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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老却兴奋地拉着玉奴跳入一丛草内趴下,一动不动。
玉奴颓然,心想:你笑个毛线啊,不知死活。
后面的两个黑衣人紧跟其后,他们也发现了黑熊,但更想先捉住玉奴,便相互使了个眼神,一个去对付黑熊,另一个去俘玉奴和鬼老。
玉奴见来人手中拿剑,已经走了过来,不禁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转头看鬼老,却见他一手挠着头顶,笑的正得意。
玉奴心下一凉,难道鬼老是内奸?
也不怪玉奴总是怀疑他,这人疑点实在颇多,与山贼在苍狼寨混了那么多年,却一点防身逃命的基本技能都没有,而如今,倒好像盼着黑衣人赶紧过来杀她似的。
玉奴一手成爪,悄悄放在鬼老的后背,只等鬼老一叛变,她就立刻锁住鬼老的脖子。
黑衣人本来就要过来了,还瞪了玉奴和鬼老两眼,却听“碰”的一声脆响,黑衣人顿了一下,原来是他兄弟那边却出了变故。
还是那个黑衣人小瞧了黑熊的杀伤力,那人虽然也刺了黑熊几剑,但都没深入要害。倒是黑熊一怒之下一把掌拍断了他劈来的剑。
那人没了剑,顿时没了底气,东躲西藏,就是不敢与黑熊正面交锋。
却说黑熊跑起来也是非常快的,但是转弯就不太灵活了,倒也让那人暂时保全了性命。
这边向玉奴走来的黑衣人见状,就没有过去施以援手,继续走向玉奴,他走的极稳,大概也是怕玉奴和鬼老使诈,特别是鬼老,他不知鬼老的毒…药早被没收,昨天又眼见几个兄弟丧命在鬼老的毒…粉下,怎能不让他提心吊胆。
为了安全起见,他还特意走“弓”字步,鬼老要想投…毒,也得摸清他的路数。
玉奴心里摇头,所幸这不是一个很有智慧的绑匪,连“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都不懂,说不定还有转机。
离玉奴还有三步远的时候,鬼老停止了挠头,气息都稳了许多,挠头的手紧紧攥住,放在膝上。
这时,只听玉奴又“嗷~~”叫一声,前面的黑衣人吓的一嘚瑟。
鬼老也是一嘚瑟,手心出了一层冷汗。
而不远处的黑熊则是更加抓狂起来,加上久追不到刺它的黑衣人,听了这挑衅似的狼吼,积攒的暴躁已达到了极限,一巴掌拍倒了黑衣人面前碗口粗的树,大概是拍疼了手,又抱着手掌哀嚎起来。
那边黑衣人吓得一愣,立刻退到另一棵树后,所幸黑熊因为手疼,没立刻追上来,否则,他性命不保。
这边的黑衣人也松了口气,冲玉奴阴森一笑。
心想,这鬼老怎么不见动作?莫非是毒药用光了,想到这里,心里又是多了一份底气,直接冲玉奴走来。
玉奴刚要再叫一声,拖延一下时间,身侧的手却被鬼老抓住了,感受到了鬼老手心出汗,看得出来他也很紧张,难道不是内奸?
玉奴又放弃了狼嚎的打算,想看鬼老要如何应对。
果然,等黑衣人走进玉奴时,鬼老立刻松开玉奴的手向黑衣做了个撒药的动作。
玉奴差点没晕倒,这是什么嘛?!!能吓他一跳是不错。
果然,面前的黑衣人向左一闪,躲开了,却见并没有药粉撒出,立刻就明白过来,鬼老的药粉确实用完了。
这时,鬼老紧接着用另一只手向黑衣人做了个撒药粉的动作。
那黑衣人没想鬼老还有“连还手”,根本毫无防范,面上一惊,继而又是“哈哈”大笑起来,下一刻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撒在黑衣人脸上的不是药粉是什么?
