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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主子,我就是担心,你饿不饿,我去端粥,喝完再喝点姜汁……”
说完,天妒给锦霓掖了掖被角,赶快下楼。
她是粗人,她瞒不住心事,她怕自己嘴巴一快,就要说出,那个西域“魔教教主”来过。
天妒单纯,坚信除了庄主和两位少爷,这世上的男人,便只知道欺负自家主子,垂涎美色而已。
天妒的古怪,更加剧了锦霓的猜忌。
她捧着水杯,闭上眼回想。
呢喃,*,泪水,汗水……
哪个是真,哪个是梦?
属于男人的纯阳刚味道,属于男人的粗声*,属于男人的刚猛力道,属于男人的疯狂索要。
她惊得睁开眼,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胸口,放下杯子,锦霓颤巍巍地伸出手指,解开亵衣。
她看得仔细,视线一寸寸滑过自己嫩白的肌肤,果然,在腋下距左乳三寸位置上,有个浅浅的痕迹,像是牙印儿。
是了!
那个,不是春…梦!
虽然身上没有汗水,没有体…液,可是,她确信,有一个男人在自己身上,肆意过,驰骋过。
微阖眼帘,心头蓦地涌上一个人影,那人含笑,将笛子凑近唇边。
人影晃动,重合,散开,头,好痛,像是有什么,要钻出来了。
“啊!”
她忽然捂住头,扑腾起双腿,放在床边的水杯,登时落地,脆响一声,裂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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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重华 114
绯色的素纱绕过藕臂*,趁着白皙的肌肤相得益彰,金丝的贡锦,裁剪成贴身的裙,长短适中,行动间翩跹若蝶。
眉似深黛,发丝高挽。
比起往日的素雅,今日的锦霓,多了一分妖媚。
“主子,身子还没好利索,就穿得这般单薄……”
天妒说着,将锦霓耳边的最后一缕发丝勾起,挽在脑后,其余的则是柔顺地披在背后。
“我没事。”
比照着高高的铜镜,左右看了看,脸上带着微笑,锦霓淡淡开口。
可那一双原本灵动的眼,此刻的空洞却让人觉得,这副身子如此纤细单薄,苍白的脸色平添了几分落寞。
“还是这样美艳脱俗的装束,适合主子。”
天妒发自内心地赞叹着,然而看见锦霓怅惘的神色,又不禁跟着目光凄哀起来。
为什么从那个雨夜开始,眼前的少女,就有些不同了,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是自己,太多疑了么。
“好了,我过去了。”
大雨依旧,这两日缠缠绵绵的雨,毫无停歇的预兆。
点点雨珠溅在半曳地的裙角,染上一层水渍。
鬓角的玉钗随着行走,而不断轻摇,恰似锦霓此刻摇摇晃晃的一颗心。
书房门前站定,对着这紧闭的门扉,锦霓凝望了许久,竟是迟迟未有动作。
冰凉的指尖,擦过自己的脸颊,嘴角泛起嘲笑,她收拾了满腹心绪,曲起手指,扣了几下门。
许久,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香川见到锦霓,表情一怔,继而惊喜地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了?”
不等说话,锦霓一踮脚,双臂勾住他的颈子,将头蹭在他胸前,撒娇道:“不是说了速去速回,害我好不担心……”
说完,她娇笑着在他耳边吻了一下,故意飞快地伸出小舌,舔了一圈。
低低的娇柔嗓音,似乎,呢喃了一句什么。
香川不防,被她偷亲个正着,待反应过来,俊面霎红,有些紧张地低咳了一声,不自然道:“快进来,别淋雨……”
锦霓被牵进屋来,眼目一扫,果然,望月和寒烟也在里间,连一个下人也没有,桌面上摊着大大小小的一堆物事儿。
“咦?”
走近了,锦霓好奇,眼看着桌上是雷管和火器之类的东西,刚要伸手去摸,被寒烟从半道截下。
“别碰!雷家的火药,威力可怕!你不怕死么?”
他见锦霓无所畏惧地就要用手去触碰,赶紧出声制止,生怕她无意拉响火药。
手一凉,锦霓咬了咬下唇,被他的粗声大气吓得眼中骤然涌出湿意来。
“寒烟,你凶我做什么?”
她吸了一下鼻子,楚楚可怜。
果然,跟上来的香川,和一旁默不作声,但一直听着声响的望月,听见“死”字和锦霓的哭腔,都是微微皱眉。
“二哥,她好奇也是自然,你吼她做什么?”
