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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墙外等红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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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俊见了这光景,浑身酥麻,只叫得声心肝肉儿,就撩起妇人裙子,扯脱裤儿,顶将进去,耸了个不亦乐乎。 
 
文氏惊骇欲绝,转过神时,连哭带叫,只把手推他,乔俊正在兴头上,老大不耐,当下扳了妇人胳膊,将她背转了身子压在窗台上,接身再入,打得一片声响。 
 
弄了一阵,文氏也有些兴动,不觉软了身子,做出些哼哼唧唧的腔调来,乔俊越加快意,擒了妇人腰肢,方耸得兴起,就听门声一响,有人陆续进来,却是丁氏带了春妹回来。 
 
文氏慌了,没口子告饶,乔俊哪听见,越把身子乱拱,噼噼啪啪,弄出许多动静来。 
 
文氏惊惧到极处,一发扭个不住,乔俊不得畅意,且掐且拧,文氏就叫起来,丁氏听得响动,几步过来,正撞着两个光景,手脚麻软,气了一程,少不得替他遮掩,打发春妹与丫头往后头去了。 
 
乔俊方心满意足,一泄如注。自此通不避讳,遇着屋中没人,就把文氏剥了衣裳,任意耍弄,到晚间,或与丁氏,或与文氏,一个被窝里滚了,肆意停眠整宿,中午才起身。 
 
乔俊乐了些时,渐往外间走跳,不两日,就把丁氏的簪子花销干净,趁妇人不察,又掖了副镯儿当了。 
 
几番下来,两个渐渐知觉了,俱把首饰衣裳锁了,乔俊不得机会,又盯上了春妹。 
 
原来春妹年已十五,虽有嫁妆,奈何又黑又胖,高不成低不就,还不曾许得人家。 
 
乔俊想着银子,哪管许多,背着两个,不日就放出手段哄上了春妹。 
 
一来二去,弄得春妹魂不附体,梦中也笑醒了几回,只说人都是他的,何况衣裳首饰!喜得乔俊屁滚尿流,连叫几声亲亲,就按了春妹,奉承得一个死去活来。 
 
春妹衣饰本等不多,乔俊又是撒漫花钱,享用惯了的,几下就罄尽了。 
 
乔俊没法子,只拣白日与丁氏文氏亲热,乘便顺了首饰,几次后,两个口虽不言,各自忿恨。 
 
一日,乔俊出去喝酒,晚上方回来,两个把门关得铁桶也似,任他捶打,全不理会,也不许春妹开门。 
 
乔俊是有酒之人,晓得妇人成心赶他,不免借酒撒风,扯着嗓子乱叫。 
 
两个不料他这等撒泼,手足麻冷了半日,生怕他嚷出甚么内情来,不得已,颤巍巍向前开了门。乔俊骂骂咧咧进来,扯过文氏就亲了个嘴,亲了会,径把文氏顶在墙上行起事来。 
 
经了这番,晓得两个怕丑,愈无顾忌,手头一短,就向两个逼索,两个不敢不应,又恨又痛,哪得法子?对泣而已。 
 
再说乔俊出门必到小吴氏处换过衣裳,晚上再换回来,几番进出,微熏薄醉,早交帮泼皮睃在眼中。因见妇人美貌,每每晚归,又带了几分醉意,就知道不是个正经的,安了心要弄他。 
 
乔俊哪知道,依旧快活。这晚进巷,走不上两步,就交两个泼皮扯在墙边,先抱了他亲嘴,又把手摸他乳儿,扯裤子。 
 
乔俊七颠八倒,好容易挣开身来,裤带都断了,一脚吊了条裤腿,只往李家门首狂奔,春妹听得叫声,急急开了门,等泼皮去了,方使丫头拾了裤儿进来。 
 
经了这一吓,乔俊七八日不曾出去,不说他惶恐,单说欢郎入狱四月有余,转眼又是早春二月。 
 
这日小娥看天光明媚,一大早洗了衣裳,晒在院里,中午看看干了,叠了衣裳,拿了食盒,往监里走来。 
 
刚走到安泰河边,就见许多人挽了裤脚,把河水收干了,也不管淤泥,径将青砖码在河底,这边方做着,那边又有车儿过来,放下许多花盆来,沿河摆放。 
 
小娥走到监里,不免对欢郎说了,欢郎只说大约有巡抚来,为了好看罢。又说两句,欢郎肚里咕噜一响,小娥忙开了食盒,拿出盘排骨来,又是碗酱肉、鱼和笋片,最后一海碗汤,方笑盈盈递过碗筷来。 
 
欢郎接在手中,默默吃了两口,忽看着她道:“我要吃你下的鸭汤线面。” 
 
小娥一怔,只道:“那面要现做现吃才好,端来这里都坨了,怎么吃?” 
 
