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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走后,胤禟忽然站起身说:“得,那我也走了,我现在就去趟额娘那儿,问问她这雀金线可还有!不过,这雀金线和这凫金线却是极易弄混的,不如这样吧,宛如,你跟我一道去吧!”
啊,要我跟他一起去延禧宫那个龙潭虎穴?那个骄横跋扈的宝珏格格,也不知道她这次被康熙关进佛堂关了足足一个月的禁闭外加罚抄《女儿经》,究竟吸取教训了没有,会不会再想什么恶毒的阴谋诡计陷害、算计我!还有,宜妃一定也会为了她那个宝贝外甥女的事情对我怀恨在心,她看见我主动送上门,那还不把我给吃得骨头都不剩呀!“这……”我为难的蹙起眉头,想着该用什么借口推托。
胤禟悄悄给胤祯递了个眼色,胤祯笑着问我:“宛如,你现在手头上还有别的事儿要急着忙么?”
“没有!”
“呵呵,既然你现在没有什么急事儿,那就劳烦你跟九哥替我走这一趟吧!”胤祯笑着拉着我的衣角道,“哎哟,我的好格格,好妹妹哎,求您了,求您赶紧替我把这雀金线给寻了来,我可是急等着这条络子挂在琴上哪!”
我向来就是吃软不吃硬,见他这么软语央求,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好吧!”
胤禟星目一亮,对胤祯赞许的笑着点了点头。
我跟着胤禟在宫中长长的甬道上慢慢的走着,似乎听见前方传来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你很喜欢低头!”
我并没有注意,仍然低着头朝前走,冷不防撞在一个人的身上,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就朝一旁的宫墙摔去,一只有力的手臂眼明手快的揽住我纤瘦的身子,将我扶稳:“哎,小心!”
我忙挣脱这个浪荡子的手,朝后退了一小步,低着头站着,感觉他正用他那灼热迫人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又来了,那股熟悉的窒息感又来了!我被他给看得浑身汗毛直竖,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我一听见那个青玥格格嗲里嗲气的说话和被这个浪荡子紧盯着看,全身就会发毛,起鸡皮疙瘩呀?看来,他们这对狗男女倒还真的般配得很,都跟我八字犯冲!
“你很喜欢低头!”他忽然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仍然保持缄默,因为我不知道这位爷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宛如,为何你每回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低着头,不愿看我?”
这个自恋的水仙花男人,谁要看你呀,虽然你长得挺英俊帅气,只可惜,白长了这副好皮囊,本姑娘对你这种私生活极其混乱、糜烂和淫荡的男人才瞧不上眼呢!男人得沉稳持重,要有责任感,要懂得尊重女性,要做个爱花、惜花的护花使者,而不是像你这样成天拈花惹草,不负责任的辣手摧花!哼,像你这种换女人就像换衣裳一样随便和频繁,以玩弄女性为乐趣的浪荡子,我多看你一眼呀,还怕损伤了我这双纯洁漂亮的大眼睛呢!
我心中虽如此想,却是怎么也不敢把这话说出口的,这不是在找死吗?因此,我强压下满心对他的厌恶、反感、鄙弃和不屑,仍然低着头保持沉默,没有回答他的话。
“宛如,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仍然沉默着不说话,心中惊讶的暗自思忖着,这位爷今天究竟是哪根经不对呀,居然会问我这种奇怪的问题!我该怎么回答呀,我敢跟你说真话,说我的确是非常非常的讨厌你吗?是啊,我是很讨厌你,可是没办法,你这辈子投胎投得好,是位身份尊贵的阿哥,而我不过是个小小的都司之女,我们俩云泥有别,我就算是再怎么讨厌你也不敢得罪你呀!如果你只是个出身贫寒低微的平头百姓,哼,本姑娘才没工夫搭理你这个骄奢淫逸的浪荡子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你真的只是个贫穷的百姓,也没这个闲钱吃喝玩乐玩女人了,所以说“饱暖思淫欲”嘛!
