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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世上的花花草草又怎么办?”
那是绝对静止的啊。
毕灵灵笑一笑,道:“所以说它们想着修炼成精,出来游荡啊!“
林朗再次迷茫了,垂下眼去,看她呼呼的扒饭,许久之后问道:“小叉,如果让你静静的呆在我身旁一辈子,你会不会觉得烦闷?”
毕灵灵闻言,想了一会,脑海里自动幻化为台言韩版的温馨爱情场面,花前月下,两人并肩而立,执手相向,巨大的HAPPY ENDING的字幕啪的一下浮现出来……
太完美了!
毕灵灵立刻转过脸去,迅速的答他:“我愿意,一辈子陪在你身边!”
林朗的眉头一下子松开了,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他找不到表达的途径,索性撩袍盘膝坐下。
“哎,八师叔,你做什么啊?”毕灵灵吞完最后一粒饭粒,看他似乎有长期打坐的意向,很奇怪的问他。
“你陪我一辈子,我便可以陪你一时!”他淡淡道,伸手拍拍身旁的蒲垫,示意她坐在他的身边。
毕灵灵拔了根簪子剔剔牙,一屁股坐了下去,靠在林朗的身上,嘻嘻笑:“哎,你看,开山先祖流泪了!”
果然在画像之上,被浓妆艳抹的开山祖师爷流下了两排血泪,惊悚可怖。
林朗大惊,面上抽了抽,将剑持于手里,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毕灵灵躲闪不急,跟着他的动作,扑通一下跌倒在地。
她怒了,抱怨:“没有意思,胆好小,上面是我掐的两团红蜡啦……”
噗……这下就连一向淡定冷漠的林朗也破功了,他默默的转过头来,指着开山祖师爷的画像,毫无起伏的道:“这里的每一笔都可能是两天一夜!”
他忘记告诉她了,这幅画,是师父大人的精神食粮,每逢初一十五的,师父大人都会诚惶诚恐的来磕拜。
这下,这画算是完全 毁了。
毕灵灵毫不在意,笑嘻嘻的站起来,将毛笔塞在林朗的手里,道:“你也来画一画吧,很爽!”
一想到清泉道人跳脚的样子,她就无比哈皮。
顺带,她又补充了一句:“林朗,要不把师父也放进来吧,让他也涂两笔,然后下次打坐我们可以三人围在一起聊天了!”
“……”林朗提着毛笔,完全不知所措。
“哎哎哎,你记得留一双脚给师父发明创作啦……“她握着林朗的手,不偏不斜的将开山祖师爷的手画成了一对爪儿。
“……”可怜的林朗只能冷着脸面对着画。
“你要不要继续?”毕灵灵很开心的捅他的胳膊,示意他继续泼墨挥毫。
“……”林朗久久的沉默,许久以后,他终于妥协了,嘴角抽了抽,下定决心道:“这种高深的事情我实在做不来,不如现下就放大师兄进来?!”
毕灵灵很哈皮的拉开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林朗叹了口气,伸出指头来,咬开指尖,弹出一道淡紫的光晕,那团光晕晃悠悠的一直缓慢前行,渐渐的将薄雾推开一条小道,然后……天官大师兄那高大挺拔并且极度悲愤的身影立刻显露了出来。
地面上一片狼藉,之前咩咩送来的将近十来个馒头都给他扫得光光的。
这算是他第一次开戒,修仙之人,最为讲究过午不食,他现下悲愤交加,已经顾不上解决精神层面的问题了。
他要化悲愤为食量。
“师父……”小叉很开心的扬声大叫。
天官正在啃着最后两个馒头,听见叫声,以一种超级缓慢的姿势,慢慢的,慢慢的转过头来,看见果然是毕灵灵,激动地将口中的馒头一口噎在了脖颈里。
“师父的样子好萌啊……”毕灵灵感慨,她所看见的天官童鞋,一张脸因为口里挤满了馒头,鼓成了包子状,眼睛瞪得大大,水汪汪的眨巴着,包子腮之上都是残留着的馒头屑。
整个人傻得可爱。
“小叉?”
