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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现在的这具身体是个纯粹的“满人”,还是位尊贵的皇子福晋,可我体内住着的这个灵魂却是个纯粹的汉人,说心里话,我当然对这些侵占我们汉人大好江山的满人鞑子没有什么好感,所谓的“满汉天下一家”不过是句好听的空话,我可是曾经亲眼看见太多有着无比优越感的满人们,高高的昂起他们那颗尊贵的头颅,肆意的践踏、欺凌汉人,根本就不把他们当人看!明明自己是群没有开化的关外蛮夷,却开口闭口叫我们这些拥有千年文明的汉人“汉蛮子”……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站在什么立场,是否该帮红花会这些反清义士,只是,就算我有意想帮他们逃过此劫,怕是人家还未必领我的情呢,毕竟我现在可是他们极为痛恨的“满狗鞑子”!唉,算了,我现在自身都难保了,还伤精伤神的想那么多民族大义的事干吗?再说了,自己到底能不能顺利脱险还是个未知数呢,说不定那群亡命之徒一发狠,被逼得狗急了跳墙,把我和八公主这两张金贵的肉票给杀了来个撕票,这也难说啊!唉,还是先想法子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第二十五章
次日傍晚,我隐约听见外面有厮杀呼喊的声响,而且好几处都是火光冲天,我仿佛是在茫茫的黑夜中看见了一丝希望的光明,心中一动,莫非是康熙带人来救我们,和这边的人动起手了?现在可是我们俩逃跑的绝佳机会了,如果再不借机逃跑,说不定反倒会被那伙狗急跳墙的亡命匪徒给撕票,那就赌一把试试自己的运气吧!
“宛如,外头是怎么了,是不是阿玛来救咱们了?”八公主也注意到外面不寻常的动静,绝望的眼中顿时燃起希望的火花,激动的问我。
“很有可能!”我见屋外的两名守备似有些心神不定,不时的伸长脖子朝外张望,就将一张凳子交给八公主,自己则抄起桌上的烛台,对她低低的道,“咱们先把外头守着的人引进来,等他们进来后,你就拿这个使劲的砸他的脑袋,我拿手里的烛台砸他,然后咱们就趁机逃出去!”
“好!”她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宛如,你放心,我一定狠狠的砸他,替你出出气!”
这丫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想着替我出气?我不觉莞尔,想了想,又叮嘱她,“还有,如果我们待会儿逃跑的时候,你要是在路上遇见谁,就拿脚用力的踹他这儿!”我用手指了指她胯下的部位。
“为什么要踹他这儿呀?”这个纯洁的丫头不解的问。
“呃……这是一种很厉害的功夫,叫……‘无影脚’!虽然很简单,可是却绝对有效,总之,你一定要拿脚使劲的踹他这个部位,他就一定会趴下,这样就不会阻拦我们了!”
“宛如,你懂的可真多!”她崇拜的看着我,点头道,“我记下了,待会谁要是拦着我,我就狠狠的踹他这儿!”
于是,我就在屋内装肚子痛,不停的痛苦呻吟,八公主则配合的大声喊人,待外头把守的两个人一走进来,她立即毫不迟疑的拿凳子狠狠的砸向他的脑袋,那人闷哼一声便倒在地上,我也立即拿烛台砸向另一个,待他也倒在地上后,我们俩便一起逃了出来。可是,我们俩刚跑了没多远就被人发觉了,“满狗逃跑啦!快追啊!”几个人边大声喊着边朝我们俩追来。
我拉着八公主跑到一个拐角处,对她使了个眼色,待一个大汉追过来时就拿脚狠狠的踹向他的命根子,他立即捂着他的宝贝躺倒在地上痛苦的呼喊着,八公主见了我的示范,也敏捷的拿脚狠狠的踹向另一个大汉,她这脚踢得真是又准又重,见他也倒在了地上不住呻吟,得意的笑着道:“宛如,我这记无影脚踢得还不赖吧?”
