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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会再对咱们怎么样了!”
“哼,董鄂这个该死下作的贱人,死娼妇,臭烂货……都是被她给害的!”一想到自己从小到大还从未曾受过这样的罪,不禁恼怒的骂道,“本格格可不是被吓唬大的,我才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呢!待我一出去,一定想法子加倍的报复她!”
“没错儿!就连皇上都如此维护她,这个破烂货绝对是咱们的心腹大患,一定得找机会彻底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青玥阴沉着美丽的杏眼,闪动着狠绝凌厉的光芒。
待一个月的禁闭关完后,我忐忑不安的带着三十份《女儿经》和青玥一道交给皇上审阅,我见皇上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不禁有些心惊,悄悄瞥了镇定自若的青玥一眼,她偷偷握住我的手,示意我不必害怕。
皇上将我们俩抄的《女儿经》一一仔细的看完后,意味的道,“能把《女儿经》抄成这样……也真是难为你们俩了!”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我们,淡淡的道,“可还记得上回朕赏给宛丫头高丽贡笛时曾说过的话儿么?”
“记得!”我们俩恭谨的回答。
“那是最好,希望你们俩能把朕的话记在心上!行啦,既是已拜了一个月的佛,应是静心多了,都回去吧!”
“是!”我见皇上轻松的饶过咱们俩,没再故意为难我们,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欢喜的和青玥出了乾清宫。
回到延禧宫,姨妈见了我自是关切的问长问短,心疼的说我瘦了许多,还让人做了许多我最爱吃的菜色,我在大佛堂吃了一个月的素斋真都快成姑子了,瞧见这满桌的山珍海味自然是高兴极了,便埋头大快朵颐,哎呀,总算是重获自由了呢!一想到自己这回会受如此的苦楚全都是拜那个该死的贱人所赐,不禁恨恨的暗咬银牙,哼,董鄂你个死贱人臭婊子,本格格这回遭了这么多的罪,才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你呢,我一定要将这回所受的苦楚百万倍的回敬你,你给本格格等着!
这日,我刚午歇起身,丫头就跟我说表哥来了,我忙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快活的赶去了延禧宫的正殿,算起来自己可是已有整整一个月没有瞧见他了呢,心中自是对他想念万分,可当我刚踏进殿内,却意外的看见了自己最不想瞧见最痛恨的人——董鄂·宛如!
我怎么可能会给这个害得我又被禁足又被罚抄的祸害好脸色看?可我只稍对她摆了一点子脸色,不想表哥的暴炭脾气就立即发作起来,他竟当着那个贱人的面,丝毫不给我颜面,把我狠狠的臭骂了一顿,我只好强按捺住满腹的委屈,不再吭气!
可让我更没想到的是,姨妈竟待她也颇为亲切,不仅和她有说有笑的,甚至还开口邀请她以后常来延禧宫玩,我见姨妈对她如此和颜悦色,只觉得心口一阵泛酸,忍不住抗议道:“姨妈,您怎么让她常来咱们这儿呀,像她这种出身低贱寒微的人……”
不想姨妈竟微沉下脸说:“珏儿,不可对宛如无礼,以后别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话,否则姨妈可该恼了!”
我顿觉万般的委屈,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见表哥说要带着董鄂一道出宫去他开的那家金绣坊取什么线,生怕那个不要脸的贱人趁机又勾引表哥,做些见不得人的下作勾当,忙跟姨妈央求着让自个儿也跟去,姨妈便爽快的应允了。
我欢喜极了,赶紧小跑着追上他们俩,可让自己气得险些吐血的是,表哥居然让那个贱人跟他一道同骑,我从车帘中望着表哥搂着她的腰同骑在马上那有说有笑的亲昵身影,恨不得拿把刀子立马将那个碍眼的狐媚子碎尸万断!
待到了金绣坊,我趁表哥进内堂办事的工夫威胁她道:“本格格可是曾经警告过你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下作贱蹄子怎么还是厚着脸面死缠着表哥不肯放啊!怎么,那管笛子的事儿你竟是一点子教训也没得着么?”
