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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泪眼朦胧的程苒儿呆呆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朝上望了望,上头有图腾精美的天花板,以及将天花板似网状包裹应该是起支架作用的构造蜿蜒的房顶横梁,除此之外并无其它。
于是意会无果的程苒儿只好很无奈地收回仰得脖子发酸的小脑袋,以一种很无辜的小眼神瞅着慕容子然直瞧。
好笑于程苒儿这般少见的迟钝,慕容子然抽了抽嘴角无语了几秒,遂状似很不耐地再追加了一句:“好好藏着去,晚了,休怪本王不保你。”
“吓?!”程苒儿瞪大了眼。
这回她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又更加疑惑了。然后眼看着西宫太后一行人已经到了房门口也由不得她讶异不讶异了,危急时刻,求生为上。因此在慕容子然全然失却耐心索性提她面见太后之前,她想也不想地纵身一跃,于横梁交错藏好了自己。
只是电光火石间,特令她错过了慕容子然嘴边那抹似曾相识的温暖弧度
也算是时间凑得刚好,几乎就在程苒儿飞身上藏的同一时间,西宫太后领着一大帮子太监宫女浩浩荡荡地踱了进来,原本空荡的房间顿时充实感十足。
“呵呵呵,老八,难为你忙,却总是能抽出时间来探望哀家,可比你大皇兄强多了。”萧太后一眼瞧见立于屋中央的慕容子然,原本肃穆的张脸立即笑颜如花了起来,如寻常人家的慈母见儿一般,急上前就要去握他的手。
慕容子然也不含糊,忙迎上前回握住了步伐不甚稳当的萧太后,边将她扶向上位坐去,边笑道:“皇兄政务繁多才老不得空闲前来与母后问安,母后可万别多心才是。”
“哼,他政务繁多?哀家可没老,孩子们心底装的什么想法,个个哀家都心知肚明着呢。”萧太后在慕容子然的搀扶下于高位坐好,便不耐地挥挥手屏退左右:“你们放些茶水瓜果的就都退了吧,哀家要好好和老八说说体己的话,没事莫来打扰。”
“是。”宫女太监们听了,一应乖巧地行礼退下。
萧太后这才笑吟吟地接过慕容子然递过来的热茶,道:“这天热的,哀家也睡不安稳,心绪烦躁的浅眠一阵便听说老八你已经来问过安了,便过来瞧瞧你走没走,要是没走,咱娘儿俩就好好唠唠。”
“母后睡不安稳?”慕容子然一听敛了笑,正色道:“可是旧疾又发作了,请太医来诊治过了么?”
“呵呵呵,你别听风就是雨的,哀家没事,好得很。”萧太后见子然是真着急,欣慰地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抚:“兴许是今夜月缺,夜色浑浊连累人不得好梦,没事儿,别瞎担心,啊。”
“也是。”慕容子然点点头,转忧为喜:“这许久不见,母后越发的年轻貌美,岁月全然不必放在眼里的,定能是长命百岁。”
“呵呵呵,瞧你嘴甜的,哀家都快招架不住了。”萧太后被夸到了心坎尖上,甚是欢喜。禁不住的就掩面大笑了起来,对慕容子然更是疼爱不已:“仔细想来哀家这容颜不毁还不还全凭了那上古传下的驻颜之术…这要追根寻底啊,来来去去最后都少不得要感谢老八你…呵呵呵,可真是哀家的心头肉哟,真没白疼你,做的事没一件不合哀家心意的,哪像浩儿,说是与哀家血脉相连,你瞧瞧…唉,不说了,想想哀家就来气,不提了…”
什么?!
藏于横梁间的程苒儿手猛的一收紧,指尖掐入木头之中,泛白泛白的,夹杂着丝丝腥红。
“是是是,母后消消气,不开心的咱都别去想了。子然今日来本是给您带好消息来了,只是见您睡着便没敢扰,如今倒说出来,让您开心开心?”
