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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武功与幻术恢复起来,没有它们行走江湖很容易送命。我可不想这么快就再来见你。”
“我有那么招人厌吗。”
“一个正常的人不想来见你才是正常的吧。”真不知道是我不正常还是他不正常。
再一次清醒过来入眼的是那张好看到足以让女人为之疯狂的脸与那个让我感觉到温暖安全的人。还是我出声打断他们俩的发呆,“别看了。”
“唏儿。”
御儿!这是御儿才有的语调,御儿一定是想起来了。
坐起来随手扯掉手腕上的纱布,那里已经完全愈合,左手腕上的火凤又清晰的闪现出来。“纱布,要干净的,”开口吩咐。
水凌舞迅速回神递过一块干净的纱布,接过他手上的纱布细细密密的将火凤缠起来,站起身起步向门口走去。
“御儿…”
“血色,莫要再乱叫了。”出声打断他。“师兄去忙吧,唏儿自个有事情要做。”说完手微扣瞬移离开这个地方,甩开所有的人,包括——那两个守陵人。这两人跟踪血色是绰绰有余,跟踪我就不那么简单了。
想想澈儿也真可爱的紧,竟想到这么个办法。
突然想起江南幻族那一门,不禁蹲下身。那个白衣胜雪的人,我发誓不再让他沾上血腥的人,还是为了我双手沾满的鲜血。早知如此,一开始就不应该再贪恋他的温暖找上他。
“呦,这不是子陵公子吗?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皓雪有空吗?”
“呃…皓雪刚接了个客。”这公子怎么与以前的感觉不同了。
“接什么客。”
“这奴家就不知道了,只不过好像与皓雪熟识,奴家倒是没怎么见过。”看着他的眼神不禁说出了实话。
闻言递出一锭金子,“我自个逛逛,妈妈去忙。”
“哎好,”笑眯眯的转身。管他一样不一样呢,反正出钱的就是大爷。
与皓雪熟识,那应该不是外人。如果是外人我还真感兴趣,我倒想看看皓雪敢瞒着我与什么人熟识。推开皓雪的房门,迈步走进去。
“血色——!”皓雪看到是我吃惊的站起来。
“爷看看你藏什么人呢,是不是背着爷藏男人了。”
“你怎么说话呢,是…”
“血儿,”皓雪话没有说完便从帘子后头走出一人,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看一眼那人懒洋洋的坐下,“是主上啊。皓雪给爷弄杯清水喝,渴死了。”
“好。”怪异的看血色一眼皓雪去倒茶。
“血儿你没事?”主上激动的走过来。
“嗯,没事,刚逃出来。子陵他们呢?”
“都在,子陵与冷月出去打理些细软准备回宫。”
“我随你们一起回去。”接过皓雪的茶,“对了皓雪也一起回去吧,该收网了。”
渐渐皱起好看的眉,明明就是一个人,可为什么却丝毫感觉不到以前那个血色的气息。没有了那种冷冰冰的冰冷,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冷漠淡然。
以前血色都会向主公行礼的,怎么这次连个问候都没有。说话时带着淡淡的威严,却足以让人臣服。这种决定性的话语一向都是主公在说的,血色这突然是怎么了。
“在发什么呆,”扫一眼皓雪。
“没有,”摇摇头,惊讶于自己竟然被这一句淡淡的询问惊出一身的冷汗。
“血儿以前不是最讨厌红衣的吗,怎么现在…”
“突然就喜欢了,”随意的回一声。“我出去一趟,”说完不等他同意径自站起身离开。
穿蓝衣的是血色,但穿红衣的是我阳昀唏。失忆前一直抵制以前的身份,一直痛恨将我扔下的家人。等真正想起来就会觉得自己可笑,是自己选择的,有什么可恨的。
“皓雪,觉不觉得血儿怪怪的。”盯着已经离去的背影不禁好奇起来,感觉好多事情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有点,许是受到什么打击吧。”
“是啊,回来就好。”默默的自言自语。
第十七章
找了个干净的餐馆要了最偏僻的隔间挥手让伺候小二出去,小二笑眯眯的关住房门走出去,临走时不忘叮嘱有事情叫他。等他走远抬起右手盯着中指上渐渐显现的草编戒指,嘴角勾起。
收回手,下一秒便凭空出现四十四个人跪在地下。“都起来,”挥手隔绝了这个房间与外界的联系。
“主子,就知道你没死。”所有人站起来猛地冲过来一人。
“行烈,你没有给我说出去吧。”这人总是大大咧咧的怎么能让人放心。
“哪有啊,您自己不出现我们哪敢,我们天涯什么时候给主子败过事了。”
“主上…”
“初尘,我这不是回来了,不要再担心了。”看一眼他担忧的眼神开口,“而且我武艺都回来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主上既然没事就该通知我们一声吧,虽然知道您没事可是我们还是很担心的。”随影接口道,满眼的不满。
“我错了还不行嘛,再说我失忆是真的,怎么能记得这些事情。这不想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通知你们。”
“主子是真的失忆?”洛云猛然出声吓了所有人一跳。
“洛云,说了多少次不要这样一惊一乍的。失忆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们以为怎么会有血色的出现。”
“主子就是血色?亏我最近没钱花差点接了武林那个要血色人头的买卖。只是怕天涯会受到影响一直还在挣扎。”
“洛云你怎么会又没钱花,又去赌了?不会把你家主子的家产败光了吧。”
“他倒是敢,初尘还不掐死他。”行烈朗笑开口。
见我真的没事都也就放心下来,又说有笑的谈了一会儿才开口吩咐正事。
“随影洛云回去集结风火烈焰四部,时机成熟剿杀错怏。初尘你带着凤与凰去查查错怏宫宫主背后的组织,先混入他们内部等我命令。”
“是!”
