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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匹配得上自家主子,因此心里已把她当成自家主母了。
想到一事,他问︰「主子可查到是谁用那种阴毒的计谋来陷害她?」
「我查到有两人最有嫌疑,一是赵春雪,二是常贵妃。」
为了得知事发当时勤光殿的情形,他趁着那些轮值的侍卫和太监尚未被处斩前,曾详细询问过其中一名太监,根据那太监的说词,他反复推敲当日那些妃嫔和公主的举动后,发现常贵妃与赵春雪是最有嫌疑的。
当时是赵春雪撞了一位妃嫔才使时钟掉落在地,令藏放在时钟里的那些巫蛊之物掉落出来;而常贵妃则假意斥骂说错话的李嫔,引起皇上的注意。
这两人究竟谁是主谋尚不知,不过从两人相约一块前往勤光殿观赏时钟之事石来,这两人极有可能是共谋。
聂宁皱了皱眉,提醒他一件事,「主子,晁国宫中的争斗咱们还是不要太过涉入为好,眼下该以咱们的大计为重。」他担心主子因儿女之情而疏忽了他们筹谋多年的大事,尤其现下正值紧要关头,更不能分心轻忽。
「聂叔放心,这事我自有分寸。」他收回心神,重回适才几人正在商讨的事。隐忍筹谋多年,眼看他的计划逐渐实现,他不会让任何事情分了他的心。
也因此他无法给予赵盈雪任何承诺,只能与她约定两年后,两年后是成是败,自见分晓。
败了,他连命都没有了,更遑论其他;若是胜了,他便能风风光光回来迎她。
一早,万里无云,艳阳高悬。
赵知熙即将启程秋巡。
所谓秋巡,是皇帝为视察民情,在秋季时分,百姓收割完稻收后,深入民间,体察民意。
赵知熙在刚登基为帝的头几年倒是勤奋地时常出巡,但这十年间不曾再出巡过,这是十年来首度举办秋巡。
随行的官员都已列队站在两侧,等候皇帝銮驾启行。
未能同去的赵央特地前来送行,大病一场后他消瘦不少,先前温顺的神情已消失,换上的是坚毅的表情。
「儿臣恭送父皇。父皇爱民如子,不惜辛劳,巡察民间,相信苍天定也会庇佑父皇,令父皇此行一切顺利平安。」他的嗓音不再温软,显得铿锵有力,仰起的脸庞焕发出一抹冷冽的锐气。
看见儿子有这样的转变,赵知熙很满意,「好好好,朕念在你大病初愈,所以这次未带你同去,你就留在宫里,若是有空,就跟着丞相好好学习如何处理朝政。」他这话的意思是允许他开始参与政事。
一般而言,皇子要待到成年之后才能参与政事,但太子例外,为了培养太子成为优秀的储君,只要得到皇帝允许,便可开始学习朝政。
闻言,赵央忍住欣喜之色,躬身道︰「多谢父皇,儿臣定会努力向丞相好好学习,定不辜负父皇的教诲。」
不久,在赵央走到赵盈雪跟前,告诉她这件事时,虽然刻意忍着,但扬起的嘴
角仍泄露出他内心的欢喜,「皇姐,父皇让我跟着丞相学习朝政,这表示父皇认可我了吧。」
见他这般开心,赵盈雪也为他感到高兴,「嗯。」
接着她想到什么,小声叮嘱他,「你趁这机会好好拉拢丞相和其他的大臣,你要记住,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收买人心。」
赵央点点头,「我明白,我会努力的,姐姐这一路上也要多加小心。」
两人再叙了会儿话,銮驾启程,赵盈雪坐进马车,长长的随行队伍缓缓跟着前进。
她与赵春雪同坐一辆马车,瞥见赵春雪一直探头往窗子外看,似是在寻找什么,稍加思索,她便明白她定是在找祁浩天,刻意问道︰「春雪在瞧什么,可是外头有什么好看的?」
