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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听我说,”梨妞顿了顿,神情没有一丝开玩笑的痕迹:“我爹爹是制毒高手,乃中的那个毒我多次查找毒籍都找不到一点点线索,所以我怀疑爹爹给乃下的毒是他自己亲手秘制的。”
“所,所以呢?”干燥的唇有点控制不住地想颤抖,程苒儿有点慌神。
“所以,我们没法儿确定那毒对乃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有影响。”
“可是你爹爹…”
“我爹爹曾经试图诱乃喝下藏红花不是么?”
“不,不会的,不会的…”程苒儿失神地呢喃,两只手柔柔地按在自己肚子上,她甚至都能感觉得到里面新生命的呼吸与心跳。
“呐,作为一个现代人,乃应该很清楚一旦生下畸形儿,那对乃对孩子都是将件非常残忍的事。”梨妞上前轻轻地抱住微微颤抖的程苒儿,好言劝道:“早痛不如晚痛,况且他(她)来的根本不是时候,所以最好在乃还没亲眼见到这孩子之前…”
程苒儿瞳仁几乎失了焦距:“可是…”
“乃其实也是很想和八叔重新开始的不是?”
“我…”
“好了,就这么定了!”趁程苒儿还在不知所措地犹豫中,梨妞一锤定音:“现在乃就乖乖地按我说的去找八叔,然后由我负责帮乃配制出史上最高级的无痛无伤无后遗症牌堕胎药!”
宝宝的事心太乱,程苒儿思来想去头晕目眩之后决定先放放等以后再考虑。可是这样一慌,她突然就有股冲动很想见慕容子然一面,就…只是躲在角落里偷偷看一眼就好。
奋斗了那么就真的好累,好怀念他给的依靠,或许奢侈一回,为自己找回一点力量,也不算犯罪。
于是低头想了想梨妞刚才给的方案,程苒儿蹙眉提出破绽:“可是你爹爹的守护布置得这么森严,除非找个身材和我差不多的人易容代替我坐在这儿,否则我出去之后没多久肯定就会被发现。”
“既然是百官迎接,那我爹爹也肯定是要去的,怎么可能中途跑回来查岗?”梨妞纳闷:“而且发现就发现咯,反正乃又不用回来了,担心那么多干嘛?”
“也许,要回来的。”程苒儿涩笑着摇摇头,先不说凡事没个绝对,人做事总该给自己留条后退的。而且她心里到底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过河拆桥地轻易打破慕容子浩对自己的信任,毕竟他答应了也做到了他所给的承诺不是么?就这么逃走了好像真的很不厚道耶。
“可是,”似不满程苒儿的固执,但梨妞也没坚持,只是郁闷地大叹口气:“守卫那可以请北北帮我们打点,可是可靠的替身一时半会儿的要上哪去找?这宫里的人没一个信得过的。”
“我帮。”
程苒儿和梨妞同时一惊,俩人一致瞪圆了眼哆嗦着回身小心谨慎地朝来声方向望去,一脸的惊惧甚至未来得及隐藏。
“是你!”程苒儿惊讶得抬手捂嘴。
“是我。”一身戎装的柳暮烟微挑柳眉,正英姿飒爽地直身立于窗台上,窈窕的身形与以往大相径庭的柔中带刚气质,颇有巾帼之风。
“切,想帮就帮啊?我们凭什么相信乃?!”还是梨妞反应快,一个闪身不着痕迹地挡在了还在痴呆中的程苒儿面前。
对于这个柳暮烟梨妞虽不甚熟悉但也不是没见过,就凭她与太子爹爹的几次见不得人的私会就足以对于她“好心”的动机怀疑到底。
一个漂亮的空翻跳下窗台,无视某五短人士的咋咋呼呼,柳暮烟意气风发地迈着有力的步伐越过吹胡子瞪眼的梨妞,径直走到程苒儿面前,似还打量了一番。视线在对上程苒儿微凸的小腹时唇畔的笑意虽算不上十分的和善,但至少没有轻视与嘲讽。
“你…”程苒儿指了指她的一身戎装,还是忍不住要目瞪口呆。
“别装了,我知道那天你在树林里看到我了。”似乎不太耐烦程苒儿的一呆再呆,柳暮烟直入主题:“如果你要去见然哥哥,我留下帮你顶着。”
“为什么?”程苒儿错愕。
柳暮烟抿了抿唇,水眸闪闪透射着不明情愫的光芒,静默良久竟答非所问:“这次出征,我一直乔装暗伏于军营陪伴在然哥哥的身旁协助他,也就是说,这次出征的自始自终,我都在他的身边陪着他看着他。”
“喂!死扒着个不爱乃的男人这有什么好来炫耀的,乃丫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啊?!”梨妞一下蹦了过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柳暮烟的鼻子大骂整一茶壶状。
哼哼,本来被忽视就已经够气愤了,她咋就能这么不要脸到令人喷火吐血的地步捏?