我跟他就这样在宫道上面对面默默的站着,我见这位大少爷站了老半天也不说话,也不去延禧宫,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我看,心里不禁暗暗有些焦急,虽说这条宫道素日里走的人不多,可是偶尔还是会有人经过的呀!若是被这些没事就喜欢嚼舌根的太监宫女们看见我们俩这副奇怪的样子,一定会认为我们俩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关系,真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样的流言蜚语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胤禟忽然轻轻的叹了口气,似是满含着无奈、挫败、惆怅、迷惘和忧悒,他淡淡的说了句:“走吧!”就背着手朝前继续走,阳光照射在他那修长挺拔的身躯上,在地上形成一道斜斜的暗影,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觉得这道影子有些孤寂、落寞,甚至隐隐有丝淡淡的哀愁和茫然……哼,真是荒谬!他这个浪荡子成天都被那些年轻貌美的莺莺燕燕们围着、哄着、拼命的讨好着,怎么会感到孤单寂寞呢?我摇了摇头,将这个荒唐可笑的感觉甩去。
我跟随着胤禟来到延禧宫,好在后来这位爷路上没再作停留,也没再对我说些什么奇怪的话,来到门口,小太监立即机灵的扯着嗓子喊道:“九爷到,宛格格到!”
一只如玉般的皓腕将门帘掀了起来,腕上戴着一只莹润柔和的上等羊脂白玉刻海棠花的镯子,露出一张芙蓉俏脸,是秋桐!她一看见胤禟,顿时喜得满面春色,双颊微红,嘴角含着丝甜蜜幸福的微笑,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低声柔柔的说:“九爷,您又来啦!”
我的视线在她手腕上那只白玉海棠镯子上停留了一会儿,看上去有些眼熟,好象是七夕节宫里乞巧大赛中宜妃得到的奖品,估计是宜妃赏给她的吧!记得她在那次的乞巧大赛上也算是出了不少的风头,替宜妃拿着个好名次,哄得宜妃可高兴呢,看来她在这儿竟是颇得宜妃的喜爱,估计她离这个“九福晋”的位子应该是不远了!
胤禟大概是真的生我气了,对她那如春花般娇柔俏丽的微笑竟也视而不见,也没搭理她跟她说几句话,冷冷的“哼”了一声,一甩袖子径自迈步走了进去。
我跟在他身后也朝里走,秋桐看见我,顿时敛起脸上的笑容,心不甘情不愿的给我福了福身,冷冷的讥诮道:“哟,宛格格也来了,奴婢给格格请安了!”
唉,真是霉啊!这一进延禧宫,还没等宜妃和宝珏格格找我算帐,就已经先跟这个冤家死对头撞上,估计今天又得饱受一顿冷眼和讥讽了!我深吸口气,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走进了正殿。
“哟,今儿是什么好日子呀,怎么这阿九来我这儿来得这么勤快哪!这才刚来过不久,怎么转悠了一圈儿,竟又来了!”宜妃扶着绿芙的手,笑吟吟的自内殿走了出来,一看见我站在胤禟的身侧,顿时愣了愣神,亮晶晶的丹凤眼迅速的打量了我们俩一眼,又再次意味的瞥了胤禟一眼,忽然闪过一丝亮光,含笑瞅着我说,“瞧瞧,还不是一个人儿来的呢!怪道才刚这喜鹊在枝头上喳喳的叫个不停呢,我道是什么喜事儿呢,呵呵,原来是给我带了位……娇客来呀!”
看,来了吧!我总觉得宜妃说话是话中有话,只是这话中隐含的深意却是一时无法领会,再次深深的吸口气,优雅的朝她甩了甩帕子:“宛如给宜妃娘娘请安了!”
“呵呵,起来吧!”宜妃笑着对我摆摆手,丹凤眼在我身上不停的打着转,我被她那仔细打量的眼神给看得浑身不自在,她看我的眼神真的好奇怪啊,倒没有什么鄙夷或是不屑,反倒像是……就像是婆婆在看未来儿媳妇似的?
“哎,我说你到底看够了没,俩眼珠子就这么直勾勾的一个劲儿的盯着人家看,也不知道给人家让个座儿,就这么傻站着!”胤禟忽然朝我面前一站,替我挡住了宜妃那专注审视的奇怪目光,只是,他跟宜妃说话的口气不大好,听上去就是个不孝子!
