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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对于这方面知识懂得并不透彻,要问她文科的知识,真要难倒她了,忍冬仔细的回想这首诗的意思,说:“我们应该用发现的眼光看问题,新事物必将取代旧事物。”干巴巴的说完后,眼看面试官没给任何 反应,她自知说的不对,有些无地自容。
这是她所有面试中最为紧张的一次,手不自觉已攥成拳头,手心早出薄汗,最令人眩晕的是,这面试的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没问专业知识,社会学科倒是问了不少,她觉得回答的都不好,心里有些难过。
结束后,那人说让她回去等通知,她心底一沉,觉得彻底绝望了,因为这样的话她听好多次了,都腻了,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她蔫蔫儿的走下楼,半分也提不起精神,公司上下很忙碌,来来往往都是人,刚才,她听说今天有重要人物要来,所以公司格外重视。果然,一下楼,只见不远处一群人簇拥走过来,排场十足,她从另一侧楼梯下来,对面迎来一大群人,她也没大注意,只是心不在焉地走过去。
程峰和老友互相寒暄着走进公司,今天心情不错,一路谈笑风生,程京泽走在后面,身侧还有一个女生,两人偶尔眼神交汇,就互相友好一笑。走到大厅中央时,他略过女生的头顶扫视人群,同时,忍冬也向他的方向看过来,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错,谁都没注意谁,同时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走到楼梯转眼处,程京泽下意识回过头,刚好瞥见远处一个纤细的背影。他不由的多看了两眼,大厅人多,遮遮挡挡也看不清楚。他微微皱起眉,偏头想看清那个身影,还没等他看清,这边爸爸咳嗽一声,他转回来,长辈开始互相介绍小辈认识。
程峰向唐家长辈介绍说:“唐老,这是犬子程京泽,你是见过的。”
程京泽冲长辈笑得礼貌,说:“你好,唐叔叔,好久不见,近来身体可好?”
说完后,他又迅速回头,看向门外,发现那抹身影早已了无踪迹,心里不免疑虑起来。
“阿泽?说来也有一年多不见了,真是越发俊朗了,小伙子年纪有为,前途无量啊!”说完爽朗的笑了起来,接着他介绍身旁的女生说:“这是小女,唐诗。”
唐诗冲他友好一笑,初次见面,彼此都还留下不错的印象。家中长辈都常见面,他们小辈倒是第一次见,唐家与秦家在生意上往来频繁,这些年更是越做越大,两家私下也开始来往,无论生意上,还是家内,可以说是密不可分。
早闻家中长辈对唐诗赞许有佳,今日一见,果然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席间,他忙着应付餐桌上推杯换盏,脑中却依然飘荡着大厅中那抹身影,挥之不去。
他平日雷厉风行,做事从不拖泥带水,这会儿倒是心不在焉起来,程峰见他心不在酒桌上,眼神飘忽,以为他不舒服,才用眼神示意他。
他见父亲严肃的眼神,猛地拉回思绪,心里竟有些隐隐地失落。他每时每刻不在想着那件事,若不是碍于五年前那件事,恐怕他早已去找她,哪怕粉身碎骨,他也要祈求她的原谅,谁知道,她这么倔强,说走就走,说消失就消失,完全不顾他的感受,这个世界这么大,她若真心想躲,他又如何找得到。
他在饭桌上集中不了精神,想借故脱身,程峰见他这样,让他先回去休息,顺路把唐诗送回去,程京泽在心中哀叹,唐家和他家分别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这也叫顺路?
