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来,无雪她做错了什么!”
“叮”一声,白玉牌落在了封云野的脚下,碎成了一地碎玉,纪修旋身冷冷淡淡瞥他一眼,淡道:“本想连你一同杀了才能解恨,罢了,依着玉牌饶你一命。”说罢衣袖一拂,头也不回的离去。
封云野打了个踉跄跪在了地上,扎在膝上的玉片虽疼,但比不起她心底的伤,双手紧紧抱紧了怀中边无雪的尸体,这曾经美丽无双的眼眸如今散神茫然,他永远也看不到这个女人了。
他这些年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往日里都按着父亲要求的温良恭谨,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生,可现在他迫切的想杀人,想为边无雪报仇,想一雪前耻,想夺回他心爱的女子。
此仇不报枉为人。
他跪了许久,天色暗淡,万家灯火之时他抱着边无雪站起了身,温褐色的眼眸沁了这夜色的凉意,垂首低声哽咽道:“我从未输过,这次又怎会输。”
说罢大步向前走去,血红的衣摆在这夜色之中飘逸,恍如有毒的蝴蝶。
#
祝君好倚在床塌上打盹时猛听头顶“叮”的一声,绿海宝火急火燎从系统里翻了出来,看着她急急忙忙指手画脚道:“瞧瞧你做的好事,边无雪死了,封云野黑化了!!!”
边无雪死了?她微睁了眼眸,昨日不还好好的……不对,怪不得纪修早上见了她便说要去休息,原来是去杀边无雪了。一时不知酸甜,她恨边无雪将她推下楼,可修修帮她报仇又惹出事端,让她很是愧疚。
绿海宝急促的上蹿下跳,跪在地上抱着头嘶吼道:“嗷嗷嗷,蠢女人,封云野居然被你害的黑化了,这可怎么办。”
封男神本来也不是什么善类啊,黑化也是意料之中,她心底轻道了一句,面上轻叹了一口气,瞥了瞥绿海宝道:“黑化就黑化,他活着不就行了。”
反正这几年流行主角黑化邪恶,说不定封云野黑化了《封武》才会火呢。
绿海宝锤了锤地,仰头看着她吼道:“你懂什么,我是考吸取他的善因存活,现在他黑化了,我就快要死了!”
原来是这样么,她轻眨了几下眼,看来绿海宝上次在留园说的话是骗她的,什么主角死了大家都会死,看来封云野死了它会死而已,心底计较了一番,侧首轻声问道:“那他黑化了会不会影响别人呢,毕竟这个世界是依托他存在的啊。”
“不会!只是和我绑定在一起,你到底懂不……”绿海宝刚说到这恍然大悟,马上住口,一手捂着嘴,另一只圆鼓鼓的手指着她不可置信道:“你你你套我话!”
祝君好耸耸肩,这海宝的话太好套了,随随便便就乍了出来,挑了挑鸦黑的柳叶眉道:“你上次在留园说的原来是骗我的,你还不止骗了我这一次。”她本来以为封云野是这个世界的梁柱,可现在看来并不是,封云野与他们一样,生死都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任何影响。
绿海宝吞了吞口水,空洞的眼珠一转后道:“骗你也是当初无计可施,但他死了我肯定会死,我死了你的期限也久不了,我们三个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她晃了晃葱白的手指,轻哼了一声道:“闭嘴吧,反正你这破事我以后不管了,你也别来烦我。”绿海宝说的话真假不知,她是不会相信的,过几个月她就要临盆,这段时间她要好好享受这幸福生活。
“你不能不管封……”绿海宝说到一半便被她强行关进了系统中,肥嘟嘟的身子夹在一条淡绿的线里像一个小丑,很是滑稽。
周围终于清静下来,边无雪死这个消息并未带给她多大触动,若是有也只是对纪修的愧疚和一些无可奈何,她不是圣母,昨天边无雪险些要害死她,这个仇她一时半会忘不了。
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粗打一算已有七个月了,肚子里的宝宝一天天茁壮成长着,时不时还会踢踢她,让她心里痒痒极了,真想早日看见这个小宝贝。
