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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量,他能做的,也只是尽快的带走妹妹,远离这块令她伤透了心的土地。
苏沫儿的视线缓缓从两扇雕花的卧室房门上移开,冷漠的缓缓摇头,“我已经是皇帝的昭阳贵妃,燕国的后宫才是我唯一的家,哥哥,你回去吧。”
望着苏沫儿飘然而去的背影,云焰气的直跺脚,又不得不跟上,怕她干出什么傻事,“你去哪里?”
“回寝宫,睡觉。”
谁是真正主宰后宫的女人8
抓住苏沫儿的手臂,强迫她停住,云焰恨铁不成钢的怒吼,“你还回去做什么?难倒被羞辱的还不够吗?你好歹也是火神教的圣姑,我捧在手心长大的亲妹妹,难倒这样的蔑视还不足够你去对那个男人死心吗?”
把整张脸都藏在披散的黑发之中,苏沫儿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到,“哥哥,今天是到燕国的第一天,一切都刚刚开始,颜曦的心里没有我,这么对我也算是正常。哥哥,苏沫儿从不做那种不劳而获的美梦,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与他相处的时间,让他能了解我,看清我,这样他的心里才会渐渐记得我。”
这也是她刚才在暴怒之下,仍忍住不发作,没有和颜曦拼个天翻地覆的原因。
爱情,不像武功那样,拼斗赢得最后胜利的人便能得到。
爱情,需要精心呵护,在旖旎的气氛中产生,她和颜曦从来就没有平静相处的机会,过去他们是对立的仇敌,现在好不容易她成为他的宫妃,绝不能认为任性而失去这样得之不易的地位。
颜曦是燕国的皇帝,她苏沫儿是燕国的昭阳贵妃,早晚有一天,她能得到和他四目相望的机会,在那之前,除了等待外,她还必须学会隐忍。
云焰却远没有她那么乐观,男人才真正了解男人,方才与颜曦目光相触的一瞬间,云焰仿佛觉得所有的心思都逃不过放下背负个女子站立的男人的冰眸,这绝不是一个能轻易任人摆布的男人所能拥有的眼神,至少苏沫儿有一点没有说错,颜曦,是真正的枭雄,他只静静的站在那儿,强大的气场已经铺天盖地的卷过来,单凭他释放出的战意,已经能让云焰丝毫不敢小觑他的存在。
所以,他才会追上来,拦住苏沫儿的脚步想带她离开,直觉告诉他,这是不能错过的机会,否则,苏沫儿未来在燕国的生活,将陷入重重危机之中。
他是火神教的教主,手上事务繁杂,不可能永远的跟在苏沫儿身边充当她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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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儿的态度很强硬,目标很明确,在她动了和亲的念头伊始,云焰都说服不了她,此时此刻,木已成舟,他便更没有能力说动她跟自己离开。
好话坏话,能说的都说了,苏沫儿无言的站在他身边,以沉默作为回答。
云焰长叹一声,“你回去吧,在宫中要小心些,哥哥就在宫外,有需要的话用教内的密法联络我。”
转身走出几步,苏沫儿终于轻轻唤了一声,“哥哥。”
“沫儿,哥哥心疼你却无法代替你面对,无论如何,看在死去的爹娘份上,你要保重。毕竟,这世界上只有咱们兄妹相依为命,你若不快活,哥哥会跟着悲伤。”
“能为我做一件事吗?”
“你说。”
“帮我把颜曦身边的那个女人带走,让她离的远远的,送到一个颜曦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云焰原地想了想,点头答应,“睿王府外,无数高手守护,我会为你试试,可是不保证会成功。”
“哥哥,谢谢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对沫儿最好的人。”苏沫儿的声音软软的,很小的时候,她也是用这种充满依恋的嗓音同云焰讲话,云焰从来没有拒绝过这样的她,也包括这一次。
即使要对上,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也在所不惜。
。。。。。。。。。
颜曦娶妃而不宠幸的消息,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通过各种渠道从宫中传出来的消息,令这些宫妃的父兄坐立不安。
如同往常一样,颜曦下朝后必定直接回睿王府,并不在宫中逗留,把后宫佳丽三千当成家居摆设,随意的撂着,懒得看上一眼。
这怎么可以,如果颜曦是这样的态度,他们把女儿、妹妹送进皇宫不就失去了意义。
今儿早朝终于有个胆子大的,提出颜曦长久不居住在宫中的弊端,还没劝上几句,就被新皇下令拖出去拍上几十板子,他冷冷的神态表面了态度,宫妃按照群臣的心意,他娶了,但是宠幸与否,就轮不到任何人插手干涉,他并非仁善可欺的好脾气,真的惹毛了他,看看会是谁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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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颜曦收了先前的不动声色,大刀阔斧,以铁血雷霆的姿态解决掉了近日争执的几件朝政,数位先帝在世时倚重的高官,或杀或流,被颜曦揪住一条小辫子,往死里整。
没错,他就是故意的,不踢掉这几块又臭又硬又顽固的绊脚石,不足以立威。
挑选了几个月的“鸡”当众杀掉,一干“猴子”皆惊忙。方才发现,原来铁血七皇子并未得了皇位就失掉了锐气,隐忍数月,就等着这一天,奋然而起,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趾高气昂,背地里嘲笑颜曦是黄口小儿的老大臣们,瑟缩着垂下高傲的头颅。
错了,他们真的看走了眼,怎么会认为头顶上那位威风凛凛的杀神会自己拔掉獠牙,任他们揉捏呢?
