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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生日的临近,肩负重任的宫天赐三天两头的催促她回家更是让她不堪其扰。
“玉儿妹妹!”又是招牌式的称呼,阮玉娇蹙起眉头,猛地将腰间佩剑拔出来,指向他,“你要再敢说一句话,我就杀了你!”
宫天赐苦着脸看着眼前颤巍巍的剑尖,小心翼翼的拨开,“玉儿妹妹,这次真的不是我要来的,干爹他得了重病!”
阮玉娇自然不信,微微用力,剑端又重新指向他,哼道:“我爹他是天下第一神医,岂会得了重病?哼,你就骗人吧!”
“不信你自己看,上面是干爹的手记。”宫天赐把手里拿着的一个小信笺递过来。
阮玉娇抢过,摊开一看,惊得险些握不住剑。
信笺很小,上面只有五个字,“父病重,速归”
字迹确实是她说熟悉的,收尾时不稳的下划更是让她心里微沉,“这是什么时候传来的?”
“我刚刚才收到,玉儿妹妹,要回去吗?”
“回!”坚定的说出这个字,阮玉娇觉得心里一松,之前一直困扰着她心里的枷锁好像瞬间消失了,下了决定反而轻松许多,微微抿起唇,虽然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但却让她下了决心,不管怎么样,到底也是家人,到底是她舍不得的。
“真的?那太好了,我马上就去收拾东西!”听到这个消息,宫天赐比谁都高兴,玉儿妹妹愿意回去,是不是就意味着其实她也不是那么不愿意嫁给他呢?
“嗯。”阮玉娇淡淡点头,收剑入鞘,“我去与师父说一声,明日一早出发。”
来到无极老人的院子时,身穿淡色青衣的无极老人正负手而立,微微扬着头眺望远山的姿态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看着他这样,阮玉娇也不禁放轻了步子。
尚未开口,无极老人低沉黯哑的声音就传了来,“玉儿,以后你会面对更多的人,纷繁世界,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亲人那样纵容你,等你出去之后,记得要戒骄戒躁,固守本心,不要轻信别人,不要迷失自我。”
阮玉娇心中一梗,即将离别的伤感让她忍不住落下泪来,哽咽着道:“师父,我舍不得你。”
一只粗糙的手背皮肤松弛的手进入视线,摩挲着她的脸颊帮她拭去眼泪,阮玉娇抬头看他,一张十几年不曾变化的脸此时笑得从未有过的慈祥和蔼,“你还会哭,就证明你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的没心没肺,凡事用心看,用心听,不要错过了才知道后悔,知道吗?”
“嗯!”阮玉娇狠狠点头,心中也有感悟,或许正是因为以前的自己太过于自私的保护自己,总认为只有不在乎才不会受伤,以至于忽略了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好了,既然你父亲都来信了,那便早些回吧,可别让他们等太久,柒儿和少卿那里就由我去替你说。”
“师父也收到了爹爹的信?”
“嗯,还不是怕你这丫头以为他是骗你的嘛,唉,好了,赶紧去收拾东西,这可是大事,若是耽搁了,以后可要悔恨终身了。”无极老人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嗯!那就有劳师父去和二师兄与少卿二人说了,我先走了!”阮玉娇也是有些心急,爹爹竟然也告诉了师父,那必然不是骗她的了吧?连天下第一神医都不能医治的病?一定很严重!不然也不会如此急切的要找自己回去!
愈想愈是心急,急忙奔回自己的小屋里粗略的收拾了一些衣物和一些银票,打好包就直奔宫天赐的阁楼。
宫天赐在这里住了有小半年了,此时的阁楼已不是当初来的时候的模样,被他整理得井井有条,但阮玉娇却没了心思细看,直接跑了上去,看他还慢条斯理的收拾,嘴里还饶有兴致的哼着歌。
阮玉娇冲上去帮他收拾,一边催促他,“爹爹大概是真的病了,你赶紧收拾快点,我们今天就回去!”
