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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转着弯儿的打听,我收徒有那么奇怪吗?”乾秋一下子站起,“日后你便知,我们去喝酒,先把师傅的存酿喝光再说。”
酒宴佳酿,却没有无念的份儿,他只能和那些师兄弟吃着淡得如草的食物,勉强噎下去了一些,却见泽泽已经开始绝食了。无奈这山上除了石头就这片平地,这么点儿平地什么动物都没有,哪儿来的给它开荤,绝食就绝食吧,正好减减肥。吃过了难吃的晚饭后,无念不管师傅是否同意,在他喝酒时领着泽泽霸占了他的木屋,见里面竟然多了一张床,原来师傅早有准备,美滋滋的睡在硬邦邦的床上,盖着还有些霉味儿的被子,听着泽泽的呼噜声家肚子的咕噜声中渐渐入睡。
第二日与师傅到后山洞口跪着磕了几个头,说是师祖在里面,无念想着为何不进去拜见,但听师傅说师祖在睡觉,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话。等小爷有一天也要睡觉时候别人给我磕头,不过自己可不能成为一个老头子,还是年轻好。无念记住了这里是禁地,想起娘亲讲过的各种故事,似乎天上也有个后山,也同样是禁地,后山就是禁地,他算是记住了。
山上的生活是枯燥的,无念每日里除了练习自己的功法就是随着师傅学习那些法术的要领,每个法术竟然那么深奥,虽然他瞎猫碰死耗子自己弄会了治愈和火符,但后面那些高深的法术却让他兴奋的同时也头痛。再次回到了如同岛上那样枯燥的生活,每天的练功每天的背诵,除了功法还学起其他的东西,军论政论,似乎师傅随意找到的书都要无念去学,并且整日的和他探讨何为善何为恶,探讨军阵古法,甚至一些朝廷里的史实都拿出来讨论,两人谁也不服谁的整日争个脖粗脸红。
一日日的就这样过去,令无念想不到的是他原本计划的夏天出山却是遥遥无期,知识就像是老家的大海,本来只见到眼前这一片,可是走的越远越发现海是无穷无尽的,似乎永远也到不了边。终日投入到各种各样的知识汲取中,与他的师傅二人被山上的众人私下里称为老疯子领着小疯子,无念没有时间玩儿,因此与那些比他大了许多的师兄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全身心学习的同时也会在某个寂静的夜坐在崖边,看着天上的明月想念家乡,想念亲人,或是回忆与奚月在一起的那个夜,那片湖,他只愿意回忆到湖水为止,只想定格在那里,不想随之的下一刻。
第四十四章 师门解散
开平十三年春,姚甫久病身亡,姚谦密不发丧,次日代父与中州军统帅孔猛商议军政,议政前姚谦邀孔猛下棋,孔猛应邀,副统帅韩轲旁观。姚谦言:那日天子与家父下棋,你猜谁赢。孔猛答:大将军赢。姚谦言:然,我若与天子下棋谁赢。孔猛答:天子赢。姚谦笑而不语。
姚谦品茶杯落,副统帅韩轲拔剑刺杀孔猛于帐,遂跪拜姚谦为上将,姚谦许韩轲为中州统帅,即刻清洗。此夜军中血流成河,忠于孔猛者死、忠于朝廷者亡。
三日后姚谦着盔甲入金銮,领兵将天子与众臣包围。