“老八的好消息,哀家哪能不听呢。”
“前阵您寻的那短缺的药引,这会子子然为您补上了,还有那一百童男童女,想是能及时的…”
碎碎切切的低语,接着便是萧太后大悦,母慈子孝,笑声不断。
只是…
听不清了,渐渐地,都再难听清了…
程苒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更不敢想象其他那些更深层次的都意味着什么。只觉得心头一抽一紧的,只一动弹吸气,就像要碎了般的生疼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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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书院最近好像搞了什么奖励会员潇湘币的制度,貌似是针对好的长评或是老牌会员作者可以给予点鼓励性奖励什么的…额,那个啥,木木还不太会用,研究中.¨等咱学会了,会尽量给亲们创造福利的哈~o∩∩~么么~
184 赢家
“轰隆隆”
一场势要掀屋翻顶的天摇地动来得突如其然又汹涌骇人,待程苒儿奋力抱住房梁并求得平衡稳住重心之后,再往下看,底下早已一片狼籍。
真是从没见过萧太后如此狼狈的模样,一只手死死抓住身旁的慕容子然,另一只手则本能地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着,满头钗歪珠散不说,连一向雍容华贵一丝不苟的衣衫也挣得凌乱。好在她本源世家显赫涵养不错,总是比她身后那一大帮子宫女太监们强些,冒失失冲进来说是想护驾,其实自己根本就是惊慌失措尖叫连连,完全没个正型。
又过半响,一切终于归复平静,萧太后在一群宫女嬷嬷手忙脚乱的帮助下总算是恢复了点仪态。只见她重回高座,极为不悦地喝了口热茶压过惊后,便将视线重新投向正立于身侧低眉凝神,并且至始至终一直都显得很是淡定的慕容子然:“老八,你看这大半夜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容子然默然,似乎已经出神。
屋梁上的程苒儿自是知道刚才那一番大动静的由来,心中焦急欲知巫桑那头成败与否,可自己现今身陷如此困境实在无法脱身,无奈之余也只好继续观望下方,以求静观发展,随机应变。
而此时,原本就心绪不宁的萧太后见慕容子然神情有异,更加烦躁,不禁又提高了音量追问:“老八?老八?”
“嗯?哦…”慕容子然回神,见萧太后神色不安,竟露出与适才全然相反的盈盈笑意来:“母后且稍安勿躁…”
未等慕容子然再说什么,门外突然传来一老太监急躁躁的尖细糙嗓来:“太,太太后娘娘,不,不好啦不好啦”
萧太后一惊,猛一抬手,僵硬着五官与慕容子然面面相觑,而后者也识趣地住了口。
“进来吧。”在见到慕容子然的微微点头之后,萧太后便放心地示意侍卫放行了那老太监,并也迅速调整了下今夜自己那莫名过于浮躁的心情,然后尽量沉了心冷着脸,居高临下地望了脚下颤抖不已地匍匐着,面色很是惊慌,整一副三魂不见了七魄模样的老太监,淡淡起问:“究竟何事要如此这般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回,回太后娘娘”老太监闻言忙强撑着支起了自己那弱不禁风的枯槁身子板儿,双手抱拳,一脸惭愧至极又痛心疾首泪流满面:“娘娘啊,奴,奴才有罪!奴才无能!刚,刚不知怎的,地宫,地宫毁了啊呜呜,整个儿都毁了,奴才们一直睁眼瞧着,却死活找不出个原由啊太后娘娘,老奴有辱使命,罪该万死呐”
“什么?!”萧太后整个人根本就懵了,唰的一声起了身,却摇摇晃晃的,完全不知所谓,剧颤着指着那埋头痛哭流涕的老太监半天,却也只是呼吸不畅地重复着同样一句话:“你,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母后!”一旁的慕容子然敏锐,一下察觉萧太后要背过气去了的征兆,忙上前扶住并输送了真气,这才稍稍稳住了些。
“咳咳咳…老,老八啊…”萧太后整个儿瘫在慕容子然怀中,有气无力,一看就是打击过大的反应,却仍旧不死心似的,死也要硬撑着口气留希望:“老八啊,你快告诉哀家,刚刚哀家是不是产生幻觉了,那小席子的话究竟…咳咳咳…是真是假呐?啊?”
