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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晋抿着嘴微微一笑,道:“我看了倒是不觉得累,就是老瞧见咱九弟的这双筷子不停的在我眼前晃,看久了……呵呵,觉得眼有些花罢了!”
大家皆吃吃的笑了起来。
胤禟俊容微窘,勾起嘴角轻哼一声,各送给她们一个大大的白眼。
然后他们就聊起天来,不知怎的就扯到前些时日泰迪那头蒙古熊在胤禟的帐子前头唱歌的事来,胤礻我笑着道:“嘿嘿,我现在可算是弄明白怎么回事儿了,敢情他这愣小子是找错帐子弄错地儿了!”
“是么,那他是想去哪座帐子前唱歌哪?”胤祺问道,“害得我那几晚被这小子给闹得也没睡好!”
这只头脑简单的蒙古熊可真是害人不浅啊!我暗暗叹了口气,说:“他是想来我的帐子前唱歌。”
“怪道呢!我说他那傻小子怎么一瞧见咱阿九从帐子里头出来,对他吼了几声,就把他给吓跑了,敢情他是弄错帐子了呀!”胤禩闪过一丝了悟,笑着道,“可是,你和九弟的帐子……这地儿可差着远哪,他怎么竟会弄错了呢?”
“因为宛如跟他说,她的帐子左边儿有棵小松树,咱九哥的帐子前头不是也有棵小松树么?结果那傻小子就跑到咱九哥那儿去了!”胤礻我解释道,随即对我说,“宛如,下回你可别再跟人家说什么左边儿右边儿的,得说东南西北!”
“可是……我只知道左右,至于这个东南西北嘛,我从来就没弄清楚过究竟是哪儿跟哪儿,怎么说啊?”
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不可思议的惊叫道:“你不认识方位啊?”
“不认识。”这又不是什么很丢脸的事情,我大大方的坦然承认。
“那你倒是真够能耐的,居然能长到这么大没被弄丢过!”猴子啧啧笑着道,大家皆笑出声来。
“呵呵,这么说,可不能怪那泰迪搅腾得咱们睡不好觉了,敢情这罪魁祸首是你呀!”胤祺笑着道。
“哟,那不是八妹妹和十三他们么?”八福晋指着进来的一群人道,笑着朝他们招手道,“八妹妹,这边儿来!”
只见八公主和仓津并肩而行、萨仁挽着胤祥,还有多嶙和娜仁,一行人朝我们走了过来,一阵寒暄过后,八福晋就邀请他们跟我们一道坐下来用膳。怎么这么巧,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却遇上这帮子我最不想看见的人!我原本已好很多的心情顿时变得郁闷起来。
“哟,八妹妹也来逛市集呀?”五福晋笑着说。
“是啊,今儿天凉快,仓津就带我来热河市集逛逛。”
仓津关切的瞥了我一眼,问道:“你怎么不在帐子里好好歇息安心静养呢,你的……你身子不好,现在不适宜出来逛街!”
胤祥立即瞥了他一眼,握着杯子的手一紧,好看的嘴唇紧紧抿了起来。
“有劳王爷挂念,我已经好很多了!”我淡淡的说。
仓津点点头,道:“既是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有空请一定来咱们的敖包作客,这些时日咱们大家伙儿没瞧见你来,都非常想念你呢!”
胤祥那好看的剑眉顿时皱得更紧,再次深沉的瞥了仓津一眼。
第二十九章
“嗨,仓津说的可真是呢,你这最会闹腾的丫头一生病,咱们可就冷清多了,玩儿起来也没头前儿那么热闹了!”猴子笑着道,“像那什么藏歌藏舞的,还有那什么竹竿舞,咱们大家伙儿可是时常在念叨呢!”
娜仁看见我坐在胤禟身旁,美丽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嫉恨,恨恨的瞪着我,她特意坐在胤禟的对面,对他娇柔的笑着说:“九爷,您今日怎么有兴致来逛市集呀?”
