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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冥焰闭了闭眸道:“我知道。”
宇文赫峻一怔,旋即暴怒的向前一步拽住上官冥焰的前襟:“你知道?!你知道还接旨?!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晴儿会怎样?!”
上官冥焰望着眼前激动愤恨的脸庞,冷眸微晃,冷道:“是想到晴儿,还是想到你?”
“你!”
狂眸一狠,自圣旨宣下那一刻便积存的怒气猛地迸发,宇文赫峻挥掌如刀,迎面砍下,上官冥焰抬手隔出,两人掌风相接,竟于这金銮殿内激起利利寒风。
冷眸一闪,上官冥焰略略恼他竟不知好歹在鸾殿动手,猛然一挥,一股排山倒海样的气劲直将宇文赫峻逼退数步,待他站定,上官冥焰冷冷道:“我既然敢接下圣旨,就定能护她周全,自此以后,她的一切有我。”
宇文赫峻亦冷冷道:“但愿你能说到做到!否则一有机会,我绝对乐意代劳!”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一抹狂傲却落寞的身影。
上官冥焰神情肃冷的望着渐渐消逝的背影,不经意偏首,深眸映入一道柔细的身影,他看着她一步步向他走来,整双冷眸瞬间柔化,千般痴情没入心底化作那一道抵死护她的心念。
第二十九章 完婚(一)
自指婚至完婚仅仅七日,怕历来皇族贵胄成婚都没有这么匆忙的,换做别人或许难免有许多准备不周之处,但于那个痴心的人,几经辗转才得心所愿,又怎会委屈了心爱的女子?
从指婚那一刻起,平泽王府即着手准备一切成婚事宜,不惜动用暗宫力量自江南购得精工织绣,还将曾救得依晴数次的周婶一家接至王府,到大婚那日之前,一切均已安排的妥妥当当,七日已过,便到了成婚的那一天。
依晴本无亲无势,却享受了公主出嫁的待遇,金口亲准自锦绣宫出嫁,皇宫内自锦绣宫始,红绸铺地一路覆至神武门,又从神武门穿越整条神武大街一直延续到平泽王府,远远望去如细浪千里一般遥遥张展开来,晴空耀目下映了金光淡淡,华美而飘逸。
且不说宇帝此举有何用意,看在世人眼里,这晴善郡主怕是深得龙心,虽是名民间女子却被皇帝看似亲女,民心鼓噪。
上官冥焰策马在前,清冷如玉的神情纵在喜服的映耀下也只是淡淡,只那幽深的眸底清波荡漾,明晃着无尽的喜悦。白马彩鞍,傲岸身影,那一路行来,停驻在多少女子心中,化作可望而不可及的期念。
而依晴即使人已真真正正的安坐在花轿中,依旧有种不敢置信的感觉,指婚时已想到七日的时间很短,可真到了这一日仍猝不及防的叫人几疑是梦,生怕一动便醒了。
那日自御书房出来后,他只对她说了一句:晴儿,对不起。之后一路握紧她的手,那么紧的握着,坚定而决绝。她明白他的心意,也清楚的知道前方的路还有许多坎坷,但他会拼尽所有保护她,而她亦不是软弱,毫无放抗能力的女子,二人同心,纵使将来荆棘满地又如何?
