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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齐聚一堂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
“师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墨翟静静回答:“静观其变。”
仅仅只是出去一趟的功夫,那瓶药怎么就会突然不见了?
容边儿摸索了一下自己的腰间,袖口……都没有,再看了看房间的地上和桌子底下,也没有。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
一定是不小心丢在什么地方了。
容边儿的眼睛往房间的四处搜索,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有看见那药瓶的一点踪迹,容边儿有些灰心,更有些自责。
想不到一瓶好好的药居然就这样被她弄丢了。
“我杀了你!”
门外传来奔跑的脚步声,还有胡真真气急败坏的叫声……紧接着虚掩着的房门内,花花直冲撞了进来。但她并没有理站在那里的容边儿而是直直朝着窗口,猛地跳了下去。
紧接着胡真真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气喘吁吁的拿着宝剑冲进来,“那只猫呢?!”
没等容边儿开口,胡真真便走到窗口。
花花却已经在这短短的时间中跃上了对面的屋顶,瞳孔在阳光的照耀着金黄色的光,似乎有些兴奋地掸着后尾巴,胡真真气得柳眉都快竖起来了。
“你这只臭猫,死猫,蠢猫,怪猫!”胡真真叫得连嗓子都快哑了,然而这短短的爆发一点都止不住她眼里的怒火,她挥着剑,“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容边儿这时才从胡真真的身上闻到一种非常浓的尿骚味,胡真真身上的衣服也似乎有一些深色的版块,脖子和耳朵上还有一些乱糟糟黑色梅花印……
容边儿立刻想到了发生什么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胡真真蓦地转过头。
视线像是定住了般落在有些不好意思转过脸的容边儿身上,那只死猫在她睡觉的时候在她衣服上撒尿,又在她脸上画东西……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和她的猫都欺人太甚!
“你给我等着!”眼看着旁边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胡真真气急败坏地丢下一句话,“我会要你们好看的!”
跺了跺脚,冲着门口围观偷笑的人大喊了一句,“看什么看!”就急匆匆地跑回房去了。
花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了过来,眼神微微眯着,优雅地立在了窗沿上,像是接受万民致敬的女皇一样。
容边儿走过去,本想抱她,可是闻到她身上那股尿骚味还是住了手。
她忍不住笑:“你何必这样?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你们又是一起长大的。算了吧……”刚说到这里,花花就从窗檐上跳了下来,她回来又不是为了听她说教的,况且她也没资格跟她说道理。
花花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也真是难受得要死。
为了捉弄胡真真,她可是忍着那尿很久了,还特地在她衣服上用屁股蹭了好久……
哼,不过看到那个“真真虎”气成那样子,一切还都是值得的。
花花朝着容边儿叫了几声,容边儿很快地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要我给你清洗?”花花点点头,就地囤起大屁股坐下。
“容边儿看她俨然一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有要事,别劳我动”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
“好,我马上就给你打水。”
清洗后,花花趴在窗檐上晒太阳,晒干的毛发清爽地拂动在微风间,点点阳光沾上自己的触须,身体间的每一个毛孔似乎都舒展开了……半眯着眼,花花这一天的心情实在是好极了。
可是,享受了这暖阳微风一阵,她有点饿了。
这容边儿给她出去拿干鱼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她刚转头,一个布袋猛地套上了她的脑袋,她连喊叫都来不及,就被人紧紧地捂着带了出去。
容边儿走到厨房门口,问过厨师后拿了一下干鱼片,正好碰见了本门的弟子有些兴奋地聚集在一起,见她走过,一个师兄招手道:“小师妹,这边。”
“小师妹,今天晚上是灯笼节,你去不去?”
提到灯笼节容边儿的颜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地就恢复了过来。那个师兄以为她不知道,便解释道:“灯笼节是我们当初的影国特有的节日。到了八月十五这一天,每对未婚的适龄女子都可以拿着灯笼寻找自己的命中人。”
有些好奇的师姐师妹忙插嘴:“哎,哎,怎么找啊?”这些是兄妹们都正是花样年华,对于这样的话题总是特别的感兴趣。
那个师兄扬起下巴说:“在易国只有一家灯笼作坊,生产整个易城的所有灯笼,而且这些灯笼都只有一对,内里会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姓名住址,以红穗和绿穗区分男女。能够在灯笼节上茫茫人海中能够碰到唯一的一对,若是有意,便可互换灯笼,核对八字之后,男方就可派人上门提亲。”
“哇。”一些师妹们惊叹起来,眼神里都有些好奇和向往。那个师兄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把眼神落在了容边儿身上,“师妹,你要去参加吗?现在的灯笼还有得卖。”
容边儿怔了怔,很快的摇了摇头,“不了,我不去。”
“还有卖吗?在哪里买啊?”
师兄看着容边儿,眼神里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立刻又打起精神说:“师妹,难得出来一趟,不玩玩怎么行呢?最近这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出去放松放松也好啊。”
“大师兄!”
韩修正从他们身边走过,听到喊声转头看了他们一眼。
“大师兄,晚上有很好玩的灯笼节,你要不要一起去?”