“宝格格,这一个月您天天都待在佛堂里拜佛、还抄了三十遍《女儿经》,好象并没使您得着什么教训嘛!”她仰仗着表哥对她的宠爱,竟是一点也不买我的帐,凉凉的讥讽我,“我也警告你,别再来惹我!上回的推井之仇和你的一掌之仇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记着呢,咱们什么时候把那笔帐给算算呀?”
我气得浑身发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的藐视自己,更别说还被她一再的出言侮辱,刚想发作,见表哥已办完事出来,知道他定会维护这个可恶的贱货,只好暂且忍住。可谁想表哥却提出要带她去他的府邸分什么鬼线,我终忍不住跟他抗议,可表哥竟当着她的面言之确凿的跟我把话挑明,说他是决不会娶我的,让我别再做嫁给他当九福晋的美梦!
我顿时如遭雷击,伤心的眼泪如扯断了线的珠子般不住的朝下掉,我还想对他说什么,却被他不耐的打断,问我现在是要回宫还是跟他一同回府,我恨恨的瞪着那个满脸得意的贱人一眼,自己怎能让他跟那个不要脸的狐媚子单独相处,便仍然紧跟着他们俩一同到他的府邸。
坐在表哥的花园里,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朝四周仔细的望了望,这才发觉原本种植的那些美丽的奇花异草全都不见了,尤其是表哥原先随处栽种的珍贵兰花更是一盆也没有,全都改成了梅竹菊!难道表哥坚持让她来他的府邸分线,就是为了要让她瞧见这些?他如此煞费苦心的讨好那个贱货……莫非是真的对她动了心?
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一阵阵难言的苦涩和酸楚涌上心头,见表哥正眼也不瞧我一下,就当我这个大活人根本不存在似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个不要脸的下作死娼妇一个劲的瞧,嘴角缓缓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的眼中满是温柔,这种温柔的神情……他从来都没对我展露过,不,曾经有过,那是在咱们俩都还很小的时候,他也曾经这样很温柔的望着我,会摸着我的头将我亲昵的搂在怀里,说些哄我开心的温言软语……
我正兀自望着表哥那俊逸的脸庞出神,忽然他府中的丫头红袖向他请示晚膳摆在何处,我听表哥说就摆在他那屋,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心,竟说出董鄂那个破烂货曾经喝醉酒在他屋子里过夜的丑事儿!他的话仿佛狠狠甩了我一个耳刮子,令我觉得难堪无比,如坐针毡,心口更像是被千万根尖利的绣花针用力的扎,痛得我差点喘不过气儿来,表哥啊表哥,我对你是如此的痴心,可你为什么却是一点也不在意呢?为什么放着眼前我这只高贵美丽的金凤凰不要,偏偏喜欢那只又瘦又丑的落毛鸡呢?
我再也看不下去他们俩当着我的面就这样毫不避嫌的打情骂俏、卿卿我我的亲热模样,一路哭着回到宫里。姨妈见我泪流满面,忙惊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心中一动,姨妈素来疼爱我,我知道她也一直有意将自己许给表哥,便哽咽着将表哥对我说的那番无情的话语搬给姨妈听,希望她能帮自己挽回表哥的心,不想姨妈听完后凤眼顿时一亮,显得极为欢喜,笑着问我:“你表哥真是当着宛如的面儿跟你说这些话儿么?”
“是!”我哽咽着说,“他还定要带她回他的府邸分什么雀金线……我不同意,就被表哥沉着脸训斥了一顿,说我没有这个资格管他,更没有任何权利过问他的事儿……我还真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不能让她在金绣坊的内堂里分哪,非得带她去表哥的府邸?表哥还说……说……”
“他还说了些什么话儿哪,你别着急,喝口茶,想清楚了慢慢儿跟姨妈说,啊!”姨妈笑吟吟的递了碗茶给我,露出一副津津有味的神色。
“表哥他还说……董鄂那个不要脸的下作贱人她……她还曾经喝醉了酒,在表哥的屋子里头过夜哪!”