想至此又有些辛酸,揉了揉眼睛,一年任务期如果结束了,她回到了现代,宝宝和boss怎么办,没有娘的孩子和没有老婆的男人,想想都可怜。
“在想何事?这般入神。”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猛的抬了头,额头一下撞在了boss的下颚上,直撞的她脑壳子发疼,这人的下巴是铁做的么,怎么这般硬。
纪修淡定的摸了摸下颚,好似一点也不痛一般。从袖中拿出一瓶药递给了她,扬眉冷道:“吃了。”
祝君好揉了揉额头后接了过来,瓷白的药瓶柔滑的如同少女的皮肤,拔了药塞只见里头十几粒黑漆漆的药丸,散发着一股清淡的香味,拧了拧柳眉道:“这是什么,看起来好苦。”
她虽然不怕苦,但这么多颗一起吃下去也受不了。
“这叫普济丸,方才从一个赤脚郎中那儿买的,你来试试药。”纪修半抱了肩扫她一眼,风轻云淡的说道。
赤脚医生开的药能吃么,不会吃死人吧,她瘪了瘪嘴,普济丸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早上白胡子医生似乎说从皇宫求来一颗“普济丸”,才能把她救回来。思及此别过首,杏眸轻眯,眼含审视道:“老实交代药从那儿来的,不然我就不吃。”
她这严肃的模样却惹得纪修一声嗤笑,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尽数倒在掌中后瞥她一眼,淡道:“看来你又想我喂你了。”说罢含在口中,把住她的腰俯身对了过去。
这药些许苦涩,祝君好干呛了一下,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那灵活滑溜溜的舌勾着她动不了,一张俏脸因为呼吸困难而通红,她嗔羞的推了一把,纪修才意犹未尽的站了起来。
她赶忙吞下了口中的药,揉了揉红润的脸颊道:“我自己吃药,不要你喂。”这水都不用喝,在喂一次药她可是要憋死了。
纪修轻哼一声,带了几分不屑的意味,随手捏了捏她的下颚,慢条斯理道:“你只需知道我对你好便足以,其他的莫要再问。”顿了声后轻道:“你不会想知道药从何处来的。”
“嗯,你方才去何处了?”她抬了头轻问,既然不想她知道的事情,那她便不再问,免得惹得大家都不开心。
纪修半倚了床榻,也不脱靴便屈起一腿踩在了荼白干净的床单上,祝君好撇了撇唇一脚把那条腿踹了下去,他眼眸凉凉横过她后又屈膝踩了上来,唇一抬淡道:“我去杀了边无雪。”
她强迫症发作,再次将那条腿踹了下去,谁知纪修轻一抬便搭在了她膝上,推了几下都纹丝不动,只好抬了头吸了一口气道:“把腿拿开。”顿了声才道:“你怎知昨日的事和边无雪有关系。”昨日她坠落的事只有边无雪与她知道情况,边无雪不会傻的去承认。
“不要。”一句话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祝君好气结之时纪修又慢条斯理道:“并不知晓,只是隐约觉得有些猫腻,如此看来到没有冤枉她。”
祝君好吐了吐舌头,看来直觉不错啊,不过凭着直接杀人可不好,她一歪首轻叹了一声缓道:“修修啊,以后不要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去杀人,也不要随便吓唬别人,你也不瞧瞧那几个御医让你吓的。”
胆子大的御医,比如白胡子和后生仔还好,胆子小的险些要失禁。
纪修轻扫她一眼,压在她膝上的腿向上挪了一分,压在她腿根'上,侧首淡看了她道:“我并未恐吓他们。”
她凝了柳眉,淡粉的唇微微一翘,轻哼一声后道:“那你有没有说什么“治不好她就给她陪葬”这种话。”多少电视上的男主邪魅狂狷,咆哮马一样看着御医这样恐吓,动不动就要全家陪葬,御医可真是高危行业。
