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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什么让我也不要反驳呢?」赵央不明白地问。
「你不反驳,会让丞相误以为你是认同他所说,只是碍于戚师傅是你的师傅,所以你才不便说什么,如此一来,丞相对戚师傅的不满就不会牵连到你身上。」
赵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懂了,皇姐是要我让丞相觉得,虽然戚师傅是我的师傅,但我并不认同他的所为。」
「没错。这样他就会高看你一眼,对你也会更有好感。」
「可这样一来,要是让戚师傅知道了,该怎么办?」
为了让弟弟放心去做,赵盈雪说道︰「你放心,到时候我会跟他解释的。」
提起戚敬元,赵央想起一件事,「皇姐,祁浩天被父皇处斩了,若是你对戚师傅有意,要不要求父皇替你们俩指婚?」
他感觉得出来戚师傅和皇姐之间有着超乎寻常的情谊,与其让父皇再随意替皇姐指一个对象,倒不如成全皇姐与戚师傅。闻言,赵盈雪一愣之后,佯嗔道︰「你还小,大人的事你不懂,不要胡说。」
赵央驳道︰「皇姐,我不小了……」
「对我来说你就是小孩子,时间不早了,父皇没上朝,丞相那儿定是堆了不少奏折要批阅,你还不快去丞相那儿帮忙。」她与戚敬元之间的两年之约还没到,届时会怎么样她心里也没个底,因此不想让弟弟知道太多。
知姐姐是不想多提她和戚师傅的事,赵央也没再问下去,「嗯,那我去了。」待赵央离开后,赵盈雪缓步走回自己所住的紫苑宫。
她仰起脸,遥望着头顶的蓝天,一抹思念在心里漫开,戚敬元这次去平乱也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她从怀里拿出那个他送给她的木偶,轻点着它的鼻子,将无法诉说的相思诉与它听。
「快点回来吧。」
第八章
在赵知维的引荐下,有两名术士开始进出皇宫。
赵知熙的头疾似乎在那两名术士的作法下,减缓了些,使得他益发相信那两名术士。
数日后,他的头疾竟完全痊愈,于是对那两名术士更加相信不已,服用了不少他们所提供的丹药,强身健体。
数日下来他精神甚好,心情也随之变好,尤其又收到戚敬元传回来的奏报,更是龙心大悦,在朝堂之上大为称赞。
「好好好,这个戚敬元果真是不错,短短几日,他竟连续平息了两座县城的叛乱。」他抬手指向下方的文武百官,训斥道︰「你们都该跟他学学,遇到事情就该同他一样勇于任事,为朝廷立功。」
底下百官齐声应道,赵琛眼里闪过一丝阴鹅,戚敬元屡次坏他好事,这回又立了功,回来后只怕父皇不仅会升他的官,也会对他更加器重,一个不能为自己所用之人,留着只是祸患。
他心思飞转,下朝之后,暗地里来找赵知维商量。
「四皇叔,依你看要怎么样才能除掉这戚敬元,留着他,迟早会成为我们的心头大患。」
赵知维手中捧着一杯热茶,慢条斯理地啜饮着,并未即刻响应。
见他迟迟不出声,赵琛催促,「四皇叔,你倒是说句话呀。」
赵知维这才徐徐抬起眼看向他,「我倒是有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就看你敢不敢做。」
「什么办法?」
他附耳低声对赵琛说了几句话,赵琛闻言神色大变,惊疑不定地道︰「四皇叔,这……」
「你不敢?那其他的也不用谈了,那皇位你就直接让给赵央就是了,你还同他争什么?」赵知维冷冷道。
「可是这件事非同小可……」
「大丈夫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若想要成功,心便要够狠,若是狠不下来,你就等着赵央得势后收拾你。」
赵知维语气严厉地接着道︰「赵央这段时日的改变你也瞧见了吧,他积极在拉拢朝臣,他是明正言顺的太子,身后又有最受宠的盈雪在给他撑腰,朝臣投向他是迟早的事,到时还有你的容身之地吗?」
「我……」被他这么一说,赵琛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赵知维睨他一眼,见他似是动摇了,却也没再说下去,仅只摆摆手,道︰「我这么说全是为你好,你自个儿回去好好考虑。」
赵琛眉头一拧,狠下了心,说道︰「用不着再考虑,就依四皇叔所说的吧。」
天阴欲雨,秋风一阵一阵呼啸地吹拂着。
刚过午时,赵盈雪听见赵央带来的一个好消息。
「皇姐,戚师傅已经平息叛乱,现下正在回来的途中,听说约莫再两日就能到了。」
「真的吗?」赵盈雪闻言喜上眉梢,他这一去都快一个月了,总算要回来了。
「戚师傅这次立下大功,父皇一定会好好奖赏他,到时加官晋爵定是免不了。」赵央喜道。戚师傅怎么说都教导了自己三年,自己从他那里学到不少学问,对他此番能立功,倒也打从心里为他感到高兴。
赵盈雪倒不期待他加官晋爵,只希望他平安回来就好。这两日她胸口总觉得闷闷的,好似要发生什么事,有股不安的感觉。
就在这时,忽然砰的一声,一群侍卫没通报径自阆了进来。
大宫女菲儿见状喝斥,「你们是哪里的侍卫,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公主寝宫,是想被杀头吗?」
「给本宫拉下去掌嘴。」一道冷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前方的侍卫往两旁退开,常贵妃缓缓从后面走上前来。
立即有两名宫女过去架住菲儿,重重掌掴她的脸。