“很好,棒极了!”我冲她竖了竖大拇指,这丫头还算挺勇敢的,见被她踹倒的那个大汉痛得都晕死过去,真怀疑她该不会把他的命根子给踢断了吧?
我们顺利的撂倒这两个大汉后就继续朝前跑,这招倒真是管用,简直可说是“屡踹屡中”,在逃跑的过程中竟是一连踹倒了好几个大汉!我们俩没头没脑的跑了好一阵,她眼尖的瞧见一旁有一扇小门,指着那儿惊喜的说:“瞧,那儿有扇门,咱们要不朝那儿逃吧!”
“好!”我和她跑过去拉开小门一看,顿时不停的叫苦,原来门外是一条河,对岸则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根本就没有路!
“呜——宛如,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她急得都快哭了,此时身后隐隐传来有人呼喊的声音,她焦急的说,“他们就要追过来了!”
“我们跳河,游到对岸去!”我坚定的说,好在这条河并不宽,应该能带着这丫头游过去。
“跳河?”她瞪大明亮的眼睛,为难的说,“可是……我不会泅水啊!”
“没关系,我会!你只要深吸口气,憋住气息,我能带你游过去!”
“好!”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抱着她“扑嗵”跳下了河,此时,自己被强烈的求生欲望所驱使,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气力,奋力的游到对岸,上岸之后就拉着她一个劲的朝前跑。好在这片树林并不大,待我们俩跑出这片树林后,我已是累得气喘吁吁,全身的骨头仿佛要一根根散开似的,又酸又疼,胸口更是痛得要命,每喘一口气都仿佛有许多针在扎似的疼,再也没力气跑了,回头细瞧了瞧,又仔细侧耳听了听,见身后似乎没有人追过来,这才略放了些心,和八公主一道倚靠着树干坐在地上暂时休息。
“宛如,咱们现在……是……是不是已经逃脱了?”她也累坏了,喘着气说。
“不清楚,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有追过来,我们暂时应该还是安全的!”我捂着胸口,艰难的喘息着。
“这里是哪儿啊?”她抬头朝四周张望着。
“不知道!”我茫然的望着前方泥泞的小路。
“我好冷、好渴,肚子也饿了!”她双手环着湿漉漉的身体,皱着小脸说,忽然伸手指着前方道,“哎,宛如,那边的树上好象有果子,我去摘几个来吃吧!”
“我们一道去吧!”
“你身上还有伤呢,就坐在这儿休息吧!我去就成了!”
“好吧!”我此时也是又饿又渴又累,再也走不动了,就对她叮嘱道,“您别走太远了,小心迷路!”
见她答应着去了,我便靠着树干,合上了疲乏的双眼,好累啊!
待我睁开眼,惊讶的发现天色已亮,而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顿时心中一惊,莫非又被那群匪徒给抓回去了?低头见身上的衣裳也换过了,穿了一套破旧的女子粗布衣衫,赶忙撑起虚软的身体,仔细的打量四周,就在此时,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进来,见我醒了便笑着说:“姑娘,你醒了!”
“这是哪里?”我戒备的望着她。
“你别怕,这是我家,我家的七丫头出去拾柴火时瞧见你满身血迹昏倒在路边,而且还在发烧,就赶紧回来叫我,我就把你给背回来了!”女人和善的笑着道,“我见你身上的衣裳都湿了,就拿了套我自己的干衣裳先给你换上,虽然破旧了些,不过都是干净的!”
“谢谢您了!”我这才松了口气,看她的样子确实只像个普通的百姓,既然自己没被抓回去,那就好,忽然想起八公主,赶忙问道,“大嫂,那您有没有瞧见和我一起的那个姑娘?”
“没有啊,我瞧见你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个人,旁边没有别的姑娘啊!”