“啊?哦!”看她这般着急,宫天赐也认识到情况不一般,于是就捡着一些重要的东西带走,其余的都打算弃了。
“好了,走吧。”等他收拾好包袱,阮玉娇拉着他就往外面走。
山间恢复了一片绿意,道路两旁各式鲜花盛开,林间鸟儿也叽叽喳喳的欢声歌唱,一派勃勃生机,奈何游客没有欣赏的心思,空负了这般美景。
在谷内半年,宫天赐左右无事,又为了能和阮玉娇多些相处,便央着阮玉娇又教了他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此时便起了作用,虽然阮玉娇在前面走得飞快,他也能勉强跟上。
两人一路疾行,很快到了山外面的小镇,阮玉娇来过几次,也不浪费时间,买了两匹好马就趁着天色尚早出发了。
因为心中有事,中途两人也毫不耽搁,几日后,终于到了飞雪城。
进城,向东,马儿停在离歌山庄的大门前,门口两匹石狮子巍然伫立,雄姿勃发。
立于马上,阮玉娇奇怪的看着门口吵嚷着忙着挂大红灯笼的仆人们,以及洞开的大门望进去的一片大红,这怎么也不像是庄主重病即将驾鹤西去应有的场景!
、第046章:中了剧毒
跨下马,提起包袱,阮玉娇脸色不善的走上去,整好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上去拍了拍白田的肩膀,问道:“白管家,庄上有什么喜事儿?”
忽地被人拍肩膀,白田转回头来,脸上便是一僵,随即有些迟疑的问道:“大小姐?”
看着阮玉娇点头立刻便盈满了笑意,激动得脸上的皮肤都颤了几颤,随后便好像不知道说些什么,激动的再看了一眼她之后就欢喜的往庄子里跑,还一边跑一边高声喊,“大小姐回来了!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阮玉娇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笑,看着其他人都停下手来朝着她笑,一边说着好听的话,阮玉娇也只得冲他们笑笑,就拉着宫天赐跨过高高的门槛走了进去。
里面正是她刚才看到的场景,人潮涌动,人人脸上都盈满了笑,手里还都拿着一些喜庆的东西。
越往里面走,阮玉娇就越觉得不对劲,这哪里是得了重病,简直就像是要嫁女儿一样嘛!
嫁女儿?想到这,阮玉娇脸色愈发黑沉。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不然……
直奔阮璃笙的霜芜苑,还没跨进苑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争执声音。
“你放开,我要亲自,咳咳,亲自去接玉儿!”一个暴躁的声音带着急切低喊,说到激动的地方干咳几声,但还是固执的说完,这不是她的爹爹的声音是谁?阮玉娇心一软,直到此时,她才知道,对这个父亲,她不是不在乎的。
“阿笙,你的身体要紧,玉儿会直接过来的。”这个声音她也记得,正是她的干爹,宫筠睿,那么一个看似温润实则狡诈的人,也只有在面对她爹爹的时候才会说出这么无奈的话。
“不行!你给我让开!咳咳咳咳……”阮璃笙立刻反驳,但却再次咳了起来,这一次却不像上一次阻住,咳得像是要把整颗肺都要咳出来一般,阮玉娇再也听不下去,急忙跑了进去,正好看见几乎瘦成排骨的阮璃笙似柔弱无骨的被宫筠睿拥在怀里,背对着她的身影瘦弱的不像话,随着声声高咳而轻轻耸动。
宫筠睿怜爱的拥他在怀,小心的拍着他的背,语气似责备似无奈,“你看你,都咳成这样了,不要逞能,你现在的身体不易劳累,应该多休息才是。”
蹙着眉抬起头,正好看见阮玉娇和宫天赐从外面走进来,半空中的手微微一顿,抬高到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哄小孩的语气,道:“你看,玉儿和天儿都到了。”
咳声一顿,阮玉娇敏感的看见他的背影微微颤抖了起来,似是犹豫,又是害怕。
“怎么?刚才还嚷着要见她,现在她就在你背后,你不转头去看看她么?”宫筠睿又拍拍他的背,上身微微向后挪了半分,丹凤眼上挑着阿谀的看着他。
“爹爹!”似是为了给他勇气,许久不曾出口的两个字此时便是脱口而出,不知怎地,便是鼻头一酸,两行清泪便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爹爹!你不想看见玉儿吗?”