柳暮烟继续保持对五短人士的深度无视,头低也不低地径直盯着程苒儿露出些许茫然的眸子,漠然开口:“程苒儿,你那偶尔的小恩小惠小白目根本就算不上善良柔弱惹人疼惜到令人下不去手的主儿,但我就是中了邪似的越来越不忍。”
望着柳暮烟看似冰冷实则不乏诚意与柔软的神情,程苒儿突然好像有点明了了,张大嘴老半天才冒出一句:“是从…梅城那次开始的么?”
“呃,乃们在说什么啊?”这下换梨妞在旁挠头茫然了,这两丫不是应该水火不容的么?现在是搞啥子飞机?
柳暮烟也不急着回答,先是扫了眼不远处的笨笨,然后又将目光收回停留在程苒儿脖子上那条半露出来的红色丝线上久久徘徊,最后竟有一丝淡淡的愧涩从眸中闪过:“梅城那只是个开始,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根本不足挂齿。但是你进宫以后的一点一滴,还有你离开以后然哥哥的一切一切,明的暗的我通通看在眼里。尤其是这次,自从天花症发全军覆没的危机起到死里逃生危机结束以来,我算是彻底看透了,你和然哥哥之间,谁都插不进去。”
“……”程苒儿无言以对,小手下意识地握上藏在衣襟里的那枚凤玉,贴着心口贴着肉,暖暖的冰凉。
“我爱然哥哥,所以我希望他快乐。”说完,柳暮烟便利落将程苒儿带到床榻前坐好,然后回头看向梨妞:“公主殿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会易容术吧?”
“嗯,是啊。”梨妞还是有点云里雾里地点了点头,不过也算反应机灵地掏出随身携带的锦囊,开始给眼前两个需要料理的女人来个大变脸。
“话说,迎接的时候你不用在场的么?”脸上被涂了一层厚厚的黏糊糊的恶心膏药待干,程苒儿扭头含糊着问状况比自己好不了的柳暮烟。
“表姐在,其实有我没我都一样,而且我已经上报抱病在床不易出行了。”柳暮烟眨了眨眼皮,似乎也感到糊在脸上的一坨东西不太舒服。
“哦。”程苒儿默默地点了点头,侧目呆呆地望着与以往判若两人的柳暮烟,突感五味杂陈。
明明就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性格平时却要假装到底,应该很辛苦吧?嗯,也许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吧。程苒儿暗想着,感觉像有一股隐隐喜悦的情绪暗涌心头。真好,情敌转眼成战友,怎么都觉得成就感非凡啊。
看来咱滴个人魅力属男女通吃型,嘎嘎!(汗,某无聊女自摸中,请无视囧)
好容易搞定一切,在程苒儿跟着笨笨离开之前,柳暮烟突然睁眼叫住了她:“程苒儿。”
条件反射似的循声回头:“有!”
“有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什么?”
“不要让然哥哥与安阳王反目,他输不起。”
“我…”程苒儿一怔,望着对面自己的脸,不知所措。
柳暮烟咬咬唇,道:“父王那我能搞定,但安阳王那边,你只能去说服然哥哥。”
仿佛只有顷刻间的闪神,没有承诺也没有拒绝,程苒儿只是灿烂地笑了笑,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谢谢你,暮烟妹妹,但这种事,还是等我有资格了,再来考虑吧。
(一更)
066 帅相公归来
华丽而盛大的宫宴即将开始,宫阙内外一派喜庆的祥和。
放眼而望,午门之外千军直入,而就在战旗高昂铠甲闪闪士气高涨威风凛凛的精锐马骑队最前端,一手执宝剑银家白马的绝世男子显眼异常。刀凿斧雕般的剑眉入鬓,唇红齿白宛若桃花的容颜,棱角分明的轮廓温文尔雅的淡笑气质,整个玉树临风超然洒脱帅气得仿若天人。
是的,他便是大家期待已久的八皇子殿下慕容子然。
“恭贺八皇子殿下凯旋!”