胤禟只是淡漠的“嗯”了一声,眼皮抬也不抬,并没有搭理她。
萨仁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心虚或是悔意,还特意挽着胤祥的手臂就坐在我对面,似是故意表演给我看他们俩有多亲热似的,不停的对胤祥撒娇发嗲,让胤祥给她夹这个菜夹那个菜,我看了心里顿时一阵泛酸,觉得胸口有些发闷,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仓津见我眼中满是哀伤的看着他们俩,就对萨仁低斥道:“好了,萨仁,你又不是小孩子,别老是麻烦胤祥了,想吃什么菜不会自己夹么?”
“可是……”萨仁将头靠在胤祥的肩上,冲着我扬了扬眉毛,嗲声嗲气的道,“我就是喜欢胤祥哥哥夹给我吃嘛!”
哼,这个恶心歹毒的女人,真他妈的无耻下流!她那矫揉造作的声音让我浑身顿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在心中默默的将她十八代祖宗全都狠狠的问候了一遍,除了苍津。
仓津见我低垂着眼帘,默默的喝茶,不再看这幕令自己心痛的表演,无奈的叹了口气,低斥道:“唉,你这个任性的丫头呀,真是被我给宠坏了!”
“咱萨仁妹妹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标致了!”八福晋笑着道,“跟咱十三坐一道,就跟那画儿上的金童玉女儿似的,真是般配得很哪!”
“八福晋过奖了!”萨仁俏脸一红,嘴角却勾起一个得意的微笑,瞥了我一眼。
“那是自然,咱萨仁妹妹可是草原上最漂亮的一轮月亮呢!”娜仁轻蔑的斜了我一眼,笑着称赞道,“她不仅能歌善舞,还弹得一手好筝,谁能跟她比呀?”
“哼,那也比不上咱宛如!”胤礻我不服气的对娜仁道,“哎,我说现在你可该瞧见咱宛如有多本事儿了吧,才不是你说的那么没用呢!”
“不就是会唱歌跳舞么,这有什么好稀罕的?”娜仁不服气的撇撇嘴,“有本事,你让她给咱们表演马术或是箭术啊?这才叫真本事呢!”
“嗨,这骑马射箭什么的,都是咱这些大老爷们干的事儿,女人去凑这热闹干吗呀?这女人呀,她不就应该文静端庄,闲着没事儿的时候呢,就写写字儿呀画个画呀,弹弹琴唱唱歌儿,做些女红针线活儿什么的嘛!”胤礻我用手比画着说道。
这个胤礻我还真是够大男子主义的,不过,这里的男人哪个不是这样?
“就是就是!”猴子赞同的附和道,“咱宛如可是京城里出了名儿的第一才女,满腹才学,尤其是她弹的琴,可好听了!”
“哦?”娜仁明亮的眼睛转了转,闪过一抹算计,笑着道,“可有咱萨仁妹子弹的蒙古筝好听啊?”
“哼,肯定比萨仁妹妹弹得好!”
“您又没听过萨仁妹妹弹,怎么就能肯定说她弹得好?”娜仁说着就给萨仁使了个眼色。
“嗨,这还用听得着听么?咱宛如什么不会哪?”胤礻我顿时中计,大声嚷道。
萨仁会意的一笑,谦虚的对我微笑着说:“宛如的才华我可是见识过了,也许……我是没她弹得好!”
“你也不必谦虚,你的蒙古筝可是弹得最好的!”胤祥笑着赞道。
我的心口似被针给刺了一下,哼,她这个骄横狠毒的破月亮会弹得一手好筝,我倒不相信,会比我弹得还好吗?
“哎,宛如,你既是如此有才华,想必是不仅会弹琴,也会弹筝的喽?”娜仁笑着问我,只是她的笑容狡诈而阴险。
“娜仁格格有何指教?”我隐约闻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我瞧着要不这样吧!”娜仁灿烂的笑着道,“所谓眼见为实,既然大家都夸赞你的琴弹得好,而且你也会弹筝,不如你和萨仁妹妹比试一下,如何?”
“宛如,那你可愿意跟我比试一下弹筝么?”萨仁的脸笑得像朵花似的,对我补充了一句道,“弹蒙古筝!”
这个卑鄙无耻到极点的女人,真他妈的恶毒啊!我在心中愤愤的骂着,你这轮破月亮究竟有没有羞耻心啊,明明知道我的手被你故意打伤,尚未痊愈,现在竟大言不惭的跟我提出比试弹筝,还是弹这种极需力度弹奏的蒙古筝,我的伤口不裂开才怪,怎么可能会赢你?为什么这越是长得美貌如花的女子,心肠都是如蛇蝎般歹毒阴损啊!
