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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胤祥和八公主祭拜敏妃,虔诚的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轻声说:“敏妃娘娘,今天真的是非常感谢您……”
胤祥听我这么说,回过头瞅着我“扑哧”一笑:“宛如,你为什么要谢额娘呀?”
我一脸认真的说:“我当然要好好儿谢谢她啦,要不是因为今天是她的忌日,你们俩来这里祭拜她,我才能被你们救出来呀,否则我就得继续待在井里头,说不定今晚就得在里头过夜呢!”
“那你准备怎么谢谢额娘呀?”八公主笑问道。
“这个呀!”我想了想,一眼瞥见胤祥腰间那管晶莹通翠的玉笛,笑着对他说,“十三爷,能否借您的笛子一用?”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欢喜,爽快的将笛子解下递给我,我接过玉笛,对他们俩微微一笑,吹奏起来。那是一支委婉动听,却又隐约含着一丝哀伤悲戚的曲子,既有着慈母对儿女无私的疼爱和无尽的疼溺,也有着儿女对母亲孺慕的亲情和永远的怀念,悠扬清亮的笛声在这寂静幽深的废宫中缓缓飘荡开来……我一曲吹罢,见胤祥呆楞失神的望着我,对他盈盈一笑,将笛子还给他:“十三爷,十三爷!”
八公主见他仍然直发愣,慧黠的眸子坏坏的转了转,忽然凑到他耳边大声的叫道:“哥!”
“啊!”胤祥这才猛的回过神来,揉了揉耳朵咕哝着抱怨道,“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在我耳边叫得那么大声做什么,我的耳朵都快被你叫聋了!”
“哼,我要是不这么大声叫你呀,你这只呆雁怕是魂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八公主俏皮的朝他皱了皱小鼻子,“人家宛如可是一连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理会人家,俩眼珠子就这么傻愣愣的一个劲儿的直瞅着人家,也不知道到底在发什么呆!哥,我怎么瞧着你竟是跟十哥那个二青子越来越像了哪,非但没变得越来越聪明机灵,怎么反倒是越来越傻了呀?”
“我说你这是怎么说话哪?没规没矩的!”胤祥俊脸一红,横了她一眼,讷讷的从我手中接过笛子,仍旧在腰间佩好,他迟疑了一下问我,“宛如,你也会吹笛子?”
“是啊,因为亡母吹得一管好笛,所以我就学了,吹得不好,您可别见笑!”我指了指他腰间的那管玉笛,“她……也有一管玉笛呢,只可惜我进宫时匆忙了些,竟没带!”
“哎呀,怎么这么巧啊!”八公主惊叫道,“哥的这管玉笛正是额娘留给他的,我额娘也是吹得一管好笛子呢!”
“是吗?”我再次细打量着那管玉笛,敏妃也会吹笛子?
“嘿嘿,真的是很‘巧’呢!是吧,我的傻哥哥?”八公主忽然拿肩膀撞了胤祥一下,朝我们俩暧昧的笑笑,对我说,“哎,宛如,那就让哥到你的府上把那管玉笛取来,顺便也让我瞧瞧你额娘的那管玉笛,可好?”
“宛如,那我明儿就到你的府上走一趟,替你将玉笛取来,可好么?”
“那……会不会太麻烦您了?”
“嗨,不麻烦不麻烦,我哥他呀,可是最乐意替你做这些事儿的呢!是吧,哥?”
“那就劳烦十三爷了!”我对胤祥微微一笑。
“哎,宛如,才刚你吹的那支曲子可真是好听,叫什么名儿呀?”八公主问我。
“这支曲子名叫《母亲》①。”我笑着说,“也不知道敏妃娘娘听了是否会喜欢?”
“她一定很喜欢!”胤祥肯定的说。
“您怎么知道?”
“因为……”
胤祥刚要说话,八公主眨眨眼,笑着抢过话头,语含深意的说:“因为呀,我哥他很喜欢呗!因为我哥非常非常的喜欢,所以嘛,额娘她自然也是非常非常的喜欢啦,是吧,哥?”
