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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求你们都不要有事……
酒店已被封锁,警车、消防车呼啸而来……
何暖夕站在封界线外,看到熊熊的火蛇从宴会厅窜出来,她紧紧地捂住嘴!
“何小姐,快跟我来!”突然有人握住她的手臂,她回头一看,竟是温馨。
温馨将她拉出混乱的人群,快速地走到停在街道对面的一部车前,她打开车门,沉声:“何小姐,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何暖夕抓住车门,急道:“温小姐,暮远怎么办?”
“少爷会没事的,快跟我走。”温馨说着将她推进车里,自己快速地钻进驾驶位,启动引擎,车快速地倒退,漂亮的回身,像离弦的箭一般很快消失在混乱的街道中。
车速很快,简直在飘移……
何暖夕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温馨,似乎看出她的疑惑,温馨笑了笑,“不好意思,一开车就习惯高速。”
车速果然降了下来,车内的暖气也让何暖夕紧张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些,她惊魂末定,目光充满困惑,“温小姐,能告诉发生了什么事吗?”
温馨咬咬唇,转过脸,看了她一眼,眼底透着一丝愧意,“何小姐,非常抱歉,是阿远的哥哥……我的主人。”
她似乎说得有些艰难,舔了下唇,“怎么说呢……坤拉的寨子和武装被另一支武装毁掉,而幕后雇佣的人是江老太爷,他们以为坤拉死了,其实是被主人救了,他利用坤拉作了一笔交易,就是让他出面对付江老爷子。”
何暖夕惊瞠水眸,难以相信地看着温馨,喘了几口气,才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困惑地问道:“那账本呢?就是汪健明手中那本,究竟在谁手中?是暮远还是坤拉?”
温馨摇摇头,继续解释道:“没有账本,一切不过是主人威胁汪健明放的烟雾弹,就连阿远和我当时也被蒙在鼓里,这里包括坤拉。他也以为汪健明手上有江家的罪证,他想报复江家,自然想得到账本,不过他找到汪健明那天,看到你爸爸离开宾馆,而汪健明这时已被主人杀人灭口,他便认定你爸爸手里一定有江家罪证,就连江老爷子也怀疑了。”
何暖夕身子不禁一抖,好一招狠毒的计谋……
温馨顿了一下,“你爸爸在台州找你的消息时,差一些被坤拉杀害,幸好阿远及时赶到,我们那时才知道一切是主人设下的报复圈套。”
何暖夕猛地想起乔娜提起叶暮远去台州的事,心狠狠地一颤,“温姐,你是说暮远去找我?”
温馨微微蹙眉,眼里流露着复杂情绪,“何小姐……阿远以为你出事了,整整找了你七天,几乎没合过眼,当警方放弃继续搜寻时,他花钱雇专业的人一直在找你,直到你爸爸去台州,他以为你在你朋友那,整个人才算活了起来一些……”
何暖夕不相信地摇摇头,眼底落满苦楚,“他这又是何苦,是他一次一次地重重地伤害我……”
温馨转过脸看了她一眼,“何小姐,阿远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他一直希望你离这场恩怨远远的,可是你还是卷了进来。你爸爸说坤拉曾威胁他交出账本,不然就杀了他的亲人,阿远怕坤拉疯狂的报复会伤害到你,不得不和江少安排了这场戏,目的就是为了引坤拉现身,你知道吗?他这样做是背叛了主人,是要受到很大的惩罚的。”
温馨愈说愈激动,眸光潮湿,方向盘的双手也紧紧扣住。
何暖夕脑子轰轰地响着,瞬间失去所有思绪,温馨的每句话,在她胸口激起汹涛巨浪,一个浪头打过来,震得她无法呼吸……
她紧紧揪着疼痛的胸口,“不,别说了!你为什么要帮他说好话,如果他真的那样珍惜我,怎么做得到……那么残忍地将我扔给另一个男人!我不相信!”
温馨正欲开口,突然微微眯起眸子看向观后镜,油门在瞬间踩到底,车几乎飞起来!
