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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她又释然了,能够有命活得久一些就不错了,只要不死,她便有机会。
“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现在都内力尽失了你还是这么不放心!”
南宫流雁干脆挪到了后面的软座上,舒舒服服的倚上了马车壁,如今既然不能妄想逃走就好好让自己舒适一下。
“南宫姑娘错了,不仅是倾心看的起姑娘你,更是越王爷看得起姑娘你!”
倾心似乎是陷入了什么沉思中,手中的缰绳挥动频率慢了下来,“今年的三国武试,夺得第一越王爷势在必得,保险起见,他当然不会让南宫姑娘你出现!既然越王爷对姑娘的武功都这么忌惮,倾心这三脚猫的功夫当然要做好万全的防备!”
“看样子,我真是逃不了了!”南宫流雁说完这些话,闭上了嘴,她觉得,目前这个情况实在是不需要再浪费口舌,浪费力气。
“流雁姑娘,你睡了?”许是良久没有听到马车中的动静,倾心开口道。
“倾心姑娘真会开玩笑,你那药已经让我昏睡了一天一夜了,我怎么还会有精力再去睡觉?”
马车里面,传出南宫流雁带着些散漫的声音。
倾心微微一笑,“既然流雁姑娘精力旺盛,而这慢慢长路,不如倾心与你聊天解闷?”
南宫流雁将头一扭,现在她是任人宰割的鱼肉,她可没有心思这么闲的慌。
没有听到里面的回答,倾心自顾自的说起来。
“姑娘想听听倾心的身世吗?今日,姑娘便当倾心一次倾听者吧!”倾心叹了口气,原本清亮的嗓音中带上了淡淡的哀怨。
“其实,我也曾开心过,天真过,更有过少女的情怀。一开始,我不懂得幸福。可是,当我觉得自己有机会获得幸福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所谓的幸福不过是我想象出来自欺欺人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可是我还是为这种幸福满足至极。”
南宫流雁开始有些不屑,可是听到她后面一句哀伤浓重的话,她忍不住竖起耳朵听起来。
“我出生在苍龙国一个边远的村子,是一个靠天吃饭的农家孩子!”倾心眼中噙上了泪。
“你是苍龙国人?”南宫流雁惊诧,“既然身为苍龙国子民,怎可以抛却国家,为敌国效力?”
“呵呵!流雁姑娘,倾心从来没有你的博爱!我只知道,谁救过我,我便给谁效力!”倾心悠悠叹了口气。
“那么,秋逸寒是你的恩人?”南宫流雁又问。
倾心点了点头,不过,在马车内的南宫流雁却是看不到的,她挑挑眉,继续听着。
“十几年前,我们家乡闹饥荒,父母亲人全部病死。兄长带着我远离家乡,想找家富贵人家看看能不能收留我们兄妹。那个时候,我不懂得生活的艰辛,不懂得父母亲情,不懂得人间冷暖,就连父母的过世,我也只是看着兄长在哭所以才跟着哭。
“我记得跟着兄长经过这武夜山的时候,我不幸跌落山崖昏死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兄长了!但在那一刻,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害怕,什么叫做绝望!我拖着受伤的腿,孤零零的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这武夜山走着。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做!
“独自一个人在这深山中,恐惧与无助已经将我吞噬。后来,我不幸的又遇上了野兽,它仿佛看到了美餐,狰狞的朝我扑过来,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半空中突然射出来了一支箭,它插死了那野
兽。而我,也看到了那个浑身霸气的黑衣少年。你一定猜得到,那个少年就是越王秋逸寒。”
“原来,越王爷的野心与胆量从小就这么大,竟然敢在苍龙国地界的武夜山狩猎!”
南宫流雁冷哼了一声,几次的交锋,她早就看出秋逸寒野心勃勃。但是,这从少年时候就敢跑到苍龙国地界的武夜山狩猎,这胆子也太大了!
现在,她也就这么说说,因为她除了嘴巴还有用,别的什么本事也使不出来。
南宫流雁觉得自己挺窝囊,竟然两次栽了大跟头,落得无力反抗的地步。
倾心没有理,继续自顾自讲着,“对他的崇拜是那个时候开始的吧!他像是一个天神那般霸气那般威武,虽然只是一个少年模样,可是我却已经将他当成了心中的神,一个甘愿用一生去追随的神。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兄长的话,他说我们可以找一个大户人家,求他们收留我们做事,给我们口饭吃就行!
“于是,我奔到他跟前,让他收留我,我可以当他的丫鬟,为他做任何事情。我告诉他我的要求不多,只要他肯给我口吃的就好。可是,他却说:‘如果你想来我身边,那么就让自己强大!我从来不喜欢没有本事的女人!’他指指北面又说,往这边走是丽元国,我是丽元国的越王秋逸寒,你想去丽元国还是留在苍龙国你自己选择,但是,现在我绝对不会带你走。
“他让手下人给了我好些银两,让我自己去闯荡,如果我有天强大了,可以去找他!”倾心哽咽了起来,只因,那些不堪的往事一点一滴的回拢到了她的脑海中。
“从那个时候起,我便将让自己强大变成自己生存的唯一目标。后来,我千方百计拜入虎跃派门下,忍辱负重,用上了所有的心血细心钻研这毒柄银针,最终小有成就,终于我有资格呆在逸寒的身边!就算得不到他的真心,我一样很满足!只要他肯让我跟着他,我便什么都不在乎!”
“倾心,我不确定你讲这些的目的,我不会可怜你,我只是为你感到悲哀!因为爱,甘愿成为他手中一颗无情的棋子,难道不够悲凉吗?”南宫流雁很肯定道。
在她看来,这样的爱是在是没有意义,得不到回应的爱再执着下去便是傻!