“哦,这事儿我知道!”姨妈听了非但没有丝毫的惊讶,反倒是露出一脸惋惜的表情,低声咕哝着道,“这个臭小子,素日里头不是胆儿比谁都大么,这回怎么反倒缩手缩脚起来,到现在还没把这事儿给我定下来!照他那样个磨蹭法儿,这杯媳妇儿茶究竟多早晚才能让我喝上哪?”
“姨妈,您在说什么?”我没听清姨妈在嘀咕着什么,便抽噎着问。
“哦,没什么!”姨妈沉吟了一会儿,正色对我道,“珏儿,既是你表哥今儿跟你把话儿都挑明了,那姨妈不妨也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儿罢!你是我的亲外甥女儿,出身高贵门第显赫,且又生得聪明乖巧,论起容貌和身段儿在这宫里头也算是个数一数二的人尖子,原本我确实一直有意撮合你跟阿九,咱们可以来个亲上加亲!可自打你表哥他十四岁那年出了那件事儿以后……”
姨妈漂亮的丹凤眼一黯,闪过一丝忧伤和愠怒,叹息着说:“他整个人就变了,脾气变得急躁暴烈,成了这宫里头出了名的一块暴炭子,这倒也就罢了!可最让我伤心的是,他再不肯跟从前那样儿要求上进,用心的好好儿念书,成天儿都在外头跟那帮子不知长进的混帐东西鬼混,还时不时的整出点儿乌七八糟的事儿来让我烦心,别说是我了,就连皇上他……唉,也拿他这匹脱了缰上不了笼头的野马没辙哪!”
“原本我还指望着能靠你去管管他,让他这匹成天儿四处乱撒蹄子的野马收收心,毕竟你跟宫里头那些个格格们不一样,是和他打小青梅竹马一道长大的,可我冷眼瞧着你们俩这些年来,非但没有越来越亲近,反倒是变得越来越生分起来……”
“姨妈!”我不禁委屈的叫道,“我也想跟表哥亲近啊,可是他……”
“唉,你的心思我怎会不知道呢!”姨妈皱起秀美的柳叶眉,拍了拍我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为了他的婚事可是操碎了心,你说他也老大不小的人儿了,瞧瞧他的那些个兄弟们,年长的不说,就连老十三和老十四这俩小子都已经娶上了侧福晋,偏他这个混小子就只纳了一大堆子没个正经名分的妾,连个庶福晋都不肯娶!”
“姨妈,那您去跟皇上请婚旨嘛,只要您请下婚旨让皇上把我指给表哥,那他就一定会……”我鼓起勇气对姨妈说。
“那他就一定会抗旨!”姨妈接口道。
“姨妈,您还没去请旨,怎么就这么肯定啊?”我不满的撅起小嘴抱怨道。
“因为我怕,我怕阿九又跟那年那样抗旨不从,惹得皇上龙颜大怒,重重的责罚他!”姨妈忽然打断我的话,心有余悸的说,“珏儿啊,姨妈是决不会去跟皇上请这道婚旨的,因为我知道,即使我请下了这道旨,阿九他也决不会遵从皇上的旨意娶你做他的福晋,你也该清楚你表哥是怎样的一个硬脾气,就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倔得要命!他若是不愿做的事儿,你再怎么逼迫他,他都决不肯低头屈从的!你可该记得那年的事儿罢?若非是惊动了皇额娘她老人家亲自出马,阿九他……唉,怕是就得被皇上给活活打死了呢……”
“姨妈,您这回就去试一试嘛,没准儿表哥会愿意……”我犹不肯死心。
“我决不会也不敢去冒这个险,因为我知道他是决不会愿意的!”姨妈坚决的拒绝了,沉默了一会儿,说,“再者说,他心里头已经有喜欢的人儿了,这个九福晋的位置,他早已经留给宛如丫头了!”
“姨妈,这个宛如她出身寒微低贱不说,既没出众的容貌又没姣好的身段儿,您瞧瞧她那副上不得台盘的穷酸寒碜样儿,连件象样的衣裳和值钱的首饰也没有,您向来眼界极高,怎能容忍表哥他娶这样一个穷叫花子进门做您的媳妇儿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