长辈的意思不言自明,他也是按照他们的意思,应承下来,和唐诗一起提前回去,走到大厅时,他又朝不久前那个身影出现的的地方看去,却什么都没有。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让他心神恍惚,他觉得自己真是魔障了。
程京泽也没注意,从一开始,唐诗就有些冷淡,两人一路加起来没说三句话,最后到一个路边,唐诗执意下车,他也没办法才给她手机号,让她到家报个平安,唐诗答应后,两人再十字路口分道扬镳。
而另一边,忍冬郁闷坏了,公司又是让她回去等消息,这次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她的豪情壮志都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口气还在勉强支撑。
晚霞染红了天际,余晖撒在她的身上,街上人来人往,她穿梭在人群中,无声无息,随波逐流,觉得此刻异常失落。
找工作的经验总是一点一点积累,第一次面试的时候,她就没经验不会说话,对于一些提问也有手足无措,第二次她就会梳理一下语言,回答问题也仔细斟酌,再后来,就不会慌里慌张,仅剩下紧张感,但调慢语速,表现的比起初好多了。
后来,她鼓起勇气,又去面试一家公司。这次她放低了标准,决定先积累经验最重要。可是,当面试的中年男人用猥琐的眼神上下扫描她时,简历翻都没翻,不问她为什么选择该公司,也不看她的专业学历,一个劲儿聊些有的没的,旁边的小青年都借口去洗手间了,忍冬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寒。
正值夏季,天气闷热,外面的太阳几乎要考熟知了。
她踩着8厘米的高跟鞋,脚又酸又疼,那一刻,从心里生出一种无力感,甚至想到放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她灰心丧气时,眼前总会浮现一个人的脸,怎么都甩不掉,这点让她更加难受。
烈日当空,她一人摇摇晃晃地走在路边,磨蹭着走回去。
梅雨季节。大雨说来就来,连个过渡都没有,一瞬间,瓢泼大雨哗啦啦地从天而降,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她望天哀叹。
温热的雨水在身上流淌,她也不躲,任由雨水淋湿全身,忽然觉得难过起来。她多希望这雨水能洗刷掉这几个月来满心的不甘和委屈。
街上有人打伞,也有人如她一样,被磅礴的大雨浇灌。
可是,别人在跑,在躲,唯有她,淡定的站在十字路口耐心地等红绿灯。路口来往车辆仍然很多,天气闷得厉害,她的胸口又开始喘不过气,脚步也慢下来。
走到对面,站台还在不远处,正要走过去的时候,一辆车从身后呼啸而过,连带地上的污水溅到了她的裙子上,一下出现了一大片污渍,腿上也溅了好多泥水。
她呆滞几秒,慢慢蹲下去捡起同时掉落在大雨中的手机,心里一阵难过。
这段时间,她的心里积压了很多委屈和难过,也无人可说,在陆庭宇面前,她总是乐观开朗,装出一切都不是问题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明白,她只是想证实自己,不想依靠别人,那既然如此,就不能再抱怨苦,抱怨累。
总之,因为年轻,还有梦想,也还有执念,不想放弃。
而刚刚飞驰而过的车里,驾驶座上的人面色铁青,满心窝火,手臂上爆起的青筋说明了他此刻的愤怒,等车飙够了,火气也小了,他终于冷静下来。
程京泽想起自己真生气的话,如果她在场,是不是还会像十六岁那年,站在不远处,一改平日嚣扬跋扈的模样,怯怯地看着他,抬起手指指他的头,说:“哥,你的头发着火了。”
一句话逗的两人都笑了,恐怕现在照照镜子,他的头发应该刚熄火,正在冒烟。
几个月前,他无意在法国发现一名中国留学生,姓氏是她,查了一段时间,名字确认无误。可是,没等他去找,突然又断了她的消息,他找她这么久,竟然再一次尝到失去的滋味。
