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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慕容子然终究没能像她所想的那样心存不忍,直到程苒儿的手从他的臂膀上彻底耷拉下来为止,他手上的力度,从未减轻过。
“然?!”司楚南快步而来。
“啧,这就不行了?”慕容子然摇摇头,一边厌恶地拍着手一边淡漠地瞥了瘫软在地上双目紧闭的程苒儿,又用脚踢了踢,方意犹未尽道:“切,太不顶用了,本王还没玩够呢。”
“然…”司楚南蹲下身,试了试程苒儿的鼻息,然后抬头看向慕容子然,欲言又止。
“得了,施舍给她一口气罢。不肖说本王最近很无聊,那三件东西也还指望着用她从皇兄那抠来呢。”慕容子然漠然地耸耸肩,丢下这句话后便一脸无所谓地领着暗影离开了密室。
“唉…”司楚南望了望眼手边人事不省的程苒儿,深深地叹了口气。
虐不?好吧,我个人觉得是满虐的囧.¨不过介也素米办法的事,亲们就忍忍吧…
196 我的男人
“啪”
“……”
“啪”
“……”
“啪”
“……”
“啪!”
“啊!”
连日来不分昼夜的轮番刑罚毒打终于将程苒儿折磨得筋疲力尽,随着第一声也是最后一声实难自抑的痛呼出声,宣告了程苒儿抵达今日受虐的极限。只见她浑身软趴趴地迎面瘫倒在地,四肢缠绕的赤铁链子随着她倒地的动作而相互碰撞所发出的巨大而清脆的阵阵响动。接着,响动渐弱,便见她侧脸紧贴着粗糙的地面奄奄一息地微弱喘着,湿淋淋的发丝一部分贴面垂到了地上,剩下的则如瀑布一般扑散开来,半遮半掩地包裹了她愈加瘦骨如柴的全身。她浑身上下乃至周边蔓延皆粘稠而湿腻,分不清是汗水泪水抑或是淋漓的血水,混混浊浊浇注浸没着将她掩埋。
这状态,相比上次被安阳蝶衣那j人迫害时的熊样,也无份上下了吧…丫这俩人可真不亏夫妻相…
程苒儿意识朦胧地自嘲着,却连苦笑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却在这时,只听模糊地一声杯盏搁桌上的响动,接着便是闲适而沉稳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有节奏地逼近。然后未等程苒儿反应,便只觉一骨节分明而修长有力的手指将自己的下颚狠狠挑起,然后便毫不留情顺便将瘫地上烂泥似的她一下吊起,一双邪魅绝色的幽深碧眸霎时闯入她迟钝麻木的视线,将鲜血淋漓的灰蒙世界骤然划开。
就算走到了这步,也依然恨不起他呢…究竟是傻,是贱…
慕容子然情绪莫明地上下左右就近打量了程苒儿一番,然后歪头蹙着眉状似很是忧郁地笑了:“虽说你贵为皇妃…可皇陵的御林兵符、圣女圣杯、巫夏使者令,倘若你一样都换不来,本王留你究竟何用?”
