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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小小用翅膀拍了几下抖掉丝线,立刻张开双翅冲南宫流雁奔过去,“丑女,本公子要杀了你啊——”
话还未说完,它的身子便定在了离南宫流云一掌之处,它再次拼命忽闪着翅膀,空气被它抖得风声呼呼,可身体就是不能再往前挪一丁点儿!
因为,它身上还绑着另一根丝线,而那丝线的另一端正被布施泽牢牢地握在手中。
“小凤公子,你不可以对姑娘无理!”她将丝线往回一拽,凤小小“啊”的一声划了一个弧度被她紧握在手中。
“小泽妹妹,你干什么!要我去惩罚这个丑女!”
凤小小抓狂的挣扎着,嘴里一直不停地咒骂。但不管它说什么,抓住它的那只手仍旧坚如磐石。
南宫流雁微微一笑,忽略掉这肥鸟欠扁的样子,但它都将话说到这份上了,她是不得不应战了!
“请问姑娘贵姓,今日有何指教?”
她朝布施泽友好一笑,然后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番。这个女子,一定很不简单,甚至并非善类——至少现在对她是充满敌意的!
她又望了望布施泽手中的凤小小,它也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过来,还是那双暴怒的小眼神,但因为被人牢牢抓住,它无法造次。
“布施泽!”布施泽简短的回答。
她脸上虽没有了从前那无处不在的冰冷,但还是透着一种不屑与厌恶!
布施泽虽是神医,可毕竟年轻,还是一个直爽的人!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也会表现出来,就像今日她面对南宫流雁,讨厌她就会直接表现出来!
“原来是布姑娘!”南宫流雁微微扯开嘴角,环视了一下四周,当看到圣手医馆时,瞬间知道了布施泽的身份。
她有些无辜的耸耸肩,她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了?她根本不认识她!
“奥不对,应该叫布神医!”她又笑道,“不知道布神医今日有什么指教呢?”
方才布施泽朝她甩出丝线,这一点像是偷袭;还故意说那么一句话,明摆着就是在找茬!她应该是想借她走神之际让她难堪!
虽说南宫流雁不晓得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布神医,但是小心一些总归是好的。
“这位姑娘,实不相瞒,我看姑娘气色不好,定是大病初愈,而且姑娘晚上也是噩梦连连,可是如此?”
布施泽站起身,一招手,后面有人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圣手医馆。
“神医不愧是神医!”南宫流雁说的半真半假。
布施泽说的不错,她确实受过内伤,但是到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而她晚上也确实做过噩梦,光是那个流血的石碑已经出现在她梦中三次了!
但她刚才真真假假的夸赞却暗含了小小的讥讽,“神医”一词用在一个故意找茬的神医上,她可以理解为“神经病医”。
“姑娘真是过奖了!我只不过是行医多年,姑娘这般的症状见多了而已!”
布施泽俏眼一挑,突然手掌一挥,身后那刚从医馆出来的的人手中端着的托盘上的茶水与药丸迅疾朝着南宫流雁飞射过去,擦出“嗖嗖”风声。
“这药有助于姑娘内伤恢复,还有助于睡眠!”
茶水平稳的在空中飞着,所经之地总会掀起阵阵阴风,刮的人皮肤瑟瑟发抖;而那药丸似乎飞的快了一些,它像是炮弹一般,首先冲向了南宫流雁的额头。
渐渐地,布施泽面纱之下的脸染上了得意的笑。
那茶水还有药丸都是她用真力推出去的,如果对方的真力不足,恐怕很难接住。
药丸马上逼近,她傲慢的笑容忽而僵置在脸上,她竟然低估了她眼中这个苍龙国第一废柴丑女的武功。
说时迟那时快,南宫流雁突然身子一侧,手一伸,顺着药丸飞逝的方向一把抓住,而后飞身而出
,另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那还在飞驰的茶碗。
放入口中,喝水,咽下,一气呵成。
“多谢布神医的药!”南宫流雁说完,突然将手中的空茶杯往前一掷。
又是呼啸之声,茶杯带着更猛烈的风飞向布施泽。
她忽而大惊失色,因为那茶杯是冲着她脸颊而去的,而且还是聚集了强大的真气。
若是触到,哪怕只是擦边过去,她的脸也一定会毁掉。
“啊!”
布施泽大惊一声,赶忙伸手去挡,慌乱中触及茶杯,握住的那刻,她脸色陡然巨变。
一时间,她有种被耍的愤懑。
茶杯在碰到它手的那一刹那失去真力——它静止在了半空,再也没有任何攻击力。
“布神医真是好身手!”南宫流雁笑眯眯抱起了手臂,,“方才那药丸与茶水扔的精彩,如今这茶杯接的也是出彩!”
方才布施泽那般扔出茶碗与药丸就是挑衅而已,她想让南宫流雁当当众下不来台!
不过,南宫流雁回掷给她空茶杯却不是为了报仇,只是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住的人群忽而活跃了起来,他们纷纷鼓掌称赞:“布神医真是高手!不仅医术高明,还是武功高手!”
布施泽脸色惨淡,她捏着茶杯的手颤抖了良久。
就在刚才,她真以为南宫流雁掷出茶杯是要反击她的。因为那茶杯射过来的速度惊人的迅速,其夹杂的真力也是惊人的雄厚。
随着它的飞近,她越发觉察出那股逼人的力量,便慌慌张张的用手去挡,毕竟她是女人,很在乎这张脸。
可当她刚碰到它时,那上面的真力竟然骤然消散。
她轰然明白,南宫流雁根本就不是为了跟她一决高下,更不是为了反击,只是想告诉她,她知道她的意图,可她不会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回馈她的意图。
因此,她便让杯子在触及布施泽脸颊的那一刻,散尽所有的力量让她接住,既不会伤了她,也不会令她难堪,至少,在众人眼中不令她难堪!