说来说去,欢郎只把头摇了,道:“不,我就要吃你做的线面,你不要懒罢!” 
 
小娥说他不转,不觉提高了语声,道:“我哪里懒了!都说了,端来就糊了,又不能在这里捞给你吃……” 
 
欢郎已背转了身,闷声道:“我知道,你就是不想做给我吃。” 
 
小娥又气又笑,也把身子一扭,回他道:“好啊,那糊了别怨我。” 
 
欢郎方回嗔作喜,转身笑道:“变成烂糊都不怨你,我就爱吃你做的烂糊。” 
 
交小娥白了一眼,连说自家口误,引得小娥一笑,只催他快吃,说菜都凉了,等他吃毕,又说一阵,方收拾了食盒出去。 
 
第二日小娥带了鸭汤线面来,欢郎喜笑颜开,不想小娥搁了线面,又拿出四五样菜来,满满摆了,欢郎呆了呆,终道:“有面就好,又弄这些做甚?” 
 
小娥没来由眼底一酸,默然半晌,只把脸扭了,欢郎方探脸瞧她,就交她一推,低低道:“你瞧不起我家么,几盘菜还吃得起,不消你省。” 
 
欢郎陪笑再三,小娥方罢了,欢郎又翻出件换洗衣裳,左看右看,道:“怎么是这件,我要豆青色那件。” 
 
小娥道:“又不是外袍,有什么要紧,明天没好天色未必干得了,你先穿着……” 
 
絮絮说了一回,欢郎只不听,定要她明天取了豆青的来,小娥没奈何,应了,少不得横了他一眼,欢郎又报怨道:“你现在越来越凶了,一点耐心也没有,动不动就瞪我,也不肯好好听我说话……” 
 
小娥忍无无忍,但道:“你将就些罢!” 
 
欢郎就把她一看,嘟囔道:“也只好了。” 
 
见小娥拧了眉,忽然凑过脸来笑道:“原来你生气的时候,脸上也有两个涡,就是从嘴边跑到太阳上了……” 
 
小娥再忍不过,竖起蛾眉,便往他胳膊上一拧,欢郎就叫起来,又交小娥捶了几记,正叫疼不绝,猛听得牢子开锁的声响,两人急忙拆开身来。 
 
见牢子进来,小娥就拿了食盒出去,才走得两步,又听欢郎叫道:“明天记得多带两件替换的,记住啊,都要豆青色的!” 
 
小娥只恶声恶气应道:“知道了!” 
 
欢郎直等她去了,方敛了笑意,呆了一时,只向后一靠,低低笑将起来,一会方撑了脸嘀咕道:“真笨,这么笨,将来怎么办,我好的时候,你不来,偏等我倒霉了才来,说你笨,还不信……” 
 
那里小娥提了食盒一路回来,方到铺前,就见一人从巷口过来,逆着阳光,虽瞧不真切,仍有几分厮熟。 
 
小娥立了脚,那人走近前来,却是朱润,向她道:“又去送饭?” 
 
小娥点点头,朱润就笑起来,道:“你可知我爱吃什么?” 
 
小娥心头稀奇,把他一看,朱润就不言语了。 
 
两人进了铺里,朱润掇过张椅儿坐了,小娥倒了茶,见他不言不语,意甚欣然,忍不住道:“你最近生意很好?” 
 
朱润只看了她微微一笑,道:“也算吧,我昨日接到京中来信,听说次辅不太好过。”  
 
小娥方愣愣看了他,又听他道:“京中形势,瞬息万变,也不知如今怎样?” 
 