“呵呵,宛如啊,你不介意本宫就这样叫你名字罢?”
“不介意。”
宜妃让我在她一旁坐下,笑着道:“宛如啊,你可别见怪!自打你进宫来,本宫还没怎么细瞧过你呢!”
我端坐着,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胤禟却突然开口了:“行了,我今儿带宛如来,是有正事儿找你呢!”
“正事儿?你跟宛如……”宜妃眼睛猛的一亮,欢喜的笑着说,“啊,莫不是你想要……”
“行了,我说你就赶紧打住吧!”胤禟打断她的话,俊脸显得有些阴郁,闷声闷气的说,“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
“不是?”
“不是!”
宜妃那双亮晶晶的丹凤眼顿时一黯,失望的撇撇嘴,说:“那你有什么事儿找我呀?”
胤禟刚要说话,忽然屋外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满是欢喜:“表哥来了么?”我的头忽然疼了起来,糟了,那个骄纵狠毒的疯狗来了!
“表哥,你今儿……”宝珏格格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她一看见我坐在宜妃和胤禟之间,顿时沉下脸来,“你来做什么?”
“宝格格好!”我虽然对这条疯狗厌恶之极,不过却仍然维持基本的礼貌,对她淡然一笑,先打招呼。
“哼,一瞧见你本格格就不好!”宝珏格格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
“哟,珏儿,你这是怎么了呀,怎么火气这么大,像是吃了火药似的,是不是受了谁的气了?”宜妃笑吟吟的向她招手,“来,快过来,在姨妈身边儿坐!”宜妃宠溺的笑拉着她坐下。
“我不要跟她一道坐!”宝珏格格瞪了我一眼,“你来这儿干吗?这里不欢迎你,你走!”
哼,谁要来这破地方,你不欢迎我,正好,本姑娘就可以赶紧走人了!我刚站起身,胤禟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拉着又坐下来,“宛如,你别走!”他俊脸一阴,眼珠子朝宝珏格格一瞪,“你爱坐不坐,爷可没用八抬大轿请你在这儿坐,不想坐就给爷滚出去!”随即又对我歉意的笑着说,“宛如,你可千万别介意,这丫头今儿不知在抽什么风儿,你别理会她就是了!”
“姨妈!”宝珏格格委屈的嘟起红艳艳的小嘴,像只乖巧的小猫似的窝在宜妃怀中。
“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表哥就是这个爆炭脾气,别去惹他生气,啊!”宜妃边哄着宝珏格格,边扬声叫道,“秋桐,怎么还不上茶?”
秋桐稳稳的捧着一个朱漆茶盘,上面摆了四碗茶,娉婷袅娜的走了进来,她先递了碗茶给宜妃,恭谨的轻声说,“主子,这是您才刚要奴婢泡的枫露。”随即又递了碗给胤禟,娇柔的说,“九爷,这是您喜欢的云南金瓜普洱,是新贡来的呢!”然后递了碗给宝珏格格,笑着说,“宝格格,这是您最喜欢的白牡丹。”最后递了碗给我,冷淡的说,“宛格格,这是您的茶。”
喂,她这是什么服务态度啊?怎么这么势利眼啊,真是标准的“狗眼看人低”!我暗自不觉有气,揭开碗盖一看,是黄山毛峰,就没啥兴趣的又将茶碗盖上。
“你给宛格格上的是什么茶?”胤禟忽然凑过身来,掀开我的茶碗盖,一看是黄山毛峰,就皱起好看的剑眉训斥说,“你真是越来越不会泡茶了,这都入秋了,怎么还给宛格格泡这个?还不赶紧撤了!”
“是!”秋桐俏脸微白,咬着红艳的朱唇,伸手低低的应着。
“给宛格格上碗大红袍,记得在里头搁些冰糖!”胤禟笑着对我说,“宛如,我这儿可巧茉莉香片没了,你就喝大红袍,可好?”
“爷……”秋桐为难的皱起美丽的秀眉说,“这大红袍……可巧也没了!”
“哼,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爷今儿要什么没什么?”胤禟俊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显得极不高兴,他勉强按捺住脾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