“从今往后,众臣不得插手朕的后宫家务事,朝堂之上讨论成何体统,若再有人胆敢来犯,自己摘了官帽,免去朕的麻烦吧。”
平日最爱蹦出来引古论斤的几个史官今天也特别的安静,老丞相几次暗示,他们仿佛没看见似的,规规矩矩站在原地,偶尔抬起头,也挂着满脸的忠诚,皇帝在上边说什么,他们捣蒜似的脑袋就跟着猛点,甚至还附和着低呼“皇上圣明”之类的废话。
颜曦显然对这样的金銮殿非常满意,处理完朝政,早早宣布退朝,摆驾出宫,直奔睿王府而归,竟是一刻都不愿多停留。
众臣望着御驾绝尘而去的背影,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
先皇驾崩,雪贵妃甘愿追随,留下个孤家寡人的玉贵妃,居住在深宫之中。
虽然只二十出头的年纪,她的头上却挂着沧桑的头衔,玉太妃,没有子嗣,没有权利,高贵的封号,却如一条看不见得绳索似的将她勒紧,直至窒息而死。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后宫之中,比那臣子的上下升迁变动更大,清一色的年轻容颜占据了原本属于先帝嫔妃的寝宫,就连玉太妃,也被几个主事太监,以不容反驳的软语强搬到这处有几分清冷的宫殿内,服侍她的宫娥由原来的十六名减半,据说是人手不够,不得不抽离走一些去服侍新进宫的娘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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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姐姐,也没有了丈夫,更没有孩子可以依靠,玉太妃的存在对于整个宫廷来说可有可无。在先皇归天前的最后半年内,玉太妃所享受到的尊荣空前,她与姐姐二人日夜伴在皇帝身旁,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奴才们巴结还来不及,哪会像现在这样,衣食用度皆削减到了最低。
此一时彼一时,这后宫之内,已再无她寸土立足。
雪姐姐,这就是您临死前说的慈悲吗?陪先皇风光而去,留下的的人承载悲凉,日日夜夜,独对冷宫。
“太妃娘娘,夜凉了,进去休息吧。”贴身服侍的宫娥为玉太妃披上一件厚袍,低声劝慰道。
“茹儿,你看今晚的星星多亮呀,以前我的雪姐姐活着的时候,她最喜欢搬张软椅,和我手牵着手看到深夜,姐姐说,下辈子她不想做女人,就化为天空上的一颗星星,不必最明亮,只要挂在天空,在夜里俯视着人间,等天一亮了,她就悄悄的躲到云里去,不让人瞧见。”现在雪姐姐已经走了,她是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到死还想着把生的机会留给她,所以,上苍一定不负她的愿望,会让她化为天空中的某颗星星吧,只是天上挂了这么多颗,到底是那颗为她所变呢?
好寂寞,好清冷,雪姐姐不在,她就是这样孤单单的一个人,好想她,好想。
茹儿站在玉太妃的身后,恭敬回道,“太妃娘娘,人死不能复生,您要好好的保重自己,再说了,皇后是和先皇去天上享福了,她比咱们这些留在宫里活着的女人,都幸运。”
玉太妃转过头去看她,黑暗之中冷飕飕的眸子让茹儿不敢与她直视,“茹儿,你也是这样想的?”
“茹儿多言了,太妃娘娘宽恕。”噗通一声跪倒,茹儿为她的失言深深后悔,若不是刚才玉太妃那个样子触动了她心底最痛的一根神经,她也不会不知不觉把心里话给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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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罪呢?”仰着仍旧年轻的脖颈,痴痴地望向黝黑的天幕,从一颗星星转到另一颗,仿佛在寻找着她的姐姐,“不过是说了一些别人不大敢说实话而已,你别怕,今晚上不会有人听到这番大逆之词而治你的罪,起来吧。”
茹儿四肢瘫软的站起来,双唇紧抿着,垂手立于玉太妃的身后,“太妃娘娘,和硕王妃又派人送拜帖入宫了,您还是不见吗?”
“和硕王妃?哼,前太子的正妃,一个差一点点就当了皇后的女人。”莲步轻移至一朵怒放的茶花边,纤雅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紧蹙的花瓣,“茹儿,登天的机会只差半步就失去了,换成谁都会觉得懊恼吧。她来找我做什么?我又能帮到她什么呢?不,我心已经死了,就这样有一处安身之地,静静的过生活便好,再不想牵扯到任何一方的争斗之中去。”
“那奴婢去回绝了吧。”茹儿轻轻的询问。
“不必,就撂在那儿不用管它。”
茹儿点点头,她一向就才不明白这位主子的心思,不想见,又不回绝,怎么都有点欲拒还迎的意味呢。
“新皇还没有回宫中居住吗?”玉太妃状似漫不经心的问。
“是的,听传言说皇上连一次都没回来过,就是今天的大婚之仪,也没有来参加。”
玉太妃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有意思,那不就是一百多位美人唱独角戏,新婚之夜,独守空房,不知道和咱们比起来,谁更惨一些,呵呵。”
“太妃娘娘,咱们的这位陛下不知道有什么打算,一下朝立即回原来的睿王府,仿佛那里才是家似的。”
玉太妃仍旧笑,怕是整个皇宫之内,也只有她能明白新皇的心吧。
睿王府内,住着她的妹妹,那个被颜曦捧在手心儿里呵护的三妹。
从他把薇薇从齐国带回来,一直到现在,还在千方百计的藏着掖着,把桃小薇放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保护着,心意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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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皇宫,是因为这里太混乱太危险,不适合薇薇生活。
真是看不出那么冷酷的男人,竟然藏着和他的冷一样浓烈的深情。
同样都是被从齐国带回来的公主,亲生姐妹,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命运。
她和雪姐姐,被那个男人亲手送进皇宫,献给了他的父皇,成为众多悲惨女人之间的一个,渺小如尘埃,没有人关心她们的死活,更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们是否能够得到幸福。
而这位三妹,却同样被这个男人牢牢的守护在羽翼之下,所有的危机都被他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