“不行,你不能跟宛如比试弹筝!”仓津忽然出声道,他气恼的瞪了萨仁一眼,意味的道,“尤其是弹这蒙古筝!”
“哥!”萨仁见自己的亲哥哥居然出言反对,顿时不高兴的撅起小嘴,“你是不是怕她输给我呀?”
“我为什么反对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了!”仓津强自按捺住不发脾气,语含深意的说,“何必要我明说呢?”
“哼!”萨仁气呼呼的别过脸。
众人原本正准备再下赌注,见仓津开口反对不禁有些惊愕,尤其是八公主,明亮慧黠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又静静的看着我,闪动着一抹深思。
胤祥见仓津和萨仁起了争执,墨玉眸子深沉的望着仓津,沉吟着道:“不就是比试一下么,你何必……”
仓津焦急的说,“胤祥,你不知道,宛如她……”他见我朝他悄悄摇头,意识到不能说出我被他妹妹打伤的这件事,张了张嘴,气愤的看了萨仁一眼,只好硬生生的闭上,闷闷的说,“宛如她……她最近的身体不是不太好么,需要好生休养,而这比试弹奏蒙古筝太耗费精神和气力了……”
“嗨,不就是弹筝嘛,这能费多大的精神气力呀!”胤礻我满不在乎的说,回头问我道,“哎,宛如,那你就跟萨仁妹妹比试一下吧!”
我淡淡的瞥了胤祥一眼,点点头:“好!”你不就是希望你的蒙古小情人赢吗?这次我就输给她,让你们俩都挣足脸面,彻底的高兴高兴,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就是……唉,得跟老十他们说声抱歉了!
萨仁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容,她笑着对仓津道:“哥,您瞧,宛如她也点头同意了呢!”
“哼!”仓津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别过眼,冷哼一声。
“哎,那咱们就赶紧下赌注吧!”猴子兴奋的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我用二百两银子,赌宛如赢!”然后就问胤祺等人,他们均毫无例外的全部赌我赢,而且赌注都下得极大,我不禁暗生惭愧,若是我真的输给萨仁,那他们岂不是全都被我给害惨了?
仓津静静的凝望着我,忽然从怀中取出一面刻有雄鹰印记的金牌,摆在桌上,豪气的道:“那我就用这面金牌,赌宛如赢!”
“哟喝,仓津,这回你可算是有眼光,准保你明日要赚翻了!”猴子笑嘻嘻的收起金牌。
“哥!”萨仁气恼的叫道,“您怎么不站在我这边儿,反倒去赌她赢呢?还赌得这么大?”
“我相信宛如一定能赢你!”仓津乌沉沉的眼睛看着我说。
“哼,您又没听过她弹蒙古筝,怎么就这么肯定她会赢我?”
“我是没听过,不过,我却知道,她无论做什么事儿都比你这个任性的丫头强!”仓津意有所指的说,似是看透我想输给萨仁的心思,“我希望她明日能胜过你!”
胤祥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握着杯子的指节都泛白了。
“哼,那我明日还就一定要胜过她,让您看看我跟她究竟谁强!”
“拭目以待!”仓津淡淡的说。
“八姐,你赌哪一边?”猴子问八公主。
她默然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神情淡漠的仓津和一脸不高兴的萨仁,取下手中那副翠得似能滴出水来的翡翠镯子,沉吟着说:“那我用这副金丝翡翠镯子……赌萨仁赢吧!”
“呵呵,那你这回肯定得输了!”猴子笑着接过银票道。
萨仁顿时转怒为喜,开心的对她笑道:“公主,您真好!您放心,我这回准赢,不会让您输了您最心爱的镯子!”
八公主对她微微一笑,见仓津听罢神色更愠,不禁有些疑惑的蹙起秀眉。
“哎,十三哥,那你这回赌谁赢呀?”猴子笑问道。
我的心猛然一紧,虽然我直觉的感到他多半是不会赌我赢的,可是心中却仍然抱有一丝期盼,希望他能站在我这边支持我,同时,我心中隐约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他今天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