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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完,转身朝金鑫走去,留下原地还举着一只手的周宇。我能感觉到身后不远处像着火一般炙热的温度,“战争”就此打响。
“你,怎么?”金鑫仍张着“O”型嘴,以至于说话的声音都变调了。
“我不是说了嘛,我会帮你,但用自己的方法。”我得意地说,为我第一步的接近目标计划的成功而愉悦。“以后大家是同事了,不给我个拥抱作为见面礼吗?”
“想得美。”金鑫撅了下嘴,转身不再理我。哎,这算是报复我丢下周宇的行为吗?
“各位活动部的美女们,大家好。”我高声说道。“初来乍道,没有什么像样的见面礼,只准备一点巧克力送给各位女士。我刚刚来到公司,很多事情还都不懂,望各位美女指教。”
我拎起手中的纸袋儿,里面装了七份高档法国巧克力,相对活动部七位女职员的数量。这帮女人们,早就迫不及待地想拥到我的面前,加上巧克力的诱惑,一时间我像一棵许愿树一样被她们包围,就差拿红绳往我身上系了。
一声接一声的“哇”,大概都是跟时下综艺节目里学的。不过也不奇怪,拿着抵得上半个月工资的巧克力,这种反应算是在我意料之中。闻着周围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儿,看着她们脸上还没吃就已经陶醉在丝滑诱惑里的表情,我知道,我在这家公司至少这个部门里的中心地位被奠定了。如果说称霸篮板下就等于称霸整个球场,那么赢得女人缘就等于赢得整个交际圈。
我身边的男性不少,但能称作朋友的不多。因为我的身边都是女人,而那些女人的身边各有一群男人,所以这就是我交际圈壮大的原因。不过这种交际很脆弱,一旦我不再与那些女人有关系,就意味着那些男人也会自然而然的消失。
每一盒巧克力我都用不同颜色的包装纸。还剩下最后一盒橘色的,是我刻意放在最下面的,我猜到金鑫不会过来拿,那我就给她送过去。
“这可是我亲手包装的。”我递给她。
她皱着眉接过,一脸得问号:“难怪你昨晚问我部门有多少女人,你到底在做什么?这几盒巧克力够我一季度的工资了。”
“你这节俭的毛病又犯了。”我说。“付出总有回报,这是必要的。”
“但这也太贵了。”我对她的这句话并不陌生。“你有钱也不能这么挥霍啊?”
“是啊,有点贵,不过好在你会给我报销的。”我凑到她耳边小声说。
“凭什么?我不要!”她的反应很激烈,还真是个守财奴。“我可没叫你去讨好她们,自己的花销自己承担。”
“喂,小姐,我这可是在帮你。总不能我一点好处没有,还倒搭吧?”我装作一脸苦相。“要是这样的话,我走了,你要追谁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等等,”她一脸哭丧的,好像有人要割她的肉一般。“我给你报销就是了。”
“好,每个月底我会拿账单给你。”我嘻笑着,转身去享受我的甜蜜。
冯博已经回他的办公室去了,周宇依旧一张冷脸的瞅着我,指着最角落的桌子,说:“这是你的临时办公桌,你是摄影师,不需要每天都在公司,有活动的时候会提前通知你的。”说完,他也钻回自己的办公室去。
我来到所谓的临时办公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我从没坐过办公室,所以挺新鲜的。我刚一坐下,一群蝴蝶便齐拥而至。我的桌旁靠着窗户,可她们把我围得一点光也不透。我左手边一身宝石蓝连衣短裙的是茜希(Cici),这是她的真名,叫程茜希,“骨感”是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右手边,还在往嘴里塞着巧克力的,是吴楠,大家叫她胖妹;紧挨着胖妹的,是一脸厚厚粉底的安琪(Angel),一身脱衣舞女的打扮,妖娆得仿佛一“妖孽”在世;通过桌上的显示器,我看到站在我身后的林蕾,纤瘦的脸庞,挺拔的鼻梁,有点像萧亚轩;对面的两个女孩长相和打扮几乎一模一样,一个叫袁琴,一个叫袁莉,但却不是双胞胎,甚至连姐妹都不是,安琪告诉我,卸了妆她们就一点也不像了。
