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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注定是小人物就不要好高骛远,自不量力。我这人的脾气就是别人越说我不行我就偏偏要去,坚持了三年,发现还真的不行,什么好机会都不见得留给有实力的,我不是没争取,是真的费尽力气也爬不上去,索性就自己跳到最低,重新找出路。再也不低三下四的问别人要钱!我爸在钱上是没亏待我什么,可那些钱让我出卖了自尊,有时候想想就替自己不值。所以你看,我要是有你那样的出身,说不定现在早出国留学了,或是能通过有能耐的父母认识什么大人物提携帮助我一下,搞不好已经成名了。我不信命的,不过该认输的时候我也不会嘴硬。有些东西,是真的无能为力。不像你们,什么都来得容易些。”
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一下子就说了这么多,说了所有不曾对人讲过的心里话。苏酒是多么不愿意当着人的面承认自己无能,哪怕被人踩在脚底下都会昂着一颗骄傲的头,狂妄又自大。可是面对穆衍森,她不敢,昂不起,也没有必要,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生轨迹她自己最清楚,而他,只要俯身一看,也能瞧明白,任你怎么装都只会毕露原型。
有的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天生的地位高,眼界也要高出所有人一等。让人不得不自己承认就是要矮人一等的事实。
“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穆衍森目光深邃下去,“我还以为你思想上很与众不同。”
“不可能不去想!我又不是什么圣人!世界上那么多人,总亲眼见着别人想要什么都比你来的容易,是个正常人心里都会不平衡!总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可后来我又自个儿想通了。不凭什么,老天就是要这么对你你能怎么样!不如随心所欲,不去想那些没用的。”
“我知道你心里老是瞧不上我,你也别不承认,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家族是干什么,但就凭你的身份完全可以这样对我。我不在乎,我要是你的话也会有掩盖不住的优越感。这都是事实。不过有一点我希望你知道,我现在孤身一人独活在这个世上,再难我都没有倒下,至少我没做什么出卖自己的事我还很勇敢。”
苏酒愿意对他承认自己卑微,但同时也想要得到尊重,别人都可以满不在乎,惟独他不同,没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想要在他面前是能够站直腰板的,就是想要自尊,哪怕只有一点点。
“你跟我说这样的话,是把我当什么人?朋友?我们恐怕没那么熟吧?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老板。”穆衍森故意这样说,仔细瞧着她的反应。
苏酒闻言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也许是她太高估了自己,以为能被另眼看待,原来是高攀不起。
“你非要这样和我摆起架子,那我只能说你也不过尔尔。我当你是路人甲,你也当自己是路人甲吧,听我在废话,听完就赶紧忘了,我暂时很需要这份工作保命,不能得罪你。还得谢谢老板您的收留,感激不尽。”
“你这脸翻的还真是快,一会儿不把我当回事,一会儿又放低了身段感激。真搞不懂你究竟是什么古怪性格。”穆衍森只是笑,笑得开心。
苏酒糊涂了,只照着自己心里想的说,“大丈夫能屈能伸,有什么不可以。再说,我本来就是一倒霉催的,只能这么个样。”
她那一拧眉没多少底气的样子让穆衍森心情反而好起来,总算是能压住她点什么。
“我原本还以为你是真胆大包天,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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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也会怕得罪我。我不在乎什么出身好还是不好,只要肯努力一定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太触手可得还有什么意思。你不像是那么肤浅的人。”
苏酒心里大呼冤枉,赶忙接话,“我其实根本就不在乎出身,平常人家没什么不好,有钱人有有钱人的本事,老百姓也有老百姓的高尚,各有各的好。苦啊穷啊的到那个份上怎么都能忍着,何况我妈也没让我受什么苦。我最最遗憾的是我连那种普通的家庭温暖都感受不了,还没懂事呢父母就散伙了,后来各自成家,把我一个人扔这儿想起来才问两句,世界上那么多人,凭什么非让我这样啊。”
“而且,你老拿那种眼神看我,我又不是瞎子傻子,我能不别扭么!再怎么有求于你你也别老是高高在上的,某种程度,我和你是平等的。你是人,我也是,你又没比我多长个耳朵鼻子,整天了不起完了瞅着多难受。就算你是老板你下了班就不能歇一会,不累么!我也知道我欠了你的,我早晚都会还的,真的,我都记着呢。我做人从来恩怨分明,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不给我好脸,我也不贴你冷屁股。”
穆衍森只觉好笑,忍不住,没办法不笑。怎么就遇上这么个有趣的人,磊落的像个大男孩,没半点小女儿的扭捏,什么话都敢放开了说。
降临到这个世上的某一刻也许每个人都是相同的,但当一个新生儿到了自己父母怀里,在不同环境背景的家庭中成长,养成独有的性格特征,就再也不相同。又或许,在未出生前,就注定了人与人的差别。并不是比她强到哪里去,只是比她有福气罢了。想到这里他不禁觉得自己之前的种种瞧不上眼看不起确是很不应该。
“那你想要什么?我向你道歉?”穆衍森挑眉等着她回答。
苏酒伸出两只手摆个不停,“别介!折煞了我。你跳下来和我站一块就行了。”
这么一说,穆衍森笑的更开怀,忽然之间就和她没了任何的隔阂。这是个多么过分敏感聪明又有着一颗玲珑剔透心的女孩。如此不同。
看着她的手,穆衍森又想起那个他好奇了很久的问题,早没了顾忌,直接便问出口,“我问你,你就真的不怕吗?”
