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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说话的温柔语气让苏酒好一阵惊悚，想想，能让他变这么温顺的人，应该是女朋友之类的吧？
挂上电话，穆衍森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有什么变化，看着一脸怪异表情的苏酒，居然同她开起玩笑，“还不去卖命？就这点诚意啊。”
“这就去，我诚意大大的丰满。”
苏酒一面往前走一面还是不能适应刚才看到听到的。原来这位“空调”大当家说话也有不只冒寒气出暖风的时候，真难得。
15
15、5——3 。。。
电梯门一打开，苏酒就知道自己又手贱，按了不该按的电梯。
穆衍森面不改色的看了看苏酒，他旁边的人居然冲着苏酒笑起来，优雅又美丽，像见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苏酒心虚的挠了挠鼻头，既然有胆子按开大当家的专用电梯，就别没胆子进！心一横，伸腿大步迈进去，还不知死活的扬起手打了个招呼，“嗨！”
穆衍森没说什么，盯着别处看，漂亮的人儿笑着对她礼貌点点头。
气氛很诡异，苏酒靠到一旁，无意中观察到穆衍森略微不自在的向后面挪了挪，与身旁的美人拉开了一点点距离，像是刻意回避什么。美人抬眼看他，露出会心一笑，很是迷人。
没有表现出过多亲密，可动作再细微，都让人一看便知，他们应该是一对情侣，有一种说不清的亲密默契，让苏酒心生羡慕，心里不自禁想：平常也一定是很相敬如宾吧。
想着苏酒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多余，说不定人家有什么情话没说完，她就硬生生闯了进来，坏了人家的好事。
沉默的令人压抑，不说点什么苏酒难受，瞄见穆衍森冷冰冰的脸，试图为自己解释一番。
“呃……那个……我是想这个电梯会比较快一点，没想到这么巧你们也在里面。打搅了打搅了。”
不解释还好点，这么一解释反而更不妥，好像自爆料平常趁着没人总偷着来似的。
苏酒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对别人都可以伶牙俐齿就是面对穆衍森脑袋不灵光，完全不敢动歪脑筋，生怕他那洞悉一切的本事能识破所有谎言。
“呵呵，我倒是不怕打扰，就是不知道穆先生你怕不怕。”以芯笑呵呵的碰了下穆衍森的胳膊，故意和他打趣。
穆衍森并不理会以芯的话，也不去看苏酒，当她不存在一般，只说：“你刚才在哪里订了位子？一会儿去吃什么？”
“还不是和平常一样，你不就爱吃顾叔做的素鸡，我要去别的地方你肯定是不会多吃什么，和我爸一个样，吃不来好东西！”以芯很自然的挽住穆衍森的手臂。
“牛排西餐就是好东西？那些吃多了不好。”
“是，您教导的是！”
苏酒低头听着，羡慕不已，别的人，都始终会有人陪伴。只有她到哪里都是自己一个人，来来去去，无所依。罢了，自己待自己更要好一点，这么累，她也要去吃顿好的。
电梯“叮”一声停住，门刚打开，苏酒就跳出去，回头冲着以芯摆摆手，“拜拜！下次我看到你来绝对不会再打扰了。”
以芯笑得更加开心，“拜拜，我不怕打扰的。”
“我怕会扣工资啊。”
苏酒倒是真的喜欢她，人长得好看，说话也耐听，气质淑女。偷偷瞪了一眼穆衍森，找到这样好脾气的女朋友，算你有福气！
等苏酒一溜烟跑没了影子，穆衍森才慢条斯理的对以芯说：“她是新来的，年龄有点小，没什么规矩。”
“我觉得挺好，你训练的那些个人，各个都像僵尸似的，没意思。这姑娘挑的有眼光。”
林以芯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貌似路人一般的姑娘不仅闯入她的世界，还不费吹之力夺走了她的世界。