依晴嘴角漾开一丝清浅的微笑,轻轻抚上怦怦跳的胸口,思绪翻转,眼前闪过以前心脏病发时的情景以及与他相识到相知的一幕一幕。
人说上帝在关了所有的门之后,总会给你留下一扇窗,她早已认定自己今生与爱情、与婚姻无缘,可是谁曾想得到在千百年的时空之外,还有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份爱情在等着她?上帝并没有遗忘了她。
司磊,亲爱的哥哥,我要结婚了,你精心呵护了近二十年的妹妹要结婚了,你看得到吗?你高兴吗?眸底不自觉染上一丝温热,依晴感受着手心下规律的跳动,那一下一下的鼓动声声呼唤着心底最深处的思念,渴望着最亲的人的祝福。
静静阖眸,咽下胸中哽涩,却觉得轿身微微一顿,神游的思绪被拉回,已是到了平泽王府前。
待花轿稳稳越过火盆,入院落下,上官冥焰当庭而立手挽金弓,朝花轿虚射了三支红箭,取破煞驱邪之意。
听着轿外热火朝天的喝彩声,依晴心头无端快跳了几拍,喜炮震的心神微荡,一抹娇红泛起双颊,更添几分清丽妩媚,映着喜帕的彩亮温柔盈盈,明妍不可方物。
还在略略的眩晕之中,忽尔轿身一颤,依晴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到一只修长而稳定的大掌覆在她的手上。
一股股温热自那只手传来,颊上红晕似乎又艳了几分,依晴深吸了口气,白玉般的手指抬起,立刻便被握住,轻柔的一带,那温暖的力道扶她稳稳踩过轿中洒着的豆谷下了花轿。
上官冥焰已站在身边,她似乎听到他在耳边低声一笑,熟悉的气息吹得喜帕轻动,有股温润的热度几乎立时透过喜帕留恋在耳边,惹的双颊霞飞,羞喜中又带来十分的安定。
任他牵着,虽看不见前方,却放心的往门槛跨去,依稀丫鬟喜娘都随在一侧,却满心只有他一人,十指相扣,府中的喧嚣似也远远褪去,只有他伴在身旁。
拜天地,原来不是以前想像的那样简单,真正的举手齐眉,叩拜行礼。带着十分虔诚和执著,每一拜,都许以白头相伴的盟誓,深深刻在了彼此的生命中,一生一世。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皆老。上穷碧落下黄泉,生生世世携手并肩,她已是他的妻。
宇文赫峻痛心的看着这一切,见那两人拜完天地,他掼起酒杯猛一仰头,烈酒辛辣,燃烧的腹中火热,却扔盖不住锥心之痛,耳边始终回荡着她曾经说过的话,每一言每一语都像在他的伤口上撒着盐,痛上加痛。
“我不是你要的那种女人,但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你不是我要的那种男人。”
“这一生我都会当你是朋友,只会是朋友,所以请你放手。若你愿意,可以视我为一辈子的知己,若你不愿,便当我是个陌生人,一辈子不必理会。”
“你的爱只会给我带来更多的困扰,所以请你放手,放了我。”
“我不喜欢你,过去不曾,现在不会,将来更不可能!”
从一开始她就拒绝他!从不曾给过他任何机会!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咔吧”!手中酒杯应声而烈,碎瓷扎入手心,滴滴鲜血顺掌而下,滴落在桌面。
一声脆响似是一声警报,让原本热闹的喜堂瞬间安静下来,面面相觑的众人中有不少朝中官员,早在塔坤求婚时便看出这三人之间不凡的关系,如今宇文赫峻有此一举,不少人便流露出一种等待好戏开场的神情。
上官冥焰清冷的眸子倏的掠过一道利芒,不等人看清便恢复惯有的冷邃,淡淡的看着慢慢起身一步一步踱来的宇文赫峻。
却在此时一道温润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插入:“怎么?峻王爷也想看看这新娘子的花容月貌?”
依晴心轻轻一跳,为这个已近在身前,略带酒香的人,也为那个俊面如玉,始终袒护她的人。
祁天澈站到宇文赫峻身旁,温玉面庞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星眸底处却明显一道犀利,宇文赫峻一怔,轻涩一笑,语出轻松欢快:“是啊,皇兄今日大喜,总该让我们看看新娘子沾个喜庆,皇兄可不要舍不得啊?”
