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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猛惊醒
那双眼睛对于我来说是熟悉而又陌生的。我熟悉的是拥有那双眼睛的人,她曾令我痛苦过;我陌生的是那种绝然眼神,印象中那双眼睛流露出来的都是盈盈的笑意和快乐,现在,却是那么了无生趣。
我痛苦的心田中却有那么一丝甜蜜,毕竟那双眼睛在这种时候居然还不忘对我表示一下她过于丰富的怜悯和关怀。不过,也许在她看来,这种怜悯依然只是泛滥同情心的一种宣泄吧。尤其对于我这样一个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和上进心的人来说,这种眼神无异与一个死囚对于一个乞丐的心情。
为什么在失恋一天之后,让我和她在这里、在这种情形下见面呢?
为什么再一次见到,我很快就灰烬重生呢?以往我被甩之后,总能很快地就忘记那种经历。我以为我只是在游戏人生,所以即使追求某人,那也是一种放荡不羁的心态,成与不成对于我来说都没有区别。但是,这一次,我明显地低估了她的魅力我的痴情。
在别人眼里,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就是在泥巴地里滚打的农夫。有时候,我也很支持这种想法。
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快乐善良的女孩,她也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音乐学院的高材生,男同学追求的目标,老师眼中的宠儿。她能歌善舞,多次代表学校在国家国际比赛中夺得歌舞奖。
我见过的女性并不多,从小学到高中,我一直都只认识我座位旁边的人。在我印象中,我所见过的女性中,应该是以我的母亲排第一的。大学之后我追求过的那几位,我甚至不能分辨她们的美与丑。所以,往往,我就觉得只要能五官端正就算“美”。
我很奇怪,为什么我对于字画古董花草之类的就能分辨美丑,偏偏分辨不出人来!我就连看明星照片的时候也仅仅能说出照相技术的好坏,而忽略了照片中女人的美丑。也许是那几个家伙在压迫造就我的同时给我带来的负面效应吧。
就算现在你让我说她到底美不美,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事实上,正如上面所言,我是没有资格评价女性的,我所经历的很少,自然关于这方面的见识也就少了。按照别人的说法,她是全校最美的,也许,这能给别人一点想象。
但是,当我第一眼看到她,我所感受到的是两个字——震撼!
我觉得她所给我的是那种心灵的撞击。从那一刻,我就迷失其中。
其后,我就追求她。当然,结果很惨淡。与我一同竞争的,据说达200人之多。而我亲眼见到的与我一起捧着花朵在女生楼下外面苦等她的男生也至少有20人。
只是,没想到,那帮高官们开会居然会把她们这些舞蹈系的高材生拉来做闲暇的欣赏,却也因此害了她们。
她被拉了出来。我很着急,完全没有了保持20年的镇定,也忘了多年苦练所得的平和。要不是刚才我那一滚,正好滚到另一个匪徒的枪下,也许,现在我会战起来护着她。
“奶奶的!老子到现在还穷得只能用报话机跟手下联系,你们这帮子汉人却个个用上了手机。”匪头狠狠地盯着她,眼睛里露出了豺狼般的寒光。
她卓然立在那里,手上拿着那个害了她的手机。浑身发抖,脸色苍白。
“叫什么?”
匪徒的汉语说得并不流利,但至少别人都能听懂。
“穆……穆子君……”
我不知道应该哭还是笑。我到现在才知道她的全名。我都是按照别人的叫法称呼她“子君”。
“哈哈……怕不怕?他奶奶的,颤抖什么?我们都是善良人,有什么好怕的?哈哈……”
匪头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手机,却转过身,不再理会她,走向了另一个圈住高官们的角落。
穆子君就这么孤零零的站在大厅中央,匪徒们都没有再理睬她,她反而越发害怕,脸色也越来越白了。
匪头拿着手机走到高官们的旁边,一把抓住一个依然昂着头的大胖子。
我依稀记得他就是市长杨冬生。据说他儿子杨乐就在我们学校,已经大四了,还是学生会会长,平时嚣张得很。但我窝在宿舍里,不得见。更据一些传言,杨乐追穆子君有3年了。
“嘿嘿……杨胖子,活得自在啊?挺逍遥的嘛,越来越胖了。中国要都是被你们这帮子只会贪污的胖子把持,我就放心得多了。”
“你到底想干嘛?明着说!你以为我会怕你啊?”杨冬生的声音很尖锐。
“我叫亚旭。买买提……我们的杨大市长认识不?”