慕容子然淡而无味地笑应着,轻轻将烂泥一般虚脱了的萧太后转交至身后几位嬷嬷怀中,然后向她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方柔声道:“母后这是极累了,还是先歇息歇息吧,一切交给子然来办,明儿个天一亮,一切,就又都好了。”
“真的吗?”萧太后如是问着,双眼却已疲惫地闭上了,显然也不想再多问多看。
“是的,一切交给子然就行了,母后就放心去睡吧。”说着慕容子然就势挥了手,一干子嬷嬷宫女便扶着太后离开了房间。
接着,慕容子然又转头面向几个跟着太监老席进来的守卫,指了指瘫地上大气不敢出的太监老席,厉声道:“先把他待下去好生盘问,本王稍后便会去察看…嗯了,加派几个弟兄将地宫外围封严实了,以防有变!”
“是,属下领命!”
守卫很速度地拎着老太监下去了,于是,偌大的房间立即重新回复到了一室空荡的静寂。
目送一干人等全数离开之后,慕容子然状似很满意地拍了拍手,遂抬头朝屋顶横梁,即程苒儿所在的方向望去,嘴角啜着淡笑,很是邪气。那边程苒儿眼看着躲不过,也只得会意地直了身子,跃下房梁来到慕容子然面前。
“怎么样?缩屋顶一宿的滋味好受吗?本王不算太亏待你吧?”慕容子然挑挑眉,神情悠然而放松。
“那么,请问我可以离开了吗?”程苒儿面无表情,问得直接。
“不可以。”慕容子然耸耸肩,回答得更干脆。
“您到底想怎样?”
“你很急着走吗?急着去看看战果?”慕容子然突然一勾唇角,笑得诡秘而意有所指:“与其偷偷摸摸,倒不如随本王正大光明地去瞧个完整,嗯?”
“你!”程苒儿一滞,全然无心情再与他作一番挑逗的周旋,只深吸一口气随后气沉丹田,然后猛抬头狠狠一瞪,接着便是赤果果的一针见血:“你,是,故,意,的。”
“哦?”慕容子然笑呵呵地望着程苒儿那双写满笃定的大眸子,并无做贼被逮个正着该有的心虚:“说说看,本王故意什么了?”
这样的调调,如此无耻的姿态,若非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真是慕容子然,是她朝思慕想的爱人!
程苒儿瞳孔一缩,抑着满腔的怒火,咬牙切齿着一股脑儿吼了出来:“你很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你根本打从一开始就完全了然今夜会发生什么,打从一开始就以智者的身份高高在上…我们所有人都是傻瓜,我是,萧太后也是,我们一群人出生入死拼死残杀,在你眼中就是一场闹剧,一场搞笑的戏,而你…就只须抱着好玩的心态轻轻松松隔岸观火,坐等瓮中捉鳖,坐收渔翁之利…敢问玥王爷,您到底安的什么心?这般玩弄所有人,对您有什么好处您究竟想做什么!”
“……”
慕容子然后退一步,蹙着眉望着已然气喘吁吁却还不忘以一种很复杂很诡异的目光死死怒视自己的程苒儿,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然后突然就笑了
“好一个聪明的姑娘。”
他,依然淡定得那么欠扁,那么欠揍,却也那么的,叫她无可奈何。本
185 这才是噩梦
血…
满目疮痍的废墟,满鼻迷情乱意的浓香,蜿蜒,曲折,黑暗,烟雾,尘埃,窒息…
谁?是谁在低低呢喃?是谁在悲哀鸣唱?
毫无意识的走走停停,然后,骤然间,大片大片妖娆的鲜红,成幕成幕触目惊心的浓墨重彩,艳丽的红将所有的黑白狠狠撕开,血腥,作呕,支离破碎…
凄厉的尖叫,残缺的片段,永远永远,不愿再回想的记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梦境,一定是梦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