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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
“哦,原来是从上面砸下来的啊…”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正要再集结下n个臭皮匠的群众力量继续推理下是啥子人那么有本事吃饱了撑的从屋顶上撒烂萝卜下来时,只见晴空上有坨庞大的阴影铺天盖地地扫过,然后便是“嘭”的一声巨响炸来,接着传来了小米子杀猪般的惨叫声还有小肠子的惊呼声,以及某种倍儿诡秘的“嗷嗷”声。
很自然地异头同回,于是在众人的视线中出现了这样一幅不太和谐滴画面一只被黑色斗篷从头裹到脚的某肥嘟嘟非人类生物,此刻正半露着俩毛茸茸的掌子茫茫然地趴.在小米子纤细的腰上东张西望着,而刚刚还哭得梨花带雨贼煽情的小米子这会子正奋力地扑腾着四肢跟溺了水似的,而站在一旁原本起劝慰作用的小肠子则瞪大了眼很茫然不知所措地局促中…
在这种异常纠结的状况下,时不时的还会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嘶嘶”抽气与气若游丝的哀嚎以证明某人还活着:“哎哟喂呀!哪个挨千刀的哦…哎哟哟,咱滴小蛮腰…哎哟…”
呃,又素那只乌鸦再次华丽丽囧囧地登场,卖力地灰啊灰…(某鸦:强烈要求涨工资!这样兜着圈子没完没了地灰素很累滴!)
众宫女太监们愣了半晌,这才想起应该先把自家总管大人也就是小米子姐姐解救出来才对,于是赶紧儿的,七手八脚地一拥而上…
好吧,鉴于大家可能没太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啥,所以趁混乱中的这档子空闲,咱们就来个现场回放一下:
-----------阿拉素代表倒带开始滴分割线~------
因为一眼便瞧见了碧淼宫门口一大清晨的就已纠结了一大帮以自己为奋斗目标的非男性生物,所以聪明滴笨笨童鞋很智慧地将犯罪现场转移到了屋顶上。
这本是一个相当完美的计划,可惜估计是某笨倒萝卜倒得太过瘾得瑟了,一个不小心踩着了屋檐边上一根漏网烂萝卜,于是脚底打滑就这么奔放以五体投地的姿势从天而降,恰好将某个哭得正起劲的倒霉的太监米砸个七荤八素七零八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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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总而言之呢,等摔懵了的笨笨回过神来时,已经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起来示众鸟。
啧啧,一大群闻讯赶来的宫女啊姑姑啊嬷嬷啊老妈子的围上来一个劲地猛瞧猛转,左捏捏右摸摸,更有甚者张牙舞爪地凑过来就是大大的“吧唧”一口豆腐,笑容很是沦丧。吓得咱们可怜滴笨笨小心肝儿颤啊颤的,包子脸皱的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呜,太惊悚了,这是噩梦,这是噩梦,阿门。
“诶,让让,快让让,别再看了!殿下来啦!”不知谁嚷了这么句,一群猥琐色女顿时四散。
不一会儿,便见慕容子然一身蓝白相间的宫服器宇轩昂地从宫门后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鼻青脸肿脸色极度郁闷的小米子。
在看到穿着件破烂斗篷可怜兮兮地歪坐在地上而且被捆得乱七八糟的笨笨时,慕容子然先是一怔,然后停下步子转头蹙眉看向了小米子。
这样深奥的眼神让小米子浑身一颤,连自己差点被折断的可怜小蛮腰也顾不上了,“嗖”的一个箭步俯冲上前朝着刚才那几个小太监就是一顿猛喊猛踹:“谁,谁让你们绑住它的了!想死吗?快快快松开!快点!”
于是众太监再次一拥而上…
“嗷呜”重获自由的小笨笨立马一溜烟儿蹿到慕容子然身后躲着,只露出一双小眼珠子惊恐万分地瞄着仍在围观的群众们。
慕容子然目光甚冷地一摆手便挥退所有好事的宫女太监,然后转身拉出一直颤悠悠地揪着自己衣服后襟的笨笨,沉默地望了好久。
笨笨眨巴着小眼挠挠头,显然对这样沉默无笑容无表情的慕容子然不是很习惯。
“殿下,那萝卜…”看半天也没个进展,小米子忍不住插嘴一句。
视线飘过那堆烂萝卜以及某个前些日子惨遭蹂躏的灌木丛,慕容子然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后眸光深邃地倏然轻轻一叹,然后就笑开了,半蹲下身摸了摸某笨纠结中的可爱小脑门,温和地扯着嘴角柔声问道:“小家伙,你姐姐最近好吗?”
