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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她闷哼了一声,身体飞了出去撞到了门上,“噗”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挣扎半晌,她终于撑着身子爬到秋逸寒身边,“倾心知错······王爷恕罪······”
“滚!一群废物!”秋逸寒愤怒的一扬手,那张支离破碎的桌子立刻四散飞出。
“是!”倾心撑着手臂爬起来,踉跄着离开。
“南宫流雁······”秋逸寒笑的阴险,“呵呵,你来了也没有用,三国武试的第一一定是本王的!你们,谁都夺不走!”
他眸中,射出了狡诈的寒光。
休息一个时辰之后,第四轮比赛开始。
因为邢魇有言在先,只要有苍龙国人参战便可以直接晋级,所以南宫流雁直接以一等武者的头衔进入这场赛事。
这一场,苍龙国南宫流雁对决丽元国太傅郁孤城;丽元国越王秋逸寒对决旗胜国大将军杨永胜;丽元国狼牙派掌门人张传对决旗胜国虎跃派掌门人上官忌。
第一场出战的是南宫流雁与郁孤城。
很快,两人已经准备就绪面对面站在了擂台之上。
不知为何,南宫流雁看着眼前的对手竟然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郁孤城一身银灰色的长袍,长相英俊,年龄应该在三十多岁,他的脸看着有种成熟男人的俊美。不过总是带着一种严肃的样子,似乎不太爱笑。
总之,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冷冰冰的美。
“景王妃,请!”
郁孤城朝她抱拳施礼,南宫流雁才猛地回神,原来比赛要开始了。
“郁太傅,承让!”
她往后撤开一步,转瞬间将身体调节到了最佳的状态。
南宫流雁深知,这场比武,他们都没有用剑,但这才是更深层的考验。
他们不仅是招式掌法的对决,更是内力的对决。
掌力与拳脚碰撞的时候,总会伴随着内力的涌动,若是内力不足便会受伤,这远比剑伤要严重。
瞬间,体内的真力涌动,南宫流雁迅疾挥掌,她决定先发制人。
高手的对决,不仅仅要求快,准,还要注意技巧的运用。
“呼!”
那一掌爆发出巨大的威力,凶猛的力量叫嚣着直冲郁孤城而去。
他前一刻还未动,下一刻便疾如星辉,但在南宫流雁掌力的逼迫下,他似乎是艰难的躲了过去。站直身子的时候,他又猛地稳住了踉跄着的身子。
南宫流雁猛然转身,一个漂亮的翻身腾云姿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她不禁皱起了眉,这一招她已经看出,这个郁孤城根本不像是跟她对打,倒像是有意在演戏,然后故意露出破绽让她发现。
没有再想其他,南宫流雁又出拳,挥掌,掌掌接力,拳拳相加。
最开始,郁孤城还能够接上几掌,到后面,他就是节节后退,好像对她的攻击抵挡不住一般,
南宫流雁疑惑更深了,这个郁孤城,摆明了就是在让着她,可这又是为何?
即便对方没有拼力,她也不敢大意,这第一场,她必须要赢!
“咝咝!”
又是真力涌动的声音,她翻滚而去,就在手心触及他衣襟的那刻,郁孤城突然瞬移而过,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再翻了,这后面是棵树!”
“是你!”南宫流雁猛地收回手掌,原本她想用这一掌击败他,现在不行了。
因为,那天在武夜山救她的黑衣蒙面人竟然是郁孤城,她很确定她绝对不认识这个丽元国太子秋逸尘的师傅。
“为什么?”
南宫流雁轻声问。
知晓他是她救命恩人的那一刻,她没有再出狠招。
但为了不让别人看出端倪,她依旧维持着打斗的场面。
“这一场,我一定要输给你!”
郁孤城很肯定的说完,突然身子一撤,掌中聚力猛然催动南宫流雁朝他飞来的那虚虚的掌力。
骤然间,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向了他的胸膛。
“呼!”
真力触及目标之后猛然散去。
郁孤城像是被掌力所伤,自半空中坠下,支撑着身体半跪在了地上。
南宫流雁惊讶的睁大了眸子,郁孤城为了让她赢,竟然自己伤了自己!
她知道郁孤城一定是高手,而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南宫流雁继续望着他,突然想起方才他眼中的决绝,那是一心想要败在她手中的决绝。
“景王妃武艺高强,郁某真是佩服!”
郁孤城轻轻拭去嘴角的血丝,方才他加重了那掌力打中了自己,受了些轻微的内伤。
“我要知道为什么!”南宫流雁走到他跟前,那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
“景王妃好厉害!”
“王妃厉害!”
擂台之外,欢呼的掌声淹没了她的话,让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他们在擂台上的异样。
“越王爷惯耍阴招,与他对决你要小心!”
郁孤城捂着胸膛缓缓地站起来,今日,他总算能够为她做些什么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南宫流雁不死心继续问。
“因为二十年前,我抱过你!”他惨然一笑,缓缓地走下了擂台。
二十年前他抱她的那一刻,便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直到三国宫宴,她抱着断弦琴弹奏那一支旷世奇曲,他坐在台下,猛然发现这个孩子令他骄傲!
可是,方才她出现的那一刻,霸气的身影,美妙的身姿,狡黠的笑容······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他爱上了她!
就像当年有个人对他说:“小弟弟,我觉得你很适合做我的女婿!”
可是今日,他终究没有机会了!
因为当年他抱过的那个孩子,已经有了自己很好的归宿,而他能够做的,就是成全她的一切!
就像今日,让她在赛场上胜出!
二十年前?