天子问姚谦:兄何以为此。姚谦言:大将军下令清君侧。天子言:大将军何在。姚谦言:天子只做天子,无需多言。天子言:你可不怕诛九族。姚谦大笑:九族早已诛,但非本姓。于是下令将天子与群臣囚禁。
韩轲帐下猛将曹无极率领兵马前往中州城,执金吾姚栎开城门引曹无极入城,而后城门紧闭,全城戒严。曹无极领兵围皇宫,郎中令李平之宫门之上大骂曹无极谋反,曹无极引弓将之重伤,而后攻城未果。
次日姚谦从宫门里攻打李平之,曹无极趁乱再次攻城,城门打开,李平之自刎。
中州几日间易主,天下大惊,但不知姚甫何意,皆做不知之态。姚谦得知后,笑诸侯为帮凶,中州从此月余浸在血泊之中,朝廷清洗,株连斩杀者不计其数。待各王醒悟时姚谦已将中州牢牢掌控手中,而后发丧,葬亡父。
姚甫死时正值暑伏,身体虽做处理,但依旧腐烂,蛆虫食其眼,姚谦见到,命人将尸体煮熟放盐,而后烘干。待出殡之时棺内洒满石灰,将其父随身所带打人马鞭扔入。择日大丧,诸王派人来祭奠,然而除中州外举国欢庆,炮竹烟花不断。姚谦闻之言愚民,未怒,请天子拟昭宣自己为太尉,接父位。
韩轲封中州军元帅,陆鹿候;曹无极升为郎中令,掌宫殿门户;弟姚栎未升,但封为中襄候。下面同事之人各各封爵,一时起中州处处是爵爷,百姓在惊慌过后见无乱,生活依旧如常。
中州虽然太平了,但天下间没有了姚甫,天子也被姚谦挟持,诸王厉兵秣马,只待一呼百应。
原来姚谦知道父亲死,无论如何姚家也免不了被天下人征讨,于是密谋几日里将中州掌握于手,只待挺过了时期,分而割之,那些心怀鬼胎的诸侯只需几刀便能将并不牢固的同盟切开,介时与诸王同为诸侯,天下大乱,谁能得天下就各安天命了。
开平十四年春洪怀仁率五千铁骑深入草原,平日里草原四处放牧,雨牙帐外军兵不足万。然而雨牙得知姚甫亡,遂整备军骑欲南下。洪怀仁领兵突袭雨牙却反遭雨牙铁骑围捕,洪怀仁大败,率残军突围下落不明。汗王雨牙以此为由,率八万铁骑外称二十万,欲要踏平戎郡。戎郡一片恐慌,郡王邀域中郡王一起抵抗蛮族,域中郡郡王怕雨牙声东击西没有出兵,又请惠阳郡王出兵,惠阳郡王口头答应,但迟迟未见兵上。
戎郡紧张的备战中,郡王亲征,蛮族前锋攻打齐玉关,守关统帅公良琼死守三个月,将蛮族牢牢阻于关下。而后蛮军前锋留下一部分骑兵吆喝,连夜赶路,绕过玉龙山,突然袭击邺城,郡王领兵到达邺城时之间城池大火未熄,城中官兵百姓人头在城门外堆积如山。郡王吐血,留下步兵率铁骑追击,于拉兹河追上蛮族先锋大将乌哈,趁夜渡浅水偷袭蛮军营寨,然而入寨发现敌方营寨中全是拉兹河中水草扎成的草人。郡王大惊收兵,但四下火光起,喊杀冲天,郡王令众骑变阵冲杀出去。
乌哈骑雄狮举双锤领兵对撞,其一人在前勇猛如入无人之境,郡王令雪狮冲上前,持镔铁裁决与其大战,待众骑冲出时将乌哈甩掉,率领兵马回到邺城。将城内清理后,屯兵于城中闭门不出,郡王与乌哈大战受伤,又因败仗郁郁成疾。雨牙怕绕过邺城深入会被截断,因此驻兵于拉兹河对面,不时分兵骚扰,但郡王不出兵,齐玉关也久攻不下。入秋拉兹河水上涨,雨牙患病,蛮军趁夜回军入草原。郡王得知后追赶未果,抓起草哀叹:何日斩雨牙与棒下!
