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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跟咱们说说,你究竟有些什么要求啊?”
“只要他能跟我阿玛一样疼我宠我,遵守《男诫》,我就可以考虑!”我并不当真,淡淡一哂。
“《男诫》?”胤祺和胤禩一道叫起来,胤祺惊讶的问,“我素来只闻有《女诫》,怎么还有《男诫》哪?”
“既然有《女诫》,自然就应该有《男诫》啊!”我一本正经的正色说。
“真的假的?”猴子一脸的不信,道,“你这丫头是不是又在诓人了?”
“那你就给咱们说说,这《男诫》里头都有些什么规矩呀?”胤禩温文儒雅的笑着问。
“很简单,不就是‘三从四得’嘛!”
“哎,这女子自古就有三从四德,难不成咱们男人也有三从四德么?”猴子好奇的问。
“当然有啦!”
众人顿时都颇感兴趣:“那你就详细的说给咱们听听看!”
“先说这‘三从’吧,这‘三从’嘛,就是‘妻子出门要随从,妻子的话要服从,还有,即使妻子说错了也要盲从!”
“原来如此,听上去怕是不太容易呢!”胤祺“扑哧”一笑,对认真听着的胤禟低语道,“哎,你小子能做到么?”换来胤禟一个大白眼。
胤禩那如春水般温润的眼中闪过一丝了悟,轻笑着对胤禟低低的道,“看来咱九弟是任重道远,现在就得学着些了!”然后又笑问我,“那这‘四德’呢?”
“这‘四得’呢,就是‘妻子妆扮要等得,妻子生辰要记得,妻子打骂要忍得,妻子花钱要舍得’!”我掰着手指头说道。
“哦,是这么个‘三从四得’啊!”众人领悟的笑着道。
“他要是能做到这些,那本姑娘倒是可以勉强考虑嫁给他!”我开玩笑的道。
“哎哟,哪个男人能做到这些,您姑奶奶才刚刚是‘勉强考虑’嫁呀!”猴子啧啧的笑着道,“我说你列出这一大堆吓死人的规矩,这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能做得到哪,你倒不怕自个儿嫁不出去成老姑婆啊?”
“不嫁就不嫁呗!”我露出一脸不稀罕的表情,“本姑娘还不想嫁呢!”
“呵呵,十四弟说的可不对,反正会有人打从现在起就开始学着这《男诫》里的规矩就是!”胤祺意味的笑着道。
“我说这什么《男诫》的究竟是谁想出来的鬼玩意儿啊?”猴子连连摇头道。
“我啊!”我理直气壮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众人再次大笑出声,猴子摇头笑着道,“怪道呢,敢情是你这刁钻的丫头自个儿编出来的呀,哎哟哟,这哪是娶个媳妇儿回去呀,这不是娶了头河东狮子么!”他又细细的打量着我,笑嘻嘻的道,“那我倒要跟您请教了,您阿玛是不是也得跟您遵守这些个什么‘三从四得’的规矩呀?”
“那是自然啦,不过他要少一条,只需要‘三从三得’就可以了!”
“少了哪一条?”
“当然是少了打骂要忍得这条了,我可是很孝顺他的,才不会做个不孝女呢!”
猴子静静的瞅了我半晌,忽然“嘿嘿”的笑了,道:“怪不得你这丫头这么刁钻挑剔、娇里娇气儿的呢,原来都是被您阿玛用这‘三从三得’给宠出来的呀!”
我们用罢午膳后,胤禟带着我和胤祺他们一道在镇上又逛了一阵子,就一同回到营地,别人瞧见胤祺手中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个粗糙的瓦盆,均好奇的探过头问道:“哎,五爷,您这手里头捧的是啥稀罕的宝贝呀?”
