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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明宣兴致缺缺,想找个借口回去,便干巴巴答到:“很好!”
苏白一听,有些失望,便不再作声,听着明月弹琴。
顾木子吃饱喝足后就无聊地依在妻主旁边,一会儿捏捏妻主的小指,一会戳戳妻主的大腿,可是,明月公子弹的那个曲子真是长啊!
终于,一曲弹毕,明月公子施施然撩起广袖起身。苏白似笑非笑地拍了两下手掌,这才把杨明宣李木子夫妻早已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干笑着跟着拍了起来。
明月着实有些尴尬,他特意挑了首难度较大,最能体现抚琴人心境技艺的曲子,可是雅间里一共三人,听得懂的那个在打什么主意,似懂非懂的那位混不在意,完全不懂的一个更是心不在焉,这种事是自他被称为“大燕第一公子”以来从未出现过的,他一下乱了阵脚,平日拿来对付那些女人的招数全失了效,有些失措地站在窗边。
苏白拍了拍身边的椅子,道:“小月,坐这里!”
明月一哆嗦,还是过去坐下,扫了一眼桌面,便提起茶壶给三人续水。
顾木子道了声谢,明月就找到了话茬,接口道:“听口音,恩人都不是京城人氏?”
顾木子对明月的看法是矛盾的,一方面有些不耻,毕竟是以色侍人,虽说是清倌,可真正清白的只是那最后一道防线。另一方面又有些同情,没有哪个男子一开始就心甘情愿地做这种勾当,一入倡门深似海,那日在夜明湖,也不知是如何得罪了客人,险些丢了性命!更諻论平日,又会遭受怎样的欺辱。
杨明宣见小夫君没答话,怕对方尴尬,便道:“是啊,我们刚进京没多久!”
顾木子这才反应过来,怕明月敏感,忙热络地笑笑,将自己面前的糕点推到明月眼前,道:“你尝尝这个,很好吃!”
杨明宣在一旁失笑,道:“怎么就知道吃!”话虽这么说,可见小夫君面前空了,又将另一碟点心挪了过来,放在他面前。
苏白道:“明月公子可是京城豪门贵族的座上宾,什么样精致可口的点心没吃过,这听风楼的恐怕还入不了明月公子的眼!”
明月低着头不做声,这点难堪他还不放在眼里,可是对方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不能反驳什么,只得沉默。
杨明宣见气氛不对,拉了拉苏白,道:“这茶不错!”她心中不解,看样子这苏白不怎么待见明月,那又何必将他请过来自寻烦恼?
杨明宣突然想起明月也是约了自己的,又问:“不知明月公子今日约我前来,所为何事?”
明月忙起身,拿过进门放在一边的东西,道:“上次多亏小姐救命之恩,这是小姐那日留下的衣裳,明月已经清洗过了。还有……”明月又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摊在掌心,是一对月亮形的耳坠,呈到杨明宣面前。
苏白手快,将耳坠拎在手中,笑道:“明月配明月,真是贴切啊!”
顾木子冷眼一横,杨明宣浑身一颤。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啊双更,更得我吐泡泡‘‘‘‘
第 22 章
苏白将耳坠拎在手里在顾木子眼前一晃而过,又将视线转到杨明宣脸上,挑着嘴角,道:“想不到明宣还有这等巧心思啊!”
明月忙澄清,道:“苏小姐误会了,这耳坠是明月洗衣时才发现,想必是杨小姐忘了取出来,明月今日约了杨小姐,就是特意送还的!”说完就看向顾木子这边。
杨明宣上次买了耳坠回客栈后,就遇上了赵心远在拉扯自家小夫君,又得知木子有了身孕,欣喜之下一激动,将这茬给忘了,那耳坠放在身上一直没想起来。后来洗衣服这事她就大包大揽了,无奈是个粗心的人,愣是没发现袖袋中的东西,这才披到了明月身上。
苏白叹口气,道:“唉,真是可惜!”说完就随意将耳坠往桌上一甩。
杨明宣极郁闷,看着他这模样就想起曾经他这么三番四次的在自己面前甩帐薄的情形,面色一变准备发火,桌子底下的手却被小夫君紧了紧。
顾木子起身,一把抓过被扔在桌上的耳坠横子一眼苏白,冷冷甩下一句:“没事找事!”说完也不管杨明宣就往外走去。
杨明宣一愣,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苏白,压下脾气道:“告辞!”说完也朝明月拱了拱手,明月忙起身回礼,道:“小姐慢走。”
苏白眼皮也没抬,继续玩弄着手上的小茶杯。
顾木子的脾性自怀孕后收敛了不少,杨明宣追出来后就小心扶着他下楼,扫也没扫门口的红莲绿竹,生怕小夫君有个闪失。顾木子瞥了一眼妻主道:“她怎么那德性?!”