何暖夕紧紧抓住扶手,惊恐地看着温馨,“发生什么事了?”
“主人发现了,他不会轻易放过你。”温馨说话的声音也不禁颤抖起来。
话刚落,前方一辆车横扫而来,温馨惊震,急刹——
一声巨烈的爆响,火光映亮夜空,大火吞噬了车身!
——————叶会长的温情面纱——————
“火……火……快救救她……快……”
床上的人呓语不停,额上冷汗淋漓,她一直在梦中哭喊着。
床头的男人紧紧蹙眉,握住她的手,“暖夕,暖夕,求你快醒醒……”
她终于从惊梦中醒来,睁开双眼时,目光一片茫然。
她下意识地抓紧男人的手,全身都在颤栗,泪流满面,“快,去救救温小姐,快救救她……”
叶暮远胸口巨痛难耐,将她抱了起来,紧紧搂在怀里,嗓音有些哽咽,“别怕,暖夕……”
何暖夕躺在他的怀里颤拦着,惊魂末定,泣不成声,“暮远,好大的火,车全烧起来了,可是,温姐没有出来……她是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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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8章 我怕黑,开灯好不好
叶暮远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像失而复得的宝贝,心底却被莫大的悲难深深湮没……
过了好一会儿,待怀里的人情绪渐渐平息下来,他用手指抹掉她的眼泪,声音嘶哑地道:“你昏迷了三天了,身体很虚弱,别这样,饿不饿,我喂你喝点粥好不好?”
何暖夕痛苦地咽呜着,“温姐将我推出车,可是她自己却来不及,就撞上了……暮远,告诉我,温姐有没有事?”
叶暮远胸口深深地颤伏,再也抑制不住,眼底笼上一层悲痛的水雾……
他艰难地哽咽道:“温姐……她死了。”
何暖夕双唇颤抖了下,泪水汹涌地流着……
再次醒来,男人依然守在床头,他手没有离开过一刻,她感受到他的存在,这样真实,这样温暖。
“你醒了?要喝水吗?”他的气息轻轻地扑在她的脸上,声音有倦意。
何暖夕眨了眨眼睫,伸出手在黑暗摸着他的脸,“暮远,我怕黑,开灯好不好?”
男人身体猛地一滞!
他拿水杯的手颤抖下,水溢了出来,溅在了他的被子上,他抬头看了看窗外,阳光明亮。
心像被什么剜着疼,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仰起脸,将眼底的水汽逼了回去!
他扶起她的头,小心翼翼地给她喂水,然后轻轻说道:“暖夕,你失明了……”
——————
在脑外科办公室里。
权威专家看着荧光灯前的CT片后,神色有些凝重,指着其中一处黑影说道:“强烈撞击,使脑外伤颅内出血,压迫了视觉神经,引起失明。”
叶暮远浓眉紧锁,看着医生,“那有没有办法?”
“如果想尽快恢复视觉,只有做开颅手术,把压迫神经的淤血清出去,不过颅内手术通常风险极高,而且这次压迫的位置布集了太多神经,稍有偏池,不仅会让她永远失明,甚至会造成病人其它更大的伤害。”
叶暮远紧紧的攥着手掌,眼底布满痛楚:“你是说……”
专家点点头,“比如偏瘫、神经失觉、失忆,最糟的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就是所说的植物人。”
“又是植物人,又是植物人……”
叶暮远一子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手心中早已湿润一片,感觉到全身每个细胞都疼痛难忍!
良久,他才艰难地吐了一句:“如果动手术,成功率多大?”
“有些难度,成功率20%不到,不过作为医生,我们仍然建议你们接受手术,你知道的,颅内长期有血块,就像一枚定时炸弹,它很可能随时爆发,到时的后果我们更加无法预计,甚至丢失生命。”
“让我考虑下……”他神色悲然地低道。
“最好尽快做出决定,时间拖得越久,手术的风险将愈大。”专家顿了下,突然想到什么,又交待道,“对了,病人早孕,你要劝她放弃,这对治疗非常不好。”
叶暮远怔了下,点点头,木然地走出办公室,走进病房。
他看到何暖夕躺在病床上,脸色比床单还要苍白,整个人柔弱得像个破碎的娃娃般,心倏地疼!