玉奴不知这药粉是哪儿来的,刚才鬼老明明说没有了,难道鬼老是在诈他?所以,玉奴怕穿帮,并没有问鬼老,而是冲那黑衣人微微一笑,笑的自信而高傲。
果然,面前的黑衣人头脑不是很机智,立刻就被这小小的心理战术打败了,他面色惊恐,双手不停地撒脸上,有一些药粉洒在了他的唇上,他便不停地吐口水,生怕将药粉吃进肚子里。
没想到黑衣人擦过的脸上越发痒起来,只一会就冒出了浓水,看起来又恶心又骇人。
忽然,那男子提剑就向玉奴刺来,大概是想死前拉个垫背的。
这时,鬼老立刻冲他大喊一声:“还有救。”
那黑衣人顿了一下,两眼刷的一下流出清亮的泪来,“你说,你说什么?”
鬼老两手向前伸着,一边安抚他先放下剑来,一边说:“你中了我的七日化尸散,七日之内,还有救。”
黑衣人立刻放下剑,上前抓住鬼老的领子摇晃着说:“神医,救救我,给我解药,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不满月的孩儿,我不能死啊!”
玉奴见他一个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都于心不忍,但现在可不是同情他的时候。
鬼老被他摇的脑袋晕,掰开他的手指说:“解药我现在没有,只能现做,你先跟你的同伴商量一下吧,若是能在七日之内安全送我们到安陆,我便给你制解药。”
“只怕倒时我早死了!”那黑衣人不听也不信,又抓起鬼老的衣领猛摇。
作者有话要说:张小哥:怎么又没我的戏份?我还想和小玉奴在林间狂奔呢!!!
阿奴:(挖鼻孔)下一场好像还没你。
张小哥:不行,那笨娥的门牌号是多少?
阿奴:你想怎的?
张小哥:我要使我最拿手的美人计!
阿奴:250,去吧!
张小哥:……
☆、第 39 章
玉奴是不知,安陆在距此处往东北方向两千里的地方,乘马车七日将巴能到,那黑衣人怎么能信鬼老的话?
鬼老脸色惨白,嘴唇发灰,张着嘴,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样子,看似是要不行了。
黑衣人立刻松开鬼老的衣领,一手在他胸前帮他顺气说:“挺住!挺住!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我也活不成了。”
真是情比金坚!
鬼老坐在青草上又喘了几下,这才平息下来,但脸色还是那么差,“放心,我死不了,你也死不了,你的解药我会在路上帮你赶制,倒时我需要什么药材你得帮我弄来。”
黑衣人闻此,才放心下来,语气也轻松了不少,搓着双手,唯唯诺诺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此人虽不机智,却也知道该干什么,当下就从地上捡起剑冲到黑熊面前,黑熊伸出粗壮的手臂就要拍他,他却跳起来划瞎了黑熊的双眼,黑熊顿时如走火入魔般四处乱窜乱拍,时而拿厚厚的熊掌捂住眼睛。
玉奴不忍再看,万物皆有灵,这黑熊瞎了双眼不能捕食,离死也不远了。
那中毒的黑衣人立刻拉着另一个黑衣人逃出了危险的范围。
玉奴心想:此人虽然愚钝,但是身手还是不错的。
中毒的黑衣人与另一个黑衣人说清了事情始末,要他陪着一起去护送玉奴和鬼老到安陆,另一个黑衣人虽然鄙视鬼老的作为,但是为了兄弟的性命,也咬牙同意了。
这回不用在提心吊胆,四人结伴从东北方向下了山。
一路上,四人闲聊,玉奴和鬼老也知道了两个黑衣人的性名,原来他二人是兄弟,中毒的是大哥,名叫雷彪,另一个是弟弟,名叫雷猛,两人看起来果然都很彪猛。
