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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听见有人在茶水间像经理提起一个人,说,“经理,你说她会不会是下一个岳清丽?”经理非常生气的警告她们不要乱说话。
苏酒实在是好奇,偷偷问了小婕。小婕是俱乐部首批招募的员工,从最初的迎宾小姐到升职加薪成为大堂领班算是元老级的人物,有些话也还是不敢多说,只悄悄告诉她那个女人是穆衍森以前的女特助,跟他的车祸有关,惹了很大的祸事,后来就消失不见了。聪明如她,小婕谨慎的样子苏酒自然是懂得不该知道的事情最好少知道为妙。别人不多提她也不想多问。
某天,苏酒学完跳舞在更衣间又听见有人在议论她,衣服刚换了一半就拉开帘子,披头散发就冲过去,说,“有本事就当着我的面说,别这么下作,背地里议论别人算什么东西”,把那几个人吓的够呛,一个个像老鼠见了猫一眼,灰溜溜的躲了出去。
她从来不会为别人的闲话跟自己置气,一个人对着镜子梳头,没想到唐经理从最后一个隔断里走出来,没说任何安慰的话,只对她说,“苏酒,你是聪明人,见好就收吧。”
苏酒是聪明,也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这样说总归是念着点情分为她好,但她有时候也爱较真,“唐姐,我跟在你后面那么长时间你一直拿我当妹妹,我没忘,有些事你能说的,能都告诉我吗?”
唐经理看着从一开始来就跟在她后面学什么都比别人快又极懂得鉴貌辨色的苏酒,是真心喜欢她觉着她应该是个大有前途的好姑娘。想了想,走过去将门反锁上。
林以芯很少会来俱乐部,最近这段日子,来的异常勤。与苏酒见了面却也客客气气。
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林以芯无聊的翻着手里的书,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她已经在书房里坐了快三个小时,穆衍森只来看了她一次又不知去了哪里。等的快要睡着,忽然接到他电话,让她先下去到车里等。
林以芯往专用电梯方向走,拐了一个弯,听见苏酒的说话声从另一边走廊传进出来。声音不是很清晰,但她很敏感的辨别出那就是苏酒独特的嗓音不会错。
林以芯靠近,听出,他也在。
“我都说没事,宿舍里住的那个搞清洁的阿姨说可能是被蜘蛛爬了,皮肤过敏。擦点药膏就好了,我怕药味太大影响别人,就没擦,等晚上回去再擦。”苏酒撸起袖子,对着灯下照。
穆衍森紧皱着眉,“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这么一大片,不像是过敏。”
“真不用,反正不是蜘蛛就是潮虫,以前在我爷爷家也长过这样的红胞,没事,我知道,就是有点痒。”苏酒使劲儿抓。
“你别乱抓,我看看,不行,你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下班了,我要去打卡。行了行了,明天还不好我再去看。”
“等等,你那屋很潮吗?”
“水管子漏水了,没人修。”
“多久了?”
“好几天了吧?我用盆接着呢。晚上滴滴答答的,可好听了。”
“你还真有这心情,怎么不早跟我说?”
“跟你说有什么用,我问了,他们说谁张罗换水管谁就出钱,我才不干呢!我早把床换位置了,让它漏去吧,隔壁也漏,反正不是我一个人倒霉。”
“说你什么好,明天我找人去给你修,不用你花钱。”
“真的?那先谢谢啦,哎呀,时间都过了!来不及了,我走了拜拜!”
“你慢点跑,打不上叫经理给你签一个不就行了。”
“签的不好看!”
苏酒一溜烟跑没影了,穆衍森站在原地看着那个方向好一会儿才走。
他不该这么关心一个人外人,太不应该。林以芯靠在另一边走廊墙上,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酸味。
彼此沉默,无言以对,林以芯厌烦了这样的气氛,每次在一起都是这样,她不说话,他亦是一句都没有。
“我等了你那么久,无聊的快不行了,上了车你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当我不存在啊。”林以芯故意撒着娇。
穆衍森完全放松下来,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我很累,不是跟你说过,我晚上最忙,你来了也没什么意思,你又不听。”
“我白天也要上班,只有晚上才能见见你嘛,平时我不找你你又不会找我。”
“你知道我很忙。”
“都是借口。你要是想见我怎么样都能见。”
穆衍森睁开眼,看着她,“以芯,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应该最了解我的事,你还生这种气?”