郡王回郡后将军政交于大王子洪怀礼,整日饮酒一蹶不振,与当初无念见到意气风发之时大相径庭。洪怀礼不负所望,将邺城建成了堡垒,蛮军不知何故一直安静守望,马踏中原变得虎头蛇尾。朝廷亡已成态势,各诸侯四处招兵买马,一场席卷大陆的烽烟就要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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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平十六年春,无念已经十三岁了,坐在崖边看着山下树端的嫩芽,这个年又过得无趣,谁知不觉间新年已经过去了好久。三年来每日刻苦的学习,一刻也没有放松过,现在法术方面还有待实战熟练,可是那些知识确实让他头大,原来文字是总也学不完的,如果他要是一直学下去,估计等自己老得爬不起来时也出不了山门。也不知道远方的亲人可好,娘亲可好,胖球他们可好,不知道快手找没找到奚月,也不知道乖仁有没有完成承诺。
拍了拍身边的泽泽,站了起来,泽泽也从地上爬起,现在的泽泽还是依旧除了睡觉就是睡觉,每天就只能被无念拉出来溜一会儿,它在这山上也憋屈。无念站在崖边,只见个子长了许多,身体也变得匀称,圆圆的脸也开始往瓜子脸靠拢,长长的黑发依旧是如从前一样披在肩头,尾端用一发带束上。旁边的泽泽也长高了许多,站起来快到无念胸口了,同样长的还有圆滚滚的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缺乏锻炼,无念每次看它的大肚子都想要不要放它出去山上山下跑几圈减减肥。
吹着小调一蹦一跳的来到后山洞口,跪下叩拜了一下准备回去吃午饭。他不喜欢与众师兄在那块平坦地修炼,只喜欢自己一个人跑到后山来修炼,反正这里没人,清净的很,师傅和掌门知道后见无念只是修炼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念也乖巧的很,每次来了都给没见过面的师祖叩拜,走时候也叩拜,日日如此。今日叩拜完离去,明早还要来,无念起身掸了掸腿上的尘灰,就要转身离去,谁知突然一个声音入耳。
无念疑惑的回头看入黑漆漆的洞中,似乎是自己的错觉,可是刚转头,又一个声音传入耳中,看着一样的泽泽,发现它和没事一样根本就没听见声音,奇了怪了。一声接一声的传入耳中,无念已经确定这个模糊的声音是有人在叫他,无念趴在洞口探头看了看里面,黑洞洞的不是有鬼吧。抽了抽鼻子,抬步走了进去。入了洞穴走了一段后一片黑暗,无念什么都看不见了,停顿了一下待眼睛适应后向里走去,身体的汗毛不知觉中立起。
听到身后有声音,猛一回头,吓了一跳,一声尖叫声响起,待看清那两团鬼火是泽泽的双眼时才拍拍胸脯。无念突然想起了什么,真气流转治愈之光涌出,一下黑暗中终于有了光亮,这下好了,好久不进山洞,都忘了自己有这个灯笼了。拐过一个拐角,只见里面茶几、石凳,样样俱全,再往里看,一个瘦小模糊的身影坐在石头台子上。
无念警惕的走了过去,一点点一步步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那人,待离得近了,只见原来是一石头床,上面坐着一个小女孩儿,外面套着一件宽大又破烂的衣服,衣服里面女孩儿身体的嫩肉清晰可见。无念伸手探了探这个女孩儿的鼻息,没有呼吸,想要伸手入她怀里摸一摸心跳,绕过衣服摸到了女孩儿的心脏处,还没等感觉呢,突然女孩儿的双眼睁开,妖异的绿色眼眸瞪向无念。
“鬼啊!”
无念赶忙将伸入衣服中的手收回,却是收回时碰到了女孩儿的衣物,只见那件宽大的衣物一碰之下片片脱落,眼前一花,只觉得身上一紧,那个女孩儿一瞬间钻入了自己怀里。妖异的绿色眼眸一眨间变成正常的黑色,依旧直直的盯着自己,无念吞了一口口水,身上汗毛依旧没有倒下,背后冷汗都出来了,真的是鬼!奚月曾说过鬼是没有腿的,低头想要看看她是不是有腿,却突然眼前黑影一闪接着一痛,被那个女孩儿的手指插上。
无念哎哟一下,双手下意识捂住双眼,接着身体一松,一阵风起,长袍随之吹起,身体一凉。无念揉着眼睛再睁开时,模糊中只见自己的衣服被那个女孩儿穿着,因为练了功法后越来越不怕寒冷,所以此刻下面只剩下一条短裤,当然还有下面的一双布靴。那小女孩儿看了看无念的小短裤,见无念用手捂住,嘴角翘了翘,转身就离开山洞。
山洞里很简洁,无念扫视了一圈就将石室看了个遍,师祖也不知何在,还有像自己传声音的难道是她?那师祖哪儿去了不会被这鬼吃了吧!想到此无念大惊。匆忙跟了上去,出了洞,见那个女孩儿站在那里仰着头像是享受阳光,想要上去询问。对了先看脚,只见快要落地的长袍下隐约可见黑影,无念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