忽然,一只手臂搭在我肩上,我感到及其的不自在,不用回头便知这不是女人的手。“阿诺,女人们都有礼物,男人们没有,这太不公平了吧?”这个自来熟的家伙叫贺威,和周宇是表亲,办公室里的人都叫他“小王”。
我站起身,刻意摆脱他的手。要看着他,得低很深的头,他只有不到一米六,瘦的让女人都嫉妒。一身黝黑的皮肤,估计晚上走在路上得吓着不少人。我说:“叫上所有活动部的同事,晚上我请客,我来S省不久,不知道该去哪儿,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说完,我望向金鑫,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钱包,使劲地咬了下嘴唇。
“你刚来到我们公司,怎么可以让你请客呢?”身后一股寒风袭来,是周宇。“我请客,算是欢迎你的到来。”
“耶——!”办公室内一阵欢腾,所有人都手舞足蹈。我看到金鑫如释重负地嗨了口气,然后又以崇拜的目光看向周宇。
第六章 失控的自己
安琪想吃日式料理,贺威为了讨好她,便鼓动大伙儿去天钥桥路的“禾之光”。
贺威似乎是常客,对这里很熟,他热情地向我介绍,这是一位从日本留学回来的中国人经营的。他熟练地点菜,根本不用看菜单:“烤鳗鱼、天妇罗、金枪鱼刺身……”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生的、熟的、半生不熟的菜。
这里的装修风格很有特色,一眼看上去的确有日式风,但仔细看,其实很多东西都是西方现代设计。我庆幸这里有椅子,不用跪着吃饭,那样我会消化不良的。
金鑫坐到我身边,趁人不注意,把身体微微向我倾斜,压低声音问道:“老师,我该做些什么?”她显然在问,为了追周宇,她现在需要做什么。
“帮我夹菜。”我也微微倾了下头说。
“啊?”她迟疑了一下,才缓缓拿起筷子。“你要吃什么?”
“阿诺,尝尝这里的烤鳗鱼,是招牌菜。”安琪突然仪态万千地凑到我身边,伸出那纤纤玉臂帮我夹菜。不是夹到盘子里,而是直接喂到我的嘴上。“来,张嘴,啊——”
“谢谢你。”我礼貌地张口。鱼肉很有质感,入口即化。
“我也要。”贺威也凑过来,冲着安琪撒起娇来。
“要吃不会自己夹吗?”安琪一转脸便换了一个态度,像是客服中心的接线员,接起电话时,“您好,很高兴为您服务”,撂下电话时,“我操,刚才又接一SB。”
“不嘛,我就要你夹。”贺威绝对就是那个SB。我还是第一次听男人这样子说话,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趁他们说话之际,我又把头倾向金鑫。“你晚了一步,夹给自己吃吧。学学人家安琪,这才叫女人。”
“哼。”她扭过头去,把夹起的肉塞进自己的嘴里。
“喂,不要!”我叫晚了,她已经吃进去。
“啊——!”刚吃进嘴的东西又吐了出来,那是沾满芥末的金枪鱼刺身。
“快,喝口酒。”我把清酒递给她。
“你安的什么心啊?”她伸着舌头说,虽然很模糊,但我还是听清了。
“信我的,没错。”我把酒递到她嘴边。
她闭着眼睛,一口气喝下去,先是“啊”的一声,接着“呼”的一下。“奇怪,不那么辣了。”她舔着嘴唇说。
“没什么奇怪的,以毒攻毒嘛。”我说。
“以毒攻毒?这是什么根据?”
“没什么,我猜的。”
“你猜的?”
