真希望永远都想不起来。
“母后。”坐卧不安的慕容子浩轻轻一声叹息,终究还是没能忍住胸中那股子焦躁与不安,张口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探探口风再见机行事吧。若北堂真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找着被刻意藏起来的人,那这宁心宫就不是宁心宫了。
所有的人的关注点都随着那慕容子浩厚重而又郑重其事的一声而被牵引,萧太后虽消停了,但也只拿眼淡淡地瞟着他,轻而虚地微笑着,似乎在等待或者是鼓励他说下去似的未置一词。
“母后,儿臣有话要说。”慕容子浩起了身,分别意味深长地瞥了两旁的皇后与安阳蝶衣一眼,然后一双湛蓝的眸子便一瞬不瞬地盯向了萧太后,有敬畏,更有坚持。
意思很明显屏退左右不相干的人等,我有重要话和你私下说。
不得不说,母子间要如此习惯性的谈判式沟通方式,真的很悲哀。
而且萧太后显然不愿买慕容子浩的帐,若无其事地兀自整了整并不凌乱的衣衫,风轻云淡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这儿一个是我媳妇儿,一个是我亲侄女儿,没什么听不得的。”
“……”慕容子浩气结,转头狠狠地瞪向了面露畏缩的皇后,被一如既往地软弱躲闪后,又不得不再次将视线转回神情一派悠闲自在的萧太后身上
倒是一旁的安阳蝶衣有些子尴尬,抽身无门,只得那么干坐着赔笑。殿内的气氛一度降到了冰点。
“皇儿这会子倒是说不出口了。”又过了一会儿,萧太后一脸早有意料地扩大了嘴边的弧度,优雅地抿了口手边依然温热的清茶,遂似笑非笑道:“既然皇儿没话说,那哀家倒是有件小事想说叨说叨,希望别嫌我老人家多事才好。”
萧太后那意味深刻的一记眼神让慕容子浩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戒备瞬间提至最高点,几乎是咬着牙才勉强镇定地吐出四个字来:“儿臣…不敢
“嗯,但愿。”萧太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又朝皇后使了个眼色,方才幽幽绕出了主题:“哀家从皇后那得知了近几个月来的些子后宫琐事…虽然这些本不该哀家来过问,但事关皇室血脉的延续,倒也顾不了那么许多。
“母后言重了,儿臣惶恐愚钝,不明所指。”慕容子浩沉了眸,索性装傻到底。
萧太后估摸着也乏了,皱了皱眉,也没再继续兜弯子,直截了当道:“哀家听说根据记事房那边上报的记录,皇帝已经连续三个多月没有招寝了?
记事房每月首都会将皇帝上一个月内招妃子侍寝的具体时间地点人物的有关详情记录呈报一次,对象是身为后宫之首的皇后。
所以几乎是下意识的,慕容子浩很自然而然就向皇后习惯性地扔去了一记狠戾的目光。倒不是真的想怪罪她,夫妻多年,不管当初如何,一定的感情还是有的,只是真的非常讨厌她那种惟命是从的唯唯诺诺。在这个女人眼中,她的婆婆远比自己的丈夫来得权威,来得重要。
这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所不能容忍的。
“你别瞪她,作为后宫之首,这是她应尽的本分。”不满慕容子浩的迁怒,萧太后白了他一眼,语气明显不悦。
可萧太后那叫不悦,慕容子浩这心里可是火急火燎的血海奔腾啊,渐渐地性子也快要压不住了:“朕没有要迁怒任何人的意思,但也希望母后明白,朕想和谁在一起,不想和谁在一起,也都是朕自己的事,任何人都管不着,也与任何人无关。”
“皇儿你这是意有所指啊。”萧太后顿了顿,冷笑。
忍无可忍的慕容子浩毫不客气地针锋相对:“母后您自己明白。”
“哀家当然明白!”卧榻的小桌子被狠狠地大力一拍,下了所有一跳,再抬眼,萧太后已是满脸怒容:“哀家早就说过,你想宠谁不想宠谁,哀家不想管也管不了,但凡事都得有个度!你看看你现在做的这叫什么式儿!啊?…放着满后宫的佳丽不管不顾,不知从哪捞来个丫头成天围着打转,你说说你有个做皇帝的样子么?…哼,可笑至极!这金屋藏娇藏的那么深哀家还道藏的是那路天仙,没想到居然还是个来历不明的丑八怪…”
“母后!”无法再忍受更难堪的词汇入耳,慕容子浩隐忍着,以最后一丝理智质问:“这么说,宝儿的确在母后这里?”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母后,朕不想与您争吵?”
“怎么着,你还想跟哀家这撒野抢人不成?”萧太后兀的拔高了音调,说完便拂袖而起,不屑再与此时已气得浑身发颤的慕容子浩废言:“你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反省够了再来和哀家说话…皇后,衣儿,随哀家进来罢
“不必了,朕早已想得够清楚的了。”慕容子浩抢先一步堵住萧太后的去路,一字一句清楚说道:“朕不能没有宝儿,请母后将她还给朕。”
不知为何,听了这话的安阳蝶衣突然周身一震,诧异而怀疑地瞄了慕容子浩一眼后,遂沉默着保持低调。
萧太后则继续无动于衷,假装充耳不闻地携着皇后绕过慕容子浩,准备离开。
“把她还给我!”