山下是一个小村庄,从山上看,人口不足二百户,雷猛办事还是很得力的,玉奴和鬼老只在山下等了一会,雷猛便寻来一辆牛车。
雷彪看着悠闲吃草的黄牛不禁皱起眉来,“牛车?这什么时候能到啊?还不如步行。”
黄牛抬头“哞~~”了一声,回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鬼老觉得有趣,呵呵笑了起来。
雷猛正色道:“这村里没有养马的人家,等到下一个村子看看,了胜于无。”说完,瞥了一眼鬼老。
玉奴也向鬼老看去,见他还是那副脸色苍白,病恹恹的样子,好像活不过明日了似的,怪不得雷猛要找来这慢吞吞的牛车,原来是体恤老人家。
于是乎,玉奴托鬼老的福,悠闲地和鬼老坐在了牛车上,雷彪和雷猛是坐不住的,雷彪时不时就要照牛屁股上来一鞭子,老牛当时快了两步,还坚持不了一分钟又慢了下来。雷彪都恨不得他换了牛来拉车。
秋日渐凉,山沟里的树木黄的黄,红的红,像绚丽的锦缎,偶从溪边路过,雷家兄弟还会从溪水里抓鱼烤着吃,秋天溪水清澈透明,里面的鱼大而肥美,雷彪却不敢吃,因为他脸上的脓包见不得腥气。
翻山越岭行了两天,终于到了下一个村子,这回雷彪顾不得容貌吓人,在脸上蒙了一块黑布亲自寻了两匹快马拉着的马车,玉奴都怀疑这马车是不是恐吓来的。
玉奴和鬼老坐车厢里,雷家兄弟就在外面赶车。
又是行了一日,四人来到了江陵县,距安陆还有一千多里的路程,雷猛到县城的药店里将鬼老需要的药材都卖了来,鬼老也不拿乔,立刻上手制药,雷彪这才稍稍安心。
玉奴见他二人行事时总有一个人留下来看着,想来也是怕她和鬼老偷偷跑了,其实玉奴最知道,她和鬼老身无分文,根本离不开他们兄弟二人。
四人风餐露宿了几天,雷家兄弟还好,玉奴也还行,看似瘦弱,身子骨却很有韧性,只有鬼老有些吃不消,雷彪不满地看着鬼老苍白发青的脸,终于还是找了家客栈来休息。
半夜,玉奴听见隔壁雷彪逼鬼老磨药的声音,又听见鬼老痛斥雷彪“虐待老人,惨无人道”!
因此,第四天上路时,鬼老面色依旧是白里透青。
不过雷彪脸上的脓包倒是好了些,本来前两天都蔓延到脖子了,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昨晚闻了药味就如此管用?
于是,每当鬼老制药的时候,他都凑到跟前抻着脖子一个劲的闻呀闻,闻呀闻,看得玉奴目瞪口呆。
不想,第五天上路的时候,雷彪的脸上又严重了许多,他又开始提心吊胆,难道是药没制好,闻多了反而不好?
第六天的时候,鬼老一整天都没见到雷彪,有时不经意碰见,雷彪都躲瘟神似的躲的远远的。
玉奴不知他的心思,见他鬼鬼祟祟,怕他又勾结上了别的同伙,因此单独出去盯着他,雷彪对玉奴倒是不抵触,但他性子极闷,在一块一句话也不主动说,玉奴觉得尴尬,就找话跟他说,也就是随便问问他的出身,家人什么的。
雷彪也不介意,问一句说一句,最后把老底透个精光。
原来雷彪和雷猛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宗——雷天派的弟子,雷彪和雷猛之所以选择这个剑派习武,也是因为他们的名字与剑派的名字里都有个“雷”字,雷彪入门早,雷猛因为上山放养,遇上雷阵雨,被雷劈了一小下,养了两年才入门,所以雷猛的剑术不如雷彪,两人之所以下山是因为在山上遭大师兄诬陷,说他们偷了雷天派的镇门之宝——雷天剑,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