“或许可以。”
“或许?”金鑫火冒三丈,不断拿拳头捶我。
我是故意的,让她和我“打情骂俏”,至少对面的周宇一定会这么想。想要追周宇,引起他的注意是必要的。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我说。“酒能解辣是有科学依据的,辣能溶于酒精,牛奶更有效果,可惜现在没有。你这跆拳道别瞎用好不好,打在胳膊上真疼。”
“活该,谁叫你骗我了。”
“怎么样,没事吧?”周宇走过来。看来我的诱敌术成功,可我却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相反的,有一丝失落。
金鑫见到偶像亲自来关心自己,急忙起身迎接,说话磕磕巴巴的:“没,没事,我,刚喝了酒,好了。”
“服务员,”周宇提高声音叫道。“给我一罐牛奶。”
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服务员有着一张小巧的脸,黑黝黝的,一皱眉,五官都纠结在一起,不知为什么让我想到了菠萝蜜。她一脸委屈地道:“抱歉先生,我们这里没有牛奶。”估计心里在骂:我这儿又不是便利店,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要是买避孕套,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保鲜膜。
金鑫急忙摆手,说:“不用了,我已经不感觉辣了。”估计周宇比清酒更能解辣。
周宇从钱包里掏出100元大钞,递给服务员,说:“去帮我买,剩下的给你做小费。”还真有气魄,100块买罐牛奶,比那口金枪鱼都贵。我忽然想到一句电视广告语,想改编成:不是所有牛奶都卖100块。
女服务员当然乐不得的,五官马上恢复了常态,并露出笑脸,一路小跑地出了店门。再看金鑫,一脸吝啬样地望着女服务员远去的背影,心痛无比。
电话铃忽然响起,周宇说了声“失陪”,便走到角落去。
不到3分钟,一罐旺仔牛奶摆到了金鑫的面前。金鑫看着眼前的牛奶发呆,眼睛正好和画上的小人儿相对。
“别大眼瞪小眼了,”我说。“爱他就喝掉它。”我发现我今晚想起很多广告词。
“切。”金鑫冲我撇了撇嘴,然后继续和小人儿较劲儿。
“吝啬女,100块一罐的牛奶,舍不得喝吧?要不然,就把那一盘子金枪鱼都吃掉,之后再喝它,这样就会心安理得了。”我出主意道。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金枪鱼,抿了抿嘴唇,似乎还真打算采纳我的建议。缓缓地,她伸出了筷子。
“喂,你不是真要吃吧?”我说。“那盘金枪鱼也不便宜,不能吃别浪费,我还要吃呢。”我手疾眼快,一把抢过盘子,都顾不上用筷子,直接拿手将鱼肉扒到嘴里。
我是个能吃辣的人,但一口气吃掉一盘子芥末,也难免受不住。头皮发麻,脑袋嗡的一下,一股气流畅通无阻,让我一时间分不清哪儿是鼻子哪儿是嘴。我捂住头,将胳膊拄在桌子上,闭紧双眼,尽量让眼泪不要流出来。
正在一边推推打打的安琪和贺威被我的举动吓到了,其他人也围了过来。安琪抓住我的胳膊,着急且关心地问:“你怎么了?”
“哈哈,”我大笑着,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没什么,我和金鑫打赌,看能不能一口气吃掉这一盘。”我尽量咬着牙,让话语清晰地传递出去。
“你傻呀?”贺威在一旁幸灾乐祸。
“快,把它喝了。”金鑫立即打开牛奶罐的拉环,抵到我嘴边。
我用最快速度把牛奶咕嘟掉,然后继续捂着头,拄在桌子上。
“怎么样?”金鑫问。
“不——管——用——啊,”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这芥末的反劲儿真大,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都在冒火。“多亏你没吃,不然你的下场比我还惨。”我心里咒骂着,这什么牌子的芥末,从没吃过这么辣的。
这场闹剧在十分钟之后结束了,我缓过劲儿来,嘴里的辣味也基本消散了。我偷笑,最终是我喝到了那罐100块的牛奶。
“你真厉害,这家店的芥末是出了名的辣。”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