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上来,她并没有躲闪,也不想推开,像是瞬间脱力一般,靠着他的肩膀,脑中空空如也,不知道此时身在何地,不知道此时为何会哭。
“玉儿。”一个低哑的声音似是响在耳边,阮玉娇睁开眼,一袭淡青衣角落入眼帘,修长细腻的手指温柔的帮她逝去脸颊上的泪水。
抬眼看去,阮玉娇又忍不住落下泪来,这一次却是心疼,伸出颤抖的手慢慢的附上去,一边流着泪,一边心疼的哽咽道:“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那张原本白皙莹润的俊脸此时已是干瘪瘦削,像是一张枯死的树皮挂在脸上,哪里还看得出当初的半分天资。
那双总是精光四射的双眼此时已经失去了神采,像是一汪浑浊的深水,看不见目中的神色,修长的手指摸上脸颊,刚触到,就颤抖的收了回去,痛苦的低垂着眼睑,说不出话来。
“干爹!”不忍逼他,阮玉娇把目光投向一旁的人。
宫筠睿先是上前把阮璃笙拥在怀里,给了阮玉娇一个稍等的眼神,低声说了一声,“先进去休息一下。”便拥着好似没什么力气的阮璃笙进了屋里,过了一会儿才出来。
看着眼前两人渴望的眼神,低声说道:“跟我来。”
两人跟着她到了书房,阮玉娇再也忍不住,急切的问道:“干爹,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宫筠睿的眼下现出点点青黑,想来也是这段时间照顾阮璃笙所致,他叹了口气,方才说道:“你爹爹是中了赤蝶翼蜂王的毒。”
“赤蝶翼蜂王?!”阮玉娇惊得倒抽凉气,她喜好毒术,从来便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关于赤蝶翼蜂王,自然也知道。
单是蝶翼蜂王便是毒中圣品,毒素之强瞬间毙命,而赤蝶翼蜂王,不至于瞬间毙命,但却是比蝶翼蜂王更加歹毒,它的毒不会让你瞬间毙命,但会让你先承受无尽的苦痛,一点一点消磨你的生命!
很多中毒之人都是因为不堪受苦,最后选择自杀。
它的毒素会除了极寒之地的千年雪虎的鲜血,无药可治,但雪虎极为难寻,它终年生活在雪山之上,毛发与雪的颜色极为相近,一般人根本就难以发现,而且即使你发现了也不一定能够成功得到它的血,雪虎也巨头普通老虎的特性,英勇、好斗!可以说,即使寻到雪虎踪迹,但是要成功得到雪虎血的几率还是不到百分之一。
所以,有一个说法,中蝶翼蜂王的毒瞬间毙命,而中赤蝶翼蜂王的毒,生不若死!
“爹爹他中毒多久了?”阮玉娇猛地问道。
若是记得没错,中了赤蝶翼蜂王毒的人身体会一点点的枯萎,而爹爹的面部虽然枯萎了,但手指还没有,如果这时候出发去寻找雪虎,应该还来得及!
宫筠睿眼中闪过沉痛,低声说道:“一月有余。”
果然!阮玉娇心中暗道。
“那可有派人去极寒之地寻找雪虎?”
宫筠睿点点头,“阿笙刚中毒的时候便派了人,前不久又派了第三批人马前去,仍然是一无所获。”
“那明天我们出发!不到最后决不罢休!”阮玉娇当机立断下了决定,现在才一个月,这个毒至少要折磨人两个月,现在赶去寻找雪虎虽然晚了点,但不到最后,她一定不会罢休!
、第047章:嫁是不嫁?(小修)
说完就准备往外面走,却被宫筠睿叫住。
“干爹还有什么事?”她还要去准备一些东西呢。
“此次叫你们回来,其实是因为另外一件事。”
“难道现在还有什么比爹爹的病还要重要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觉得还是等爹爹的病好了以后再说吧。”阮玉娇有些烦,在她心里,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