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我不嫌闷了,就待在大佛堂拜一个月的佛!”宝珏格格摇着康熙的手臂卖乖的笑着说,“这抄佛经的事儿,就免了吧,好不好?”
“是啊,皇上,青玥一定会每日认真的去佛堂拜佛,这抄佛经……就免了嘛,我跟宝妹妹可是从来都没拿笔写过字儿,更别提这抄佛经了呀!”青玥格格也走过去摇着康熙的手臂,娇笑着柔声道,“再说,这素日里头,都是宛格格替皇太后抄写的,皇太后对她抄的佛经那可是满意极了,夸赞她抄得又快又好,呵呵,咱们姐妹就不跟她争这事儿了,这佛经……还是劳烦她来抄罢!”
“哦?你们俩从来都没写过字儿抄过经?”康熙冷淡的瞥了她一眼,说。
“嗯!”宝珏格格和青玥格格立即重重的点头。
康熙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着道:“呵呵,那岂不更好,你们俩正好借此机会,好好儿的练练字儿罢!”
宝珏格格和青玥格格知道康熙是决不会免去这件抄佛经的事情了,只好无奈的撅着小嘴,恭谨的低着头答应了。
“这抄写佛经是得静心凝神的,因此,这一个月,你们俩就天天儿待在佛堂里安心的抄写,不许离开!”康熙又补充了一句,她们俩的脸色越发不好看,却只得又恭敬的答应了。
呵呵,我越听心里头越亮堂,这康熙分明是禁了她们俩的足,把她们俩关进大佛堂里关一个月的禁闭呢!让这两个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梳妆打扮外加算计别人的尊贵格格成天都待在那清幽寂静的佛堂,整整一个月都不能有任何的娱乐活动,这种日夜青灯伴佛的枯燥乏味的日子,对她们来说就已是件痛苦万分的事情;更别说还得抄一个月的佛经,对于这两位从来没动笔写过一个字的格格来说,哼,那可更是天大的折磨呢!
我暗自有些幸灾乐祸,呵呵,康熙明着虽没有帮我,轻描淡写的说什么“这件事就这样了”,可这暗地里却是极为严厉的狠狠责罚了这两个恶毒心肠的女人一番呢!怪不得他能成为一位伟大的君王,处理事情确实是有一定的手腕和技巧,美其名曰让两位格格去佛堂拜佛抄经,既处罚了她们俩,又不得罪两位宫妃,折损她们的颜面,这也许就是所谓精妙绝伦的“帝王之术”吧!
“宛丫头!”康熙忽然转过头来问我,“你素日里头抄一部佛经需得多少时日?”
“回皇上的话,因这佛经有长有短,故此所花费的时日也各不相同。”为什么康熙突然会问我这个,莫非,他还想把这两个恶毒的女人怎么样呀?
“那么,你素日里抄写一部《金刚经》需得几日?”
“回皇上的话,若是无人打扰,一日便可抄完!”
康熙点点头,对她们俩微笑着说:“既然你们俩这一个月见天儿都待在佛堂里,自是无人会来打扰了,一个月后,每人各交给朕三十部《金刚经》!”
哇,这个康熙可真是够狠的!把她们俩关进佛堂,让不会写字的她们俩天天抄佛经就已经很痛苦了,更别说还得一天抄出一部《金刚经》了,那简直就是要了她们俩的命呢!
“三……三十部?”宝珏格格吓得小脸都白了,结巴的说,“皇上,那岂不是要我每天都要抄出一部《金刚经》?”
“嗯!”康熙肯定的点点头。
“皇上,可以少抄一点儿么?这三十部《金刚经》……我,我肯定是怎么也抄不完的嘛!”宝珏格格的脸皱得像苦瓜似的,哭丧着脸说。
“是啊,皇上!”青玥格格也不住的讨饶,软语撒娇道,“咱们俩从来都没抄过经,这每日都得抄一部佛经,真的是太多了呀!”
“宛丫头能抄得,你们俩为何就抄不得?”康熙冷漠的瞥了她们俩一眼,对我笑着说,“宛丫头,朕知道你为了笛子摔坏的事儿伤心了,既然这几日你的心情不好,嗓子也哑了,朕待会子就亲自去跟皇太后说一声儿,让她放你一个月的假,这一个月你就甭去大佛堂抄经了,好好儿的休息一下吧!”