南宫流雁陷入了沉思,二十年前她刚出生不久吧!
这个郁孤城,真是奇怪,她记得清楚,当日他蒙面救她的时候,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对,是慈爱!
马上南宫流雁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当年楚玉清不是有一个野男人吗?那个野男人该不会就是这个郁孤城?
想完了她马上摇头,郁孤城不过三十四五岁吧,当她父亲也太小了!
而且,她那个挂名娘亲楚玉清不会这么老牛吃嫩草吧,这不是毒害儿童的不-良行为吗?
可是,他干嘛看她这么慈爱的样子,还救她,又故意输给她?
也不对,南宫流雁又摇摇头,好像方才在赛场上就不是慈爱的样子了,变成了一种······怜爱!
她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个男人,怎么可以看她眼神先是像父亲那般慈爱,又像男女之间的怜爱?
南宫流雁苦恼的敲敲脑袋,她发觉自己看人的眼光越来越差劲了,竟然真真假假的都分不出来了。
第四场比赛就是在南宫流雁的郁闷中结束的,因为,她实在是看不透郁孤城这个人。
这场结束,赛场上面只剩下了三个人:南宫流雁、秋逸寒、还有旗胜国虎跃派掌门上官忌。
这么一来,三国各剩下一人,他们暂时全是高等武者的头衔。
这最终的角逐要推到明天进行,而明天,才是这真正成败的时刻。
南宫流雁的到来,再次给了苍龙国所有人希望。
她今天的表现出彩,有望秉承不败的南宫世家的名声。
南宫流雁回到景王府的时候,凤小小还继续开心着,而且,它还大度的再不计较南宫流雁那首《小凤公子追母鸡》。
那天老哥跟它说:“小凤公子,我想你帮我接一个人回来,一个很重要的人!”
凤小小一听老哥请它帮忙了,立刻来了兴致。它“噗”的一口吐出了栗核,神气的咳嗽两声问:“救谁啊?”
“你嫂子!”苍漪澜简短的回答。
一听到这话,凤小小可是不干了,因为那个时候它还为那首诗生闷气呢!
可是它老哥又说:“小凤公子,你要是真的这么斤斤计较的话,岂不是正应了你嫂子说你的话,小心眼儿没有肚量?”
“才不是,本公子最大度!”它急忙否认。
最后,为了大
局着想,凤小小连夜赶往了武夜山跟苍漪澜的手下见面。
因为飞了一路,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它又累又困,最后直接扑进那人的口袋中呼呼大睡。
直到南宫流雁一声“你把小凤公子怎么了”才将它从梦境中拉回来,但那时候它还没有完全清醒,后来被那个属下叫了几声才算醒了。
再后来它听闻它嫂子当初以为它被坏人干掉了,一个焦急,马上劈掌就要给它报仇雪恨。所以它就眯着小眼儿好奇的问南宫流雁:“我听说你要给本公子报仇,是不是真的啊?”
南宫流雁瞪了它一眼,头一扬道:“你想的美啊!”
她这么一说,凤小小放心了。
因为老哥曾说,女人要么喜欢沉默,一开口就喜欢说反话,它老哥说的原话是:“小凤公子,你不要看你嫂子什么都不开口,其实她是喜欢我的,就是不善于表达而已!而且,如果我们直接问她,她一定会回答‘不喜欢’。这就是女人!”
一联想到这些,又结合自己的自身状况,凤小小得意了!
南宫流雁说不是为了它报仇,那肯定就是真的了。它点点头,赞许的想,这个南宫流雁还是蛮有人情味的!
不过,对于当事人南宫流雁来说可真不是这么想的。
她对于当日凤小小睡的不省人事的样子想起来就觉得愤怒,都怪那肥鸟害的她精神敏感差点儿伤了苍漪澜的手下。她觉得她一定是抽风了,怎么那一刻就那么紧张那只可恶的肥鸟?
这其实还不是她最疼痛的一件事。
当晚,大半夜她躺在床上就要睡觉的时候,突然房门被打开了,接着进来了一个白衣人,当然那人就是景王苍漪澜了。
而且,他还死乞白赖的爬到了她的床上不肯下来。
不肯下来也就罢了,还张开双臂就将她搂在了怀中,要多紧有多紧。
南宫流雁有点儿蒙,但没有来得及推开便感觉到苍漪澜似乎有些不悦。
她挣扎了一下问他:“苍漪澜,你抽什么风?干什么爬上我的床?”
他又搂的紧了些,很忧伤的说:“流雁,今天我吃醋了!”
“啥?”这下她蒙的更厉害了,想了一会儿点点头,“王爷,我看也是!你一定是醋吃的太多了,要不然今晚就不会跑来抽风!”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吃醋了,我现在很不高兴!”苍漪澜委屈的神色更厉害了,“你怎么可以跟那个郁孤城在擂台上暧昧不清?我才是你的相公!”
南宫流雁张口结舌,他们什么时候暧昧不清?
她感觉好冤枉,虽然那个郁孤城长得很英俊很有男人味,也很有安全感,可是,她就真的没有任何想法!
顶多只是她看不透他而已!她敢对天发誓,对那人绝对没有任何暧昧之情!
“流雁,你沉默了,难道是默认了?”苍漪澜更伤心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妄我为你做了这么多!”
南宫流雁继续处于无言以对的状态,怎么她还成了大奸大恶之人了?她刚想问“苍漪澜,我究竟怎么对你了”,却不料又听他道:“本来等着我们大婚之后再洞房花烛的,看来很有必要提到今天!”
他说完,突然一翻身已经压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