杨明宣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小夫君说的是苏白,笑笑道:“他一直那德性!”
顾木子停下,双手托着妻主的脸摸了摸,瘪着嘴道:“你还给她干事,委屈你了!”
杨明宣哭笑不得,这委屈的人,怎么看都像她的小夫君,拉下木子的手握在掌心,道:“咱们回家吧!”
“先给我把耳坠戴上!”顾木子调皮地摊开掌心递到杨明宣眼前。
杨明宣接过耳坠,温柔的笑道:“好,给为妻最爱的木子戴上!”说着手上轻轻将耳坠勾在木子毛茸茸的耳陲上。
顾木子喜眯眯地歪着脑袋把耳朵送上去。
两人此时在听风楼大厅内如此旁若无人的亲密举动惹得其他客人抿着嘴微笑,倒没有人上前来打扰,也有旁观者马上提笔挥墨,以此咏诗作画的,不过此事他们二人毫无所觉。杨明宣给小夫君戴好后,一手牵手,一手揽腰慢慢踱回了家。
听风楼一雅间内,男子见那二人渐行渐远,回头恨恨说了句:“大厅广众之下,不知廉耻!”
一旁的小侍瑟缩在角落里,也不敢应声。男子横了他一眼,道:“去把明月叫来!”
小侍战战兢兢道:“殿下,他在苏公子那里。”
“哼!”男子气得拂袖坐下,道:“清远姐姐回来没有?”
小侍添了茶,道:“回殿下,夏小姐明日才能回。”
“回宫,明日再来!”
杨明宣牵着木子走到自家门前时,往墙角扫了一眼,那人居然不在,她出门时还见赵心远窝在那里的,莫不是跟在自己身后?她有点神精质地回头仔细搜了一眼身后,没人!
顾木子笑笑道:“你这是什么病!”
杨明宣摸摸后脑勺道:“看着她我就头疼!”
顾木子笑嘻嘻地伸出手道:“来,木子给你揉揉。”
小晴打开门,见果然是小姐他们,忙扶了顾木子进来,道:“小姐这么快就回来啦?”
杨明宣道:“把门关上,以后谁敲也别开门!”
小晴面色一变,嚅嚅道:“小姐……”
杨明宣从小晴手上揽过顾木子,道:“什么事?”
小晴心虚地扫了眼客房,道:“小姐,那个,我……”
杨明宣眼皮直跳,也不让小晴继续说,对木子道:“累了吧?我扶你回房休息一会儿?”
顾木子摸摸肚子:“嗯。”
杨明宣待小夫君睡着后,小心关上门退出来,看了眼神不守舍的小晴,示意他到院中说话。
“她在哪里?”杨明宣说的时候朝客房扫了一眼。
小晴吓得一个激灵,道:“小姐,我是想,她要是在我们家门口有什么事,也不好……我就……”。
杨明宣挥挥手打断小晴,道:“请了大夫没有?”
小晴道:“张叔和雨哥哥不让,还让我不要管,可是……”小晴想到自己以前的经历,眼眶就红,若不是后来流落到京城有好心人收留他,怕是早死了一百回了。
杨明宣不知道这些,也不想知道这些,冷冷扫了眼小晴,道:“先去请大夫来!”对于一直搞不清状况的人,她没有耐心一直教导,人各有命,赵心远若不在她眼皮底下,是死是活她不关心,但是如今自己知道了,即便再厌恶那人,她也没办法真的见死不救!