“不认识。反正都是恐怖分子,你们这次的行为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现在是反恐高峰,你居然敢如此……呜……”正当杨冬生义正言辞的时候,却被买买提打了一个耳光。
“你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做市长?与你说话简直是一种耻辱。”
这也确实是一种耻辱,堂堂的市长大人,居然不知道鼎鼎大名的国际维吾尔青年联盟的二头领。
公安部去年就开始公布了各种东突势力的名单以及他们的主要领导人,这些人都是臭名昭著的,名字都不知道在公安局贴了多少次。而市长却不知道。
在我脑中,早已开始翻起了关于这家伙的信息。
在被公安部确定为东突恐怖组织的名单中,有:
1:“东突厥斯坦伊斯兰运动”又称“东突厥斯坦伊斯兰党”、“真主党”、“东突厥斯坦民族革命阵线”、“东突伊斯兰运动”,是“东突”恐怖势力中最具危害'奇‘书‘网‘整。理提。供'性的恐怖组织之一。其宗旨是通过恐怖手段分裂中国,在新疆建立一个政教合一的所谓的“东突厥斯坦伊斯兰国”。
2:“东突厥斯坦解放组织”简称“东突解放组织”,又称“东突民族党”,是“东突”势力中最具危害性的恐怖组织之一。其宗旨是通过暴力恐怖手段,在新疆建立所谓的“东突厥斯坦”。
3:“世界维吾尔青年代表大会”又称“国际维吾尔青年联盟”、“世界维吾尔青年联盟”、“世界东突青年代表大会”,由一伙从新疆出境的维吾尔族人为主成立,是一个旨在将新疆从中国分裂出去的恐怖组织。
4:“东突厥斯坦新闻信息中心”又称“东土耳其斯坦信息中心”,“东突信息联络中心”,“东突信息中心”,于1996年6月在德国慕尼黑市建立,系由一伙旅居德国的新疆籍民族分裂分子纠集建立的,该组织致力于在中国境内外发展网络,策划、组织、从事暴力恐怖活动,进行极端宗教和“圣战”宣传煽动等恐怖活动。
这个买买提作为 “世界维吾尔青年代表大会”的二头领,自然鼎鼎有名。男,维吾尔族,1964年出生,初中文化,中国新疆喀什地区泽普县人。自1996年起,在境内组织、训练暴力恐怖分子,并自1998年起纠合一批负案在逃暴力恐怖分子,大量自制枪支弹药、爆炸装置和刀具,组织策划制造暴力恐怖犯罪活动。中国警方已通过国际刑警组织对其发布国际刑警红色通缉令。
前不久,“世界维吾尔青年代表大会”的创始人艾玛。斯布尔被警方抓住,据说,就关在西安的监狱。难道这些家伙是来拯救他的?
“打个电话吧!给罗山监狱的监狱长打个电话,让他们把我大哥艾玛。斯布尔放出来!什么……他奶奶的,你不认识我大哥;不知道他是谁?呸……”
买买提把手机塞给杨冬生,说道:“你他妈的就直接给他打电话!”
“我……也不知道罗山监狱的监狱长的电话,这些事情都有我秘书负责,我哪有空记得这些人的电话号码!”