韩修摇了摇头。
“诶,想都不用想,大师兄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二师兄还差不多!那这样,你先告诉我,那灯笼哪里有得卖,好不好?师兄,师兄……”
师姐师妹们缠着师兄说,师兄也暂时忘却了很容边儿的话题。
“那关乎自己姻缘的灯笼当然是自己偷偷地去买的啊。作坊里只贩卖这贴的糊纸,诚心的人要亲手把它糊在灯笼上去……”
容边儿低下头。
风把发丝吹在她的脸上,她伸手掠过,模模糊糊地记起,自己十六岁那年的灯笼节,她遇见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人。
第7章 本文来源于:
大概也是这样一个秋暖花开的日子,那年温暖的天气似乎持续了很久,以至于每次想起来,回忆里都似乎有着桂花淡淡的香味。
很少有人了解到以前的她是怎么样的,有时候连她自己想起来也觉得诧异。
十五岁那年,刚刚成人的时候,她逃了一次婚。
对象是当时易国最有权势的三皇子易水湛。
那个时候宇净还没有一统天下。易国,影国和沙国三足鼎立,隐隐有互相侵犯的趋势,却为彼此牵横制约。其中,以杨语情生长的易国实力最为强大,军事和经济均是佼佼。而影国一直积弱,沙国则是强横的蛮族。
当时的三皇子易水湛便是易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自己的大姐杨语怡为了一个三王妃这个位置与其他大家闺秀几乎可以用费尽心思,头破血流来形容。
杨语情的父亲是易国的尚书,生有四个貌美如花的女儿。
大小姐杨语怡,正方所出,精明大度。二小姐便是这杨语情,三小姐是体弱的杨语惜,四小姐名为杨语悦,年纪还尚小。
三皇子是当时易国皇帝最喜欢也最宠爱的一个儿子,传言他不仅英俊非凡,而且才识卓越。
治水、赈灾,亲自带兵打仗……都让他在民间声明良好,隐隐有着代长他两岁,却毫无建树的太子之势。
三皇子年满十七岁,皇后要为他娶亲的消息一传来,整个易国的豪门闺秀都轰动了,各大臣把握住各个时机邀请三皇子“过府一叙”,而常常会发生各种“偶遇”和“碰巧”。
杨语情的大姐杨语怡也一样。
她琴技超凡,在易国声名远扬,曾在父亲杨明的寿宴上演奏,赢得满堂喝彩,当时的三皇子易水湛眼中隐隐也露出欣赏之色。
杨语怡的胜算本是很大,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三皇子妃的桂冠落在了自己的妹妹的头上。
而当时的杨语情却过于意气,竟然在圣旨下达后不久,借一次上山拜佛的机会逃走,流落影国——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在后来才能碰见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
灯笼节……
容边儿满怀心事的走回房间里,居然没有记起今天晚上就是灯笼节,是她流落影国之后和易水湛第一次相见的日子……
花花不见了。
容边儿放下篮子,环顾四周,“花花,花花。”
没有回应,或是出去了吧。
花花一向都这样。
容边儿没有太在意,有小弟子过来喊容边儿吃饭,容边儿便跟着他下了楼。客栈的大厅里坐满了人,可以从服饰上分辨出不同的门派,围成一桌,就好像各色形形色色的彩环一样。
容边儿坐到容荣旁边,容荣说道:“好了,开饭吧。”
一双双筷子都迫不及待地伸向了菜盘,堂中熙熙攘攘嘻嘻扰扰,却大多只是碗筷碰撞和小二忙活着跑来跑去的声音。
未有多久,慕扬也来了。
他是从家里赶过来的,没有穿本门的弟子服,换了一身贵公子华府的人,显得丰采深俊,风度翩翩。若是没有露出那特有的温和的微笑,恐怕都不会有弟子敢去上前认他。
“二师兄,这边!”慕扬含笑走过来,行礼道:“师傅。”
容荣点点头,“吃饭了没有?一起坐下来吃吧。”
慕扬坐下。慕扬只是回家暂住了几天,可小师弟师妹们都好像很想他似的,忙忙问他一些家里的情况,慕扬都一一回应了。
慕扬应付完师弟师妹们之后,向容荣问道:“师傅,我听说最近这里不太平静。”
容荣点点头,放下筷子,捋着胡子,“是啊,这里常常有女子失踪。”
“那师傅——”
容荣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不碍事,各大掌门都在这里,那贼子猖狂不了多久,你不用担心。”慕扬本想再次邀请师傅回家暂住,见师傅心意已决,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叮嘱道:“师傅和各位师弟师妹们还是小心为上,出了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众人点了点头。他见气氛一时凝重,问道:“大家来和城住得还习惯吗?”
“嗯!”十四岁的小师弟师弟兴奋地举起手,“和城又大又漂亮,真想一辈子住在这里!”
慕扬微微一笑,看各位小师弟和小师妹的眼神都有种兄长般的包容,“那你们可要多玩玩。”
“哎,二师兄,今天晚上有个灯笼节是吗?”从他一进来就想问这个问题的七师妹终于问出了口,毕竟他们都是小城镇来的,人生地不熟,问从小长在这里的慕扬会更好些。
“是。你们想去吗?”
“可是我们没有灯笼。”坐在慕扬旁边的七师妹语气有些失落,今天中午那家灯笼坊就已经关门了。
灯笼节是一年一度的盛事,从年头灯笼坊就会让画师在隐秘的地方画灯笼围纸,在五月份就会陆续出售围纸。
围纸是一张白纸,以上面灯笼坊的特殊印记区分男女。环形中为日只能出售给男子,环形中为月出售给女子。买来后糊在灯笼架上,用水或酒洒过之后便会显出里面的图案。
或是龙鸟鱼凤,或是梅兰竹菊,或是诗词歌赋。
永远只有特殊的男女一对,过往的灯笼或是回收,或是焚毁,绝不会出现单一的灯笼。
“我可以帮你们拿到。”慕扬说。灯笼坊其实是大和天下的特殊产业,只此一家,所有的收益也都全部上缴国库,自然是由官员背后管理。
慕扬的父亲是当朝大官,比一些平明百姓更有便利。
“真的吗?二师兄,你太好了!”七师妹兴奋得晃着慕扬的手。
“我也要,我也要!”几个小师妹也争先恐后地“预定”。
慕扬连连答应后,看着今日异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