“……”程苒儿一边强咽着不住自胸中翻涌而起的血腥,一边努力睁着自己浮肿得堪比桃子大小的双眼,使劲儿想看清眼前人,却难过地视线终究模糊难清。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知道是该试图唤醒他或许犹能残存的一丝人性,还是应该努力地,去唤回属于他们俩之间的回忆。
程苒儿由衷感谢那天醒来后,司楚南本着恻隐之心很明确地告诉她,慕容子然的确是忘记她了,如今他脑海中的程苒儿,就只是别人口中的密探表述的程苒儿,绝非是他原有记忆中那个最心爱最珍惜的懒儿。
嗯,这样好受多了…若非这样,程苒儿完全无法想象有什么能够支持自己挺过这十多天的炼狱般的苦难日子…
呐,生活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你觉得心爱的人忘记自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有时候,你会宁愿如此。
“啧…说句话对你来说都这么困难啊…”慕容子然依旧笑笑地摇摇头,抬手挥退了左右两旁正执鞭待命的黑衣蒙面人,遂即一脸厌恶地将程苒儿一把扔回地面,然后优雅地直起身来,兀自整了整衣衫,接着作势抬脚离去。
“懒儿…”被重重扔回地面的程苒儿顾不上疼痛,突然着了魔似地拼着最后一丝力量爬上前,死死抓住慕容子然的衣摆,微弱却努力道:“你…你还记得懒儿吗?你记得吗?…在她面前,你从不杀人,你从不暴怒,咳咳…你记得的,那你记得的对不对?对不对?你那么爱她,为了她你可以克制一起不好的情绪,为了她你可以优雅,可以善良,可以宽容,可以…咳咳咳…
气息夹带着血水串串喷涌,程苒儿剧烈地咳着几乎也说不下去,滚烫的泪水混合着斑斑血影沿脸颊怆然而下,再顺着她的手打湿他金线镶边的纯黑衣摆。
而慕容子然,也的确是由最初的不耐到渐渐止住了步伐…
“求求你了,子然…回来好不好?你没那么坏…打死我也不相信你有那么坏…你回来,求求你,求求你,只要你愿意回来,叫我做什么都愿意啊,子然…”
高大的阴影压下,程苒儿似有感应地猛抬起头,满眶朦胧晶莹的热泪中,闪着寸寸期望。
慕容子然蹲下身,也定定地望着她,一直以来都冷冽刻薄的深眸中,似有几缕不确定的迷茫在浅浅挣扎。
“子然…”程苒儿越渐觉得有希望,忙挣扎了使足力气倾身,慌乱而迫切地抓住他的手,颤声道:“子然?子然?…你记起来了吗?懒儿,你记起来了吗?…我们不要再惦记着什么复仇报国了,啊,我,我帮你找懒儿,好不好?子然,子然…你说过的,你愿意为她付出一切放弃一切,你愿意为她倾尽天下,啊…子然,子然…”
“砰”
不轻不重的一声响,暗室密门开启,司楚南走了进来,一切呼唤瞬间打断。
慕容子然眼中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懵懂也随之散开,清冷与阴鸷,重新回归,所有的努力,宣告失败。
程苒儿怎能不清楚这一点,她绝望地看着尚沉默不已却显然阴寒复现的慕容子然,紧握他的双手也慢慢无力地滑下…
果然,只再一秒的停顿,慕容子然便站起了身,不屑而居高临下地最后瞥了程苒儿一眼:“女人,今晚便是本王给皇兄的最后期限,是死是活,你自己祈祷吧,哈哈哈…”
语毕,他回身朝刚进来的司楚南微微点了点头,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暗室。
而程苒儿,无言地望着他冷冰冰的背影,终于精疲力竭,两眼一闭昏厥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不知何时。程苒儿麻木地扫了周围一眼,然后习惯性地甩甩僵得不像是自己的了的四肢,赤铁链子立即配合地奏起了冰冷的哀乐。
“你醒了。”
“……”程苒儿没有抬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出于对方时有小小照顾的感激,喉头沙哑地出了声:“处男姐姐,你这几天这么一趟趟的来与我独处,就不怕子然知道了起疑么?”
“别自欺欺人了,现在的他根本就不可能在乎这些。”司楚南手执伤药来到程苒儿面前与她对面坐下,一面看似温柔地为她撒药防止伤口感染,一面却很不留情面地一针见血。
“……”程苒儿翻了翻白眼,无力与他多做争执。
草草地收拾了下看得见的新伤旧伤,司楚南随手将剩下的药塞入程苒儿手心里,然后正色道:“还是不愿走吗?”
