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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太敷衍。”
“你的唇是我见过最性感的。”
“勉强比上一句好听,呵呵。”她笑得很优雅。我们碰了杯,又一饮而尽。
我无意间看到茶几上的相框,指着照片上她身边的男人,问:“这就是你男朋友?”
“前,男朋友!”她一把按倒相框,很用力,发出“咣”的一声。
“你很爱他?”我问。
“别提他,已经是过去时了。”她抓起我的衣领。“你想转移话题,好不和我上床吗?”
“哈哈。”我咽了口吐沫,忽然觉得她很像是女版的亚伦。
“别傻笑,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把脸凑得很近,两只鼻尖几乎快要贴上了。
“对不起,我不是什么CNN的制作人。”我坦白道。
“你不是?不过我并不介意,我根本就没打算离开我的祖国。我的梦想,是CCTV。”她拍着胸脯说。“你骗我也无非是要跟我上床,可你现在既不骗我也不跟我上床,算什么意思?”
“先回答我,你还,爱他吗?”我又问。
她直接对着酒瓶喝了一大口,然后泪就流出来了,这是比任何语言都真实的回答。
两只杯子扔到了一边,我们坐在地板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对着瓶子喝。她给我讲她男朋友,我给她讲金鑫,就这样,一直讲下去,都忘了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十一章 计划有变
等到天亮,我才醒过来,地上的酒瓶已经空了,梅阑枕在我的腿上还睡得很熟。这一夜,没发生原本要发生的事。
我拨弄她的耳朵,想让她醒过来。可她只是蹭了蹭头,继续睡着。她这一蹭不要紧,可我的身体瞬间有了刺激性的反应。居高临下地看,这女人还真是漂亮,有一种大气的美。
“什么东西?”她觉得不舒服,坐起来,看看我,又看看我的两腿之间。“哈哈,你现在打算和我?不过晚了,我不同意了。”
“我一直都想,只是我在强烈忍耐,呵。”我招牌式地坏笑。“不过,你的性格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所料。按理说不该……”
“不该什么?”
“我说不好,因为不该的太多,例如不该是个大女人,不该穿正装去泡吧,不该说话那么生硬……总之不该像你讲的,你男朋友会离开你。”
“喂,我没说过好吧?是我甩得他。”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不过也许你说的对,我原本的性格不是那样。大概是我穷怕了,被人笑怕了,看到别人有更好的就不服气,没错,我就是羡慕、嫉妒、恨。所以,我把真实的自己掩藏了起来,像个武装警察,每天打仗,争取把事业做到最好。别人总说社会是把锋利的刀,把人削得面目全非;但其实社会是滩和水的泥,把人捂得透不过气。我成天戴着面具示人,对阿峰也是,反倒是面对你,没想到会这么轻松,更像我自己。”阿峰,应该是她男朋友的名。
“这么说?也许我是你的真命天子。”我笑着说。
“你想得美,”梅阑掐着腰说。“因为你是陌生人,所以我可以没有顾忌地向你敞开心扉,甚至是衬衫,就像网络聊天。”
“你的性格很有吸引力,你该试着找回自己,把最真实的性格展示给他人,我保证那样会离成功更近。”
“你保证?”她问。
“我保证。”我答。
“你拿什么保证?”她又问。
“我现在拿不出来,”我说。“一周时间,如果你能按我说的做,我便保证你能看到效果。”
她想了想,问:“用我本来的性格?”
“恩,没错。”我点头。
“好吧,我试试。我该上班了,能送我吗?”
“乐意之至。”
二十分钟后,她从卧室走出来,头发不再盘着,而是自然地落下。一件宽松的蓝色丝绸上衣,配了一串珍珠项链,下身一条白色纱质裤裙,脚上是同样白色的罗马式高跟鞋。利落大方,依旧端庄,并不那么死板了。
“怎么样?”她在我面前转了一圈,问道。
“恩,”我摸了下嘴唇,说:“我真后悔昨晚没和你上床。”
“呵呵,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她笑得很开朗,的确像换了个人一样。
“当当当当……”不是贝大师的交响乐,而是新闻联播的开头曲,来自梅阑的手机铃声。看来,她的确很向往中央电视台。
她望着手机发呆,我凑过去,看见“阿峰来电”的显示。
“做你自己。”我提醒她。
她“恩”了一声,接起电话:“喂,你好……我知道是你……我已经原谅你了……你误会了,我说原谅你,是说我已经对你不在意了,没有任何感觉了……我说的不是气话,你是个好男人,但你不适合我……什么样的男人适合我?你改?不用了,性格就是性格,即使改了,早晚也有一天会去找回来的。对了,你问什么样的男人适合我,我找个人跟你回答,阿诺……”她忽然把手机递给我。
“啊?”我接过手机,同时拿眼睛瞪着她,她却捂着嘴偷笑。“喂?”
“你是谁?”手机那边传来一个很稚嫩的声音,虽然能听出是在质问,但仍然很温柔。我结合昨晚见到的照片,开始想象他说话的样子,一个白白净净的眼镜男,只是没有染发,不然很像张雨生。
“刚刚梅阑已经叫过我的名字了,阿诺。我知道你想问的不是我的名字,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介绍我自己,不然你告诉我你的邮箱,我把简历发给你。”我边说边看向梅阑,她笑得更厉害了。
“你和阿阑做什么了?”这话问得真含蓄,不就是想知道我们上没上床?却碍着面子不敢直接问出口。
我最讨厌听男人问这种问题,就像泛滥的爱情连续剧里一样,总是问一些其实自己不敢接受的话。问了又能怎么样?我们没做,你自找尴尬;我们做了,你逼我给你尴尬,总之怎样你都得尴尬,何必呢?