“师父!”
“小叉?”
“师父!”
“……”林朗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对于这两人的白痴对白,已经出离的愤怒了。
“小叉……”激昂惊喜的声音!
“师父……”感慨感激的声音!
“大师兄……”噗……请相信,这绝对是死气沉沉,隐藏着怒意冷冰冰的声音。
所以大家一下子都冻得清醒了。
然后,就看见天官童鞋双手扬着一对啃残了的馒头,哈皮无比的朝着小叉冲了过来,临近了两人,他突然羞涩起来,一个打弯,扑的一下抱住了林朗。
“八师弟,谢谢你!”他真诚的道谢,眼睛亮晶晶的。
林朗被他抱得青筋直冒,直接单手横劈,啪的一下就将他甩了出去。
“无聊!”他中肯的评价,瞪了一眼毕灵灵,将手里的毛笔往天官手里一插,甩了甩他那紫色的袍角,第一个闪进了内室。
“师父,来吧,我们一起涂鸦!”毕灵灵更加哈皮了,一把扯着天官,将他甩进了内室。
天官的头刚一转,看到墙上开山祖师爷的画像,立刻踉跄了一下。
然后悲怆的扭头,道:“小叉,你知不知道,这样是要关禁闭的!”
毕灵灵点头。
天官又苍凉的看向林朗,重复一遍:“八师弟,你为什么不拦着她,你可知道,这样是要关禁闭的!”
林朗翻了翻白眼,冷淡淡的斜睨了他一眼,嗤了一声,道:“知道,所以让你也来涂两笔!”
噗……天官童鞋终于顿悟了。
原来他不是来探视的,他就是来背黑锅的!!!= =++
PART37
……瓦是玩十八X游戏到废寝忘食的叉叉娘,哦也,滚来更新……
天亮的时候,天官终于想起来,就这样两男一女的其实也很伤风败俗,他纠结许久以后,终于怯怯的举手提问。
“林师弟,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守在外面?这样在室内守着小叉,师兄弟们看了,可能对小叉的清誉不好!”
林朗正背着手看窗外,听见他提问,缓缓转过身来,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趴在香案台上睡得直流口水的毕灵灵。
“可以!”他淡淡道,淡漠的朝着天官一扬下巴。
天官楞了一下,反应过来,领悟到他是要自己先出去,弯起唇来笑了笑,走过去,脱下外袍将香案上的毕灵灵严严实实的遮住,抬头一看祖师爷的画画,忍不住苦着脸笑了一笑:“我估计是前辈子欠了小叉的!”
他啼笑皆非,想了又想以后,索性取下画,卷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袖笼里。
“这是做什么?”林朗看他一系列的动作,皱了皱眉头。
天官有些宠溺的看了一眼毕灵灵,转过脸来浅浅的笑:“若是受罚,我怎么忍心让她再忍饥挨饿的,我们修道之人,之前常常打坐,罚我总归比罚她要好!”