“恭贺八皇子殿下回京!”
“恭祝八皇子殿下万福!”
一声声,听得某个躲在远离人群的整片琉璃瓦下的桃树后的某人失声捂嘴喜极欲泪。
那啥,您猜得没有错,这个身着不起眼的小太监宫服,身型滚圆,被黑粉扑得黑黑软软的小脸肥嘟嘟,并且在上面点满了墨迹大小不等的黑痔,小巧的右唇角下还用一个绿豆大的黑痔点上比那老鸨还要难看三分的看起来非雌性生物滴银就是咱们华丽的女猪程苒儿童鞋。咳咳,还别说,为了造就这样在镜子面前多照两下都会恶心想吐的猥琐形象,某苒在某恶趣味梨的魔爪下被整整折腾了一个时辰,那真真叫一个翻来覆去的死哟!
想起程苒儿出门前照镜子的情景,那可真叫一个悲催,瞧瞧连从头冷到尾的柳暮烟都忍俊不禁了,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哦?呜呜,个臭梨妞,人家只是说想画点丑妆免得引人注意嘛,要不要这么整我啊。(拜托,乃这样更引人注目好不好囧)
不过程苒儿现在已经没心思抱怨这个了,现在的她就一门心思地躲在眼前这个大大的桃树后,看着她家王子相公骑着白马英姿飒爽地哒哒哒进到宫阙里来,然后又彬彬有礼地下马跪拜他和蔼可亲眉开眼笑的父皇,然后再见过那肥肥矮矮脸上笑容假得要命的太后,再然后便是接受满朝文武的贺祝,一派和谐。
呃,好吧,咱得承认,咱故意无视过两个不和谐的小细节了。先是太子领着身后一干子皇弟皇侄的与他拱手招呼时,连远在天边的程苒儿也能哆嗦着感受到那股子迸发强烈寒意的僵硬气场囧。还有,呐,还有就是非常刺眼的,从小木头一下马开始就灰常八要脸地贴上去黏在他身边的安阳蝶衣,和,她那位大头老爸安阳王。
嗯,好吧好吧,我承认,咱又心肠歹毒地言辞过激了。程苒儿无意识地用自己的小尖尖牙奋力地啃着小指头,全身冰凉而紧绷。
不够不够,这样远远看着,根本不够解几个月来的相思之苦。
那么,再靠近一点点?再靠近那么一咪咪就好了,只要不被发现就行了,至少也要让咱看清楚下他瘦了否憔悴了否晒黑了否嘛,还有…还想懒儿否
拿定主意,程苒儿俯身轻轻拍了拍树根处某只看起来粉累正闭目养神中的笨笨,然后将太监专用的拂尘往身后一别,接着轻点足尖,因有孕而稍显笨拙的身子在n秒的发达启动待机状态后终于像年久失修的老爷机一样一点一点嗝屁似的地慢慢升起来鸟。
于是好容易站树杈上的某苒抱着笨笨郁闷地内牛满面着在风中凌乱了,呜,人重了重力加强果然连轻功也不好用鸟,咱飘逸的飞仙形象哟囧
按惯例,在一系列朝仪俗礼以及论功封赏之后,接风庆功宴将在养生正殿举行,而八皇子与众将士弟兄们则可先行退下卸了厚重不便的铠甲改换身正式轻便的宫服再入席。
时候不早了,程苒儿也知道如若不想和太子翻脸,现在自己就必须乖乖地抓紧时间回东宫去了。可是,总是不甘心啊,总是有种想得寸进尺的心理在作祟。远远地看便想缩近距离,缩近了便又想说上话,可是一旦说上话,恐怕就是让他们兄弟彻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