一声怒吼犹如惊天巨雷,皇后吓得一个哆嗦差点软了腿,就连安阳蝶衣也被狠狠地吓了一跳,无法保持完全的平静。
萧太后转了身,用一种完全不可置信又痛心疾首的目光牢牢锁定慕容子浩那双泛着蓝光却因怒到极致而又有些发红的的恐怖双眼。
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慕容子浩了?
好像,也许,已经很久了…
是从凌竹星死了以后到现在?
其实早该有所觉悟的,这样一个隐忍而压抑的孩子,终有一天会不再听话。不管出于多少、什么样的理由,终究会有那么一天,他彻底的不再像玩偶一般,完完全全,全身心地属于自己,听命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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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融冰前兆
“谢谢你了。”卸下肩上虚披着的锦衣披风转身交予北堂,只着单薄的一件雪白宫装内衬的程苒儿没防备阴寒的夜风拂过,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哆嗦
北堂并未接过那件尚待体温的披风,只轻笑着不卑不亢道:“娘娘多礼了,夜寒风大,还是穿着回宫免得伤了身子让陛下担心,这件披风改日再还与卑职也不迟。”
“……”明白其职责所在,程苒儿下意识地张了口却没再出声平添他的为难。
一晌沉默,程苒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温暖,又回头略显茫然地望向近在咫尺的宝福宫大门,一时间有些矛盾的怅然。
在奉召去宁心宫觐见之前,原想着能忍则忍,尽量不这么早与萧太后正面冲突的。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萧太后分明是有意为难,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她晾于宁心宫的密室内跪了整整一天不闻不问。
虽还未上刑罚,但整个密室阴风阵阵寒气逼人,四周血腥点点的刑具以及狰狞的鬼神浮雕也叫人看着泛渗。考虑到她这个宝妃娘娘毕竟尚未公开,名不正言不顺的,萧太后有心拿她开刀做她们母子争吵的牺牲品,那简直就跟随便弄死个宫奴一样轻而易举,干净利落,如若有心甚至还能完完全全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那时就算有一千个慕容子浩来都没用。更何况梅姑姑在那敌友未明的,对程苒儿来说就是个时刻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要知道,一旦萧太后发现她就是那个失踪已久生死未明的前玥王妃,那就不是什么婆婆看媳妇儿不顺眼或是纯粹找出气筒那么简单了,她绝对必死无疑。
如今的程苒儿早已不是什么只懂得坐以待毙的傻帽儿了,所以权衡再三,她还是决定先找机会逃出去再说。虽然这样一来就是摆明着要与萧太后对着干了,但现实是就算她今天不这么做,以后萧太后也一样会处处针对她的。再说了,她毕竟不是什么正式的妃子,也没和慕容子浩过一辈子的打算,完全没理由那么委曲求全地刻意去讨好太后,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在皇宫里彻底呆不下去了,让南宫辰死心收回她这张牌而已。(额,乃好狡猾囧)
因此根本没什么好犹豫的,在更大的不幸到来前,咱闪人就是。
也亏得程苒儿运气,那变态的妖精太后不知道为嘛一个下午没来搭理她,而且估计是小看她弱不禁风,所以守卫戒备什么的也都没很严。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她一溜出去碰上的第一个人不是该死的走狗,而是北堂。嗯,这个粉重点,若不是仰仗他,宁心宫里那群子忍者类角色不狠也够难缠的,非累死她半条命才甩得掉不可。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程苒儿现在算是完完整整安安全全地回到宝福宫来了,可临门一脚,她却突然感伤了。不为别的,就是想起了过去的慕容子然而已。
就只是在一念之间,突然想到了这个对自己来说,曾经无比重要的一个人,如此而已。
爱过他,珍惜过他,不顾一切地守护过他,却在相处的最后一段宝贵时间的,就只剩对他的怨念…无尽悲伤…
是呢,曾经那么深那么深地埋怨过他,可到今天才突然明白都一样的,只要是生在这个皇室里的人,通通身不由己。哪怕再爱,再想保护,永远都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只是因为现在对慕容子浩没那样深的感情,所以才会对他的曾经信誓旦旦如今却保护不力竟产生不出一丝一毫的责怪。
或许这样看来,当初对慕容子然的决绝,是不是有些不公平?
只是这样的理解,来得似乎有些太迟了呢…
想着想着,麻木已久的眼眶竟有些许的酸涩,猛然回过神来的程苒儿下意识的转头,果然对上北堂一双染上些许疑惑的鹰眸,不禁干干地牵强一笑:“呵,一不小心就出神了…你回去吧,也顺便给陛下报个平安。”
北堂张了唇正要开口,突然余光处看见一个肥墩墩的太监挥舞着拂尘有些急促有些滑稽地从宝福宫半开的大门后一路颠了过来:“哎呀呀,娘娘!您,您可算是回来了…哎哟急死奴才了…”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