林朗闻言,心里顿时不爽,觉得落了下风,冷冷哼了一声,看看他手里的画,突然劈手袭来,天官不防,傻乎乎的伸手去挡,给林朗两指一夹,将那副涂鸦给抢了过去。
“罚我吧,我擅长静坐!”他冷冰冰的道,转脸看了一眼眨巴着嘴的毕灵灵,眉目之间柔和了不少:“女孩子受不了冻的。”
这下轮着天官郁闷了。
这世上,太匪夷所思了,就连背黑锅这么倒霉的事情也有人跟他抢了。
他叹气再三 ,灰溜溜的跑了出去,在昨天打坐的地方又盘了腿,继续打坐,林朗倒提着紫剑走了出来。
关门的时候,顺手拈了个咒,在香台之下,很快燃起一股淡淡的热气,不灼不亮,却异常温暖和煦,熏得毕灵灵蜷缩着的手脚都舒展了开来。
他淡淡的弯了弯唇,随手关上了门。
其实他这个举动很是任性,想来这仙山之上,估计没有哪个愿意折损这五年的功力,用三味真火给别人取暖了。
他的心思都放在这里,索性也盘了腿,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天官旁边。
天官看他靠过来,很郁闷,小心翼翼的劝道:“师弟,你完全可以守着门的那一边……”
林朗缓缓的睁眼睛,不解。
“哎哎哎,你看见哪个门神是都堆在一堆的,不都是一边一个咩!”天官笑嘻嘻的解答他。
跟这位师兄讲话简直是浪费口水,林朗立刻就后悔自己睁眼了。
他迅速站起身来,朝着另一边缓缓盘膝坐下,然后缓缓的闭上眼睛,吐气纳气,很快入定。
天官见状,也悠久绵长的吐气纳气,跟着也进入了修习之中。
早间的初阳从山际缓缓的升起,照在这两个人的身上,两人浑身上下都笼在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晕之中,同样的面若冠玉,同样的腰板直直,来往修习的师弟们都忍不住回过头来打量。
“哎?朗儿,你怎么也一起来凑热闹?“
经过昨夜一夜的缓气,清泉道人终于对天官的忤逆不再介意,一早便赶来,看看这个实心眼的徒儿,是不是真的风霜夜露的打坐了一晚,谁知道一过来,便看见两尊雕像一左一右的守着门,如老禅入定一般守着思过室。
“师父!”林朗睁眼,缓缓站起身来,行礼,冷冰冰的道:“徒儿是打算投罪的!”
他呼的抬起手来,手里抓着一卷画轴,唰的一下递到了清泉道人的前头,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长身玉立,骄傲无比的抬着下巴,头上的玉冠坠儿,随着他的动作,晃了一晃。
不像是请罪的,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清泉道人头顿时头大如斗,这个八徒儿是山下老友举荐来的,据说身世大有来头,平日里,他都是绕着这个徒儿走滴,山上的开支有一大部分都是仰仗着这个徒儿来周转的。
他实在不想得罪这个徒儿。
“我们仙山派嘛,慈悲为怀!”他哈哈干笑,从林朗手里接过画轴,缓缓打开,刚瞄了一眼,就差点昏倒。
“祖祖祖祖……师爷?”
他泪流满面,抬头看林朗。
林朗挑挑眉,问:“后山的思过崖?还是身后的思过室?”
清泉道人泪奔了,抽搐着,尴尬的挤出笑容:“林……朗”他差点叫他林爷爷了,噗……
“要不你就今晚回到寝室,好好面壁思过一个晚上!”他颤抖着,抱着那副画,个人精神文明要推崇,但是得罪仙山派的财神爷却是万万不能的,虽然他还没有觉悟到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个高深的问题,但是他已经敏锐的洞悉到,自己信仰是以银两为前提的,这个伟大的因素是不可忽略滴!
于是他和蔼可亲的和谐了!
天官大急,扑了过去,也急吼吼的抢话:“师父,那画跟林师弟没有关系,那是徒儿画的!”
噗……清泉道人正愁找不到发泄的途径,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突然笑了笑。
天官大为欣慰,以为清泉道人已经原谅了自己,举着手,抢着道:“师父,我自罚回去面壁一天一夜!”
清泉道人哈哈笑了两声,突然脸一绷,怒:“你做梦,你给我去山后思过崖,面壁一周去!!!”
天官张口结舌,看看林朗,又看看清泉道人,突然就困惑了。
“师父,那先把小叉放出来吧……”他想了想,仍然不忘记自己的小徒:“她睡在香案上,很不舒服啊!”
“白痴!”林朗抚额,转过脸去无言。
果然……
“天官,小叉,一起去思过崖面壁一周!”清泉道人终于暴怒了,长袖一甩,胡子颤抖着,扭头就走。
天官扁了扁嘴,垂下头去,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