胤祥的俊脸更红了,墨玉眸子闪闪发亮,深深的凝望着我,嘴角的那抹笑意越来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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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大明宫词·母亲》。
第二十七章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过得倒是风平浪静,我依旧每天在大佛堂抄经,隔几日再给八公主上课,宝珏格格和青玥格格倒是没再来找过我的麻烦,大概是以为我被她们俩一番教训过后一定会怕了吧!一想起她们俩对我的所作所为,心中顿时怒火中烧,哼,这笔帐本姑娘记下了,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你们俩给本姑娘等着,我决不会就这样轻易放过你们的,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连本带利的全部讨还!
这天,我刚从大佛堂回到抱月轩,一个年轻的太监走了过来,恭敬的笑着给我打千道:“奴才给宛格格请安,格格吉祥!”他面目清秀,有着一双精明的眼睛,正是胤禟身边的总管太监何玉柱。
“何公公请起!”我客气的对他摆了摆手,虽然我对那个浪荡子没什么好感,但是我无意为难那些当奴才的,即使我对他那位主子再怎么讨厌,却也不至于给他摆脸色。再说了,我这个所谓的什么和硕格格,身份地位其实跟他差不多,也不见得比他高贵到哪儿去。
“宛格格,过几日是咱九爷的生辰,九爷让奴才给您送来一张帖子,请您到时候务必赏脸!”他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一张红色请柬,恭敬的递给我。
啊?又来一张“红色罚款单”啊!我秀眉微蹙,无奈的接过请柬,暗自叹了口气,唉,怎么又有人要过生日啊,上回是那个宜妃,这回则是她的宝贝儿子,他这位大少爷过生辰,自己是决不能推辞,一定得去的!只是……那天,宝珏格格和青玥格格必是也一定会去的,一想到这两个恶毒阴险的蛇蝎女人,回想起前些时日她们俩是如何的恶意欺凌自己,心头又冒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哼,要不是因为这个浪荡子惹出来的风流债,她们俩也不会这样对我,让自己受尽她们俩的打骂和欺凌,还不全都是为了他这个风流鬼啊?想到这里我恼怒的冷哼一声,恨恨的瞪着手中的请柬,将帖子朝桌上重重的一放,“啪!”
何玉柱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怒气给吓了一跳,他小心的察看着我的神色,问道:“宛格格,可是奴才才刚……说错什么话儿了么?”
“没有。”我深吸口气,勉强压制住心口燃烧的怒火,有些僵硬的对他勉强笑笑。
“那……您到时候一准儿会来吧?”何玉柱迟疑了一下,谨慎的问我。
哼,我敢不来吗?我苦笑着说:“来,一定来!”
胤禟生辰这天,我独自一人“单刀赴会”,因为胤祥碰巧跟那只金针菇出京办差(我知道他们兄弟俩素来就跟这个风流鬼不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借这个机会避开跟他碰面),而八公主因为偶染风寒也不来,唉,早知道她这个健康宝宝这次竟会病得这么巧,那我就跟她约好一起请“病假”了,反正让自己这棵病怏怏的豆芽菜生病可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今天来的宾客并不算多,有胤祺、胤禩、胤礻我和他们的嫡福晋们,以及那两个恶毒的女人——宝珏格格和青玥格格!其中还有一位特殊的贵客,多嶙贝勒!他是这个浪荡子的好朋友,是这紫禁城里出了名的二号花花公子,听说他是皇太后的远房表侄,长得也是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是京城八大胡同里的常客,成天眠花卧柳、沾花惹草,跟这个浪子真是标准的臭味相投,哼,怪不得两个人是好朋友呢!