话说自从那天被耗子大叔带离了碧淼宫,程苒儿从此便在鸭梨梨轩里过上了混吃等死浑浑噩噩的舒坦日子。
嗯,不老实滴说,还蛮惬意的。但如果老实说,呃,目前尚没有形容词可以来描绘某苒最近复杂矛盾又抑郁滴心情。
“唉,凉风有兴,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砰!”一个羽毛扇以完美的半圆弧度为轨迹n精准滴砸向了某喋喋不休地释放废话的小嘴儿。
“我说乃别嚎了成不?我在搞发明耶,思路都被乃搅乱掉了啦!”
悠闲地半卧贵妃塌补美容觉的程苒儿这才挑起眼皮子慵懒地扫了对面双手叉腰十足泼妇相的梨妞一眼,然后吃吃地笑了起来:“嘿嘿,梨妞啊,老娘看你在那张大桌子上又是小炉火又是玫瑰花瓣还到处瓶瓶罐罐的瞎捣腾了整整三天了,楞是没见你折腾出个屁来。得,歇歇吧哈,八九岁的小女孩就应该乖乖地躺妈妈怀里找抱抱,又不是卖女孩的小火柴,瞎玩什么火呀?”
“是卖火柴的小女孩,谢谢。”梨妞满脸黑线:“而且乃是我妈吗?实话告诉乃吧,咱从穿来的那一天起,就没见过这身子的妈一眼。”
“没娘就找爹呗,话说我都在你这住了有段日子了,怎么从没见你家那位空调爹爹来看看你啊?”
“切,指望他,那我可就别活了。”梨妞抹了把汗淋淋的小脸儿,一边继续捣鼓着什么,一边十分不屑地淡淡说道:“生我的那个女人是太子的一贴身婢女,耍心计爬上太子床的。本来东窗事发都要被太子的侧妃派人打死了,可没想到运气好刚巧被诊断出怀上了,于是就留了命下来。我猜啊,她一定很希望我是个男的,母凭子贵嘛。哪知道天不从人愿,据说她一听说生的是个女娃后立马就绝望地昏死过去鸟,后来彻底地死于产后血崩。”
“妈呀!”程苒儿猛地坐起身来,这种事儿听起来浑身一阵阵恶寒:“她何必呢?”
“是啊,她何必呢,可在这种深宫里,想出头的女人就是这样。”梨妞耸耸肩,突然笑得一脸得瑟:“想当初要不是我聪明智慧伶牙俐齿的在机缘巧合下讨得这皇族一大家子的欢心,咱哪能是这么个大名鼎鼎趾高气昂的梨公主呢。充其量就一随着不堪母亲一起变得声名狼藉的赔钱货,然后跟寻常宫女似的埋没东宫了。不,说不定比宫女还要惨,嗯!”
“可太子怎么这样?贴身婢女耶,就算没有感情也有交情吧。”程苒儿茫然若失地走下卧榻,来到梨妞忙活的桌旁托腮坐下,蹙着眉百无聊赖地玩弄起了一装着玫瑰花瓣的盆儿。
“笨!”梨妞放下手中的活便风风火火地冲过来一把夺过程苒儿蹂躏中的玫瑰花盆,然后拿自己特柔嫩的小指狠狠地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亏你还是个现代人呢,咋连自古帝王多无情这道理都不懂。别说我家身为的太子的空调爹爹了,换做是你家相公,我看也不会热血到哪去!”
噹!
被点中死穴鸟,程苒儿委屈地捂着发疼的脑门,却半天哼不出个字来。
嗯,貌似的确不是很热血的一人呢。以前的他除了在看自己的时候会露出暖暖的笑意,在对待别人时虽然也在笑,但总有种疏离的隔阂。
那么现在呢?好像真的是,连我都不要了呢。这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一眼,不管怎么换着花样地引起他的注意,硬是死都没反应。
是生气了吧?真的很生气很失望了吧?已经不想再浪费力气爱我了吧?
