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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宫阙-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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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坐了多久,叶忆之双臂已酸,抬头看去,月至中天。
此时,一阵轻微的细响自前方皇帝所在的屋旁传来。就见门边的两个侍卫顿时软倒下去,落地的瞬间两名黑衣人扶住两人的身子,轻手轻脚地放在地上以防发出声响。
叶忆之在亭中屏息看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怀中的小丫头睡得沉沉倒是很静。
——刺客。
她脑海中窜过这两个字,下一刻便见那两名黑衣人缓缓推开房门,同时向一侧招手。顿时便见四、五个黑衣人窜出来,紧贴着墙角来到门边,交替地进了房门。
叶忆之脑中急转,乘着那些人注意力都在房中,轻手轻脚将那丫头放到凉亭下的草木之中,抓起放在一侧的佩剑,几步奔上前冲进房间。
月光映了剑尖倒影,黑夜中照出一片刺眼的光芒。兵器相交之声惊醒了病榻上的皇帝,他立即起身看去,想下床却觉身上无一丝力气,双臂重得似灌了铅。
于是夏侯拓大声喝道:“什么人!”
这一声大喝引来在庭院驻守的卫兵,顿时脚步声四起。
而那些刺客的攻势却更加密集起来,似欲速战速决。夏侯拓眯起眼却如何都看不清,只觉得床前一片刀光剑影,似是有人在极力护着他……
几声刀剑划过衣衫,而衣衫破裂的声音过后,那些刺客立即飞身破窗退出房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御前侍卫拎着灯笼烛火冲进房间时,屋中已无一人,只地上斑斑血迹看得人触目惊心。
“微臣该死,护驾来迟!皇上可有受伤?”御前侍卫立即齐压压跪了一地。
夏侯拓一手掩唇,不住地咳嗽着,直咳得面色绯红。
“去追!”
“是!”几名轻功好些的侍卫立即飞身出了房间,其余人则留守在屋舍四周,不敢再有一点疏忽。
天亮后,那些追着刺客而去的侍卫才回来禀报,却是一无所获。于是,那几名侍卫被夏侯拓罚了几十军棍,打得快奄奄一息却无一人喊叫出声,皆咬牙忍着。
只那棍子敲打在肉身之上的声响,听得人心烦意乱,于是吵醒了叶忆之。
他懒懒地出了房门,晃到庭院中,蹙眉看着这一幕。
心下思付片刻,便出声制止了行刑,然后朝着端坐在院中的皇帝跪拜下去。
“皇上,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何时惩罚不是罚,待他们回宫后再行追究不迟。”叶忆之淡淡地道,脸色苍白一片,唇边一点血色也无。
夏侯拓垂眸看着他,缓缓勾起嘴角笑道:“倒是有理……你这声音,当真是让朕拒绝不得……准奏。待回宫后,自去领受那余下的军棍。”
“谢皇上隆恩!”
几名侍卫立即大声道,相互搀扶着起身跪拜谢礼,而后他们纷纷朝叶忆之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你也起来吧。”夏侯拓对叶忆之说道。
他缓缓起身,脚下却晃了晃,唇边扬起笑意道:“皇上龙体安好?听闻昨夜似是不太平。”
夏侯拓看了他半晌,才冷生道,“你似是精神不佳,怎么,朕的风寒传染了你?”
闻言,叶忆之倒是配合地轻咳了两声,这才道:“不敢。只草民身体荏弱罢了……”
“既如此就下去歇着,明日还要上路。”
叶忆之略带讶异地看向他,道:“太医不是说,皇上至少要三日才可启程?”
