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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丹珠?”
“是,去年的时候,我去边城第一富人张织出的家里盗窃。传说中他的家里有一个世间珍宝,含丹珠,可谁知晚了一步,居然被那该死的黑崖子先下手为强了。”云子传说起来仍愤恨。
“真的是含丹珠。”黑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女子迎上去,“师兄。”
墨翟点了点头,“师傅说过,这这种珠子好像是上古的神物,突然出现于世间,总共有七颗,据说可以治百毒,恢复容颜,保持尸身不朽。”
“你也知道?”云子传嚷道:“那你一定知道那七颗珠子现在在哪里了?”
墨翟点点头,“一颗在死去的易国皇帝易水湛身上,一颗在如今武林大会的九龙鼎上,两颗在大和天下的皇宫里,原说第五颗应是在天下第一富人身上的,但现在看来,应该是在黑崖子身上。而且听说只要聚集了这七颗珠子,便能让人死而复生,长生不老。”
“这么厉害!”云子传惊叹了,他当时只是听说含丹珠能够让人保持青春,能解百毒,却没想到它居然能让人长生不老。
“怪不得。”相对于云子传,墨羽显得很平静,她沉思道:“怪不得,他能随时随地放出奇瑞香,自己却不会中毒。”
说到中毒,云子传忽然想到了什么,“喂,我中了什么毒啊?能不能解啊?”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墨羽抬起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你的毒还没解呢。”说着她又唉声叹气地坐下,托着下巴,“唉,已经无药可救,回天乏术了!”
“什么?!”
云子传立时如挂在悬崖上的蚂蚱一样,连跳都跳不起来了,心里瞬间产生了巨大的恐惧感,青着脸略微犹疑地问:“你……你是开玩笑的吧,你,你别吓我啊。”
墨羽看他这样扑哧一声笑出来,紧接着喘着气弯着腰哈哈大笑,“师……师兄,他真好骗。”墨翟看她的眼神露出了宠溺,解释道:“我们已经帮你解毒了。”
“诶——”云子传没听到。
“你想想你今天早上吃什么了?!”墨羽调笑道。原来并不是他们师兄妹两个下毒,而是云子传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从容边儿身上偷走那瓶药,本就是为了对付黑崖子。
哪知人家墨羽教容边儿每个人含一颗在嘴里,他却因为怕药效不够,一次性含了十几颗,才导致毒发。
云子传听完,黑着脸:“原来是这样。”但同时心里也大舒了一口气,“那我现在的毒是不是都解了?”为什么他还是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墨羽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你说呢。”
云子传装傻:“我,我说什么啊,我就知道姑娘是天仙菩萨,反正你都救过我了,就好人做到底,这样吧,放我走,我们各不相欠。”
墨羽看着他这样死皮赖脸,不由得戏弄道:“你当然可以走了,唉,只是你身上的虫蛊,怕是无人能解喽!”
“什么虫蛊?!”云子传快要被她捉弄死了。
“也没什么。”墨羽非常漫不经心的说道:“就是在给你解毒的时顺便给你体内放了只虫子。”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云子传哭丧着脸,可现在形势比人强,他只好勉强笑道:“哈哈,姑娘又是在逗我开心呢吧。放什么东西呢,放我走不就行了。”
“你试试运行你的阴维脉、阳维脉。”
没有用。
云子传早就知道了。在他刚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试过了,若不是使不出内力,这点小小的绳索怎么会困得住他。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云子传还是再试了一次。
结果仍是一样,有种隐隐的胀痛感,却无法使出丁点的内力。
“没有我的解药,你活不过一个月。”
云子传绝望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墨羽笑道:“没什么呀!”走过去挑了挑他的下巴,难得的皮肤白净。
果然,听说云子传特别爱惜自己的容颜,作为神偷,他无宝不偷,但是最让神偷届可耻的是,他居然老喜欢偷一些漂亮的宝钗首饰,以及各种养颜珍贵的药物。
而含丹珠就是保持青春的至宝。
“我就是缺个侍女。”
侍女?!云子传瞪大眼睛看着他。
实际上,墨羽是要借住云子传的轻功帮他们寻找黑崖子,因为推测,黑崖子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大师伯莫敌子的关门弟子,而他们这次就是来奉命寻找大师伯的。
“那好,你要是不当侍女,丫鬟也行。”
这时候,连旁边一直被四肢撑开绑着,却十分淡定地听着的花花,都不禁转头对他深表同情。云子传一时没反应过来。
“侍女和丫鬟不是一样的吗?”