我刚被一位自称姓崔的管事太监恭敬的引到花厅,八福晋笑吟吟的朝我招手道:“哟,宛格格可总算是来了呢,赶紧过来吧!咱们这儿可是有人伸长脖子等了老半天了呢!您这位尊贵的娇客要是再不来呀,这门帘子怕是就得要被他给瞪出俩洞眼儿来了呢!”她身旁的五福晋和十福晋听了都拿帕子掩了嘴,用暧昧的眼神望着我,吃吃的笑了起来。
这位八福晋背地里可是最惹人议论的了,仅次于那个头号绯闻大王——胤禟!因为她是老安亲王的外孙女,出身高贵不说,长得又极俏丽伶俐,又是极精明能干,这胤禩的八贝勒府里的大小事情全都是她说了算,可她这么能干吧却偏就是生不出孩子来,或许这世上就是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吧!因她性子极善妒,不许胤禩另娶侧福晋和庶福晋,更别说让他纳什么侍妾和通房丫头了,是京城里头出了名的大醋坛子!其实,我倒是对她颇有几分欣赏,她这么在意胤禩身边有别的女人,不正说明她深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吗?而且,她平时若是碰巧遇上我时,虽然总是对我说些让我听不明白的奇怪话语,但是我能感受到她并没有恶意,只不过是在跟我开玩笑而已,虽然她的玩笑总是让我听得一头雾水,云里雾里的弄不清楚她究竟想要跟我说些什么。
我走上前去一一给他们见礼,八福晋笑着问我:“宛格格,咱表哥的这座宅子您今儿是头一回来吧?”
我点了点头,她笑瞥了身旁满面欢喜之色、不住盯着我瞧的胤禟一眼,亲昵的挽着我的手说:“得,现在还没开席呢,那我就陪您先四下里逛逛罢!”
我就这样被她给半拉半拽的在胤禟这座巍峨高耸、华贵气派的大宅院中随意的闲逛,她就像是这里的女主人般给我详尽的介绍,看上去对这里挺熟门熟路的,估计是这里的常客吧!只见胤禟的府中到处栽种着许多芬芳美丽的奇花异草,有好多我都叫不上名来,而最多的就是兰花,简直就像是不值钱的狗尾巴草一样,到处可见!啧啧,把价值千金、珍贵稀罕的兰花当杂草种,这个浪荡子可真是够奢侈的了,怪不得那些女人都抢着要嫁给他呢!我一眼瞥见不远处胤禟身旁围着的那两个疯狗般疯狂毒蛇般恶毒的女人,看着她们俩那副谄媚讨好的风骚模样,顿时心中又升起一股怒气来,冷冷的勾起嘴角,哼,咱们等着瞧!
过了一会儿,那个给我引路的崔公公来请我们回花厅入席,八福晋就拉着我坐在她身旁,我的另一旁竟是坐着今天的大寿星——那个可恶的风流鬼!这倒也就罢了,可让我倒胃口的是,对面又凑巧坐着宝珏格格那只疯狗和青玥格格那条毒蛇,看来我跟她们俩这对冤家死对头绝对是八字严重犯冲!大概是因为八福晋和胤禟分别坐在我身边的缘故,她们俩还不敢对我太过放肆,难得的没有当面给我难堪,只是用她们那像刀子般锋利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我,似是恨不能把我给剥下一层皮来。
“宛如,你觉得我的这所宅院如何?”胤禟忽然开口问我。
“很好啊!”我正吃着菜,就头也不抬的随口答了句,今天的菜色还挺不错,挺清淡素净的,很合我的口味,就一心一意的低头吃着菜,不搭理身旁的浪荡子和对面那两个蛇蝎女人。
“你觉得哪里好?”
需要说得这么具体吗,我筷子一停,抬起头,狐疑的瞥了他一眼,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他不是素来很要面子的么,大概是想要让我在众位宾客面前开口夸赞一下他这座华丽轩昂的宅院究竟怎么个好法吧!嗨,这还不简单!
我就放下筷子,以非常严肃认真的表情对他说:“九爷,您的这座宅子不管哪儿都好,真的是很好,非常好!简直就是好得……”
坐在他身旁的多嶙贝勒忽然“扑哧”笑了出来,流利的接口道,“呱呱叫!”他对我笑着说,“我说宛格格,您说的这个词儿呀咱们私下里都已经说腻了,您今儿能不能换个别的新鲜点儿的词儿,说给咱们大家伙儿听听呀?”
他那风趣的话语逗得众人皆笑了起来,我稍微想了想,迅速搜集了些美好的形容词,极其顺溜的说:“九爷,您的这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