“我是生气,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林以芯也看着他,想了许久,说:“我们结婚吧,我不想再等了。”
他们之间,不需要太多言语也能猜到七八分,因为太过熟悉。
穆衍森不语,别开眼,轻叹,“以芯,苏酒她只是我的员工,我觉得她很有潜力,是个值得培养的人,你不要乱想,更没有必要这样。”
“你只当她是员工,万一她不那么想怎么办?万一她和那个女人一样开车撞我要害我怎么办?我不想你再为了我受那么重的伤。我只想和你快点结婚。”她并不是无理取闹,他应该明白的。
“我说过,谁都不许再提那件事,你忘了?还有,她不是那种人,绝对不可能那样。”
穆衍森不怒自威,“以芯,你一向最明事理,你大哥去世没多久我们就这么着急办喜事,你让几位老人怎么接受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爷爷最喜欢你大哥,到现在身体都还没好。”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那种人?你有多了解她?当初那个女人还不是看着好好的,知道我是谁就来害我,再说,那都是封建迷信,我大哥都去了大半年了,那有那种道理,非要我们等一年。”
林以芯明知这么说很不应该,但心里就是恼,恼他为苏酒说的那一句话。
穆衍森面色更加沉,有些乏了,不想再争闹下去,“好了,以芯,不是说好了谁都不许再提那件事,你是怎么了?就等一年,一年很快就会过去,没有谁能随便介入我们,你就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不是对自己没信心,是对你,你变得越来越不像你。
林以芯这样想着,忽而对他恬淡一笑,“不应该说这个,不说了不说了,我是魔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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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酒又是忙活一上午,连吃午饭的时间都错过了。
打从跟着穆衍森学东西,她是真的一点偷懒的机会都没有,也不敢有。只要有那么一丝丝不用心,穆衍森都能发现,然后对她吹胡子瞪眼。很多时候对她是特别关照,可也特别严苛。
没完没了的数落她之前根本就没好好学东西完全是在混日子。苏酒当然不敢反驳,因为她之前确实是觉得没有必要就只学到了点皮毛在经理面前耍小聪明蒙混过关。穆衍森是何等精明的人,一深入拷问就让她立马现了原形。只得硬着头皮下狠心好好跟着学。
学跳舞学插花学鉴赏,看了很多本鉴赏字画古玩的书,回家还要看他交代的那些外国人编的书,一点玩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把那些难懂的书都啃完了,接着就学品茶,现在又开始学品酒。
看看手表,苏酒再没了好耐性,抗议:“我要去吃饭,我饿,我真的饿,我无比饿。”
“你不是很爱喝酒么。”穆衍森在看书,眼睛都不抬一下。
“那也不能这么喝啊,饭都不吃,我又不是酒缸!况且我又不爱喝这种洋酒。反正我要吃饭。”
“我已经叫人准备了,一会儿就送上来,你把那杯酒品一品。”穆衍森抬头看了她一眼,不容置疑。
苏酒瞧着他那严肃的表情,无奈将酒杯举起,杯口放在嘴唇之间,压住下唇,头稍向后仰,吸入小半口,轻轻搅动舌头,慢慢咽下。
“出产自素丹,甜性餐后酒。”
“还有呢?”
“这种酒只有德国极品甜白酒才能与之相比。”
她确是较一般人聪明许多,什么东西只教一遍就能记住,有时甚至不用亲自动手教,她仿佛看一眼就能看会,实在是聪慧。
“恩,别人要学几个月都不见得能记牢的东西你不到一个星期就能全部记住,你的确很聪明,不,是太过聪明。”穆衍森不吝啬夸奖她,偶尔还会多夸上几句。
“不是跟你说过,我这样的人,如果不放聪明点,不学的比别人都会察言观色审时度势活得会更倒霉。我要是认真起来就必然会做到极致,因为知道自己的机会比别人都少。自己不主动去抓,肯定是转瞬即逝。”
苏酒只觉根本没什么了不起,这不过是她的一种生存本领。
“那你就好好抓住,有些东西没办法选择,但可以去改变。大家都是这样,有了好的阶梯就要努力往上爬,你若是嫌自己出身不够好,就务必爬的勤快点,那样才能站的更高。”
穆衍森语气很平淡,似乎没什么别的意思。
这时,送餐的人敲门进来,穆衍森转过脸吩咐他放下,然后又交代了些话。
苏酒盯着桌子上丰盛的美食,未让人觉察,不屑一笑。
终于是把这话给说出口了,她正等这么一天呢,那她也就不用再装傻充愣遭这份洋罪。
他把自己当成了是她的贵人,帮助她改变命运的阶梯,救世主,亦或是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很不幸,他想错了,大错特错。
等到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安静片刻,苏酒拿起叉子挑起一整块牛排,大大咬了一口,说:“很显然,你误会了。”
一字一顿,苏酒用极坚定的口气告诉他,“我和你说那么多我出身的事情只是遗憾自己没有一个幸福完美的家庭,而已,估计你想太多了。你们所谓上流社会,我没什么兴趣。有些高度,我不爬,瞻仰不到的地方,我连头都不会抬一下,我习惯了低头走路,不会摔倒弄得皮青脸肿,很踏实。”
“我不是那个意思。”
又一次,错看了她,低估了她。穆衍森总以为自己是可以看懂她的,没有他看不懂猜不透的人,唯独她,怎么都有他想不到猜不着的一面。不卑不亢,宠辱不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像个市井小民,有时又如此倔强刚烈。他居然被她弄得越发疑惑不清,想要更加了解清楚。
“我只是……总之我没别的意思。”有点焦虑,穆衍森从未有过这种百口莫辩又急于想解释清楚的感觉。
苏酒自顾自的吃着东西,似是无心却是有意,说:“你吃饭时不是不喜欢别人说话?”
就这么随口一句,便让他哑口无言,憋闷了半天,也只是如同嚼蜡的吃着自己盘里的东西,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好似吃了闭门羹。自讨没趣。
几口解决掉盘里的残羹,苏酒舔舔手指,想想,还是抽了张纸巾认真擦啦擦嘴,郑重其事对他说,“你教了我那么多上流社会应该懂的东西,还有些别人想学都没机会学的,我很感谢,真的,可是除了工作上其实那些我根本就用不着,我觉得也差不多了,不用学太多,况且还有那么多专业人士,我只想做好我自己的本职工作,我不想再学别的了。”
“我真的没别的意思,你也不是那么小器的人,只不过是几句无心的话,我只是想让你学多点东西,以后总会有用的,我只是……”
穆衍森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镇定自诺,居然还口拙起来,只怕她真的误解他的话。
“你听我说吧,我们处了那么长时间,我清楚你对我已经是很好了,给了我那么多别人想求都求不到的机会。我当你是老板,是朋友,很特别的朋友,但你想当救世主的话,或是还有别的什么,那就免了吧。”
苏酒不愿拐弯抹角,也早想把话全都摊开来说一说,正好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顿了顿,继续说,“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