“是!”我感激的瞥了康熙一眼,恭谨的答应了,说实话,我现在的确是没什么心情抄经,再加上右手的伤还没完全好,很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九功啊,将昨儿江南新贡来的各色鲜果挑些上好的,用那只德意志贡来的五彩玻璃果盘装了,再把那柄缅甸贡来的金丝翡翠如意也一并取来!”康熙扫了她们俩一眼,对梁九功吩咐道,他忙命人将东西取来,康熙笑着对我说,“宛丫头,朕瞧你嗓子都哭哑了,这些鲜果就赏给你润润嗓,这玻璃果盘就一并给了你罢,既可装果子也可做个摆设,待嗓子好了之后,朕还要听你弹琴唱歌儿哪!”
“是,多谢皇上!”
“这柄金丝翡翠如意你且拿回去安枕,朕瞧你眼下泛青,想必是这几日为了笛子的事儿夜不安寐,这柄如意就赏给你作安神之用!”
我答应着谢过赏,康熙又说:“宛丫头,原来你还会吹笛子,怎么素日里头没听你提起过?”
“宛如吹得不好,不敢有污圣听!”
康熙略想了想,让梁九功取来一支莹润透亮、精美绝伦的黄玉笛,说,“这管玉笛是高丽所贡,既是你的那管笛子坏了,朕就把这管赏了你罢,反正放在朕这儿也是白搁着,以后可得吹给朕听呢!”他又似有意无意的瞥了那两位脸色极其难看的格格一眼,意味深长的说,“若是不小心再摔断了,朕再赏便是!不过是支笛子罢了,朕这儿……多的是,你不必为此等小事儿介怀!”
“是!”
康熙每赏赐我一样贵重的东西,宝珏格格和青玥格格就羡慕的两眼放光,同时也更加嫉恨的暗暗瞪我,要知道他赏的这每一件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珍贵无比的贡品啊!同时,宜妃和荣妃的脸色也是越来越不好看,宜妃的神情有些慌乱和紧张,而一直保持沉静的荣妃也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我待康熙赏赐完毕,见那四个人神色不佳,没有一个脸色好看的,也不想得罪她们,思忖了一下,对康熙恳切的说:“皇上,宛如觉得让两位格格每日都要抄出一部佛经是有些难为她们俩了,更何况她们俩又从未动过笔,这一下子写太多的字不仅容易伤了她们俩的腕子,还易使手筋受伤;再说,这佛经毕竟不比寻常之物,必是得抄写的端正工整,否则可是对神佛的不敬和亵渎!所以,宛如恳请皇上能否减免一些,不足的部分,宛如愿意代为补全!”反正这抄佛经的事情我已是熟门熟路,举手之劳而已!再说了,让这两个漂亮的绣花枕头抄经,哼,我还心疼那些上好的笔墨纸砚白白的被这两个恶毒蠢笨的女人给糟蹋了呢!
“你的话儿倒是也有几分道理!”康熙沉吟了一下,对宝珏格格和青玥格格道,“既是宛丫头替你们俩求情,那这三十部佛经……就免了罢!”
她们俩顿时眼睛一亮,面露欢喜之色,不料康熙又说道:“那就改为抄《女儿经》罢,每日在大佛堂将《女儿经》抄写一遍,一个月之后,每人将这三十遍《女儿经》拿给朕看!”
“是!”她们俩顿时就像霜打过的茄子似的蔫了,垂头丧气的低声答应着。
呵呵,这个康熙可真是够厉害的,虽然《金刚经》不用抄了,可是这整整三十遍的《女儿经》,哼哼,也够她们俩抄的呢!
既然这桩“断笛”的公案已了,康熙就让我们退下了,我跟在两位娘娘和那两个毒妇的身后走出了暖阁,八公主跟胤祥正满面焦急的等在外头,一见我出来立即就围了过来,询问我事情怎么样了,我大约的跟他们俩说了一下,八公主笑着道:“呵呵,皇阿玛圣明!哎,宛如,皇阿玛都赏了你些什么好物事儿呀,赶紧让我瞧瞧吧?”