“你想的美。”冷冷淡淡的一句打击,直教她萎靡,纪修向后靠了一分,微微扬了扬下颚,唇角一翘轻道:“若是治不好我给你陪葬便是了,何须连累无辜之人。”
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督主说情话。她心底一软,两颊生笑,直甜到心里去。
☆、第59章 生猴子啦
第六十二章:生猴子啦
夜色深沉,月如冷勾。
镂空的雕花窗格透入斑驳月光,洒在厚沉的青石板地上如同一地白霜,静寂的房内只有男子低沉的喘'息'呻'吟声,一声声由缓而疾,听似痛苦万分。
他双目紧闭趴在浴桶边沿上,一双薄唇苍白无血,裸露的脊背线条平滑,突出的脊骨锋利入刀,恰似一头待战的豹子。浴桶浑浊的水恰如血一般,上面漂浮不知名的药材,偶有一条蛇从水中探出头来,那碧绿的眼睛像是从地府爬上来的魔鬼。
一个须发飘逸的老叟站在浴桶前,色彩绚烂的苗族衣衫搭在骷髅一般的身骨上,若不是一双幽幽的眼眸转动着,同行尸走肉也无有区别了。双耳带了闪亮亮的银环,面庞漆黑似铁,干瘦的手正从腰里的挎篮摸出一条墨黑蛇的扔到水中。
浴桶中封云野仰高了首,俊秀的脸颊因为失血而显得晦涩,双手紧紧的抓了浴桶边沿,干净的指尖早已渗血。
老叟抖了抖空荡荡的竹篮,伸手轻拍了拍浴桶边沿,而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来,一口生硬的中原话道:“封公子,这蛇浴要受万虫噬身之痛,这只是开始,你若受不住了和老叟说便好。”
他本是西域苗疆的一个蛊医,前些日子这位风流的白衣公子将他请到了高门大院的孟府之中,命他做出苗疆秘术之中的“蛇浴”。这蛇浴便是集齐七七四十九种相性互克毒蛇,再以一百零七种名贵药材作为引子,放与浴桶之中,倒上新鲜的人血,泡上一月便可重塑筋骨,神威大增。
封云野仰首的动作未变,脖颈之上凸出喉结抖动了几下,茶色眼眸微微睁开,梁上昏黄斑驳的光影跌入眼帘,颤抖的唇一抬艰难涩道:“无…事,为了……她,这些算的什么。”
他曾爱慕边无雪的美貌,更爱祝君好的柔中带钢,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死在了与他大婚之日,无尽的血将她大红的喜服染成了一朵凄艳曼陀罗。而另一个,从未正眼看过他,却让他念念不忘。
祝君好啊祝君好,那怕他退一万步,在她的眼里他永远都是伪善的代表,不论如何努力。都不会改变。
那既然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和就足够了。他相信祝君好会一点一点爱上他的,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浴桶之中的水越发浑浊,粘稠的血液味混杂着各式各样的药材味,老叟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封云野丰神的剑眉皱的发紧,一身健美的肌肉绷得紧紧的,不断有血珠从他的脊背上涌出来,浑如一桶血水之中。
万虫噬身,若是没有见识过的人不会知道有多痛,如同无数的长着利齿的蚂蚁钻进了皮肉之中,一个个凶猛的啃咬着经脉,让人只觉死了比活着还痛快。
老叟掩着鼻子注目看他一会,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一个乌漆漆的药瓶放在了红木的桌案上,一边往门外退一边道:“这是你要的半月丸,按照我同你说的,与蛇浴相辅相成,食了之后半月内力大增,但半月之后便会成了一个废人,你可要想好了再吃。”说罢再也忍不住屋内的怪味窜出了门去。
封云野垂首趴在浴桶边沿,瞪大褐色的眼眸满布血丝,疼痛让他根本无法思考,脑袋里只有仇恨,只有切骨的仇恨才能让他燃起活下去的*。
只有能报仇,能夺回她,一切都是值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