布施泽什么都明白,可她不甘心就这么失败!
两次的刁难都被南宫流雁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她觉得面子很挂不住,即使热闹的人群没有任何人看出里面的端倪。
她盯着南宫流雁,眸子中染上了愤怒。
“布神医,不知道方才的药钱是多少?”南宫流雁问道。
她笑的灿烂,就连脸上带着那几颗黑色的小痣也是笑的。
因此,这张脸没有给人丑陋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这她此刻的笑容才是最美丽的!
“姑娘,这药钱就免了!我行医有个原则,从不收穷人与丑人的药钱!”布施泽冷冷道,但明眸中的怒意却只增不减。
她很不甘心,不甘心她的澜哥哥喜欢上一个丑女人,还是苍龙国第一丑女。所以,当小凤公子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埋怨丑女厉害的时候,她便想来会会她。
今日在圣手医馆行医,她故意加上不收相貌丑陋之人的医药钱的规定,就是想看看,苍龙国究竟还有谁会比南宫流雁长得丑!
布施泽从头到尾都在挑衅,最终也只落得一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下场。
所以,最后的最后,她将这最为尖酸刻薄的话说出来了!
人群一片哗然!紧接着开始议论纷纷。
他们都把眼前的南宫流雁当成了笑话,因为,布神医都公然说她长得丑了,那就假不了了。
人们在对女神医布施泽的话深信不疑的同时,也开始好奇,这个在他们眼中确实长得很丑的女人究竟怎么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很快,他们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将目光投向了南宫流雁。他们甚至还想,或许她会羞的找个地缝钻进去,因而他们又看看脚底下有没有地缝,到时候赶紧给让开道儿。
南宫流雁突然笑的更欢了,这一刻她觉得,布施泽好像是一个因为没占到甜头而气恼的孩子,霸占着最后的机会说出那句她自认为能够挽回面子的最毒辣的话。
她扯了一下嘴角,淡淡道:“布神医说行医不收丑人的钱,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布施泽很肯定的点完头,不免开始暗自拧眉,她把握不住南宫流雁的意图了!
“那么,丑人的看病要求布神医是不会拒绝喽?”
南宫流雁再次笑眯眯地问。
“没错!”
布施泽依旧点头,但是底气稍稍不足了些。因为,她彻底不知道南宫流雁想要做什么了!
“喔,既然如此,恳请布神医能够为小女子治好多年的病痛,可好?”
南宫流雁眉眼弯了起来,眸光依旧紧紧地盯着布施泽,直到通透她心底若隐若现的恐惧时才微微一笑别开了眼睛。
“布神医宅心仁厚,我们要看病治病,她
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天底下,更是没有什么病是布神医治不好的,姑娘尽管开口便是!我们对布神医有信心!”
布施泽还未开口,人群中已经有人开始给她戴高帽子了,而且还是一呼百应,那么多人的热情高涨的夸赞,反倒是弄得她拒绝不得!
可是,面对现在的气氛,她又觉得莫名的心慌,好像这是个阴谋,天大的阴谋!
“既然如此,那小女子斗胆说了!”南宫流雁微微颔首,“不瞒布神医,小女子这些年来,一直饱受相貌丑陋的疾病之苦,处处被人嘲笑。所以,今日恳求布神医都能将小女子的脸病治好,让我变得漂亮一些!”
周围,一下子静寂了下来。人们开始面面相觑,他们谁都没有料到南宫流雁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将自己的丑脸变漂亮些?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他们在为布施泽捏了一把汗的同时,同样又对她会做出怎样的回应好奇。
好奇归好奇,他们是不敢轻易表露出来的,他们害怕布神医一生气,以后不给他们治病了。
所以,他们乖乖的安静的等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布施泽的神色又惨淡了几分,她站在那张象征神医地位的桌子前面,紧紧地攥起了拳头。
行医这么多年?她何曾像如今这般丢脸?
可现在,她真的无言以对!因为,她可以起死回生,可这丑病,她确确实实治不了。
蹲在桌上的凤小小瞪着眼睛望着她紧攥的拳头,它的小泽妹妹生气了!它也生气了,那个丑女竟然堵得它的小泽妹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它刚想仰起头为它的小泽妹妹讨回公道,又很快灰溜溜的压下了脖子。因为它实在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来反驳!
最终,它偃旗息鼓了。
“布神医,小女子也觉得,这相貌之疾天生则有,恐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可以改变的,只是别人的看法而已!”
她微微一笑,她确定这里没有现代的整容技术,自然做不得整容手术,她更相信,这里也没有治疗丑陋的药材,所以才提出这么一个治病要求。
布施泽双拳握的更紧了,南宫流雁的意思她岂会听不懂。
她是说:“你可以看不惯我,可是,你不可以因为相貌便去鄙夷我的一切!我的样貌就如此了,改变不了了,可是,你看待我丑陋面貌的想法却是可以改的,而且,你鄙视我丑的心态很是不对!”
南宫流雁收回笑容变成了一副认真的神色,双手抱拳道:“今日多谢神医赐药!后会有期!”
徒劳布施泽浑身战栗的站在人群中,掌心、脸上,热汗涔涔;浑身、上下,颤抖连连。
凤小小弓着脖子做了一会儿缩头乌龟,当意识到南宫流雁已经远去的时候它才猛然想起,它们之间还有一笔债没有偿清!
它还阴森森的想,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