“不,侍女是要为我保驾护航的,丫鬟是服侍我的,你挑一个吧。”
跟在她身边太危险。
云子传讨好地笑着:“丫鬟是干什么的?”
墨羽点了点下巴,“像是给我斟茶递水啊,烧水煮饭吧。”
“要不要帮你暖被窝?”
“啪——”云子传挨了结结实实一个耳光,“主人说话,不准插嘴! 不许提问!”
呜呜呜呜,太凶了……
云子传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这么倒霉过。被打的脸正对着旁边悠悠看着他的花花,花花盯着他,嘴唇呜呜地颤抖起来。
虽然猫和人抿着嘴笑有很大的差别,但云子传还是觉察到了她是在偷笑。
“看什么看,你这臭猫,有一天我把你扒皮烧了!”但很快地他非常识时务地回头露出谄媚的笑容,“是吧。主人。”
“嗯。”墨羽严肃地点了点头。
墨羽同时想起了什么,不再和云子传逗乐子,反而问旁边的师兄墨翟,“师兄,那个黑崖子干嘛捉一只猫来,还这样五花大绑的。”
当她眼神触及花花时,花花立时摆出了眼泪汪汪,楚楚可怜的形象,哪知墨羽看过一眼只说了一句:“它比较有料。”
是肉多吧……
云子传低低地笑出来。
然而抬起头看着墨羽立刻又说道:“主人,我猜我应该知道墨崖子为什么要抓一只猫来,这里面隐藏着重大的秘密。”
他说得非常郑重,墨羽问道:“什么秘密?”
“主人,这样被绑着跟你说话多累啊,要不你先放我下来,既然我都是你的丫鬟了,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你的。”
墨羽用眼神征询了一下墨翟的意见,刚刚把他绑起来只是为了省事。实际上,他的武功并没有消失,不然怎么帮他们追踪到黑崖子?
因为在放入蛊虫时需要运气,才把他直立着绑起来,过一会儿,他的武功就能恢复了。
墨羽把他解了下来,云子传揉了揉绑肿的手腕。
走到花花的面前,眯着眼,朝着花花露出异常奸诈的笑容,“我知道秘密——就在它的肚子里!”云子传指着花花暴露在空气中的球状肚子。
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弄得花花差点没把酸水吐出来。
“为什么黑崖子要抓一只猫?我猜很可能就是因为含丹珠就藏在这只猫的肚子里,让我们把它割开看看!”说着捋起袖子跃跃欲试。
一句话说得花花浑身发抖。
墨羽顿了顿,制止道:“不对。含丹珠是稀世珍宝,若是被人含在嘴里可保容颜不朽,抵御百毒,如果在这只猫里那么猫肯定也会有什么奇异之处。”而她一直在暗中观察容边儿,这只猫实在普通。
“难道你不觉得这只猫太聪明,好像听得懂我们的话吗?”
“不觉得。”墨羽看都没看他,“我只看到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
过了一会儿,云子传从被打击中恢复自信,“我们剖开看看也没事吧?”他嘴角弯起了一个很大的弧度,露出谄媚而虚假的笑脸。
他想用自己无与伦比风流倜傥的笑容来打动她,但其实,这是不可能的。
“不行。”墨羽又回答:“说不定黑崖子抓它是有什么用途,若就是这样死了,日后要是有什么用处,岂不是可惜?”
