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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熊可道,他关心儿子,但并不管后宅之事,所以暂时还不必担心。
所以,玉奴觉得她现在的目标有两个:
一、与熊文秀习得解香蝉蛊的办法。
二、与熊熊联盟,扳倒熊文秀。
玉奴制定了作战方案便精神满满地投入进去,深深地吸了口冷气,让严寒来得更猛烈些吧!
熊熊这边早就听下人来报,说玉奴来找他,熊熊面上得意地笑了起来,没白费他那三十年的竹叶青,没想到这么快就收到利息了,玉奴再鬼道也只是个孩子,给她好处,再说几句软话,她总会感动的。
听到“咯吱咯吱”的踩雪声,熊熊往窗外一看,正见玉奴披着一件鲜红的披风走进院子,帽子的边缘有一圈雪狐毛,毛绒绒地包裹着玉奴冻得红扑扑的脸颊,她喝出的白气时而弥漫在她脸庞,让这个明艳动人的少女看起来有些不真实,银白的大地更衬得那一抹鲜红如梦如幻。
熊熊从窗边移开步子,推门走到外面,下了三步台阶才发现,这玉奴个子如此娇小,刚及自己的肩膀,熊熊又想起拿刑具吓得她瑟瑟发抖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起来。
如果当时不吓唬她,她是不是就不去找熊文秀了?后来也不会生出那么多事吧……
正想着,玉奴已经笑面如花地走到了他面前,越是接近,熊熊便越能闻到一股幽冷异香,哈哈,她这辈子都被打上了自己的烙印,逃也无处可逃了。
只是今日她的笑容有些刺眼,比地上的白雪还刺眼,好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异香萦绕在鼻息间,玉奴恍然间就站在了他的眼皮底下,熊熊闻得那香气竟然有些晃神,想要后退却又拉不下面子挪步。
玉奴俯身行礼,唤了一声“师兄。”
熊熊不自觉地也跟着俯身行礼,叫了声“师妹。”
院子里的侍婢、护卫皆是面色怪异,谁不知道他们少主连城主来了都不行礼。
熊熊也恍然回过神来,袖子里的手狠狠地攥了一下,他怎么就跟着行礼了?
玉奴也微微诧异,但依女人的直觉,此时来看,这是好事,玉奴左侧唇角勾起。
“啪!”熊熊自责之际,一个雪球拍在了他的脸上,熊熊做梦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胡乱抹掉脸上的雪,玉奴早就跑到院子门口了,还一脸天真无邪地问他:“师兄,你走得这样慢,不怕迟到吗?”
这是玉奴刚刚在路上想到的第三个目标:改造杀人狂魔熊熊,成为呆萌玩具熊熊。
好吧,其实她只是想糊熊熊一脸雪。
熊熊嘴角一抽搐,弯腰随手捞起一把雪就追了出去。
玉奴拔腿就跑,在前面边跑边喊,“你用轻功追一个弱女子,是不是男人!”
熊熊果然放弃了轻功,只跑步追上去,怎么说也是习武之人,跑起来比常人要快上许多,玉奴狼跑才与他势均力敌,不幸的是她是被追的那一个,后背挨了不少雪球。
幸运的是,她的披风遮住了脖子,玉奴不敢大意,偷空快速回敬熊熊一枚雪球,皆被熊熊避开。
直到玉奴一溜烟跑到熊文秀的院子,熊熊才放缓脚步,他可不能让熊文秀看见他不顾形象的样子。
刚走到门口,一个雪白的球体乍然门后袭来,熊熊侧身避开,一把抓住玉奴的领子将她按在雪地上,玉奴却不在意,被按到了就随手从地上抓了一把雪糊在熊熊脸上。
熊熊被糊两次,已是怒目圆睁,也从地上捞雪扑倒玉奴脸上。
玉奴浑身一冷,趁熊熊再去抓雪的时候屈膝踢向熊熊胯部,同时手也闲着,像飞不起来的鸡一样扑棱扑棱铺了熊熊一脸雪。
熊熊脸都绿了,紧抿着双唇连声闷哼都没有,左手虎口掐住玉奴的脖子就将玉奴按在地上,右手将旁边的雪都埋到玉奴脸上。
玉奴的帽子早就掉了,脖子里进了不少雪,被皮肤一烘就化成了水,黏在冬衣上难受得紧,最要命的是熊熊掐她脖子的手一点都没留情,根本没法喘气了。
玉奴闭着眼睛也往上面的熊熊脸上扑雪,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四……
“熊熊,你干什么!怎么能这么欺负你师妹?”熊文秀从房间里一路跑出来,一把拉开骑在玉奴身上的熊熊。
再从雪堆里拉出看不见脸的玉奴,玉奴脸色已经成了猪肝色,脖子上的红痕在白雪中异常耀眼,估计再来晚一会,玉奴就被熊熊掐死了。
熊熊看见玉奴变成这样,面色骇然,他实在没想到玉奴会这么脆弱,掐一下都不行。
玉奴心中冷笑,熊家人个个都是演戏高手,要是搁在现代,历代奥斯卡非熊家独揽,刚才她明明看见熊文秀就在窗边,刚才肯定是卡着时间来的,看来熊文秀说的不让熊熊欺负她也只是她不死就行。
玉奴一咬根,眼泪就噼里啪啦掉下来了,一步三摇地扑倒熊文秀怀中哭诉起来:“师父,我只是与师兄玩笑,师兄却要杀我,我早说过,师兄不喜欢我,您却不信,现在您看,师兄要是真喜,喜欢我,咳咳……怎么会狠下心来杀我?师父还是让我走吧!我卑贱死不足惜,可影响了师兄的心情就是大错。”
熊文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熊熊,问道:“你刚才真想杀她?”她可不就怕他一时不冷静害了玉奴,过后再后悔痛心,所以才帮他把玉奴看着。
熊熊努力忽视胯…下的疼痛,虽然他有错,但这玉奴也太会恶人先告状了!“我没有,只是力道没控制好,下次我会手劲轻点。”
“呜呜呜……”玉奴哭的更凶,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摸在熊文秀洁白牡丹花纹的对襟裱子上,“师父,你听,他还等着下次……呜呜……”
熊文秀无奈摇头,从袖子里掏出手帕给玉奴擦脸,指着熊熊说:“清心咒罚抄三遍,就在我房间里抄,快去!”
