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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奴拿出最柔和的表情走到小药童面前蹲下,问他:“小弟弟,你会吹叶哨吗?”
小药童很不屑地说:“切,不就是叶哨吗?谁不会呀!”
真是天助我也!玉奴心花怒放,“小弟弟,我给你十两银子,你帮我找一个人行吗?”
“十两?”小药童睁大眼睛,他一个月的工钱才三十文,他激动地站起来,打量了一下玉奴,见玉奴衣服的华贵精美,那光滑的料子在月光下反着白霜似的光,他见都很少见,小药童不禁咽了口口水,问道:“你真给我,十两?”
玉奴站起来,昂起下巴说:“本小姐从不说谎话。”
“行!你让我找谁?”小药童答应的极快,好像怕玉奴反悔。
玉奴说:“你一边吹叶哨,一边往东跑,自然会有人找你,她找到你以后,你帮我给她带句话,就说,‘云淮客栈,事态紧急’。她自然就会明白,到时候你再回这里,我将银子给你。”
“云淮客栈”就是清风带玉奴去住的客栈,其实她也不确定楚怀柔会不会上当,但是做好万全准备总是没错的。
小药童一听,如此简单,不禁暗暗咂舌,有钱人就是任性!竟然这么随随便便就给出十两,不过人家不任性,他也没机会拿钱,小药童拍拍胸脯道:“好咧!我这就去!你只管放心,我一准把话带到。”
真是个激灵的小药童!玉奴心里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脑袋说:“那就麻烦你了!”
小药童脸上一红,觉得这位姐姐也极美,连忙说:“不麻烦,不麻烦!”就转身跑了。
玉奴也赶紧往西厢房跑去,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小药童,姐姐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假若以后能再遇上,姐姐手上还有钱的话,定补偿你三十两。
后院离西厢很近,没跑两步就到了,玉奴屏住呼吸,靠着西边的墙壁躲着。
等了片刻,东面响起一阵欢快的叶哨声,听着曲调有点像“放牛娃”。
玉奴扶额,她怎么忘了这茬,之前那个联系清风的人吹的音调哀婉悲戚,这小药童……吹出这个调来,楚怀柔能认吗?
令玉奴没想到的是,她立刻就听到了西厢的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玉奴心想:原来楚怀柔手下吹叶哨的暗号并没统一音调,楚怀柔也不过如此,联系的暗号也不统一一下,就不怕有人冒充?
其实楚怀柔不统一暗号的原因就是怕有人冒充,因为叶哨的声音太普通,也很明显,要是总吹一个音调,难免有心人会觉出不寻常来,很容易发现那是她们联系的暗号,若是被人学去加以利用,她们会平添很多麻烦。
然而,每次都吹不同的音调,被人发现的概率反而小很多,毕竟许多人空闲的时候都喜欢吹叶哨,而吹的音调也不可能相同。而且他们用叶哨联系的时间大多都是在晚上,很少有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在外面吹叶哨。
玉奴这是歪打正着了。
楚怀柔当然知道最近许多事情都赶到了一处,所以晚上也特别警醒,刚才,她正在案前给她父亲写一封信,并没有歇息,听到叶哨声就立刻出来了。
这几天,楚怀柔一直盯着张远山,虽然张远山没有了性命之忧,但也一直没醒过来,大夫说是因为失血过多,再养几天看看,要是实在醒不过来他也没办法,这要看个人造化。
楚怀柔倒不是很担心,大不了把张远山弄到京城去,让宫里的御医给他瞧瞧,那么多御医,不信谁都治不好他。
楚怀柔临走前还看了张远山一眼,看着他安稳熟睡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柔软,要是他一辈子都这样昏睡下去,她照顾他一辈子也不是不可。
寻着叶哨声往东走去,走了一会,声音好像又往东移了一些。
楚怀柔觉察事情不对,他的手下没有人敢这么大胆,竟然不老老实实在原地等她。
楚怀柔没有再去管叶哨,而是运起轻功,快速飞回房间。
床上俨然没了张远山的影子。
楚怀柔心里一空,首先想到的不是金矿,也不是他父亲那边怎么交代,而是张远山他身体还很虚弱,根本经不起颠簸。
楚怀柔连忙又追出房间,追出医馆,远远看见一辆马车往东跑去,另外,西跑也有一辆马车。
楚怀柔深知中了敌人早就设好的圈套,拿不准哪辆里面有张远山,也不知来者是何方神圣,她要是单枪匹马追出去对她很是不利,就打消了继续追踪的念头,在路边的柳树上随手摘了两片叶子,吹了一段“长相思”。
再说玉奴这边,她将张远山背出房间以后,门口就有人“接应”她了。
玉奴看着熊熊面无表情的样子,从心底里发颤,但时间有限,她只能一边发颤,一边往门口移动,尽可量地走远些,要是楚怀柔半路回来了,她可能更危险。
熊熊也随着她的步子,一直走出医馆,没有要对她不利,也不说要帮她。
出了医馆门口,赫然看见两辆马车停在那里。
玉奴看熊熊,只见他盯着其中一辆马车眉心蹙起,剑眉竖了起来。
玉奴心下好奇,还没来得及思考,那辆马车的竹帘就被掀开了,熊文秀探着身子从马车上下来。
熊熊的脾气较上次比收敛了一些,但还是明显很生气的样子,对着熊文秀冷冷道:“母亲,”他一拱手,接着说,“上次我是说把张远山交给你,可没说把玉奴也交给你,不如这样,张远山现在在我手中也是无用,而这玉奴,她违背了我的心意,我必须要惩罚她方能解我心头怒气,咱们就一人带走一个,谁都退让一步,您看如何?”