“怕?怕什么?”苏酒不解,没头没脑的不知问的是什么。
“我是说,你不怕真的没了手指头。”
恍然大悟,苏酒想都没多想,直接回答:“怕!我又不是有病,怎么可能不怕!可是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是当姐姐的。我不护着他谁能护着。我就是想到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刚好我又在场,那事后我准完蛋,他妈一准折腾死,我真受够了,只要是他的事沾上我,肯定会惹得我一身骚,里外不是人。又没一点儿办法,谁让我们是一个爹,我又贱。其实后来我特后悔。我想了,要是没有你,或者真被剁了我就问我爸要一大笔钱,他要是不给我就作死他们!我绝对不会白吃哑巴亏。你别以为我是圣母玛利亚,我没那么高尚,我给自己想着后路呢!”
“你还真敢说。”
穆衍森并不失望她的回答,这就是她不同于人的真实。一个人不刻意去掩盖自己不堪的想法,甚至毫不隐瞒,是有多么大的勇气才能做得到说的出,不怕被人轻看了,又或是出于对他的信任。
一顿早饭没吃多少东西,话说了一大堆。
老方忙完所有的事回来见穆衍森还在餐厅里,有些奇怪,平时喝了燕麦就去书房忙从不在饭桌上浪费时间的人居然陪这位小姐坐了这么久。
又看看钟,好心提醒,“少爷,时间不早了,司机在等着呢。”
“恩,知道了,你上楼把她行礼拿下来。”
穆衍森对苏酒说:“走吧,先上车等着。”
苏酒没跟他走,颠颠的跑上楼,跑到老方前面,自己把行礼拎下来,放到车里,和老方还有方婶道了别才钻进车里。
穆衍森觉得自己总也搞不懂她,总这么出人意料。
“干嘛不让老方帮你拿?”
“我又不是没长手,况且他都快赶上我爷爷那么大年纪了,我怕折了寿。”
“你不是嫌命不好?还怕活得不够。”
穆衍森也不知怎么就变得爱打趣她,想听她如何回答。
“那不行!本来就对我那么不公平了,再给我寿命打折,我不干!不管好坏,少活一天我都不乐意!”
苏酒也真上道,没一次不让他无语。
车开出去好一会儿,穆衍森想起什么,问她:“我让你看的书看了吗?”
苏酒懊恼的咧着嘴,“拜托!我都这么倒霉了哪儿有心情看书啊,等我有着落了我不睡觉都看完,行吗?”
“你马上就有着落了。”
“我都说了我不租房子,没钱。送我上班就行,我自己再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我给你安排了员工宿舍,免费的,就是条件没那么好。”
“真的?可是我之前问过,她们都说没房间了。”
“又腾出一间,你先将就着住吧。”
穆衍森随口敷衍。他绝对不会直说,是他要人硬是把存货的屋子腾出来,把货都塞到其他人房间里。
“我无所谓,能睡就行,打地铺也可以,不过……没老鼠吧?”苏酒问的忐忑。
“你怕老鼠?你也有怕的东西?”他一阵兴奋。
苏酒真想不到他也有这样像孩子气的时候,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没好气,“大惊小怪!小时候偷吃饼干没洗手,晚上被馋嘴的老鼠咬过,心里有阴影,挥之不去,我尽力了,但见着还是怕。”
穆衍森很感兴趣,“你还有多少不同常人的经历,给我仔细讲讲。”
这回苏酒摆起架子,她又不是说书讨口的,凭什么拿自己的糗事讨好他!不怎么想搭理他,搪塞道:“多了去了,都能编一几十集的连续剧了,等你投资搞影视事业我再给你讲吧。”
穆衍森有点来气,“你又来本事了你。”
“我一直很本事,少爷!”
苏酒故意挤兑他,凭什么他高兴的时候别人就得紧着巴结,她就偏偏不是那种人。
总是敢这样不将他真正放在眼里,驳他面子,瞬间没了好脸,“你成心的是不是?”
苏酒忽然哧地一笑,用手指戳了一下他手臂,“你可真逗,我还以为你是机器人呢,对别人的事都没兴趣,没想到这才熟了点就发现你居然这么八卦。”
“谁八卦了,我不想知道了,你坐好,没个老实的时候,安静点。”穆衍森闷声闷气的将脸别过去看窗外。
车里异常安静,司机透过后视镜瞟了几眼,抿着嘴偷笑。怎么看都活像两个冤家闹别扭。
他一个人憋着生闷气,她心里却乐开花。偷瞄他侧脸,虽表情不大好看,但也并不似平时那般冷冰冰的,而是带着些温度,让人怎么看都觉好笑。
原来这个人也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么冷漠,也会有耍脾气像个孩子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嘛。
穆衍森其实是在气自己,居然会被别人左右了情绪,忽的又暗自庆幸,当初一念之差留下她,也算是慧眼识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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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住处,有了着落,苏酒一颗心算是安定下来,开始认认真真的跟在穆衍森身边学习。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没这么听话过。毕竟帮了她那么多,苏酒只觉是欠着他的,听话点算是报答吧。
穆衍森待她很是特别,明眼人都看出来是有意在提携,把她往高处拉,想让她在俱乐部有一席之地。看着只是个助理兼策划,但地位都快要和穆衍森齐平了,有时说话办事还是那么没分寸,穆衍森也都很纵容她。
大家暗地里都在猜测他们的关系,但谁都不敢当面挑明,俨然是把苏酒当成了最得罪不起的人,巴结还来不及。
苏酒也感觉到了极大的变化,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间就走运了,但只想做好分内事,不问其他,免得麻烦。可惹了别人的男人,不想有是非很难。偶尔会听别人偷偷议论,什么难听的话都有,苏酒也只当是那些人是在放屁。
无意中听见有人在茶水间像经理提起一个人,说,“经理,你说她会不会是下一个岳清丽?”经理非常生气的警告她们不要乱说话。
苏酒实在是好奇,偷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