“……”程苒儿苦笑,默默地闭上眼,却很坚定地轻摇了头。
“相信我,你改变不了他什么。”司楚南再次很耐心地将残酷的现实摆了出来:“至少就目前而言,你根本不可能做到什么,留在这里不过是做无谓的牺牲。你刚才也听到了,过了今晚,慕容子浩再拿不出兵符圣杯和使者令,你必死无疑…不要妄想侥幸,如今的慕容子然,就算亲手掐死你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是吗?”程苒儿睁开眼看向司楚南,莞尔:“如果我再坚持,你又会搬出诸如‘就算慕容子浩真的屈服交易了,慕容子然依然不会放过我,此类云云的言论,对吧?”
“……”司楚南嘴角一抽,没好气道:“你知道就好。”
于是程苒儿笑了,欢乐又讽刺:“可是我亲爱的处男姐姐啊,您就这么私自放我走真的没问题吗?你不是暗恋我多年,所以甘愿为我牺牲吧?好,感,动,哟,
“……”司楚南小小地恶寒了一下,伸手敲了程苒儿一脑崩子:“想什么呢,就你现在这残样?”
程苒儿瞬间收了笑。
好吧。司楚南自觉说错话刺到人软肋了,也有些尴尬了一下下,然后收敛了所有的不正经,严肃道:“说实话,凭然现在的实力,也并非一定要利用你才拿得到那三件东西,不过是秉着好玩和看热闹的心里,将你作为报复慕容子浩的一点点筹码罢了。就算清楚是我做的,他也绝不可能就为这点小事与我翻脸…况且,我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手段,若非绝对的把握也不会冒然救你出去…”
“听说你和子然是至交,比亲兄弟还亲呢。”程苒儿突然似问似喃地轻轻说道。
“嗯?”司楚南有些没反应过来,便停下话语看她。
程苒儿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兀自低下头,有意无意地玩着手指,似漫不经心道:“既然这样,你又为何一定要救我?尽一切力量使一切手段辅助子然复国不才是你最应该用心的么?为何为了我,乱你们的计划。不要跟我说因为我这个角色在你们的计划中不重要,若非有一定利用价值,你们何必大费周章地抓我又留我至今,第一夜就直接毙了我岂不一了百了?”
司楚南静静听着,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终在轻叹中定格:“你真想知道?”
“我真想。”
“唉,就像你说过的,我怕有一天然会后悔。”
“什么?!”程苒儿闻言一僵,抬头瞪向司楚南。
“对。”司楚南点点头,不无惆怅道:“然如今是入了魔,心性全无,可谁都没法保证将来有一天他或许可能恢复记忆,甚至可能变回从前,一如当初…若今天他亲手杀了你,我不能想象真有那样一天,我是否能够阻止他随你而去。”
“……”程苒儿低了眸,沉默着,沉默着,许久许久。
“你为什么,就不能完完整整地告诉我子然成魔的真相呢?很难吗?还是你们为了光复血狼王朝,不惜眼睁睁见子然遁入魔道,渐渐丧失人性直至嗜血成狂再难为人?!”程苒儿怒极,激动地拽上了司楚南的衣襟:“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么自私!就算子然身体里流着的真是血狼族的血脉,你们也没有权力这般折磨他,利用他!你们凭什么啊?!”
“你冷静点!”司楚南狠一使劲制住了失控的程苒儿,扼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你看着我,听我说!”
“……”程苒儿痛哭失声。
“你听我说…”司楚南呢喃着,同样目露哀伤:“没有人会希望然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入魔,我,嬷嬷,莲漪山庄,乃至整个血狼遗族,全都措手不及…我们从没想过要以这样的方式强迫然强大,强迫他觉醒…我和嬷嬷都是他至亲至爱的人,我们谁不想他好,如果可以,谁不希望他活得轻松快乐?可事实上,在我们有所抉择以前,他就已经这样了,别忘了,当初最先放弃他的那个人,是你!…听好,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他命中注定有这一劫,命中注定要成为复兴血狼的砥柱之力,命中注定是紫焰斩的主人,上古咒语的启封者,你我谁都改变不了!我们能做的,就只是,面对现实,如此而已!…你知道了他确切的成魔始末又能怎样?你以为你拯救得他吗?治得了病治不得命,该是他的使命如何逃都逃不掉!你也一样!与其不顾一切地追究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