一旁的梁九功忙让小太监将东西捧过来给她看,八公主指着那柄金丝翡翠如意道:“呀,好漂亮的金丝翡翠呢!”
“公主若是喜欢,就送给你吧!”我知道八公主向来喜欢翡翠,尤其是这种极罕见的金丝翡翠,就大方的说。
“真的么?”八公主眼睛一亮,笑着道,“宛如,那要不这样吧!我用我那柄云龙捧寿的黄玉如意跟你的这柄金丝翡翠如意换,那柄也是缅甸贡来的呢!”
“好!”我对她微微一笑,无意间望见胤祥看着这几件赏赐的物品浓眉深锁,似是有些忧虑,就关切的问道,“十三爷,您怎么不高兴呀?”
“哦,没,我没不高兴。”胤祥对我淡淡一笑,“既是皇阿玛赏给你的,那……那你就好生收着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胤祥的笑容有些勉强,含着丝淡淡的阴郁,不若往常那样灿烂;墨玉眸子也有些晦暗,不若往常那样透亮,难道他……不喜欢康熙把这几件贡品赏赐给我?不,应该是自己想太多了吧!哎呀,康熙这次可是替我大大的出了口恶气,那两个恶毒的女人这回可被他责罚得够重的,希望她们俩以后能收敛一些,别再来找我的麻烦!
这天,我正在抱月轩做针线,一抬头,忽然看见胤祥背着手站在门口,正笑吟吟的瞅着我,“十三爷,您怎么会来?”我又惊又喜,将手中的针线放好,笑着站起身来给他行礼,却被他伸手一把扶住,“哎,宛……盈盈,不必多礼!”
“您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过些时日就是八丫头的寿辰了,我跟四哥见她这回学琴学得挺认真的,前几日她还直跟我抱怨说她的那张琴不够漂亮,所以咱们俩就琢磨着干脆买张既好看又实用的琴送给她当寿礼,因为她的琴是你教的,你也对此挺在行的,就想劳烦你帮咱们给八丫头选张好琴。”
“好啊,去哪里选呀?”
“清音阁。”好象是那个浪荡子开的呢!
“那岂不是要出宫?可我不能随便出宫的呀!”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跟四哥都已经安排好了!”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那咱们走吧!”
我跟着胤祥走到屋外,看见那只金针菇背着手正打量着我院中的菊花,冷不丁的就打了个哆嗦,我承认,我是挺惧怕这只恐怖的金针菇,至于为什么害怕,我也说不清楚。
我走过去给他见礼,他朝我淡淡的摆摆手,就领着我们出了宫,经过一扇扇巍峨耸立的朱漆宫门,来到宫门口,只见一辆精致的彩绘油壁马车停在一旁,驾车的小太监看见我们出来了,忙机灵的下了车,利落的给我们请安,随即训练有素的跪在地上,伸出手臂,以让我能踩在他的背,扶着他的手上车。只可惜,这种让我踩着人家背的事情我一直适应不了,我总觉得这对别人来说是一种人格的侮辱,太监也是人啊!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孙嬷嬷总是会给我备好一张小条凳,让我踩着凳子上车,今天估计是不会有凳子给我踩了!
我走过去,对那个小太监说:“你起来吧!“
小太监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我,却是仍然乖乖的跪在地上,没动。
唉,谁让我不是他的正经主子呢?这主子不发话,他怎么敢起身啊!我就绕过他走到马车前,暗自考虑着是就这样直接跳上去比较好呢,还是爬上去比较好,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一轻,已被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给抱到了马车上,是胤祥!
他见我盈盈水眸瞅着他,俊脸顿时就红了,我笑着对他说:“谢啦,十三爷!”
他的俊脸更红了,对我微微一笑,刚想开口跟我说话,那只金针菇已上了马,对他催促的叫道:“十三!”
胤祥便红着脸对我又笑了笑,朝他那匹雪白的骏马走去,利落的上了马。
我在车中坐好后,马车稳稳的跑动起来,车内干净雅致,小桌上摆着一套紫砂茶具和几碟糕点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