直到很久之后,南宫流雁再次回忆才知道自己这句话有多么可笑!因为,比起这种得不到回应的爱,她得到的那种欺骗的爱才是这世间最可悲的!
“流雁姑娘,你错了!逸寒他只是曾经受的伤太重了,我一直坚信他不是无情之人!”倾心抽噎了一声,掏出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我爱他,却更心疼他!”
南宫流雁耸耸肩,她理解,当爱一个人爱到极限的时候,他的一切都无可厚非,他的一切都情有可原。
“流雁姑娘,跟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想告诉你,我知道逸寒喜欢你,所以我会成全他想要的一切!”只在一瞬间,倾心忧郁的神色已经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是一贯的狠绝与敌意,“但是,如果南宫姑娘你对他不利,那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南宫流雁暗自冷笑了一声,这还有异议吗?她南宫流雁一定会对越王不利的,不过,她没有开口!因为,再吵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她从容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过久,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马儿一声嘶吼,紧接着倾心大喊一声:“什么人?”
马车骤然停止,她又是一个趔趄撞在了壁上。
南宫流雁一下子清醒过来,龇牙咧嘴了一番,赶紧将头钻出了马车。
马头前面,正站着一个黑衣人。他身材魁梧,脸上只露出一双墨色的带着亮光的眼睛,额上绑着黑色的头巾,双目之下也蒙着一块黑布。他伸直了剑,挡在了前面。
“你是什么人?”倾心警惕的说完,松掉缰绳,手已经触上了马车旁边的长剑。
与此同时,后面那些持剑的侍卫高手也全部呼呼啦啦上来,将黑衣男子团团围住。
“救她的人!”黑衣人指指马车中的南宫流雁,那声音很有磁性,应该是一个年轻男子。
南宫流雁盯着他,皱起了眉头。
她真是有点儿莫名其妙,这个人她认识吗,为何说要救她?
光从声音上辨别,她确实是不认识的!但是,若是他故意变声的话就说不准了!
南宫流雁还是兴奋了起来,既然有人救她,只要不是先救她再杀她那就不用担心了。
方才她还一直焦急,还有三天便是三国武试,她答应楚玉清替南宫家参加三国武试的诺言不能兑现,但这个神秘黑衣人的出现,她倒是放心了好多!
她上下打量着这人,他站姿笔直,脚步平稳,手持长剑的姿势苍劲有力,应该是个高手。
“你休想!”
倾心突然纵身一跃,拔出身侧的长剑,迎上去的那一刻,手中的毒柄银针已经飞了出去。
南宫流雁锐利的眼神也跟着看过去,她不得不赞叹,这倾心
的毒柄银针比南宫流云使出的银针还狠悷而且迅速几分。但在黑衣人面前它还是弱了几分。
“哧!”
那银针划过黑衣人的长剑,擦出了一排火花,之后发出惨烈的“咝咝”声没入了脚下黑衣人脚下的泥土之中。
后面包围过来的侍卫看到这里,也赶忙举起剑冲着黑衣人劈过去。
“呼啦啦!”
树林中的鸟被惊起,伴随着一阵阵忽闪翅膀的声音,抖落了一层层的落叶。
气氛,越发的紧张起来!
黑衣人不动则已,动似流星。
他将剑一横,躲过倾心劈过来的剑,接着一脚踢飞正面攻击的一个侍卫,然后后腿一登,又踢翻了后面一个侍卫。
其他人看到此,皆是一愣。
因为,他们都是越王秋逸寒培养出来的高手,竟然能被人第一招便踹倒在地!
他们很快想到了什么,一时间又围了过来,却没有再轻举妄动。
倾心第一招被制住,赶忙抽回剑身,真力涌至,直冲他下盘刺去,与此同时,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其他侍卫们全部攻击他的上盘。
这些毕竟不是普通的侍卫,若是单打独斗,他们的威力或许不强,但是这布阵团结一致之后,便让人觉得吃力了。
“叮!”
倾心那把灌注内力的剑尖被他以长剑截住,紧接着是剑身摩擦的刺耳尖音。
两把剑对抗至半空的那一刻,黑衣人手中的剑突然奔出了剑气,呼啸向周围的侍卫。
他们皆是一惊,纷纷往后弹起,躲过之后又同时将剑插向地面,那一刻,尘土飞扬,跟着飞扬而起的是侍卫们矫健的身姿,他们将黑衣人围得紧紧的,脚上加快了速度围着以倾心为中心的圆转着圈,他们手中的长剑,在这种极速的转动出像是一面墙,牢牢地锁住了中心处的目标。
他们这不紧紧是心理战术,更是团结战术。他们这转圈的同时不停挥舞手中的长剑,实际上是帮助倾心破除黑衣人的剑气,而他们一圈人当中也会有人在最佳的时机朝黑衣人发动攻击。
面前打的火热朝天,南宫流雁晃荡着从马车上面跳下来。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于是,她蹦跳着朝一边草木旺盛的丛林窜过去,这里树木浓密,就算是躲藏也有地方。
只是,这里荆棘丛生,她又被绑着双手双脚实在是不好蹦。
“豁出这张脸去了!”
南宫流雁嘟囔了一声,接着将心一狠,一个跟头朝前面翻了过去。
“不要让南宫流雁跑了!”倾心突然大喊了一声。
周围还在布阵的侍卫马上收手,而同一时刻,黑衣人突然击出一掌打中了倾心的持剑的手腕。
“咣啷!”她手中的剑掉落在地。
黑衣人马上飞身而起,脚尖点上树丛中高大的树木,眨眼间已经先那些侍卫站在了南宫流雁的身侧。
“不要再翻了,这后面是棵树!”
南宫流雁刚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