小娥就把头来低了,呆了时,但见眼前水雾袅袅,抬头却是朱润推了茶水来。 
 
小娥方一摇头,朱润已柔声道:“你身子不好,容易着凉,这几日春寒料峭,别穿少了。”说毕,跺一跺靴子,施施然出了铺儿。 


作者有话要说:回福州,耽搁了几天,黑黑,上回有同学说不知道扁肉,这次解释一下线面,福州线面极细极长,细仅0。6至0。7毫米,吃时往热汤里一滚,就可以捞起来吃了

85、花明
 




小娥自那日后,总有些心神不宁,城中却越发热闹起来,周知县整顿了安泰河后,又马不停蹄盯上了周边几条小河。 
 
有些河因长年淘米浆洗,渐有倾倒污水屎尿的,再不似先前澄澈,这般一弄,真个水净波明,清可见底,众人看了,谁不交口称赞? 
 
周知县犹有不足,又交人在河中放了几百尾锦鲤,一时间绿柳迎风,鱼游春水,衬着如锦的鲜花,好不悦目。 
 
众人指指点点,只说还出城踏甚么青,河边一站足矣!周知县洋洋得意,不必提了。 
 
虽有老成的说砌砖时不曾清淤,河床升高,暴雨时难免溢出来,殃及百姓,谁又去听他。 
 
不几日,有人见花好,趁黑抬了花盆去,又几日,锦鲤也交人捞尽了。 
 
周知县恼了,拍着桌子,数一数二,发作了一场。众吏慌了,二话不说,叫过沿河的人家吩咐了,说少一盆花摊一两银子。众人银子压头,不敢托大,鸡飞狗跳了半月,只叫苦不迭。 
 
小娥哪知道,这日包了衣裳,提了食盒,走到南后街上,见许多人围在塔巷口,里三层外三层,嘈嘈嚷嚷,把去路堵了,正疑惑,又见个捕头过来,喝开人群,带了衙役进去。 
 
探头看时,便见一人白身横卧,半身是血,多死透了,吃了一跳,忙忙挣出身来,往前头去了。 
 
原来那日两个泼皮缠乔俊不得,心头火发,顶了一夜,连了几日守在巷口,不见他人影,只得罢了。 
 
乔俊料得没事,渐渐出来,不久故态复萌。一日赢了钱心中欢喜,晚上摇摇摆摆回来,正撞着那伙泼皮,方抽身要走,早交人挟了,脚不点地,推到巷里。 
 
乔俊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交人扯脱裤儿,探手进去,正摸着那/话儿。 
 
当头的怪叫一声,方知这是个带把的娇娘,几个七手八脚,扒得他赤条条的,月光下,眼睁睁看了一回,且笑且骂,好不败兴,想想只交他吊过身子,扒着石墙,依次来了一遭。 
 
事毕,一个取笑道:“这家伙只多个玩意儿,把来割了,也和婊/子差不多……” 
 
另一个抓过那/话儿笑道:“那便割了,只当养个婊/子罢。” 
 
几个都笑得要不得,就有好事的解了尖刀,往乔俊身下比划。 
 
乔俊心惊肉跳,不合把刀尖撞在一人身上,滴滴答答淌出血来,那人一痛二恼,再无别话,抓起乔俊那/话儿就往根底一旋。 
 
那泼皮原是屠户出身,杀猪宰羊熟惯的,刀又快利,哪消两下,早轻巧巧割将下来。 
 
乔俊痛极,血流如注,满地里滚将起来,几个慌了一回,哪管他死活,只一哄而散。 
 
乔俊一步一挣,爬到李家门首,拍了门板,嘶声连呼,实指望丁氏文氏救他。 
 
拍了半晌,一声不得,身上一阵阵冷上来,涕泪交流,一头栽倒在台基下。 
 
丁氏文氏等到半夜,左听右听,再不得一点声息,方悄悄开了门出来,把乔俊挪到巷口,闭了门不提。 
 
小吴氏晓得时,整呆了两日,第三日洗了脸换了衣裳,把乔俊几身袍儿当了,收拾停当,雇了车回莆田。吴氏见了侄女,少不得哭嚷一番,隔两日,就与黄得小吴氏摆酒圆了房,一家以小吴娘子呼之,从前以往一床棉被遮过。 
 
三月,桃花吐妍,满城绚烂,又以城西为最,一时仕女游人,香车如炽。间中许夫人又来福州两趟,每每强颜欢笑,小娥越发不安,问欢郎,欢郎只笑她多心,欢笑如常,几次后,小娥渐把一颗心安回腔里。 
 
这日小娥到监里,交牢子拦着,递了银子,方晓得欢郎不日往京中递解,再不许探视。 
 
小娥恍了一刻,醒过神时,抹了镯子,塞在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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