熊熊大可以甩手就走,他不抄熊文秀也不能奈他何,可是他今天却想抄清心咒,如果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又如何能控制别人?
熊熊瞥了玉奴一眼,先进了熊文秀的书房。
玉奴知道熊文秀是尽力帮她讨公道了,也不再闹腾,专心与熊文秀学起蛊术来,熊熊就在一旁站着抄清心咒。
玉奴故意把说话的语调婉转地像百灵鸟一样快活,还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结果那边熊熊眉头都没皱一下,玉奴不禁有些失望。
却说熊熊还是第二次抄清心咒,上一次抄是因为他与他的幕僚房玄明比试剑法,却因心生恶念,下狠手将其刺伤,熊可道罚他朝十遍清心咒,他没有反对。
当上次他虽然抄了,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那些佛家的论法对他来说都是狗屁,而今天他却边抄边默读起来,“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所以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
什么叫“欲”?熊熊沉思起来,他的欲无非是让熊文秀痛不欲生的活着,比他母亲当年死时痛苦百倍。
再有,大概就是让玉奴当他的宠物,如果不当宠物,想像今天这样陪他打雪仗也不错,前提是不要乱踢。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男主又要消失几天,大家不要太想他!
张小哥:为毛,人家做的不够好吗?咦?阿奴,你再写什么?……“调戏张远山的十种方法”,好变态呀你!跟熊熊在一起才几天就变成这样,我一定要会尽快把你救出来,阿奴!等我!
阿奴:第一种,趁张远山洗澡的时候往里放水蛇,张远山一定会吓得跳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小哥:……放我出去……
☆、第 63 章
雪已经停了三天,早上玉奴和熊熊早早来上课,熊文秀已经教了熊熊好多了,玉奴的进度跟熊熊不在一条线上,但也没差太远,因为以前熊熊很讨厌跟熊文秀学这些,每次都是熊文秀拿言语激他他才学一点,只学一点,又立刻厌弃。
熊文秀也很没办法,幸好现在玉奴来了,熊熊倒是从来没缺过课,熊文秀深感欣慰,连带的对玉奴特别好。
为了让熊熊用心学,熊文秀还特意制定了一条教学方案,“熊熊不懂的师父,玉奴不懂的问师兄,师兄不会再来问我。”
玉奴当然知道熊文秀是什么意思,故意刁难熊熊说:“师兄可知道香蝉蛊怎么解?”
熊熊身体不动,眼珠斜下里瞄了玉奴一眼,便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了,玉奴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话,立刻得意地告状熊文秀说:“师父,师兄跟你学了这许多年竟连香蝉蛊的解法都不知道,您快给他讲讲吧!”
熊文秀难得尴尬,轻咳一下,本想直接拒绝玉奴打消她的心思,后来又一想到香蝉蛊的解法,忽然觉得告诉他也挺好的,“熊熊,我记得我给你讲过一遍,这香蝉蛊十分难解,得取养蛊人的腋下血,喂食噬魂蛊三天,种在体内,方可祛除。”
玉奴瞧着熊文秀一副看好戏的神态,眉头拧成了麻花,熊熊的腋下血,先不说现在是寒冬腊月,个个穿的跟熊似的,就是夏天这里的人也都是广袖长袍,根本没有看到熊熊腋下的机会呀!这个挑战也太大了!
三人各怀心思,一同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还是最不会说话的熊熊先打破沉静,望着窗外随口提了一句“是个打猎的好天气。”
熊文秀确实非常喜欢讨好熊熊,马上接过话来:“可不是嘛,我和你父亲也惦记着这两天去打猎呢,下午一块去吧,对了,我新作了冬天的骑马装,也顺便给玉奴做了两套,玉奴,快随为师去试试。”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把玉奴拉出了书房。
跟熊熊说话就是“我”,跟自己说话就是“为师”,过后自己还要帮你讨好熊熊,玉奴撅着嘴,不情不愿地被熊文秀拉近了他的卧室。
熊文秀从衣柜里,找出四套骑马装,两套男装,两套女装,都是一套姜红的,一套黑的,看大小就知道是给她和熊熊的,熊文秀先展开玉奴的两套骑马装,红色的胸前衣襟上绣了两朵合欢花,玉奴看了就无力扶额,熊文秀之心,快路人皆知了。黑色的没有绣花,但加了皮甲护胸,打眼一瞅,倒是挺帅气的一套。
玉奴害怕熊文秀逼她穿红的,首先跑过去拿起黑的那套说:“师父,这套真霸气,我先去试一下。”不等熊文秀开口,玉奴就拿着衣服到屏风后面换好了。
熊文秀见玉奴走出来,一身黑色骑马装干净利落,纤腰束起,短打上衫,束腿长裤,人都显得高了几分,点头赞叹说:“好!不愧是我的徒儿!”
玉奴狂喷,这跟是不是你徒弟有毛关系。
又听熊文秀说:“来,再试这套红的。”
玉奴差点没晕倒,接触了这几天,她算是真的有点了解熊文秀了,想跟她耍心眼,几个心眼都不够耍的。“师父,就算了吧,换来换去,怪冷的,我这身材,穿什么都好看,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