糟了,这丫头会不会有事啊,她现在是跟我一样也已经平安脱险,还是被那群恶徒给抓回去了?我心神不定的想着,问:“大嫂怎么称呼?”这个女人倒是很淳朴厚道,她今日好心救了自己,以后一定要找机会好好答谢她这份恩情。
“我男人姓朱,你就叫我朱嫂得了!”朱嫂坐在床边关切的问,“姑娘,我才刚替你换衣裳的时候,瞧见你衣裳上满是血迹,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有好多伤痕呢!你是家中遭了什么劫难,还是遇上强盗土匪给打劫了呀?”
“哼,什么遭劫难打劫呀,我看哪,她八成是哪家逃出来的丫头或是大牢里头私自逃脱的逃犯也没个准数儿呢!”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粗声粗气的训斥道,“我说你这婆娘怎么净干这种没脑子的蠢事啊?捡什么不好,白眉赤眼的没事捡个满身是血、来历不明的人回来,你怎么就不知道捡个白花花的大元宝回来哪?咱们家都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哪来的闲饭养活她?何况她身上还带着伤,现在又病得半死不活的,你有这个闲钱替她请大夫治病么?这万一要是死在咱们家,多晦气啊!”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哼,什么话,大实话!”男人乜斜了我一眼,对朱嫂道,“既然她现在已经醒了,你就赶紧叫她走人吧!”
“哎,这怎么成哪,她还病着呢!”
我见他们夫妻俩为了是否收留我而争执,便暗自思忖,现在自己尚未完全脱离危险,外面的情形也不知道怎么样,如果冒然说出自己的身份让他们送自己回行宫,说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来,还是暂且先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吧!
我便对他们俩说自己姓沈,和妹妹一起从京城来此寻亲,却遇上强盗打劫将我们的财物洗劫一空,她便信以为真,对男人道:“听见人家沈姑娘说的话了罢?什么丫头逃犯哪,人家可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呢!唉,真是可怜哪!”
“哼,她说啥你还真就信哪?”男人撇撇嘴,对她翻了个大白眼。
我想了想,将耳上挂着的银耳坠和手上戴的银镯子取下,递给她:“大嫂,多谢您仗义搭救,这些首饰还能值几个钱,就当是我暂住您这儿付的膳食费吧!”
“嘿,这还差不多!”男人顿时眼睛一亮,面露欢喜之色,刚想伸手来拿,却被女人挡住。
“沈姑娘,你不是还要去寻你失散的妹子么,再说你打从京城来,在这里没亲没故的,这个还是你自己留着派用处吧!”
“嘿,我说你这婆娘怎么这么没眼色哪?”男人见她怎么也不肯收,顿时就不高兴的拉下了脸,“难不成就让她在咱们家白吃白住么?”
“行啦,反正这事儿不用你操心就行!”朱嫂伸手将锄头递给他,将他朝外赶,“还不赶紧下地干活去!”
男人扛起锄头,边朝外走边嘟嘟囔囔的说:“我可跟你说啊,不许浪费这个闲钱替她请大夫抓药,一个铜板也不行,要是被我知道了看我不揍你!”
“赶紧种你的地去罢!”朱嫂没好气的嗔道,“真够啰嗦的!”待男人走后,她扬声叫道,“七丫头,七丫头!”
“什么事啊,娘?”一个五、六岁的小丫头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身上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裳,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我,稚气的问,“大姐姐,你醒啦!”
“这就是我家的七丫头,就是她发现你昏倒在路边的!”朱嫂笑指着小丫头对我道,“叫沈姐姐好!”
“沈姐姐好!”她乖巧的对我道。
她便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便对七丫头微微一笑:“你好,谢谢你救了我!”
七丫头咬着嘴唇伸手摸着两根小辫子,脸微微一红,对着我有些腼腆的笑了。
朱嫂对她吩咐道:“去把灶头上的菜粥端来!”
“噢!”七丫头答应着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缺口的粗瓷碗进来。
“沈姑娘,我知道你素日里头是三茶六饭被人小心伺候着享福惯了的人,咱们家穷,没啥好东西招待你,你且就将就着吃一些吧!”朱嫂指了指破碗中稀薄的菜粥。
“您怎么知道?”我接过碗,惊讶的望着她,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