话语一出,喜堂上的气氛微微转暖,年轻的皇族贵胄便哄闹着要看新娘子。
上官冥焰冷眸微微一跳,不见波澜,却执起一杆镶金乌木秤将喜帕轻轻挑开,一抹彩蝶翩飞般轻盈的笑便落在了众人眼底。
明眸似水柔光潋滟,映着凤冠霞帔妩媚明丽,从容中带着温婉,矜持里透着隽秀,如一朵初绽的娉婷清荷,几乎要摄了人的心魂去。
祁天澈定定的看着清灵淡雅中添了丝丝娇媚的依晴,一时愣然,直到眼光触及艳红的喜服时,心房猝然飞出一道利痛,这才挑唇抹出温文如玉的笑:“王妃果然绝色姿容。恭喜王爷,恭喜王妃。”
宇文赫峻痴痴的望着依晴水嫩的容颜,直到祁天澈轻轻的撞了他一下才回过神,紧紧攥了下受伤的右手,他伸出左手随意捞起桌旁的一杯酒,举杯涩道:“祝皇兄……皇嫂喜乐福宁,安康永伴。”
上官冥焰举杯,淡淡道:“多谢皇弟。”说完仰首饮尽,照杯一亮。
宇文赫峻深深望来,闭眸仰头,愤恨、隐忍、不甘、痛楚种种神情交织在一起,尽数随这辣辣烈酒呛喉入腹抑回了心底,酒入愁肠,烧心的痛。
祁天澈最后深深看了依晴一眼,转首看向宇文赫峻,笑道:“新娘子我们也见着了,便不耽搁新人吉时了。峻王爷,不如我们便借平泽王爷的喜酒好好叙叙,今夜不醉不归。”
宇文赫峻看了祁天澈一眼,亦笑道:“好啊。今夜不醉不归。”
礼部仪官正怕这峻王爷闹起喜堂来不好收拾,见此忙高喝:“入洞房!”
喜帕再度覆盖了依晴秀颜,上官冥焰却将红绫微收,伸手握住她的手往新房走去。依晴知道他是怕自己不愉,丝丝柔情悄然盈绕,暖入了心底。
龙凤花烛高照,一室的流光溢彩。
上官冥焰携依晴入了新房,几个侍女托着金盘上前,好命妇说着吉利话将五色花果撒入喜床帐内屋角各处,红枣、栗子、桂圆、莲子、花生圆圆的滚动着喜气,藏入了各个角落。
待到安床过后,喜娘便请王爷王妃在喜床上坐下,将俩人衣角牢牢打了个结,紫玉盘捧上如意秤,上官冥焰伸手接过,持稳的将那道喜帕挑开,再放回盘中。
上官冥焰痴醉的望着的略施粉黛的清颜,珠钗凤冠的华美都不及那双明澈的清眸,似水的清润柔和,极静的,极轻的,长睫略垂轻颤一抹娇羞,似是一触便濛濛化了开去,勾起心中深深涟漪,漾的人心口震荡。
小灵满心欢喜的托来合卺酒,上官冥焰伸手取过那成双的冰纹白玉杯,着了一只轻轻的放到依晴手中。
依晴看不见那双深邃的眼眸,却能感觉到他无处不在的凝视,一抹灿亮炫目的笑略带娇羞浅浅漾起,朱唇微启,轻轻的抿了一小口,便与他交杯而换,再将那满盏的幸福饮下。
酒未沾唇已微醺,上官冥焰只觉一道清凉甘冽带着胭脂的幽香直润肺腑,千回百转心神俱醉,忍不住轻轻抬手将依晴落在鬓角的一缕青丝挽起。
喜娘上前跪请了两道发丝,以五彩帛丝系成如意同心,笑道:“恭贺王爷王妃,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周婶带着小灵等侍女亦贺道:“恭喜王爷王妃!”
话音刚落,新房外传来项总管的声音:“王爷。”
上官冥焰眸子微微一叹,眼光始终没离开依晴,低沉的声音有些无奈:“我可以不去么?”
依晴微怔,轻笑不已道:“好像不可以。”
上官冥焰冷眸柔和一片,痴痴的望着她的笑颜,久久未有起身的意思,直到门外又传来项总管催促的声声音,这才站起身,低声道:“我去去就来。”
依晴轻轻的点了点头,殷殷叮嘱道:“莫要让他们灌酒。”
短短数字,却似一瀑温暖的清流携万丈柔情直灌入心底,叫人心旌动摇,上官冥焰几欲开怀畅笑,深深回头再看她一眼,方往前厅走去。
第三十章 完婚(二)
待上官冥焰走后,除了小灵,房中的嬷嬷丫鬟亦恭敬有礼的退了出去。
依晴在小灵的帮助下慢慢将头上凤冠取下,又撤下纷繁的珠钗,仍觉得头有些重,便去解那象征已婚的挽云髻。
小灵见状忙伸手阻住:“王妃,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不能太素淡了,珠簪去就去了,但这云髻定要留着的。”
依晴笑着抓过小灵的手道:“坠的我脖颈都酸了,小灵,你帮帮我,就把它拆开了吧。或者再梳个简单轻松点的头型,好不好?”
小灵无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