云子传无语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盯着花花,笑容寒森森地不减,伸手拍了拍花花的手,“乖啊乖,主人现在不杀你,以后乖乖听主人的话。”
猛然间他缩回手,“我就知道你要报复。〃转头看墨羽,”主人,你看到了吧。”
花花无所谓地舔了舔牙齿。
墨羽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朝大门走去。走了几步回头:“把猫抱上。”
云子传和花花对视了很久……
好吧,老子就饶你这一回。
无奈,解开绳索,把这只大肥猫抱在手里。刚揽入怀中就猛地一沉,她还算识相,没有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心安理得地窝在他怀里,眯起眼做慵懒状,缓慢的摇动着尾巴。
因为尾巴长,不时还扫过他的脸。
云子传只好仰起脖子往后。
这只可恶的猫……云子传托着它,盯着它,走在林间的小路上。
“小云,快跟上。”前方的墨羽一直只顾着和师兄说话,但是还是回头叫了他一声。
小云……
欺人太甚了。
云子传眼中闪动着熊熊怒火。
抱着肥猫加速,“哎,来了——”
第9章 第九章
弯月初上,夜空辽阔。
热闹的和城大街已经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年轻男女,朦胧逸美的华灯如同舞动着的水袖,把这个国都照得绚烂异常。
苍云派的弟子们都兴奋地走着,时而仰起脖子踮脚看,时而和身边的人拉拉扯扯说些私密的话,然而眼光都是离也不离的落在这繁华的大街两旁。
“看,那有诗谜……”
“那边,那边,那边,有人在斗酒!”
“还有人跳舞呢!”
……
咚咚锵锵的敲打声,嘻嘻闹闹的人声,还有周边小贩各种热闹的吆喝声,声音韵韵袅袅升入夜空,便把那一向凄寒的冷月也熏带了人间烟火气。
“真热闹啊……”大家都不由自主的赞叹着,忽然一个小弟子说:“哎,看,很多人都把自己的灯笼带出来了。”
转眼看看,旁边的人,大多是一些带着丫鬟的妙龄女子,也有一些锦衣公子或布衣书生,都提着灯笼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有着跟自己一样图案的人。
“那我们也来看看,我们的图案是什么。”小弟子说着,从旁边的老头那买了一壶酒,含了一口便喷在灯笼的白色围纸上,渐渐地图案显示出来,是一片清脆的绿竹,枝叶稀疏,骨瘦经短,上有题诗: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诶,这是什么意思啊?”小师弟纳闷地挠了挠头,没有人回答他,大家都争先恐后地看自己灯笼上的图案是什么。
一时间各色各样的图案都显露了出来,有明月的,有蝴蝶的,有飞凤的,有鲤鱼的……不一而足。这些师兄弟妹们里居然有两对图案是一模一样的,引得众弟子惊叫连连,那两对人也都不好意思迅速飞红了脸……
稍后,这些弟子们分开提着灯笼各自去找自己的有缘人去了。
大师兄韩修,慕扬,容边儿三个人静静地走在和城的街市中,只有慕扬的手中提着一个灯笼。
有很多年轻妙龄的女子望见慕扬和韩修时,都会微带羞涩地慢步走过,眼光偷瞄着慕扬手里的灯笼,它是一片空白——还没有显图案。
有大胆的女子让慕扬显图案,慕扬含笑拒绝了。
看着那个女子失望离开,容边儿问:“为什么不答应她的请求?”那女子姿色不错,能够上前问慕扬也是一种胆量。
“这灯笼不是我的。”慕扬微微笑道。
容边儿微感诧异,还没有问出来,一个熟悉的叫声已然先传了过来,“韩大哥。”
是胡真真。
容边儿转头看胡真真,她正提着灯笼从人群中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她今天穿得很漂亮,碧绿色的稠衣,脸上红扑扑的,黑白分明的圆润眼珠让人想到了可爱的小兔子。
一改往日的刁蛮跋扈,她跑到韩修的面前,喘了口气,才又柔柔地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