小晴忐忒离去,杨明宣看着小晴的背影发愣,张叔这时出来,道:“小姐。”
杨明宣这才回神,道:“张叔,晚上的饭菜做清淡些,木子下午吃了不少点心。”
张叔记下,看了看小姐,欲言又止。
杨明宣知道他要说什么,自己先开口道:“张叔,木子是我最重要的人!”
张叔愣了一下,低头道:“知道了,小姐。”他虽不知道赵心远与小姐有什么恩怨,但冲着赵心远一开门就喊“公子”的情形来看,怕是对顾侍君有什么非份之想,也难怪小姐会生小晴的气,谁会愿意有这么一人跟自己同住一屋檐的?小晴那孩子也是不懂事!
杨明宣有些头疼,摆摆手就回房了。她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儿熟睡的表情,心底这才暖一些,轻轻地抚了抚木子的脸,许是有些痒,顾木子伸出手在脸上自己脸上胡摸了一通,咂巴着嘴翻个身继续睡。
杨明宣笑笑,这家伙,莫不是还惦记着听风楼的点心呢!又小心将他搭在枕头上的手塞回被子里。
大夫来的时候,杨明宣已经在赵心远那里了。
小晴请大夫的时候就一路反省,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是做错了太多,自己一个奴婢,居然先斩后奏,将小姐不喜欢的人救了回去,还安排在客房,早知道该听张叔和雨哥哥的话……
大夫诊过脉后表示无碍,只是饿过了头晕过去了,开了些调理的药就算没事了,杨明宣付了诊费,又着小晴跟大夫一起去抓药。再回过头看着床上瘦了一大圈的老熟人,哭笑不得。这人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了,反正一时半会儿她也没法离开,等她醒了再说吧!
杨明宣不得不佩服赵心远不似常人的身体,当张叔他们将饭菜摆上桌时,赵心远迷迷糊糊地摸到了厅里。
张叔他们说是下人,实际上杨明宣也只是与他们签了一年的约,等木子生产后,他们会回青木镇,张叔他们都是京城的人,自然是不愿到时背景离乡的,所以杨明宣对他们也是极宽厚的,平日只需将家里打理好就行,吃饭什的都是同席,人多热闹,木子的胃口也好,她也高兴,关上门,也没谁会知道!
此时,小雨给大家添好饭,正准备坐下来吃时,赵心远还有些虚弱的扒在门边,一见顾木子,简直就是两眼放光,恨不能扑过去,惊叫一声:“公子!”
杨明宣手一抖,一筷子菜撒到了桌上。
赵心远恨不能泣泪连连,道:“公子,心远就知道,又是公子救了心远!”
小晴在旁边听得嘴角一抽一抽的,敢情谁救了她她都往顾侍君头上安,这不是妄想症么!
张叔起身,将赵心远扶起,往客房拖去,道:“这位小姐,既然醒了就先洗漱一下,一会儿给小姐送饭菜过来!”
赵心远还顽强地扒着门框,听了这话狐疑地往自己胳肢窝下闻了闻,险些没把自己熏晕过去,虽然依依不舍,但还是由得张叔把自己拉走了。
顾木子一愣,不悦道:“她怎么进来了?”
小晴一惊,扑嗵一声跪下。
顾木子也不做声,看向妻主。
杨明宣对小晴道:“你去换张叔过来吃饭!”
小晴忙起身过去。
杨明宣给木子夹了筷菜,道:“先吃饭!”
顾木子看了看脸色不愉的妻主,埋头乖乖扒饭。
小晴给赵心远倒好水,道:“小姐收拾好了就快离开吧!”
赵心远不解道:“是公子救的我,你为何赶我走?!”
小晴一听这话,气得把瓢往桶中狠狠一扔溅了赵心远一身水,道:“你个白眼狼!我就该听张叔和雨哥哥的话,不管你的!快洗快滚!”
赵心远觉得莫名其妙,被水这么一溅,身上也越来越不舒服,只想痛痛快快洗个澡,可是……
“看什么看!还不快洗!”小晴见女人不停地瞄自己,越发火大,又吼了赵心远一嗓子。
赵心远无法,只得战战兢兢地动手去解腰带,小晴一愣,又把另一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