“做什么?反正和你做的不一样。我们做了一整晚,现在累坏了,不说了,再会。”我按下挂断键,把手机递回给梅阑。
她接过电话,一把挽住我的胳膊,妖媚地问:“我们做了一整晚吗?”
“没错啊,”我说。“我们不是在地上‘坐’了一整晚吗?”
“呵呵。”她笑得说不出话,只是向我伸出大拇指。
送梅阑到电视台后,看看表刚刚十点。忽然很想去吹吹风,于是来到外滩边,找了一家干净的咖啡馆,尽管有些阴天,我还是选择了坐在遮阳伞下。风吹得我头疼,但却更加清醒。我闭起眼睛,试着给大脑重做下系统,让它能够运转得更顺畅。
似乎人在闭眼却不睡觉的情况下,总会回忆起一些往事。不过不由得你选择,它就那样以每秒25帧的高清画面在脑中播放。
我先回忆到的是中学时的班花高莹,那是我的第一次,并不太成功。我们在她家,拉上窗帘,红格子的床单很俗气,但当时我没在意。那个年纪的女孩还没开始化妆,一切都那么自然。她有着小麦色皮肤,瘦得很结实,胸部发育得并不好,可是细长的双腿让我着迷。大概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注意女人的腿。
我对她印象最深的是那只精致的鼻子,就像是漫画里的。可惜,她是“木头女”,在床上不发出一点声音,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她也不是处女,那之后的一周,我们便分手了。
高中时,我开始逃课,吸烟,酗酒。打架我从没停止过,甚至比之前更凶,身上无时不刻地别着一把甩刀。而我的感情生活也有了新变化,我同时交了第二个和第三个女友。我给自己定了个“狗屁原则”,就是决不泡自己班上的女孩儿。
五班的王菲,像一朵带刺的野花,学习根本和她不沾边,成天打扮得像个妓女,似乎过早地找好了职业定位;一班的吴琼,有着天使的面容,打起架来确似魔鬼般心狠手辣,最让我吃惊的是她的智商,我忘记是多少,但据说可以与爱因斯坦相提并论。
最让我意外的是,她们跟我的时候都是处女。那之后,我便深深相信“一切皆有可能”这句话。刚刚懵懂,却也有了一些经验的我们,对于那些事兴致盎然,甚至在课堂上就做出一些不雅的行为,那帮老师只能忍着,不然等待他们的是一顿毒打和被学校开除,因为吴琼的父亲就是校长。
高中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吃了顿饭,然后到酒店开了房间。第二天,王菲去了深圳,吴琼等着保送清华,我则等着到纽约留学。就这样,无声无息又自然而然地,我们分手了。
纽约生活的六年,我开始学会说谎,因为我发现谎言更容易让我得到想要的东西。我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手指加脚趾早就不够数了,其中有高中生,有年轻少妇,也有四十多岁的女企业家。我积极地去过颓废的生活,唯一证明我还活着的,就是每晚不同的女人。
回忆暂告一段落,一个小时后我睁开眼睛,此时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给自己一个耳光,然后傻笑。我把嘴咧开到了极致,能深刻感受自己撕心裂肺的笑。忽然想起亚伦的话:“我们都是混蛋,不配谈爱,不配拥有幸福的混蛋。但是世界需要我们,没有混蛋的地方将是多么寂寞。”
我决定改变计划,全心全意地帮金鑫去追求周宇,也不枉我动了真爱一场。等着看到她的幸福,我也就能功成身退了。而我,配不上她,只能继续做我的混蛋,寻找只想和混蛋鬼混的女人。
一切都想好了,我忽然感觉神清气爽。
计划开始,来到公司,我先找到小昱,向她了解周宇。她小心翼翼地告诉我:“他是同性恋。”
“Gay?”我惊讶了一下。“怎么可能?”
“就没见他交过女朋友,公司里都在传呢,可能他的对象就是冯博。”小昱用一只手挡着嘴说。
我当然不相信这种莫须有的传闻,只是我对于大家对他有这样的定位,感到吃惊。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他总是板着一张脸,面对安琪那样的妖孽都不动声色,被怀疑成同性恋,不无道理。
“咳。”又不是演电视剧,有必要这么做作吗?周宇在我身后假装咳嗽,他应该没听到我们的谈话,最多只是以为我在调戏小昱。
“严,啊不,周主管,早。”我差点叫成严主管,叫他严肃男叫惯了。
他依然一幅严肃的模样,淡淡地说:“已经不早了。”
“是哦,”我看了看表。“中午好。”
“我不是说了嘛,有活动会通知你的,你平时不用来公司。”这家伙说话够直白,言简意赅。
“我想趁着刚来公司,多和同事沟通一下,方便以后工作中的配合。”我的理由很充分,他没办法拒绝。
他又咳了一声,然后保持一张毫无破绽的脸离开了。
我又分别向安琪、茜希、胖妹去了解。这三个女人,都是公司内部的“资深娱记”,认识她们就相当于收听了一座八卦电台,足不出办公桌,便知整个公司事。我最终收集来的关键词:工作狂、呆板男、提款机,还有同性恋。
“他总会为聚会买单。”安琪眉飞色舞地说。
“看起来,这是他唯一能讨好人的地方。”我说。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周宇的事?”
“呃……我刚到公司,了解一下自己的上司总是必要的。”
安琪疑惑着靠近我,“你该不会也是同性恋吧?”
遇到这种问题怎么回答?玩笑着说是,用不了一天的时间,全公司就会乱传,用异样的眼光来看我;说不是,她就会用怀疑的口气继续“逼供”,直到你最后忍无可忍,开着玩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