「住手。」赵盈雪出声喝道︰「常贵妃,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带这么多侍卫闯进我的寝宫?」
常贵妃神色冷凝地向他们宣告一件事,「皇上驾崩了,为维护宫中秩序,从现下开始,宫中之人不准擅自离开一步,还请盈雪公主与太子配合。」
赵盈雪与赵央闻言,同时惊愕道︰「父皇驾崩了?这怎么可能?!」
常贵妃不悦地横了两人一眼,「难道本宫会拿这种事来说笑吗?」
「走,我们去见父皇。」赵盈雪不敢置信,拉着弟弟想要去亲自确认。
「公主和太子不用着急,现下宫人正在为皇上整理,晚点就会让你们去见皇上最后一面。」常贵妃让人拦下两人。
赵盈雪质问,「好端端的,父皇怎么会突然驾崩?」她与赵知熙怎么说也当了十几年的父女,乍闻他的死讯,她心中难免震惊又难受。
常贵妃答道︰「皇上今晨起身时,突然倒地昏厥,不久醒来后,似是知道自个儿已不久于世,遂召见琛儿,言道太子年幼,不足担当大事,因此封他为摄政王,将朝政交由他治理。」
「既如此,那为什么父皇不一块召见我们?」赵盈雪质疑。
常贵妃不快地挑了挑眉,「这事你得去问皇上,本宫如何知晓?皇上一向看重琛儿,将朝政交给他也在情在理。好了,就请盈雪公主与太子暂且在此待着,不要随意离开。」
交代完这些话,她便带着一干宫女和太监离去,留下十几名侍卫看守紫苑宫,不让任何人进出。
赵央神色茫然地跌坐在椅子上,仍震愕得回不了神,他不敢相信父皇会这样什么都没说一声便猝逝。怪不得今早父皇没有上朝,他身边的太监来传话说父皇身子不适,取消早朝。
他还以为只是小毛病,没想到他在早上时便死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喃喃道。
赵盈雪心下很慌,但见弟弟整个人都失了神,过去安抚他。
「央弟,你振作点,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你要想想咱们以后该怎么办?」常贵妃宣称,父皇临死前封赵琛为摄政王,现在他们母子定然掌控了整个皇宫。赵琛成为摄政王,哪里还容得下他们,他们的处境炭岌可危。
「皇姐,我不相信父皇会这么去了!」赵央神色哀痛地说道。
「现在不是你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五皇兄成为了摄政王。」她提醒弟弟这件事。
她也不相信赵知熙会就这么暴毙,八成是遭人谋害了。
她接着想起赵知熙先前一直都治不好的头疾,再想到后来赵琛和赵知维找进宫
里的术士治好了他的头痛,结果还不到一个月他就猝死,此刻回想起来,这一连串的事,背地里似乎有一只手在暗中操弄摆布着一切。
赵央一愣,立即说道︰「我会保护皇姐。」
她怜惜地摸摸他的头,恐怕赵琛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他了,他现在是自身难保,要怎么保护她?
她心里暗自决定,要找个机会偷偷带他离开皇宫,要是不走,他早晚会被赵琛给逼死。赵琛没有宣称父皇要他继承皇位,而只说封他为摄政王,目的是不想遭人非议。
而为了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赵琛一定会想办法逼迫央弟禅位,可一旦等他禅位之后,没了利用价值,只怕等着他的就是死亡。
接着想到什么,她突然神色一变,此刻戚敬元正在回来的途中,还不知宫中发生的变故。
赵知熙猝逝的事在赵琛完全控制住皇宫和都城前,应该会被完全封锁起来,戚敬元得不到消息,万一这时回了都城,也不知赵琛会不会对他不利。
眼看着整座紫苑宫都被那些侍卫密密围困住,她暗自着急,眼前这种情形她根本无法派人将这消息送出去给辰刚,让他去通知戚敬元。
该怎么办?!
一如赵盈雪所料,赵知熙驾崩之事被赵琛封锁了,对外宣称他身子抱恙,是故没有上朝。直到两日后,他完全掌控了宫中和禁军之后,这才对外公布皇帝驾崩一事。
闻知消息,一时之间群臣哗然。皇帝驾崩之事何等重大,不少臣子都怀疑他为何将此事隐瞒两日才公布。
赵琛拿出赵知熙的诏书,证明父皇驾崩前确实钦封他为摄政王。
另有一部分原就支持他的臣子,则完全无异议接受他的说词。
但仍是有一部分臣子质疑皇上的死不单纯,立刻被他关进天牢,丞相和其余朝臣见状,为了自保,只得噤声不语。
这日,未能接获消息的戚敬元,一踏进都城,便被禁军擒住,关进牢里,成了阶下之囚。
刚过午时,一双云头缎面锦靴缓缓踏进紫苑宫,身边簇拥着十几名太监和一干侍卫,排场堪比皇帝。
赵琛脸上带着一抹胜利的神情,睨视着赵盈雪姐弟。为了方便监视两人,赵央也被困在紫苑宫里。
赵央到底年幼,一见到他,完全无法藏住内心的激烈情绪,怒目瞪他。
赵盈雪则平静以待,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尽量为自己和央弟争取到活命的机会,好逃出宫去。
「五皇兄现在不是正忙着处理父皇的身后事吗,怎么有空上我这里来?」
冷觑一眼赵央,赵琛看向神色冷静的赵盈雪,「父皇突然驾崩,央弟仍年幼,本王受命为摄政王,许多事本王不得不担待着,所以忙到今日,才有空来看望你们。」他刻意用本王来自称,表明自个儿摄政王的尊贵身分。
他径自在首座坐下,抬眼瞥看两人,见赵盈雪挡在赵央面前,呈现一种保护的
姿态,讥笑道︰「皇妹不用紧张,本王不会对你们如何,你们姐弟放心在这里待着就是。倒是那戚敬元,因意图不轨,已被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