唉,活该两个字原来是这么写的。
深深地叹了口气,程苒儿若无其事地打着哈欠,晃悠悠地起身挪着乞丐步,看样子又准备窝回贵妃塌里觉觉了。
迅速地看准火候放入花瓣,然后利索地加火。等这一切一气呵成后,梨妞搬了张凳子来到懒洋洋的程苒儿面前坐下一本正经地说道:“毽子姐姐,我鄙视你!”
“干嘛,太闲了想找人斗嘴啊?”摆摆手戳开梨妞凑过来的小脑门儿,程苒儿翻个身将所有睡眠干扰源无视掉:“没空!姐姐我昨晚和笨笨翻花绳翻得很晚来着,咱现在处于深度冬眠状态,没事找事的滚远点!”
哪知梨妞不依不饶,拽起程苒儿一只胳膊就蹬着踹着拼命往外拉:“我说乃至于么?不就是爱上个古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成天躲我这当缩头乌龟
薄被一掀,程苒儿怒了:“靠!谁说我爱上那个臭木头的!谁说的谁说的!谁敢说老娘就跟谁急!”
“乃。”梨妞指了指程苒儿,很无辜地举起双手以示自己的清白。
呃,无语中…
好吧,咱得承认,是咱神经过敏了。
见程苒儿发窘,梨妞大眼珠子一转,脱了鞋爬程苒儿被窝里蹭了蹭,很自发地为自家八皇叔当起了说客:“呐,乃要是不爱乃家相公,捉到回奸就天天打发阿笨上人家宫门口扔烂萝卜算是咋回事啊?人家好歹也是一皇子,阿笨要是被八皇叔刚好逮个正着倒还好,如果是不小心落禁卫军或者侍卫队手里,啧啧啧,那多可怕…”
“哈?这么严重?”
“我倒!我对乃真的是很无语啊…这是在皇宫,皇宫耶,大姐,不是都市言情剧!随便走错一步都可能株连九族掉脑袋的。”程苒儿一脸茫然的傻样让梨妞忍不住直翻白眼,敢情这女人缺心眼儿到了不计后果的地步了?
“我知道啊,所以嘛,我不想呆皇宫里。”程苒儿郁闷地撇撇嘴,学规矩守纪律这种事,咱从小就没毕业过。
现在就跟拿把刀架脖子上似的逼你去适应一种你从来就没有成功适应过的生活,而且还说不定要一辈子,谁敢啊?!
见程苒儿就这点畏畏缩缩的出息,梨妞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啧啧啧,乃真没咱现代女性敢作敢为勇于面对的魄力!”
“喂!谁说我没有的!就…就在绝不涉及生命之忧的情况下…”后面几个字越说越小声,就连程苒儿自己都感觉得到自己很逊,唉~
梨妞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会儿,突然爆出一句惊人之语:“那就私奔吧
“你说啥?!”程苒儿不可思议地瞪着淡定梨妞,感觉这就像天方夜谭
拐个皇子私奔去?哇,多么豪迈又奔放的字眼啊!
无视程苒儿的诧异,梨妞摩挲着下巴自顾自运筹帷幄了起来:“乃还不知道吧,皇爷爷有意在近期下旨恢复八皇叔八年前被剥夺的爵位与封号呢。乃如果心动,还是早作打算的好。毕竟跑掉一个王爷比跑掉一个光杆皇子要麻烦很多。”
“不,不是吧。”程苒儿狠狠地吞了口口水:“他能愿意跟我跑么?”
“这我哪知道啊,当然是问问乃自己有没有这个魅力咯!”梨妞贼笑着耸耸肩,目光扫到翻滚的小炉火时“哎呀”一声听慌乱地跳了下去,直奔桌旁。
嗯,有点儿心动。嗯,是非常的心动。
可是,如果他真答应跟我跑了,那我岂不是要放弃回现代的机会,陪着他呆在这个时代到老死?这样,真的也可以么?
程苒儿坐立不安了起来,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小样儿别提有多纠结。
“啊哈!大功告成!”一声欢呼,恍神间梨妞已经提着个精致的小花篮笑得倍儿灿烂地再度飘到了发愣中的程苒儿面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