一直没能见到情郎的身影,赵春雪按捺下失望,回头说道︰「我头一回参加秋巡,觉得很热闹,所以就忍不住想瞧瞧外头的情景。」
「这多亏了父皇恩赐,否则咱们还没有机会同来呢。」秋巡是要视察民情,因此除了跟随的大臣,一般皇帝只会带着一个较为宠爱的妃子出巡,她们这些公主通常是不能随行的。
赵春雪挽住她的手臂笑道︰「说起来我这次能一道来还得多谢六皇姐,父皇是想让六皇姐散心,这才带六皇姐同行,我这全是沾了六皇姐的光。」
「咱们这都是沾了父皇的光。对了,父皇说这次祁浩天也来了,父皇虽将他指给我当驸马,可我对他却没什么印象,不知春雪可见过这人?」见她虚情假意示好,赵盈雪也不是省油的灯,搬出祁浩天来应付她。
听她提及自己的情郎,赵春雪神色有些僵硬,不想与她谈及祁浩天之事,摇头道︰「我也只见过几次,与他不相熟。对了,戚太傅此次可来了?」她将话题转到戚敬元身上。
「父皇很器重戚太傅,他自然也一块来了。」赵盈雪神色自若地答道。「说起戚太傅,听说当日就是因为他一席话才救了六皇姐,否则我真不敢想象后果会如何。当初发生那事时,我也为六皇姐向父皇求情过,可父皇当时在盛怒中,谁求情都没有用,没想到戚太傅一番话就让父皇放了六皇姐。」
赵春雪说到这儿,刻意瞅了她一眼再说道︰「这戚太傅不仅有本事,对六皇姐也算情深意重,与你可说是郎才女貌,按我说呀,父皇当初该把他指给六皇姐为驸马才是。」
赵盈雪听出她这是在拿话给她设圈套,肃容地警告她,「皇妹这话言重了,父皇决定的事咱们身为儿女,不该随意批评,若是教父皇听到了,恐怕会被治个背后议君之罪,皇妹说话还是当心点好。」
见她搬出父皇来压自己,赵春雪脸上闪过一抹怒气,随即隐去,「是我说话欠思虑了,盼六皇姐别在意。」
赵盈雪摆摆手,没再多言,靠向软枕,闭目养神。
赵春雪眼中暗含恨意地觑她一眼,想起那日赵琛找上她时说的话,她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赵盈雪,你等着吧,不信这次还整不死你!
秋巡的首站到了荣县,因这里的驿馆太小,所以征用了一户富商的宅邸。
赵春雪终于也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情郎祁浩天,但碍于眼下闲杂人等太多,两人无法进一步交谈,匆匆见了一面之后便各自离去。
在赵春雪进到自己所住的厢房后,便写了张纸签,让心腹宫女芹子送去给祁浩天,想约他在夜里相会。
不久,赵琛悄悄过来找她。
「你可别顾着私会佑浩天,而误了正事。」他语气严厉地警告她。
当初找上她时,他同时也暗地里买通了她身边的芹子,从而掌握了她的一举一动。
听他说破自己与祁浩天的事,赵春雪满脸惊骇,「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和祁郎的事?!」
「哼,你还以为那事自个儿做得很隐密吗,你再不收敛些,只怕不只我,就连父皇都要知道了。若是你想要日后与他双宿双飞,就办好我交代的事,别只顾着想见他。」
由于这次的计划要利用到赵春雪,因此赵琛将计划告诉她,并交由她去执行,他自己则不出面,只隐于幕后,如此一来,万一出了什么事,也方便他将自己摘出去。
被他这般责骂,赵春雪虽不悦,也只能忍下,「我知道了。那件事何时要进行?」
「我会找个适当的时机,你等候我的指示,这几日先别去见祁浩天,免得出了什么盆子。」