本来那种急切的心情早已淡化,知她是一心逃离关于这座城,关于他的一切,不如放她离开,一个人若是想躲,谁又能找到?冥冥之中,他想让她去过自己的生活。可是,他偶然得知她的消息,像一点火星,瞬间点燃了他的世界。
那张留学生的照片上,角落里笑得最开心的分明是她,为什么这么多年她还活的那么开心,而唯有他,一颗心早被折磨的千苍百孔。
作者有话要说:进入正题有些慢,不过橙子想让大家了解一下背景啦~~~~(≧▽≦)/~啦啦啦 啦啦啦 求评求收哦~
、【第三章】
和我的思考以及回忆相遇,和我的旧主题,还有我的旧爱相遇。
——姜忍冬的日记
透过满是水滴的玻璃,程京泽的余光发现后视镜里一个单薄的影子,晃得他心神一震,接着他定定心神,心嘲自己真是昏头了,从断了她的消息开始,他老是在想她,眼前总出现她的影子,见个女的就觉得是她,搞得自己都快神经衰弱了。
前些天,他在广场见到一个背影削弱的姑娘,那长发和法国寄来的照片上一样,行为举止也像,他想都没想,连惊带喜的跑过去,一把拉住人家的手拽过来,他那么高,姑娘一个踉跄,差点摔进他怀里,幸好及时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抬头,两人皆是一愣。
他尴尬地松开手,说:“对 ……对不起,认错人了。”一种熟悉的失落和挫败感又一次涌上心头,像浪花拍打暗礁那样,一阵一阵拍得他心头发疼。
姑娘也大度,只是轻轻一笑,动动被攥得酸疼的手腕,说:“没关系。”
他下意识看眼前的女孩,这张脸和她差太大,只是,背影相像而已。
“墨墨,快来……”远处貌似有人催促,小姑娘向他拜拜手,意味深长地道声再见。他还紧紧盯着那个身影,也许真的是最近太想念了,所以才着魔一般的想要见到她,只要她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就算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她,他想她想得快要发疯了。
可她应该在某个地方活的逍遥自在,真让人牙疼。车子寂寞地涌入车流里。刚刚雨里那个像极了她的身影逐渐淡出视线,消失在后视镜里。
忍冬捡起躺在雨里的手机,屏幕上都是污水,她蹲在地上也不想起来,慢慢的用手擦去雨水,铃声刚好就在这时响起,“往事不要再提……”她赶紧擦净水渍,接听,“师兄?我……我在路上……没关系,我……”
话还没说完,她的余光就看见一辆银灰色的车停在不远处,她站在雨里全身湿淋淋的,狼狈不堪,握着手机与车里的人对视。
“上来。”她看见他的口型了,同时也听见电话里他不容置疑的声音。陆庭宇坐在车里,冷若冰霜地表情让她有些心虚,于是,她慢慢踱步过去,没等她磨蹭到,他便把车开过来。
他看着她傻愣的模样又觉得好笑,陆庭宇只好打开车门,等她坐上来,拉过安全带给她系上,一句话都没多说。
忍冬身上的雨水,嘀嗒嘀嗒往下落,都弄湿了座位,她低眉顺眼地说声抱歉,他还没接话,然后车子平稳的滑出去了。他生气时不爱说话,一腔怒火都放在心底,尽管心里惊涛骇浪,表面依然云淡风轻。但有一点可以看出来,便是他习惯双唇紧抿,所以忍冬看得出来,他在生气。
窗外大雨如注,雨势丝毫不减。陆庭宇一直都知道,几年来,她的心头一直萦绕着一个人,虽然不知是谁,但他知道,这个人在她的心底无可代替。
认识她时,她才17岁,那么小,就对一个人那么执着。也许,他永远等不到这个机会,但他仍固执地给自己一点希望,即使最后粉身碎骨,却依然甘之如殆。
半小时后,忍冬窝在沙发里,两人用眼神无声地厮杀。陆庭宇用一副你看吧,我就知道你不行的表情看她,忍冬则是我就愿意我开心的眼神回他。
陆庭宇问:“说说你的感受?”
忍冬答:“爽。”
她追求自己想要的,即使跌倒受伤了,再爬起来,仍然觉得过瘾,这就是年轻的好处,反正还有大把时光,失败就是一种历练,在反复无常的人生路上跌跌撞撞,去找寻奋斗的快感,她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
他从来都是由她去,因为想她自由自在的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