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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贵喜有些尴尬的笑笑,陛下这是诚心要要去探病么?贵妃娘娘病症重的话,三天会发生什么谁都不敢保证,如果贵妃娘娘好得快,三天时间大概也就恢复健康了,皇上再去也不算探病吧。
不过,皇帝乐意进后宫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贵喜可不想再多说不该他这个身份说的话,他只是一个老太监而已,朝中重臣都不该做的事儿他就更要避讳着少犯忌讳了,若是皇上一个恼怒,砍他的脑袋就和砍掉一颗萝卜差不多,那个时候可没有人会站出来为他求情。
祸水东流14
后宫不许干政,自燕国开国以来,就是铁律,贵喜入宫的第一天就被三令五申的告诫,那是他终身不敢违背的戒令。
颜曦气定神闲的端起茶碗,漂去漂浮在杯沿的茶沫,饮下一小口含着,极品贡茶,齿颊留香,禁不住又喝了一大口,心情舒畅了些,“贵喜,回去了要好好照顾昭阳贵妃,不可怠慢。”
“奴才遵旨。”
“你把手头的事情都放下,专门到贵妃那里伺候着,严格按照御医的叮嘱,亲自监督贵妃用药。”
贵喜不明所以的点头答应,用药这种事已经有很多奴才伺候着,从取药、煎药、试药,都有专门的宫人负责,他去了实际上没什么更大的作用。
颜曦坐在桌面,唰唰唰的写了一道圣旨,九鼎捧着御宝,恭敬的递到颜曦面前,看他亲自在那道大材小用的旨意上落下皇帝的印记。
贵喜双手捧过,只见这是一封赐给他监督贵妃娘娘用药的旨意,并命令所有贵妃手下的宫娥太监统一听从他的调度,贵喜老太监没想到颜曦对这件事会如此郑重,他也不明白多了这道旨意有什么更大的含义。毕竟,仅凭陛下的口谕,他也一样可以去当差的。
“贵喜,你记住了,一定要亲眼看着贵妃娘娘用药,不许离开半步,懂吗?”颜曦又正式的强调一番,“如果到时候贵妃不许你在一旁看着,就出示朕的旨意。还有,取药、煎药都要你的人去做,贵妃宫里的那些个奴才,朕信不过。”
贵喜总算明白了,陛下是不是怕药物被人中途掉了包,危及到贵妃的性命,其实在昭阳贵妃用药之前一定会有试药的奴才检验的,出事儿的几率非常小。不过,既然陛下这样的担心,还写了圣旨,贵喜自然将此事作为头等重要,严格执行。
待老太监捧着旨意回宫,颜曦的唇角露出一抹寒冷的弧度,哼,不是偶感风寒身体不适的起不来床了吗?那就先结结实实的灌三天药汤子,总得让苏沫儿知道,这病,可不是那么好生的。
祸水东流15
九鼎也是习武之人,苏沫儿染了风寒卧床不起的借口自是骗不过他,听颜曦承诺三天后要进宫去探病他还担心皇上被那个女人蒙蔽了,等听到后边颜曦写旨意让贵喜亲自监督着苏沫儿用药,一下子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染了风寒的病人一般每天要用五次药,每隔几个时辰就要进满满一小碗的黑药汁,那些中药闻起来香气四溢,喝到嘴里却又苦又涩,喝完了嘴里残留的味道喝几碗糖水都冲不掉,一张嘴全是那股子药味。皇上打算三天以后再去探病,还命尽职尽责的贵喜太监贴身服侍,怕贵妃娘娘仗着身份遣退了贵喜还专门写了圣旨给老太监当护身符,看来苏沫儿这场药劫是怎么都逃不过了。
颜曦并不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上,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立即又埋首在小山状的奏折之中,最近他的工作量愈发繁重,大事小情等待他决断的特别多,为了把晚上的大块时间腾出来陪伴怀了孕的妻子,他总会在吃饭前把这些问题一股脑的解决掉。九鼎在身旁小心翼翼的服侍,把颜曦需要的东西送到他面前,来去如风又不发出半点声音,堪称得力助手。
“九鼎,在苏沫儿身旁安插的人选找到了吗?”