夏侯拓冷笑片刻,“再留下去,朕怕是没命等病好。”
叶忆之垂眸,应了一声后便退了下去。夏侯拓倒是个硬气的,知此地不宜久留,便生生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大概装给刺客们看的。
于是这一日,叶忆之一直在自己房中不曾出门,连饭都是在房中用的。
第二日一早便启程上了路,只那小丫头拽着叶忆之不肯放,被知府老爷狠狠呵斥了一番。叶忆之冷冷瞥了知府一眼,道:“终究是自己骨肉,即便一碗水端不平,也莫直接倒空了才是。”
一语,令知府愣了半晌。
夏侯拓亦深深看了他一眼,并未做声,而后便挥手示意启程。
不知为何,这叶姓小子总能让他想到苏静萱,神态、举动,目光流转之际的坦然淡泊。以及对于不平之事的点到即止。若是苏静萱遇见,大约也是这般反应——不会管太多,却也不会完全不管的纠结性子,真的如出一辙。

第三章(3)

叶忆之依旧骑马行在侍卫一侧,只再无力气同人谈天说话,只垂眸策马前行。心中深深后悔那两年在漓水山没有用功学剑法,每每叶方秋皱眉说她耍赖偷懒,她都只不在意地一笑而过,不曾想过还有机会体验这般险象环生的场面。
早知如此,真该好好练剑……
叶忆之唇边一抹苦笑,这一生,不知还要因他受多少伤才算完。
因皇帝遇袭,众人皆盼着能早日回京以免再生事端,于是车马行进的速度较之之前更加快了几分,若非碍于皇帝风寒未愈,怕是会直接快马加鞭了。
如此堪堪赶了两天路,依旧未进入城镇,于是这一夜只得继续露宿在山林中。天公不作美,竟凄凄沥沥下起雨来。好在还带了些帐篷,便支起几顶供大家躲雨。
帐中生了火堆,叶忆之守在火堆旁坐着,脸色惨白一片。
“叶兄弟,你的脸色好很难看。该不是病了吧?”
那姓郑的侍卫伸手探向他额头,却被他一手挡下,只见他笑着道:“没有,只有些冷。”
“守着火堆还冷?我去给你取棉被披在身上如何?”
“呵,谢谢郑大哥,不必了。我烤一会儿火就好。郑大哥还是去看看皇上可有不适,下雨,天气转冷了。”叶忆之转移他的注意力。
于是他拍了后脑道了声“有理”,便起身出了帐篷。
片刻后却听见夏侯拓大吼的声音:“滚出去!”
于是郑侍卫带着一脸吃了黄连的神色进了来,惹得叶忆之掩唇轻笑出声。
能吼得这般底气十足,那风寒当是已无碍。于是叶忆之笑着躺下,盖了外衫紧靠着火堆而眠。
睡至半夜,却听见帐外兵戎交戈之声四起,叶忆之立即起身掀了帘子出去。只见四周已是灯火通明,几名黑衣人与侍卫们斗在一起,连夏侯拓都没能闲着,同刺客缠斗在一起。
斜倚在帐边,叶忆之静静看着这场厮杀,那姿态带了慵懒与无力,时不时还掩唇轻咳几声,似在看风景。
不消片刻,那些刺客便被拿下,纷纷被迫跪倒在地上,双手被缚在身后。
夏侯拓负手而立,如一柄锋芒毕露的古剑,带着冰冷的寒光立在那些刺客身前。他目光扫过侍卫,冷声道:“严加拷问。若无结果……同罪。”
一句“同罪”,令那些侍卫顿时神色一凛,心中止不住地颤。
叶忆之苦笑了片刻,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他,真的变了。
变得冷酷无情,变得锱铢必较,变得……连她都快不认得了。
这样站在他身后,看着那俊挺骄傲的背影,若有人指着说,看,这是夏侯拓——她真的有些不信。
此时,叶忆之注意到距离夏侯拓最近的那名刺客神色狠绝,眼中猛地涌上杀意,俯身跪地的头始终昂起,目不转睛地盯着夏侯拓。那双眼,瞬间划过必死的决绝……而夏侯拓依旧站在那,无一丝防范之意。
叶忆之屏息冲向前,左手探出紧紧握住那已近至夏侯拓胸前的匕首。
掌心传来剧痛,叶忆之狠狠咬了牙,旋起一脚踢向那刺客小腹,掌中的利刃瞬间抽出,鲜血洒溅出来。他轻甩了甩手,转头不再看那已经被侍卫砍成几段的刺客。
他这条命,估计迟早有一天要葬送在夏侯拓身上——叶忆之有了这个觉悟,于是面色坦然地似理所当然,沉静的眉眼一丝波澜也无。
“皇上……末将该死,请皇上责罚!”那缚着刚才那名刺客的侍卫双膝跪地深深朝皇帝叩首。
夏侯拓却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叶忆之,眼中有难以置信的诧异。看了半晌,方转头冷冷瞥了那侍卫一眼,道:“既知该死,就去吧。”
那侍卫呼吸一滞,神色悲怆,仰起头便拔刀抹向自己颈项。
叶忆之狠狠皱眉跨步上前,一手挡下那侍卫的手,满是血迹的掌中带着滑腻。那侍卫睁开眼看向他,却见他朝他缓缓摇头。
他转身,跪下抱拳道:“皇上,草民愿以救驾之功换他一条性命。请皇上开恩。”
说着,叶忆之深深朝他叩首。
夏侯拓冷冷看向他,轻笑一声道:“朕要责罚,你求情;朕要赐死,你亦求情……怎么,他们的命对你而言就这般重要?”