“暮远,是你吗?”何暖夕伸出手在空气中摸索着,立刻被他握住。
将她冰冷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里,他压抑着悲痛的情绪,“暖夕,医生说你只有动手术才能恢复视觉,但也有可能会有很多其它无法预计的伤害……你还想做吗?”
何暖夕静静地听着,茫然的目光下,隐藏着莫然地悲痛沧然,她的世界终于是一片黑暗的冰冷旷野……
叶暮远走出病房,坐在过道长长的椅子上,掏出了炫蓝色的打火机,在掌心里轻轻地摩娑着,泪水终于砸在了冰冷的机身上。
他就那样,如石化的雕像坐在那里,很久很久,直到手机铃响,他才慢慢拿出来,接起——
“少爷,主人失踪了!”
他沉痛地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无力地靠着椅背上,拿着电话拔了一个国际电话,用英语和对方低沉地说着:“莫莉嬷嬷,我哥是不是回孤儿院了?”
“是的,他看起非常沮丧,米拉教父说,他在忏悔室里呆了一天一夜。”
“莫莉嬷嬷,贝莎莉死了……”
那端一片沉默,接着是悲沉地祷告:“愿主让她的灵魂获得安息,阿门。”
叶暮远缓缓地放下电话,站了起来,抬眼,对面站着乔娜。
医院的花圃处,高大的银杏树,鲜绿的叶子上在光阳下,碎碎发光,散发出植物自然气味。
仰起天空,是如水洗的蓝,像一种难以治愈的颜色,充满忧伤。
他们坐在凉椅上,乔娜想起刚才在病房里看到何暖夕的样子,忍不住地捂住嘴,泪如雨下。
叶暮远怅然轻叹,从口袋里摸出纸巾递过去,“谢谢你来看她,她见到你,心情也会好起来。”
乔娜擦了擦泪,忍不住又流了下来,“是我不好……我不该离开她,她这一年发生了这多悲痛的事情,我却没有在她身边陪伴,我算什么朋友!”
叶暮远掏出烟盒,向她看了下,“不介意我抽根吧?”
乔娜伸过手,掏出了一支,抽泣含糊地道:“打火机呢?”
叶暮远将炫蓝打火机放在她的手上,乔娜一下子认出,忍不住再次伤感,“是它,暖夕为了买到它,用了整整的暑期,那是她第一次在夜场跳舞,那种场合乱极了,她还被人调戏过,可是为了用自己的钱给你买礼物,她却像孩子一样,开心地不得了……”
叶暮远胸口像堵着块巨石,闷痛得说不出话,他直起身,深深地呼吸着,然后低道:“乔娜,暖夕有了江家的孩子,可是留着,会让她生命变得很危险,你去好好劝劝她。”
乔娜立即怔住!
乔娜推开门时,江葶轩正坐在床头,神色颓惫不堪。
何暖夕似乎睡着了,翕着双眼,只是眼角闪动着晶莹的泪光,江葶轩用修长的手轻抚着她的脸,悲伤地呢喃着:“对不起,如果不是我逼着你订婚,你就不会出这种事……”
乔娜走过去,语气有些愤然:“因为你们的恩怨将她害得够惨了!叶暮远是,你也是!”
江葶轩神色倏冷,站直了身,“叶暮远呢?”
乔娜身子顿了下,“他在医生办公室。”
她刚说完话,江葶轩便冷冷地走出办公室。
“乔娜……”何暖夕睁开双眼,慌急地叫着她。
乔娜忙上前,拉住她的手,“暖夕,怎么了?”
何暖夕掀开被子,便要下床,碰翻了点滴架,摔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她手上的针也扭曲地从皮肤中被挑起,鲜血横流。
乔娜心疼地按住她,泪水