“没,没什么!”胤祺被弄得尴尬之极,赶忙拿手遮住瓦盆,苍蝇得意的笑着冲他晃动着两根手指,他气恼的瞪了苍蝇一眼,咬牙低声道,“你小子答应我的事儿最好别忘了,否则我铁定揭了你这臭小子的皮儿不可!”说着就匆匆的进了自己的帐子。
我刚回到自己的帐篷没多久,小荷跟我说胤祥在门外,要来探望我,我犹豫了一下,就让小荷请他进来。胤祥匆匆的走了进来,我刚要站起身给他见礼,他忙对我摆摆手,道:“你还有伤在身,就别多礼了!”
“你手上的伤……可好些了么?”他那双墨玉眸子静静的望着我,柔声问道。
“劳烦十三爷挂念了,已经好很多了!”我淡淡的说。
我和他默默的坐着,一时谁都没再说话,我忽然发现,自己和胤祥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生疏,就像陌生的路人一般。
“我曾经来瞧过你几回,不过,都被九哥派来守在帐外的人给挡了,说你需要安心静养,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就没进来……”他轻叹口气,道,“盈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若是我早知道你被萨仁打伤,就不会误会你跟仓津了,还对你说了那番混帐话,惹你伤心,害你赌气对我发下如此诅咒自己的毒誓……”
我回想起他那日特意跑来告诫我,心中顿时涌起一阵酸楚,幽幽的道:“你不是不相信我么?我若是不对你发如此毒的誓,你又怎会放心?”
“我……其实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他俊朗的面庞上顿时一片尴尬,犹豫了一会儿,别过脸去微有些不自在的说,“我只是嫉妒!”
“嫉妒?”
“是的,嫉妒!当我亲眼瞧见仓津一直来找你的时候,天知道我究竟有多么嫉妒,我那日真的是被嫉妒给冲昏了头,才会对你说出那些混帐话的……其实,说完之后我也很后悔!尤其是当我瞧见五哥带着你来了仓津的帐子,看见十四弟撸起你的衣袖,让所有的人都看见你手上那道又深又长的鞭伤,我真的很后悔……”胤祥的墨玉眸子中满是懊恼和悔恨,“我见你突然晕倒,被九哥抱走,顿时急得忧心如焚,担忧着你的伤势,立即就和八丫头一道赶了过来,却被八哥和九哥派来守护在帐外的人给挡住,我本来想硬闯,可又怕你还在恼我,不想见我,八丫头让我不如过两日待你气消了一些后再来找你,我只好走了……”
我的心一点一点的逐渐软了下来,刚想原谅他,忽然心中有个凉凉的声音讥诮的道:“怎么,他只稍微对你说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心软啦?你可别忘了,他跟那只可恶的苍蝇一样,也是个花心大萝卜呢,这边对你深情款款的说喜欢你,可掉过头就对另外的姑娘也说着同样的话,而且人家可是打小就立下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的誓言呢!”
我的脑子顿时变得有些纷乱,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否该原谅他,默默的望着他,没有说话。
“唉,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自个儿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还偏偏要逞强,答应萨仁跟她比试弹那个劳什子的蒙古筝呢!”
我一听顿觉有些刺耳,就有些负气的说:“那您要我怎么办?难道要我当众说出我被你的心肝宝贝拿鞭子给打伤了,所以我没办法跟她比试吗?她把我打得有多重,她心里会没数吗?”
“盈盈,你别恼,才刚这话儿是我说错了!”胤祥见我动怒,慌忙对我道歉道,“我不过是在担心你……你不知道,当我看见你手上的鞭伤时,这心窝子……就像被人拿最锋利的尖刀给狠狠的扎了一刀似的,仿佛这一鞭是打在我自个儿手臂上般疼!”
我这才略消了些气,胤祥迟疑了一下,伸手握住我的手道:“盈盈,你别再恼我了,好么?”