“行烈你们五个继续回京,好好给我练兵,尤其是明武空三堂的人,我有大用处。怕是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个个偷懒玩高兴了。”
“主子,我们没有。您突然那样我们都难过死了哪有玩的心思。”行烈的
声音里充满的委屈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吧,暂且相信你们。等这阵过去主子我陪着你们玩。记住不能让澈儿他们知道你们来见我。”
“是。”
“对了主子,那残的手可是还废着呢,您不管吗?”
“魄没有给他治?”
“残那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硬的什么似的。等他想通时机也耽误了就治不了了。”
“他也能想通?”我还以为他要倔强到底呢。
“还不是想着要有一个健全的自己才能为主子卖命,”破军应初尘的话。
“一直就他最难搞,破军你带汐涵过去给他治。”
“属下知道了。”
“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们。”
“那主子你自己小心。”
集体跪下行个大礼,下一秒全部消失干净。慢慢的,手上的戒指也消失不见。这是一种灵魂的契约,没有人知道我从小便带着各地搜罗来的人才秘密特训,最开始有两万人的,特训结束后就只剩下这四十四人。
我用草编了四十五枚简陋的戒指,印下灵魂契约交给他们,只要我不死或是自己叛变,这戒指不会脱落。所以我打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瞒他们。
这四十四人被我派去各地,隐于人世间做着我吩咐的各种事情。只有行烈与破军等四人派去参军,一步步走上将军的位置为我守护江山。即使我不在也可使我的江山固若金汤。
然后我又培养了一批人,分别分散给他们,帮助他们完成我的命令。这便是我的‘天涯’,我最信任的一支队伍。
挥手解除这里的封印,推开房门走出去。
与主上回到错怏冷眼看着他以最快的速度将错怏带入正轨,回来第一天我问过他有没有想好自己想做什么,他说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替他的主子守着错怏。
不得不承认这答案让我很失望,也很挫败,却是意料之中的。
我第一次说这种陪一个人去做喜欢事情的话,也是第一次事后愿意履行这种毫无可信度的承诺。可是他一句话就打消了我所有的念头,是他自己放弃这个机会的,不怨我。
无视他的辛苦只是每天看似漫无目的的混日子,人也很少出现错怏宫里。
“嗯…那什么,”子陵清清嗓子正色说道。“这花绣的挺不错的。”这个血色又跑去哪里了,若不是她乱跑主公让他来找她也不至于正好撞到冷月。撞到也就算了偏偏冷月的刺绣绣完了拿给他看,多尴尬啊。
“我这是鸳鸯,是鸳鸯!”咬牙挤出几个字。
“嗯嗯,鸳鸯绣的挺好。”果然,还是猜错了。可这个时候血色好死不死的出现了,这人现在来无影去无踪每次出现都没有什么好事。
“冷月的东西绣好了?我看看。”说完一把抢过子陵手里的东西。“怎么这么些日子了才绣好。”
“你小心抢坏了。”那是她的心血啊,冷月心疼的看着她毫无爱惜可言的抢走子陵手里的刺绣。
“冷月,你确定这一坨红色的东西是花?你浪费我的银子呢。”看清后皱眉甩还给她。
“血色,不是花。”子陵小声提醒。
“对啊,我就说不是花了,那东西能称之为花吗。”四平八稳的坐下拿起水杯。
“是鸳鸯,不是花。”子陵继续小声的纠正。
“噗——!”一口水喷出来。“你说什么?鸳鸯,那玩意儿也叫鸳鸯,你有没有…”突然感到气温下降了几度,后知后觉的转过身,入眼的是冷月那个杀人似的表情。
“呃,子陵,你有没有见到主上,我在找主上。”连忙站起来向后退三步。
“主公正在找你我也是来找你才到这个地方了,我陪你一起去。”子陵反映也很快,默契很好的接过我的话。
“好。”说完又很有默契的飞掠出去。
“你们俩给我站住——!”身后传来冷月地动山摇的怒吼。
一阵恶寒不禁加快速度,良久才停下来。等气喘匀子陵突然爆笑开口。“早提醒你那不是花了你还说。”
“拜托,那能让人联想到鸳鸯吗。我能联想到那是花已经很不容易了,我还想着给足了冷月面子。”无奈的挥挥手。
“也对,一开始我也猜花来着,冷月就很不爽。”
“哈哈,看来下次还得给她买让她好好练练。”
“要送你自己送,别拉上我。”子陵直接摇头拒绝。
“我说你这人怎么一点共患难的意识都没有,”说着起步慢慢往前走。
“我有共享福的意识。”子陵跟上我。
“去。”抬脚踢他。
子陵笑够了突然严肃的出声,“血色,这样的日子是我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从进错怏开始,我就一直过着打打杀杀的日子,总是在想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日出。可是上次你死里逃生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兄弟们就都开始感谢上苍,不再愿意做那些事情。
而且你回来以后真的变了好多,不再那么冰冷,虽然冷漠却还是多了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每天会陪着兄弟们开开心心的混日子。虽然以前兄弟们跟着你也很安心,可那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这样不好吗?”
“不,这样很好,好到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主公依旧执着上面的人,我们都能看的出你的不满。可是我理解主公,主公与你不同他从小就生在错怏对他的主子有着异乎常人的执着。可以相像若是让主公脱离错怏他该有多无助,甚至于错怏对主公来说是家一样的存在。”
“你倒是了解他。”语气逐渐冷漠下来。
“所以我们都希望你能不要逼主公选择,不要再这样漠不经心的对待主上,主上很难过。我总感觉这样混日子的你影藏着什么,血色,这一切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的对吗?子陵不知为什么就是想从她的嘴里听到保证的话,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