走到锦霓身边,香川轻轻拿起一只雷管,轻声道:“雷家素以制造火器闻名,这是他们的镇宅之宝‘霹雳雷’,只这一只,据传,爆炸时的威力,即可毁去半片山林……”
锦霓收住哽咽,禁不住细细打量起这不过巴掌大小,状如番薯的黑色物体来,不时地指指点点,发出疑问。
他耐心地解释道,故意忽略掉寒烟愈发脸色不悦起来——
他本是好意,哪知道说话不过重了一些,就将兄弟和所爱之人,同时得罪了,不免心里犯堵。
只有望月,依旧坐在原位,若有所思地听着香川和锦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
晚饭后,三人处理了一些城中的大小事宜,又将各家各户管事的人召集起来,交代起目前颇为紧张的势态。
“咳咳,大哥,我有些倦了,先回房睡了。”
香川忽然开口,看向望月,望月正在同大家讲解着雷家火器的用法,点点头,“路上累了,你先回去吧。”
站起身,香川冲诸人一拱手,先行离开。
直到半夜时分,望月和寒烟才结束手头事务,二人听天妒禀报,锦霓昨日染了风寒,都有些放不下心,决定先去小楼一趟。
床头边,一只尚沾着露水的合欢花,悄然绽放,轻微颤动的宽大床铺上,欲染香,身缠双。
半散乱的纱衣,还胡乱地缠在腰间,只是胸前已经一片凌乱,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动。
“唔……痒……”
轻缓而酥麻的胀痛感,从敏感的樱点上传来,让锦霓如猫儿般低低地嘤哼着,忍不住跟着挺起胸,摇摆扭动着娇躯。
“小家伙,怎么想起来主动叫我来……背着大哥二哥……不好吧……”
一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好方便自己的采撷和掠夺,香川吐出濡湿光亮的蓓蕾,喃喃低语。
原来,她趁着抱住香川,在他耳边邀欢,还只许他独自一个。
锦霓却不叫他胡思乱想,睁开原本有些蒙昧的大眼儿,咯咯一笑,主动亲上他的薄唇。
一条灵活的小香舌,滑进男人口腔里,不停地勾动挑拨着,*滑过他整齐釉白的牙齿,甚至还稍稍用力地,噬咬着他那火烫的唇瓣。
“好吃……”
她*着,过了许久,才犹豫不舍地松开他,舔舔唇角。
男人的黑瞳泛起深沉,幽暗深邃如无尽海底。
“真热情呢,换我来!”
低笑一声,香川捧起锦霓娇小精致的脸儿,用力堵住她的唇,重重吻下去,窒息一般疯狂野性。
覆在胸前绵软的大手,开始狂暴起来,原本轻柔的力道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令她隐隐觉得疼,可又无比畅快的手劲儿。
热流直往下涌动,*处,从肚脐眼为中心,不断地变热,像是稀软的一团儿棉花。
锦霓受不住了,求饶般地呜咽一声,出声的同时,就换来身上人更肆虐的一下按捏。
“别这么叫,我怕弄伤了你……”
吐出一口浊气,香川紧绷着身体,好意提醒着她。
“那你轻点!”
佳人蹙着细眉,娇柔可口得如同一道最可口的点心。
舌头绕着洁白的耳廓,细细地划着小圈儿,布满躁动*的英俊面庞,眼中含着戏谑,神情地凝视着身下的小人儿。
“这就怕了?刚开始呢,才……”
说罢,不顾她的娇呼,开始了最后的侵略。
滚烫的男性气息,将她全部笼罩,身体由着他牵引,原本勾勒得细致的计划,险些就全盘忘记。
推推重如山的男躯,可怕的力道和频率叫她险些吃不消,好半天,锦霓才艰难出声:“我们求了雷家那么多火器,难道,真的是要和朝廷对着干了?唔……”
他重重顶了她一下,拧着两道浓眉道:“是不是我太温柔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男人的事,你不用*心,呃……”
原来是锦霓坏心大起,用力收缩,叫他吃不住,香川哼出来,好一阵刻意的压抑后,动作更加凶猛异常。
低沉粗重的*,不断在耳边动情地诱惑着,属于男人的湿热味道扑面而来,汗水也跟着滴淌在少女嫩粉粉的娇躯之上。
“香川……香川……”
她迷乱地叫起来,眼睛紧闭,脸色潮红。
“在这……我在……”
轻吻一个个落下,在她的脸上重叠交织。
“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一个……好么……”
身上的男人,忽地动作一僵,却被这样的情话刺激到,反应过来后,便是疯了般地索要。
黑暗的尽头,映着依稀的淡黄色烛光,层层红纱,在空中飘舞,和着那斜射入屋内的细细雨丝。
天妒与其他侍女一概不见,整座小楼,静得可怕。
越接近锦霓的寝房,空气中的香气便越浓郁,那是只属于春光里的甜腻气味。
稍显熟悉的淫…靡的气味中,忽地一声女人的尖叫……
欢畅淋漓,百般婉转,只这一声,便叫人起了无限遐思,紧接着,便是一江春水般,连绵不绝的轻吟,断断续续,忽低忽高,夹杂着泉泉水意。
两人已经到了门口,门扉未掩,悬着纱帘,影影绰绰中,烛光微照,锦床之上,男女痴缠。
女人像是暴风雨中的一朵浮萍,随风游荡,无辜,可怜,百媚横生。
一只手探出床幔,雪葱般的指,像是要抓着什么,泛起胭脂红,无奈身子被压得死死,它只能在虚无中,抓紧,收住……
“我的……我的……”
随着动作低吼的男人,和无助地承受着大力冲击的女人,竟是未曾发现,有人接近。
“你是不是只爱我……嗯……”
香川甚至是折磨着她了,大进大退,降下速度。
“是……是……就是你……我不要别人……”
锦霓无力地*着,眼角洒下屈辱的泪水。
她浑身好冷,可是再冷,也没有记忆里,那年的冬天冷,漫天雪花,血如朝霞……
周身的血液倒流,一种被欺骗的愤怒,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涌上心头,寒烟刚要动,望月突然出手,拦住了他。
“你……”
寒烟大恸,竟然连眼圈都红了,一个“你”字哽在喉头,说不下去。
望月失明的眼,就这样直直地看着他,再未看向床的方向。
好久,他才慢慢收回拦住寒烟的手臂,只字未提,转身下楼。
寒烟握紧了拳,手臂上青筋乍起,浑身都在颤抖,微闭上眼,再睁眼,同样迈着大步,跟着望月离开。
“寒烟,今晚夜色如何?”
兄弟二人在小楼前站定,沉默了许久,望月才淡淡开口,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