也不知道杨冬生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咬死扛着与恐怖分子作最后斗争。不过,想来,在枪口下他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能如此拂人家的逆。
买买提鹰睢般的眼睛暴露出寒光,仿佛要一口把眼前这个死胖子给吞掉。
杨胖子开始害怕了,左顾右盼地寻找庇护,嘴里依然哆哆嗦嗦的说:“我真的不知道……真不知道。”
买买提倏的从腰带掏出一把手枪,对着杨冬生就是一枪。
杀猪般的惨嚎从杨冬生嘴里发出来,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不停得滚来滚去。
“爸……”
没想到从我们这居然传出这声不协调的声音,然后只见一个男生从我们这个角落里奔出来,直接扑向杨冬生。一个匪徒想上去拉住,被买买提制止了。
“爸……你怎么样了?没事吧?你不要吓我啊……你伤在哪里啦?”原来这个男生就是杨乐,脸色倒也白净些,不过说话有点嗲声嗲气。
我很不明白,格洛克17手枪射出来的子弹好像没有这么大的威力吧?而且从声音看来,买买提也恰到好处的仅仅从人体一个不太重要的部位射入,可能连内脏肠子都碰不到。这么点疼痛有这样夸张吗?
我不再想那边相互疼惜的两父子,眼光只停留在穆子君身上,她还是宛然立在那里,刚才那声枪响显然又把她吓了一次,她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小声哽咽着。
我想在这种时候去欣赏她的美好的身姿是很不恰当的,尽管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在会议中心昂贵灯光的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但是毕竟她此时的落魄是如此让人怜惜,那种需要人安慰和保护的神色才是令我着迷的主要源头。
“呜呜……呜呜……”
会议中心外面响起了警笛声,看来警察终于来了。
大厅内的人质们都开始露出轻松的神色,连原本一直在叫疼的杨冬生也开始露出微笑,稍微喘了一口气。
我想,这次来的大概是特警了,因为行动挺迅速的,而且就连拉枪栓的声音都那么一致,以至于我都听不出到底来了多少人。
“嘿嘿……你以为警察来了就能怎么样?我们要杀人,那还不是一句话!”
买买提再次拔出手枪,指向杨冬生。杨冬生恐惧地在地上靠着臀部左移右移,始终摆脱不了枪口的指向。杨乐很大胆地用身子遮挡住自己父亲,脸色苍白地对着买买提说:“不要打我爸爸!”
买买提脸色有点激动:“你们现在倒也知道骨肉情深……可是我们呢,我们的父辈连怎么死都不知道;他一辈子就没过过好日子!你们汉人只知道为自己人保护,却他妈的忘了我们的利益……”买买提越说脸色越激动:“只要我们能成功建立起东突厥斯坦,有了自己的国家,我们就能自己保护自己!再也不用受压迫!……”
尽管买买提说话确实有点感人、撩拨人心,任谁都被他这种好像大义凛然的样子给感动,但是我只觉好笑。这些为“东突”卖命的人其实并不是突厥的后裔。回纥人灭亡了盛极一时的突厥汗国,使突厥失去了发展成现代民族的机会。所以“东突”两个字仅仅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借尸还魂”了。
在买买提激动地宣言中,他手里的那柄枪也越发的抖动。而杨乐却越来越害怕了,真怕他一不小心就真开了枪。恐惧越来越浓重,杨乐终于承受不了了,移开了身子。
杨冬生再次面对黑乎乎的枪口。
是不是真的只有患难中才见真情?
“嘭……”枪声一响,就有一个人扑腾倒地。
“啊……”杨乐神经质地尖叫起来。他不敢看自己老爸的样子,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脸。
但是,死的却不是杨冬生,只是他身后的一个看起来资历也比较深的官员。他的脑袋上已经被子弹强大的冲击力钻出一个洞。子弹依然镶在洞口上,从子弹边缘开始慢慢地往外流水,那应该是脑浆。
杨冬生这次是完全被吓坏了,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惊骇于同事的死,还是惊骇于儿子最后抛弃自己的举动。
枪声惊醒了外面在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