打电话给朗朗她已经关机了，苏酒这才想起来，朗朗是出了名的好姑娘，过了十点准时就寝，有个当教授的父亲，把她培养的那是标准三好青年。就是没睡这么晚也出不来的。
只是想找个人陪着一起吃吃饭而已，这么点要求都得不到满足，苏酒站在马路边拿着手机只叹悲哀。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那个她倒着都能背出来的号码。
苏酒没有想到林国成会来的那么快，等了没多久他的车就出现在眼前了。有些日子没见，却并没什么生疏感，不知道是一种怎么样的情绪，只觉得是见着熟人，很安心。其他杂念，都可以放下了。
不再是师生关系，也没了什么想法，苏酒麻利的坐到副驾驶，张口就问：“这么晚你媳妇儿放心你一个人出来？还是跟我见面，胆子够大的呀！跟我有一拼。”
林国成勉强一笑，也不隐瞒，“闹了点矛盾，她回娘家了。”
“我说呢，诶？你们也会吵架？怪事！因为什么啊？不会还是你评教授那事吧，够磨叽的还没搞定？”
“不是，那事早过去了，没什么，小事。吃什么，我请客。”
“那敢情好，我得好好想想。”
不知怎么，苏酒一下子想起电梯里穆衍森他们的对话，问林国成，“你知道有家素菜馆么？那家的老板还上过电视的能把豆腐做的和肉一样好吃，叫什么来着？”
“哦，我知道，坐好，系上安全带。”
饭馆并不大店面还稍微有点偏，外面瞅着灯火通明的，门口摆的几张小桌坐满了人。一进门就能闻见满屋子喷香，不油不腻，引得苏酒的胃里闹腾起来，直叹，是个好地儿！
随便选了个位置，苏酒先大刺刺的坐下点菜，招牌菜全点了个遍。瞧见林国成一脸“你能吃完吗”的表情，她不以为然：“吃不完我打包，我们家冰箱大得很！难得请我一回了，你不是心疼吧你！”
原本带着些笑意的林国成沉了沉脸，“苏酒，你不上学在干什么？差一年就毕业了，不不觉得可惜？”
“可惜什么，还不都一样，还要我多交一年的学费，学费那么贵，我还得拉着脸问我爸我妈要钱，都二十好几了整天没脸没皮的我可不想再大脸了！就算上完了又怎么样，出来还不都是为了挣钱活命，不如我早点自食其力谁都不靠。”
苏酒心里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拄着下巴继续说，“艺术这玩意儿我早看明白了，玩不起就趁早不玩。我成不了什么音乐家的我自己知道。我都退学了，你也不算是我老师了，要是还想劝我就免了吧。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做主，谁劝都没用。”
话说到这份上，林国成也不好再多说，只能是换个话题。
他与苏酒不聊专业话题也很多，从篮球到世界杯，从汽车型号到网络游戏，古今中外军事历史，当今政治政治时事，什么男性化的话题苏酒都能聊得来，这也是他们会成为朋友的原因之一。
林国成这个80后网游元老级人物，玩搏击游戏第一次输给一个小女生，就是苏酒。
那时给新同学上课没多久总被要联系方式，他只好把自己的MSN透露出去。苏酒一加上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你玩网游，咱们来比一场！”
最初苏酒的那些心思林国成又怎么会感觉不到，不是没动过念头，是比她看得清楚想的更透彻。苏酒不过就是欣赏他多一点，某些情感上缺失就会想要找个人弥补，那不是爱，经不起考验，他是有家室的人犯不着冒险。更加清楚苏酒的性格他驾驭不了，像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他自视没那个本事，所以把持有度，他们之间只能是无关风月，做朋友最好不过。
苏酒边吃边说，把最近国内新出的一款有抄袭嫌疑的游戏骂得一无是处，满嘴流油，在他面前是完全不顾形象，或者可说她一直就是这样根本没什么形象可言。原本就对他没什么忌讳，这下除去了老师的身份苏酒更是肆无忌惮了。