赵春雪不甘地点点头,为了她和祁郎的将来,她也只能忍住这一时的相思。
第七章
皇帝出巡,地方官员为讨好皇帝,纷纷进献上不同的美女,那些美女风情迥异于宫中的妃嫔,让赵知熙觉得甚是新鲜,因此连着数日来夜夜饮宴,寻欢作乐,日日都晏起,原本要巡察地方的事,也只随意指派了几个臣子敷衍了事。
八日下来,他们的行程只来到位于都城不到三日路程的扶摇城。
这日一早,便降下大雨,铅灰色的云层盘踞笼罩在整座扶摇城的上空。
午后大雨仍未停歇,用过午膳后,赵盈雪望着窗外淅沥沥的雨,想着留在都城的弟弟,不知他过得如何?又想着明明就在身边不远,却不能时时相见的戚敬元。人多口杂,她与他纵使见了面,也不好多谈几句,以免引来闲话。
倒是她那位驸马祁浩天,借着皇上的名义,很殷勤地往她这里跑。
刚想到他,那人就出现在眼前,赵盈雪轻蹙了下眉。
其实若是论外形,祁浩天长得相当英俊,他身形魁梧高大,粗眉大眼,轮廓深邃立体,古铜色的肌肤令他更增添一抹男子气概,也难怪赵春雪会喜欢他。
原本赵盈雪对他倒也没什么厌恶感,不过他最近几天常过来找她,令她感到很不耐烦。
尤其他大剌剌盯着她看的那种眼神,就像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囊中物似的,令人反感。
「公主倚窗而立,是在等在下吗?」祁浩天从长廊那头走来,语气有些轻浮地调笑道。
她毫不客气地赏给他一个白眼,懒得搭理他,朝他挥挥手,示意他站远点,别挡到她赏雨了。前几天她还勉强敷衍他,但之后见他得寸进尺,越来越放肆,她便不再给他好脸色了。
祁浩天没退开,反倒更靠前,整个人遮住了整扇窗子,饺着笑道︰「皇上命在下来与公主培养感情,公主这般冷漠以待,倒让在下不知该如何向皇上交代了?」
「你就如实禀告父皇说,我不喜欢你就好了,说不定父皇听了之后,觉得咱们不适合,就取消了指婚的事。」赵艺雪冷淡地回了句。
听见她的话,祁浩天突然敛起轻浮的神色,一脸正经,「圣旨已下,皇上岂会随意收回?公主莫要再这么说了,公主不喜欢在下,定是在下哪里不如公主的意,不如公主直接告诉在下,我改就是了。」
虽然春雪公主姿色也不俗,但比起盈雪公主来,可要差上那么一截,她眉目如画,清艳柔美,配上那玲珑有致的身段,让人一见就移不开眼,当初在得知皇上将盈雪公主指给他时,他可着实欣喜了好几日。
「你从头到脚都不如我的意。」看他要怎么改?
他仿佛大受打击的模样,按着心口,「公主这么说可真教人伤心,定是公主对在下不够了解的缘故,等公主更加了解在下后,一定不会再这么说了。」
赵盈雪嫌恶地瞥他一眼,他就是靠着这油嘴滑舌,才哄骗了春雪吧?她懒得再搭理他,旋身离开窗边,并命人关上窗子。
「欸,公主,让在下进去陪公主喝一杯茶吧,在下特地买了栗子糕过来要给公主尝尝。」祁浩天敲着门板想进去。
「栗子糕吗?听闻扶摇城的栗子糕风味独特,早想品尝,既然公主不想尝,不如就让下官先尝尝看。」戚敬元那悠然悦耳的嗓音从祁浩天的背后传来。
祁浩天回头,刚想拒绝他,手上的栗子糕登时就被他劫走了,见他还不客气地堂而皇之取了块栗子糕塞进嘴里,他眼角微抽,想骂他,却被戚敬元的话给堵住了。
「啧,看来这扶摇城的栗子糕也是徒有虚名,这栗子蒸得不够软烂,糕点又硬,公主何等娇贵,这样的糕点岂能入公主的口?幸好下官先尝了,否则祁兄可就要被公主责怪了。」戚敬元批评完,随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