“嗯!”我心中虽然有个声音在大声的说别原谅他,别相信他这个花心大萝卜,却仍然对他点了点头。
他对我微微一笑,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道:“那我就放心了,这段日子我总是在担心着你的伤势,一想到你被我弄得如此伤心,就难受得觉也睡不着……”
他和我聊了一会儿,忽然道:“对了,才刚我来找你,小荷跟我说……说你跟九哥一道出去了!你……你最近似乎和他走得挺近的……”
我听了顿时又不舒服起来,他见我面露不悦之色,忙解释道:“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九哥他这人可不简单,心机深沉得很,他做任何事都是深谋远虑,早就谋算周全的!我冷眼见他对你如此用心,大献殷勤,怕你被他蒙骗……”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仍然还是一个贪慕虚荣,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势利之人,我原本逐渐温暖起来的心顿时一冷,讥嘲的说:“十三爷,您大可放心,我并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也从没想过要攀上九爷这根高枝!您今日是不是还要我也像上回那样再发个毒誓什么的,免得您心里头不放心?”
“盈盈,我不是这个意思……”胤祥急忙抓住我的手。
我气恼的一把甩开他的手,刚想开口,忽然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太监,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他皱起好看的剑眉,对我道:“盈盈,我有些急事儿,今儿就先走了,明儿我再来瞧你罢!”
哼,你这根笨木头最好还是别来,免得气死我!我赌气的别过眼,不理他。
第三十五章
“其实我和萨仁……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张了张嘴想对我说什么,却终是没说出口,叹了口气,道,“那我先走了!”
胤祥走后,我又开始有些懊悔,自己刚才不该跟他闹脾气的,唉,他来探望自己,这原本是件好事嘛,为什么自己偏偏要跟他闹得不愉快呢?
可是……谁让他跟你说这些混帐话的!心中有个声音不服气的说,上回是误会你和仓津有暧昧,这回又叫你别亲近那只可恶的苍蝇,难道你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很容易上当受骗的无知少女,一个没脑子的笨女人吗?
我越想越气闷,觉得待帐子里有些烦躁,就出了帐篷去透透气,信步走上一个小土丘,忽然隐约听见一旁似有人在交谈。
“……我早就劝过你了,她不适合你,你偏就是不听我的劝……才刚又去找过她了,今儿倒是没再吃个闭门羹?”这声音清清冷冷的,是胤禛!
“四哥!”是胤祥的声音。
我心中一动,就悄悄的走了过去,躲在一棵小树的后面,远远的望着他们俩。
“上回我跟你提的事儿,你考虑得如何?”
“四哥,我……”
“十三!”金针菇的神情非常凝重,“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四哥,就听我的话!别再跟她继续来往了!马尔汉已跟我提过好几回,想跟你结亲,把他的女儿许给你做福晋,她就在额娘的永和宫当差,你跟她也不算陌生,互相也认识,你两年前就已娶了侧福晋,现在已到了娶位嫡福晋正式大婚的时候了!你若是娶了他的女儿做嫡福晋,对你将来的前程可是大有裨益的,要知道,她的阿玛可是兵部尚书,手握重权,又深得皇阿玛的器重,论起家世和样貌么,和你也颇为般配……”
我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无意中居然会偷听到这个天大的秘密!胤禛希望胤祥娶兵部尚书的女儿做他的嫡福晋,那胤祥的意思呢,他愿意吗?我紧张的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用手紧紧的捂住胸口,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他的回答。
“四哥,您明明知道我喜欢盈盈!”
我的心忽然一甜,嘴角朝上高高的弯起,胤祥他没有骗我,他是真的喜欢我的!
“哼,喜欢?”胤禛冷冷一笑,讥诮的说,“记住,你是一位尊贵的阿哥,你迎娶的嫡福晋必须是位出身显贵的名门闺秀,而不是像她这样一个小小的都司之女,你娶了她对你将来的前途可是一点子好处也没有!更何况,她不仅出身寒微低贱,这身子骨又弱,三五不时的就闹病,看上去就不像是个福泽深厚、性命久长之人!我还听说那位萨满婆婆说她命带孤煞,有三次生死大劫,你若是娶了她这个天煞孤星,非但不会给你带来好运,怕是还会从此厄运连连,我岂能容你娶她进门?”
我的心一沉,一股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