前些天颜曦命九鼎去寻找一位会武功的女子送到苏沫儿身旁就近监视,不期望有别的女人的武艺比苏沫儿高,但是至少苏沫儿单独行动的时候可以立时察觉,免得三五下就被她把人给甩开,不知去向。
“爷,属下倒是物色到了一个,不过那女子是影卫直属,智长老的得意爱徒,这件事儿属下还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和智长老提,您也知道,影卫一向把内侍营当成竞争的对手,这种借人的事儿不大好协调。”
“让智长老把那个女子带过来,朕亲自去说吧。”
九鼎长舒了一口气,轻松许多,这件事如果是颜曦亲自下令,就好办的多了。
祸水东流16
午睡起床后,千彤服侍着桃小薇用了些燕窝,几个仆人在外间忙碌的打扫,待桃小薇吃完,已经陆续的退了出去。
千彤捧着桃小薇加餐的水果,不赞同的望着桃小薇手中的书卷,“王妃,这个时候您可不能劳累到,产婆不是说了,孕妇的眼睛非常脆弱,这段时间咱们能不用还是不要用的好。”
“拜托,再这样下去我都快闷出病了,好千彤,你就让我看会吧,还有,爷那边要坚决保密,一个字都不许说。”若是让颜曦知道,百分之百的要对她下了禁书令,上一次不小心孩子掉了,虽然颜曦表面上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的心却一直都痛着,从现在草木皆兵的状况看,他身上的压力要比桃小薇本人大很多,只不过若无其事的冷面看不出端倪,就让别人误以为他对过去并不那么在意。
千彤好笑的摇摇头,“娘娘,爷今早儿刚好跟婢子叮嘱了一样的话,他说不能让您累着,书少看,面具也少玩,如果实在烦了就让婢子陪您到庭院里走一走,或者到二王妃那儿坐坐,你们两个现在都是咱们王府的宝贝,哪个都不能出半分差错。”
“是他太紧张了,没事儿啦。”
千彤望着桃小薇毫不介意的模样,脑子里还是忘不掉昨天未婚夫九鼎跟她说的话,她那个木讷的男人平素是绝对不会把这种事跟她说的,破天荒的开口也必然不是仅仅为了八卦那么简单,千彤明白,他是想让她不动声色的给王妃提个醒,不能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千彤依稀记得在花谷内望见苏沫儿飘飘欲仙的模样,那是一个无论男人女人都移不开眼神的美人儿,在千彤的记忆中,除了自家的王妃外也只有这个苏沫儿美的不像人间的女子,如今她对皇上心生觊觎,甚至还使计入了宫,这会听说还没病装病的,还真得想个法子提醒一下王妃不要被别人给钻了空子。
祸水东流17
“听说那个鲁国的女国师也进宫当了昭阳贵妃,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在花谷的时候和爷拼的你死我活,恨不得把咱们这一伙人都抓住,送回到鲁国皇帝那儿领赏,这会儿又摇身一变成了公主,大模大样的和亲过来,您说她难道心里不别扭吗?”千彤跟在桃小薇身边时日已久,很多话说起来不那么忌讳,颜曦不在的时候,桃小薇拿她当姐姐一样,舍不得让她和千彤做事太多,怕累到了。
这份感情,是从小到大沉淀下来的,断然不会因为几句话便有所改变。
对与苏沫儿,桃小薇的印象要比千彤深刻得多,那二十几个被囚禁的日夜,苏沫儿没事儿就穿着一身白衣飘过来和她说话,通常是她心不在焉的听,而苏沫儿却是执拗的在说,从那个时候桃小薇就隐隐有预感,苏沫儿对颜曦的那份感觉绝对不会就此结束,她是那种认准了死理就算撞到南墙也不肯回头的性格。
果然,还是一路追到了燕国,以压迫性的姿态成为燕国皇帝后宫之中的一员,幸好夫君不厌其烦的保证过,宫里的那群女人都是娶给皇帝的宫妃,而在金銮殿上颜曦是君临天下的陛下,回到睿王府他就是她一个人的夫君。
颜曦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从没有一日有过例外,久而久之,桃小薇已经习惯了,把颜曦的两个身份划分的清清楚楚,只当皇帝也是一个官职,套在了颜曦的身上,实际上他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