熊文秀脑袋微微往左侧偏了一下,继而点头道:“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还有一章哦!说好的加更!爱你们,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第 56 章
玉奴一听就急了,她不能跟张远山再分开,更不能落到杀人狂魔——熊熊手中,“不行!我不同意,张远山命都快没了,他需要我来照顾,熊夫人,我求你带上我,我愿当下人供你使唤,只要你能让我跟着照顾张远山,你我做什么都行!”
没等熊文秀说话,熊熊“呵呵”笑了一声,跟熊文秀商量说:“要不,张远山也交给我吧,以我的医术,治好他不成问题,治好了再还给你也行。”
熊文秀不屑地说:“你的医术可都是我手把手教的,我一生救人,你却总想着害人,张远山胸口的剑伤是你刺的吧,再稍微偏上一厘,他可就没命了,你留他半条命无非因为张员外把金矿给了南平王,你费了那么多心力却一无所获,你心有不甘,你不杀他就是最大的容忍了,他要是再落到你手里,玉奴又每天在你眼皮底下照顾他……你,还肯为他救治?”说完,熊文秀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嬉笑声,“倒不如都交给我,七天以后,保证都活蹦乱跳的,玉奴再交给你也不迟。”
玉奴大惊,熊熊的医术是熊文秀教的?那他还那样恨熊文秀?而且他恨熊文秀又怎么会愿意跟她学医术?更令人搞不懂的是熊文秀为何要教熊熊医术,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熊熊面色阴沉,正要说什么,玉奴“扑通”一下子跪在熊熊面前,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说:“熊少主,看在我们曾共患难,共乞讨的份上,您先放我七天,待张远山的伤好了以后,我定主动到您面前赔罪。”
熊文秀也帮着求情:“熊儿,莫要气恼,是你的总是你的,不是你的,强锁起来也没用。”
熊熊不再说话,一甩手上了另一辆马车,车夫赶着向西驶去。玉奴看出他很生气,也许后果很严重,但争取到了七天的时间,也许,七天后就有别的变数了。
熊文秀也不再磨蹭,帮玉奴一起把张远山弄上马车,向东驶去。
玉奴不明白熊文秀为何总是帮他们,但中国有句古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而且,张远山曾经打晕熊文秀的远房侄子——熊召,说明张远山是防着熊文秀的,要说熊文秀和熊熊谁更危险,其实玉奴也分不出来。
熊熊的危险在表面上,想打杀谁,就打杀谁。
熊文秀却根本让人摸不清,完全不知她的目的何在。
也许张远山是知道的,但他也没告诉自己,受了重伤也不肯让熊文秀帮他救治,而是连夜下山,恐怕是很不好的事。
玉奴的心弦绷的紧紧的,其实她也知道,凭她的伎俩改变不了什么。
马车往东行出三条街后向南拐入一个小胡同,玉奴有些好奇,往九衡山的方向是北,为何要往南拐?
穿过小胡同,到了下一条路,马车又往西拐去,玉奴稍微反过味来,这是熊文秀为了跟熊熊分开,故意绕的弯路。
但也用不着往南绕啊?!
马车往东南方向走了一段路,才在一个普通的宅院门前停下。
下了车,熊文秀让车夫背张远山进去,玉奴便在后面跟着。
里面是一个三进的院子,小巧而朴素,就如普通的小康人家一般。院子里没有种什么奇花异草,只在前厅的东窗前面种了一颗大桑树,树下落满了黄叶。
能看出来,通往前厅的路上一早就洒了水,黄土的路面平整而结实。车夫背着张远山绕过前厅,直接送到后院的西厢房。
熊文秀先给张远山查看了伤势,叹了口气说:“当时我与他谈话的时候就看出了他伤的很重,想着给他处理一下伤口,可他对我防备的很,非要拉你立刻下山,啧啧,真是命大,还能活到现在。”
玉奴就在旁边站着,熊文秀这话应该是说给她听,但玉奴不知该回她什么,就没说话。
熊文秀又打量了玉奴一眼,又道:“你倒是会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玉奴心想:那当然,要是她连这个都分不清,前世也不可能嫁给董廷,更不可能拯救姚氏。
熊文秀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也不看玉奴,却是跟玉奴说话:“我已经着人通知了张员外,他人明天早上就能到,到时候他一定不想看见你,你就少露面。”说完,瞥了玉奴一眼。
玉奴觉得委屈,她招谁惹谁了,现在一个个都是爷,她恨不得跪着走路。
这时,下人送来一个盒子,熊文秀坐在张远山床边,漫不经心地打开盒盖,玉奴往里瞄了一眼,只见是一堆血红的虫子在里面钻来钻去。
熊文秀用竹签挑出一只,就要放在张远山胸口的伤处。
玉奴立刻上前阻止,“你干什么?”
熊文秀推开玉奴的手说:“这是养血蛊,张远山失血过多,不用这玩意,就是再厉害的神医也得给他调理一年才能让他恢复,而用了我的养血蛊,七天就能恢复。”
玉奴脸色缓和了些,但看着那血红的虫子弯来弯去,浑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