这可能是在一个喜欢的人面前该有的样子吗？不过是一时迷失。
林国成仔细瞧着苏酒，忍不住笑起来。好在他明智，早看清会是这么个样，若是当初真迈错一步铸成什么不该有的关系，可能到最后连见面都尴尬。这样子当朋友多么好，苏酒是个值得深交的人，是可以当兄弟的。
想到这，林国成突然就对苏酒说：“其实我们在闹离婚，她在国外遇上个老外，想移民，她说和我在一起，早没了激情，留在国内也没前途。可是我不想离婚，闹了一通，她就搬走了。”
“放他/娘/的洋/屁！这什么人啊！洋鬼子那玩意儿大些啊！还激情！人兽杂交有激情！她怎么不去找一匹马呀！”苏酒瞪着眼一把摔了筷子。
林国成就猜到她会是这么个反应，气起来说话没个边幅，什么话都敢往外喷。
“不能这么说，我这个人，是不懂什么浪漫，没给过她什么惊喜。那老外是个魔术师，我可能真的比不上吧。况且去国外是比留在这地方强，现在有点本事的人谁不想出国。要是我也会抵不住诱惑。”
“那你就离吧，成全他们。”
“我……舍不得。”林国成不怕她笑话，说的都是真心话。
“还喝过洋墨水的人呢！也是个保守派！趁着年轻再折腾一把找个更年轻漂亮的！这年头不就那么回事么！”
“我和她，从认识到一起考上大学，又一起出国读研，结婚工作，十二年了，真快。十几年的情分，说变就变，让人后怕。”
苏酒想了想，人家毕竟夫妻那么多年有感情的，她再打抱不平也不傻，忽然不知道怎么劝好。拿起筷子，却吃不下了。人家伤感的时候，她怎么好意思还跟饿狼似的。
“之前我和她见过一面，还以为你们很恩爱呢，原来是假的，在我面前演技倒是挺高，既然她都搞外遇没理由不让你搞啊，这不明摆着是‘州官’么，只许她放火，也太没劲了！”
“其实是我无意中看了她手机，忍不住挑明了。不然……也许还会拖上一阵子。她说让我和你撇清关系，她才容易帮我托关系评上教授。是评上了，还是个正的，少奋斗不少年，跟我说这算是她给我补偿，她什么都不要只想早点离婚。我算是明白了，我就是一傻B。”
人啊，还真是居心拨测，相处再多年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不管感情曾多么美，到头来终是不可靠。
这一刻苏酒开始庆幸自己和林国成只是朋友，友情比爱情来的平等，做朋友至少能够彼此坦诚，不至于变得如此不堪。
同情或说些毫无意义的敷衍话苏酒都不想，也只能是无奈。
“怎么说呢，我喜欢过很多人，也被喜欢过，看过许多别人的悲欢离合，也切身体会过。现在的人不比从前，看一眼牵个手就跟你一辈子，就我们上一代的人还说离就离呢，比如我爸妈，所以感情的事吧，不外乎如此，想长久多么难，莫强求。你要是想我安慰你呢，还是算了，你一大男人爽快点，要是想听我意见呢，就一句：别勉强，过不了就散伙。人家外国人这点就比咱强，不是滥情，是终于自己的心，从不肯将就着过日子。”
被她这么一说，林国成倒是没那么难受了，笑说：“你妈真把你生错了，你应该是一爷们儿，这话让你说的，要么你们系的男生都说没人敢和你谈恋爱，太洒脱了。伤不起。”
苏酒仰着脖子笑，“我们系男生都娘娘腔似的，我一嗓子就能把他们都喊迷糊喽，要不是有一颗纯爷们儿的心我能活到今天！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能高兴一天是一天。我真不赞成感情变质还要硬凑到一起将就，想想都难受。咱不能苦逼，只能云淡风轻，潇洒走一回。”
林国成有时候是真心服了她。
“要不咱去喝一杯？”
“算了吧你！我两杯就能把你弄趴下，你那么沉我懒得背你。上回是谁过生日来着，我一晚上把七个男生背下楼，从此名垂音院，后来有个体育学院的社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