知道千彤的担心,桃小薇却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解释,不是当事人,根本就无法更深的理解颜曦对她的那份儿心,这是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你呀,不要没事太多想,都快当新娘子了,唠唠叨叨的小心将来九鼎受不了。”戏谑的拍拍千彤的手背,桃小薇挤挤眼,“如果你被休了,我可概不回收退货。”
祸水东流18
千彤又羞又恼的跺跺脚,明明是她要劝小姐当心一些,怎么又绕到她和九鼎的头上了。
“王妃,您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爷现在不动心,万一。。。万一。。。”不能多嘴,如果让王妃知道了陛下要进宫探病的事儿,一着急再影响了腹中的孩儿,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现在这个是怀孕的早期,禁不起刺激,不能说,绝对不能说的那么明白,千彤的心百转千绕,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羞红的脸现在都憋成了惨红,她长这么大都没这样困窘过,“您还是多注意下,可千万别给坏心肠的女人钻了空子。”
瞧千彤这个样子,是发生什么了吗?桃小薇从怀中掏出手帕,递过去给一脑门汗的贴身丫鬟,“别急,没事儿的,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留言?说来给我听听,让我开导开导你。”
千彤几乎晕倒,为什么王妃要开导她?爷的事情,比较担心的应该是她才对吧,猛一抬头对上桃小薇笑意蒙蒙的眸子,圆溜溜的眼珠戏谑的瞟呀瞟的,浓密的黑睫毛弯弯上翘,说不出的调皮可爱,方才醒悟她的主子居然在这种时候逗弄她,婢子已经急的火上房,她这个主子却老神在在,一点都不慌。
是对陛下太有信心了吧。
可就是因为这样她和九鼎才会担心。
如果陛下对那苏沫儿无心,明知道是装病的情况下三言两语打发了就好,为什么还答应进宫去探望呢,这不是自己往陷阱里撞吗?万一到时候发生什么事儿,天雷勾动地火,陛下和苏沫儿发生了什么关系,到时候没有封号的王妃又该如何自处?
这也不怪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多心,实在是苏沫儿的那个相貌太惹人注目了,陛下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是大家都清楚,苏沫儿是块沾不得的年糕,碰了她再想甩开,可就难上加难了。
桃小薇慢条斯理的眨巴眨巴眼,笑了,“千彤,男人管是管不住的,严防死堵也截不住他们想出轨的脚步,你不要这样担心,静观其变吧。”
祸水东流19
千彤愣了愣,终究还是接不下去。
王妃整日泡在书海里,懂得的道理比她这个小丫鬟多的多,虽然她总是单纯的好像谁都能上来欺负一下,让手底下的人下意识的就想挡在她前面保护她。可是千彤多少还是有些觉悟,她的小姐并不像表面上那样的忍忍揉捏的,只不过一直以来都被过度的保护着,她的爪子和牙齿无用武之地,常年的藏在表象的温和之下,就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在主子没有从战场上回来之前,桃小薇是怎样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照顾的好好。
没有了皇上的王妃,或许会伤心,但是绝不会如同一朵旱死的花似的枯萎掉,她只会愈挫愈勇,皇上过的好她会活的更好,骄傲的让皇上知道,她是多么的顽强。
而没了王妃的皇上,千彤却想不出是什么模样。
只依稀的回忆起,当皇上还是睿王爷时,从战场上返回王府,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