“上天有好生之德,岂是草芥。他们,都是皇上的兵,为皇上风餐露宿,替皇上接枪挡箭……他们不会有一句不甘一句怨言。即便替皇上死,也是死得其所。但,他们该死在战场上死在敌阵中,而不是同一名暴动的刺客陪葬……求皇上开恩!”
叶忆之不住地叩首,额头重重落地,片刻后那素白的额头便已微露血迹。周遭侍卫皆因他这一席话而动容,有的年轻些的甚至撇过眼,吸吸鼻子极力忍住颤抖。
夏侯拓看着他额上的血,心中顿时烦躁不已,上前一把抓起他衣襟,以袖狠狠擦去那血迹,目光死死锁在叶忆之静如止水的眼中。
片刻后,他冷声道:“都下去。”
语毕,他将叶忆之抓入自己帐内,一把丢在床榻上。
这重重一摔,彻底牵动他身上的伤,顿时痛得他深深蹙眉,却暗自咬牙忍下没有痛呼出声,只那脸色更加白了几分,唇边无一丝血色。
夏侯拓欺身上前勾起他下颚,眼中一派冷然地道:“胆敢像你这般忤逆朕的,天下再无第二人……若不是念在你方才救驾有功,你可知你已死了多少次?”
叶忆之眸中寂静淡然,唇边一抹浅笑,道:“草民知罪。”
夏侯拓冷哼一声,道:“不要再有第三次,否则……朕不保证你能活着到京城。”
“谢皇上……咳咳,咳咳咳……”
叶忆之缓缓起身,朝夏侯拓抱拳,而后咳嗽着转身出了他的营帐。
如果,他是因她而变成今日这般冷酷残忍的模样,那便由她以命来赎这场债吧。只不知这两年间,已添了多少冤魂,怕是即便她以命来换,都换不过来了……
自此,叶忆之在众侍卫中的声望增至极点。并非只因他屡次替他们求情,更多的,却是他道出了所有人心底所想所念,且也只有他有胆子这般同皇上对峙而不腿软。于是,一时关照他的人多了起来,嘘寒问暖好不贴心。
叶忆之笑着受了,倒无扭捏之态,于是大家更为赏识这个年轻人。之前尚且有人怀疑他以美□惑了皇上,才令皇上带他在身旁。如今,却是再无人小觑这少年。
只他病弱之态日益严重,令不少人有些担心。太医日日替他换左手的纱布,本想顺便替他诊脉看是否哪里还有不适才这般精神困顿萎靡,却被他笑着拒绝。只道旅途劳顿,才有些精神不济。

第四章(1)

几经拷问后,那几名刺客中才有人熬不住重刑开口道出实情。
因敕勒族兵败,而敕勒族的公主亦死在了皇帝手中,于是深爱那公主的男子以重金集结了他们几人欲行报复。
听闻此言,夏侯拓便二话不说了结了那些刺客的性命。此事方告一段落。
终于行至季州城,皇帝下令暂时落脚在季州知府的旧日宅邸——
那里,有他最为珍视的记忆。
自苏静萱死后,他便命季州知府搬了家,空出这一方院落不准任何人靠近。如今,他终于有机会再度走进这屋舍。
因久未有人入住,院落已略显斑驳,院中亦是杂草丛生。
屋内更是满面尘土,挂了一墙的蛛网无人打扫,他缓步走进那间……苏静萱曾经痛苦难耐、辗转难眠躺过的寝室。指尖划过床前的椅凳,已是厚厚一层白灰。床榻之上的朱红被褥叠放整齐,亦不曾有人动过,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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